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关键词:
第二位被妹ICU的幸运嘉宾(bushi)
妹捡回来的小动物喜加一(迫真)
《猫狐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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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果说,对提纳里来说,你是小狐狸的小王子。
流浪者则像是等着你的玫瑰。
当然,提纳里期待着你。
而他永远别扭着,死也不承认。
2.
散兵当时没想到,你也没想到。
但当他喑哑着声音喊出。
“唯独那个!唯独神之心!”
正举着剑以防意外发生的你一下子仿佛被某种莫名的力量定住了脚步。
你抬眼,第一次看见散兵如此惊慌又无措的样子。
他像是从绝望的深渊爬出的恶鬼,又像是濒临崩溃的溺水者,竭尽全力也想将手伸出水面抓住可以救他的一切,但却不知道如果无人伸出援手,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我绝对,绝对不能再回去!”
散兵身后的管子断了,而你心中也好像有什么骤然崩断,你霎时间睁大了眼睛。
或许是你作为一个还算热心的冒险家过剩的圣母心作祟,或许只是这场面太有冲击力,又或许只是战斗余韵带来的肾上腺素升高。
在自己再思考之前,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
踩在“正机之神”不断崩落的碎片上,你一步步跳上去,一把抱住了散兵,然后又跳了下来。
你抱着昏迷的散兵,和纳西妲一同落地。
纳西妲和空跑过来问你有没有受伤,你回答没有,跪在地上放下散兵,让他靠在你的腿上,挠了挠头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他,又有些犯愁该怎么办。
“总之,我先照顾着他,至少先想办法让他醒过来好了。”
3.
不知道要归功于人偶的自愈能力,还是你在璃月学来的各种各样的养护方法起了效,散兵没用几周就醒了。
于是在你熬制汤药、准备针灸的时候,注视你的目光变成了三束。
“马上就能研究明白了”的纳西妲,“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空,还多了一个“?”的散兵。
最后在你准备动手按摩的时候,散兵把你扔了出去,身体力行地告诉你他现在健康状况良好。
4.
只不过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流浪者。
而你也忘了曾经有过一个名为散兵的存在。
5.
其实散兵一直醒着。
或者说,至少是有意识的。
可能是因为身上残余的所谓神力,他没有睁开眼的力气,周围的一切却都仿佛亲眼见证般,在他的脑海中一清二楚。
因此,这种被人环抱着的感觉真是……
黏腻得让人恶心。
他从来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宽恕、同情,甚至怜悯。
尽管他并不讨厌你,但他依然本能地反感着这种仿佛是滚烫的阳光照下来的感觉。
好像万千只虫豸在身上爬过。
散兵这么描述自己当时的感受。
关于为什么不讨厌你,散兵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不过就是以前的偶遇中你并没有阻拦过,甚至无意中协助了他不少,而他又恰巧没有滥杀的习惯罢了。
所以看见你和旅行者站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觉得分外有趣。
至于敌对,当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之后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这里的他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了。
散兵只是有些烦躁你处处把他当成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患罢了。
他还没苏醒的时候,你把他当做一个供自己取乐的玩偶怎样摆弄都无所谓,但散兵搞不明白你这个榆木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他已经醒了,而且是个好用的人偶,你现在又把他当成个祖宗似的供着是在做什么。
这本来就只是一个交易而已,你和草神把他留下,他同样可以为你们提供自己的力量,现在这幅惺惺作态玩过家家的样子着实没有必要。
散兵冷眼看着你又一步一步端着汤药走过来,放下碗之后,邀功一样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当当!我新找到的茶叶!”
他看你蹦蹦跳跳跑到他床边,将新的盒子摆在了其他盒子旁边。
“轻策庄出品,旅行者严选,我亲口认可,回甘上好哦!”
你在养了散兵几天后就发现他似乎更偏爱茶一些,最后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排出一排不同品种的茶叶,问他最喜欢哪种风格。
散兵无言地抱臂站了一会儿,睥睨着满桌的盒子,随手选了一个印象中自己觉得苦味还算让人满意的。
反正自己偏爱的是苦味,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你一个喜甜的人口味相同,更何况他看出来你本来就不是个常喝茶的人。
你若是不了解,大抵也就不会再额外发挥,天天因为这个跑来找他了。
“诶,这个吗!”
你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我也最喜欢这个呢!虽然我才刚开始尝试,但我觉得这个是所有品种里回甘最清甜的那个!看来我以后就按照这个思路选好了!”
