知道自己并不是被讨厌了的你感觉又活了过来,但可能多多少少感到了一些好奇。
璃月好像确实不怎么使用这样的礼节,其实哪怕在蒙德好像也并不多见,不知道别的国家有没有这样的礼节呢。
所以在完全不会带孩子的空带着公子的弟弟托克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认真地问了托克这个问题。
托克挠挠头。“吻面礼?我对礼仪不太了解,姐姐你可以演示一下吗?”
于是你一眼就看到了旁边被托克搞得不知所措的空。
“空!麻烦过来一下!”
“咦?怎么了吗?”派蒙也晃悠悠地跟着飞过来。
然后派蒙就一脸震惊地看到你捧着空的脸,在他侧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
派蒙和空一起石化在了原地。
反倒是托克兴冲冲应答了。
“我见过!我见过!”托克一脸我很厉害的样子跳了起来。“大人们之间是会有这样的动作,亲脸和嘴巴!”
你一脸恍然。
“果然如此,原来这种礼仪在至冬更常见吗!”
等你带着托克走远了,派蒙才慢慢缓过来,机械地开口问。
“这、这原来是某种礼节吗?”
空显然是刚刚回神,听派蒙重复了一遍两个人的对话,才迷茫地点了下头。
“或许?”
可是她刚刚亲了我一下欸。
空空想不明白,空空不知道。
所以在“独眼小宝的工厂”,空去缠着托克拖延时间时,你在一个角落找到了负伤的公子,并给了他吻面礼作为宽慰和告别的礼节。
“拜托了小姐,我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去见托克。”
那个屡次想找你切磋武艺,直到知道你没有元素力容易受伤后才罢休的战斗狂,此时难得的有些萎靡不振,看起来有些虚弱地坐在黑暗的角落,将给托克的礼物托付给你。
你有点气恼又有点无奈地跪坐在他旁边,鼓着嘴帮他处理了一些小伤口,指责他自作自受。
“哈哈,抱歉让你担心了——”
达达利亚话没说完,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感觉到你搭在他侧脸上的手带着微凉,另一侧脸上却传来了一点温热而轻盈,仿佛抓不住的蝴蝶一般的触感。
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心里好像一下子就塌下去了一块。
“小姐!”达达利亚慌张地抓住正准备起身离开的你的手,看你面带疑惑地坐下。
他第一次在使用魔王武装后头脑如此清醒,却也唯独这次不想那么清醒。
至少不必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吻不带有任何别样的意味,仅仅是一个朋友的关怀。
可他思想龌龊,又不忍放手。
“……抱歉小姐,只有你能治好我了。”
达达利亚身上还带着伤,绷带也盖不住的血渗透出来,一身狼狈的血气,可他依旧有着他武斗疯子的蛮力,轻轻一扯便将你拉进了怀里。
他的唇吻上了你的,在淡淡缭绕的血腥气中诉说自己潜藏的真心。
你没有跟着空一起把托克送回北国银行,而是回了自己经常去借住的望舒客栈。
只不过事实证明还是不要带着血气走夜路。
你看着被吸引来的魔物感到有些头疼。
你好歹也是游历许久的人,武艺也是有的,但没有元素力的你遇上这个数量的魔物恐怕还是难免受伤。
就在你叹气着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阵暗绿色的烟雾出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将你护在身后,解决了这些魔物。
“魈!”
相比被从魔物手中救下这件事本身,见到熟悉的人更让你感到愉快,一眨眼就扑了上去。
以往总会躲开的少年仙人这次竟然犹豫了一下,担心牵动你可能存在的伤口,没有移开脚步便接住了你,任由你将他抱了个满怀,然后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他手虚虚环在你身上,却不敢直视你,可移开视线后,你的体温隔着薄薄衣物穿透过来的感觉更加明显。
“……你受伤了吗?”
你觉得他大约是想说一句不敬仙师的,但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还是对你的关心。
你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真的抱到了魈,愣了一下惊喜地笑起来。
“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
于是乎你顿时得寸进尺起来,趁他似乎有些出神,将一个吻落在他脸上。
“!”
怀里的人惊讶又压抑地轻哼一声,呼吸瞬间乱了。你手中一空,魈赫然是直接风轮两立瞬移到了一边,一转脸已经戴上了傩面。
“欸?”你迷茫又担忧地放下了手。
糟了,在公子那里得到了印证之后得意忘形了!这下真的要被讨厌了!“对、对不起!”
“这是所为何事……”
魈一甩和璞鸢,避过头不看你,声音却带着难以明辨的细小颤抖。
仿佛在恐惧。
“男女授受不亲,我又身负业障,不可与你……这般亲近。”
他在恐惧。
恐惧自己难明的心思被你知晓,在恐惧自己无法克制的靠近会让你受伤,在恐惧会失去你的可能性。
“这只是感谢你帮我!”你慌慌张张地摆手。“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非常抱歉,我可以改掉,请不要讨厌我!”
“……”而魈依然没有转过头来看你,只是迟疑着落下两句话,就化作一阵风离开了。“……不会……只是不要再这样做了。”
一眨眼,少年仙人就已经站在了望舒客栈的顶端,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心慌和狼狈,无措地睁着金色的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和手中的面具,呼吸和心跳都凌乱着。
一抬眼就又看到了站在路口的你。
不,请不要再这样做了。
只是脸上一个轻吻,就已经轻而易举地让他构建起的所有心理防线开始全线溃退。
明明想要更严厉的拒绝你,让你里他能够远一些,可看到你慌张地担心自己被厌烦的样子还是会心软,说出口的话就转了弯。
他做不到拒绝你。
而刚刚逃开的分明是自己,现在看见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又抑制不住想要拥抱你的本能的也是他自己。
可他只是在阴暗里扎根生长的荆棘,缠绕着可怖又危险的刺,留不住盛放在阳光下的花,只能在黑暗里死去。
“魈——!”
他闻声猛地回神,你已经站在望舒客栈的高台上,一如往常地坐在围栏上,旁边的桌上放着你亲手做的杏仁豆腐。
你见到没人回应,稍微有些低落地喃喃自语。
“果然是被讨厌了吗,希望魈能收下我的赔礼……唔,等去了稻妻没办法经常来看魈的话可真是有点遗憾。”
“……”魈一瞬间无言地抱臂站到了你面前,低垂着眼看不清神色。“你要走了吗。”
是疑问句,但确实肯定的语气。
他明明早就已经预见了这一天,可心底的急切慌张还是满得要溢出来,那种被业障浸染一般的恶念又在发酵一样,在心口膨胀得要炸裂开来。
“嗯。”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再过几天就跟着北斗船长出发了,来这里也算是和你告别,不过当然也不是一去不复返……!”
“抱歉,仅此一次冒犯。”
猜测被肯定的一瞬间,恶念在此刻压过了一切,又被他熟练地压制回去,脑海里全是你曾经开玩笑想要抱他时说过的“仅此一次也不可以吗”。
他像是在对你道歉和承诺,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然后吻上了你。
你就坐在围栏上,魈上前一步,轻而易举地与你接吻,而你除了手下的栏杆外毫无支撑,安分又乖巧地与魈交换呼吸和心跳,少年仙人的唇舌都带着淡淡的凉。
压抑的爱意却火热又赤诚。
他连你的手都不敢触碰,将手克制地搭在围栏上,与你的吻却缠绵得不愿放手一般。
但你终究是他无法触及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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