你脑子是坏了吗。
散兵眼神冷淡,对于开口没什么兴趣,也不打算纠正你。
反正也无所谓。
因为他的所谓喜好接触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还想着满足他……真是无趣,人偶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可有可无的设定,无论如何都是一样的,也只有你这种傻子会做出这种事。
总之,他也懒得反驳你认为他喜欢的是茶的回甘这件事。
他尝的是苦,你眼里全是那丁点可怜的回甘。
……不如没有。
但散兵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在心底似乎带着嘲讽又好像没有地轻笑了一声,接过了汤药。
草神想要他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同样的,既然是你想要的,他也无所谓去陪你玩这种游戏。
6.
所以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你身后多了个散兵。
旅行者有些担心,不过纳西妲摇摇头说没事。
当然,秉持着对病患负责的态度,你是不想让散兵跟你出门的,尤其他还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公众场合,这就意味着人多的时候,他还要用自己的身法躲着别人的视线。
只不过散兵把手臂一抱,倚在门边看着你,你就没办法地挠头,允许他跟着出去了。
宠物还要每天出去呢,那么大一个人也不能闷着才对。
不过实际上散兵的出现更多地是帮了你的忙,偶遇打不过的魔物,他会一边嘲讽你没有实力还天天在外面闲逛,一边抬手间解决掉了对面。
你很捧场地在旁边鼓掌,看他脸色阴沉下来向你笑了一下,不屑地拍拍手走回了阴影,而你一般知错不改,更大胆地去挑战你平常不敢接的委托来锻炼自己。
而被你屡次在厨艺上称赞心灵手巧的散兵,意外地并不擅长伤口包扎,不过这种事你当然是得心应手的。
你坐在地上稍显狼狈地找自己背后绷带的另一端,摸了半天没摸到,本来以为会听到散兵一如既往的嘲笑,抬头却看见他脸色阴郁地半跪在你身边,把绷带递给了你。
你不明所以地张了张嘴,就看散兵一个眼刀让你安静点,你只能摸不着头脑地继续在身上缠。
你很少伤及后背,也着实不太会给背后上药和换药,回了须弥城后你正打算去找个医师,却被散兵一下子抱了起来然后按在了床上。
“……我又不是什么都不会。我给你上药。”
一副恩赐的口吻,手上地动作却比医师还轻柔。
不过最后他帮你扎好了绷带,你准备起身的时候,你骤然被他从后面掐住了后颈。
你跪坐在床上,身体被猝不及防地压得前倾,快要埋在了被子里,而散兵站在你身后的地面上,弯腰俯下身,在你耳边低语。
像是警告,又像乞求,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愤恨似的,在客厅里透出来的昏黄的光中,被模糊得像他的身影一样不甚清晰。
“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死掉,或者只能让我亲手杀了你。”
过分地越界了。
在你无奈低着头而看不见的地方,散兵冷着神色,给不出自己一个逃开的方法。或者说,他已经有些自欺欺人地装出一副遵守交易精神的样子了。
散兵有些泄气地笑了,这回是在嘲讽自己不自量力和懦弱无能,你什么都没做,他就给自己挖了个坑又心甘情愿跳进去。
他就是只流浪猫,一遍又一遍讨好别人,而对面只是看他可怜,施舍了些可笑的关爱,他就眼巴巴地凑上去。死也改不掉毛病,他也活该被人钓在那里。
“好嘛好嘛,那就不再接太危险的委托了,我听你的你别着急——”
散兵听着你拖长声音跟他撒娇,和上次一样。
而他也和上次一样,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淌,叫嚣着那份原本属于心脏的悸动。
散兵笑起来。
看,就像他说的。
你只是对遇见的每只猫宽容温柔相待,但他是只肮脏卑劣的流浪猫,做不到独占你的爱,又觊觎你给的一切,最后卑鄙地在你身后亦步亦趋。
他都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可悲又可笑。
7.
散兵在世界树中最后想到的是。
他看到你今天没有接危险的委托。
8.
“……我只是个流浪者而已,但看你的样子,特意像这样找上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流浪者柔声回应,空点了点头。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不奇怪吗?没有目的地的人,又何必在雨里赶路呢?既然不赶时间,又为什么冒雨走在野外?
流浪者跟着空和派蒙,正要离开大巴扎。
而忽然间仿佛有什么,过电一般窜过他的身体。流浪者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向另一侧。
那里是一个少女,正在和其他人笑着交谈。
明明是陌生的人,却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泛起的震颤。
告诉他他一定认识她。
流浪者只是一瞬间就乱了节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个人偶,却像是人一样,酸涩的悸动膨胀在左胸口,他无措地低头,只能看到自己左胸口的羽饰轻轻摇晃。
“咦?哪里是……”
派蒙正要开口叫,一下子被流浪者慌慌张张地拉住了。
“诶?怎么了吗?”
他像一只猫,小心翼翼地求证自己没有被抛弃一般。
“我认识她吗?”
9.
流浪者没有过去,担心自己的到来会给你带来困扰。
可在接收到自己的记忆后,他还是半跪在地上,紧缩着瞳孔,随后笑了起来。
看啊,漂泊如浮萍,结果还是有个人抓住了他。
他怎么可能放弃。
10.
你被一只流浪猫缠上了。
“所以为什么要跟着我呀?”
你当时这么询问的流浪者。
自流浪者跟着你已经过了数日,你也从纳西妲和空那里知道了他是怎么一回事,有些无奈地戳戳赖在你在须弥城住处的流浪者。
不过听起来你不就是照顾了他几天吗,怎么就粘着你了呢。
而那时他正在收拾晚饭的厨具,准备明天的食材,闻言并没有抬头看你,摆明了不想回答,把自己的恶劣性子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一副要赖到你离开须弥城的样子。
但你好歹也是个经常和旅行者搭伙冒险的冒险家,也是个外出游历的求学者。
你收拾行李出门的时候,流浪者什么也没说,拉着你的手,手指一根一根放入你的指间,最后又自己放开了你的手,做出一副你终于走了再不走他要烦死了的表情。
但你转身离开的时候,流浪者站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徐徐转身关上门。
把整个人窝在你平常睡的床上。
他不想承认自己这种好像要没你就活不下去了的样子,实在太过丢人。
所以流浪者总威胁你别在他之前死了。
他只在连你也离开的时候才真正叫作流浪者。
但就在这次你重新回到须弥城时,还没来得及去找其他人,便被人突然拽了起来——是流浪者。
他直接将你整个人抱起来飞了出去。
直到抱着你砸进家里的沙发,他也似乎不想放手。
斗笠被扔在一边,身上的金属饰品也在碰撞间一声脆响。流浪者把脑袋埋进你颈窝蹭了蹭,把你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下。
“这次过了这么久才知道回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把人捡回去又随便丢掉的类型。”
照旧是那种轻盈的不屑一顾中,夹杂着淡淡讽意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怎么都感觉很委屈的样子。
“说说吧,该怎么补偿我,我高兴的话会考虑原谅你的。”
流浪者抬起头,手臂就撑在你耳侧,颇有压迫力地看着你。
你想了想。
“这样够吗?”
他一下子停住了似乎还要再多说两句的语势。
脸颊的吻的触感有些不可思议,让流浪者实实在在地愣住了。
等、等等!
“还是要这样么?”
你抬手揽着流浪者的脖颈,拉着他低头,温热的唇覆盖上他的。
他听见自己如此一声高过一声的心跳,慌张又吃惊。
明明他不该有心的。
可流浪者此时也顾不得多想,他永远真诚直接,不屑于说谎,也同样不会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乃至那颗由你赋予的心说谎。
他手撑在你耳侧的沙发上,俯身和你接吻。
肆意膨胀的占有欲将整个心房塞满,现在又被你浇灌上关切的水,长出了一棵名为爱和心的芽。
流浪者不想放手了。
你捡了只流浪猫,就该把他留下不是吗,无论你怎么对待他他都无所谓,但别想甩掉他。
流浪者把一切邪念全压在这个吻里,渗透和侵占着他能拥有的一切中。
他把你的舌尖咬破了。
唇分时流浪者笑得很张扬,你却总觉得那里带着一只小猫虚张声势的威胁和不愿表露的乞求。
他擦掉了嘴角的血,垂手浅浅掐住你的脖颈,警告你别随便死了。
11.
他只是再也承受不了你的离开了。
他学着容忍你暂时的离开,学着用你不会厌恶的方式留住你,学着主动缠上你。
不过纳西妲向流浪者问起有关你的话题时,他还是躲躲闪闪、遮遮掩掩。
他永远只是说。
你不过是成了他的心脏罢了。
12.
他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只不过对于一只流浪猫来说,你是其中最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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