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
你选都选我了,亲也亲结实了。
力量都愿意共享,却不肯早日成亲,是打算始乱终弃么?!
他正待问,与此同时,「守山殿」外一阵喧闹,忽如其来。
雪重子和雪莲衣齐齐循声望去,就见后山的哥几个,还有前山的小年轻们,或手捧会动的冰雕,或脚踩冰蝎,或身骑战车,或冻得直流鼻涕,反正是千奇百怪又吱哇乱叫地朝他们奔来,嘴里叽里咕噜不成体统,大致意思是————姑奶奶再亲我一下,冰雕要不行了!
“!”
雪重子当即神色一变,伸手就按住雪莲衣的手。
他一本正经道,“莲衣,你切莫纵容太过,胡乱给予力量。他们再这般胡闹下去,要得风寒了。”
他倒是忘了。
她谁都能亲,谁都能共享力量,他并非是独一无二,他……恨(T-T)
雪莲衣:“……”
雪莲衣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雪重子一下,“若非你先跟他们臭显摆,又是双龙戏珠,又是麒麟戏水,他们也不会心生艳羡,而后巴巴望着我,个个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你知道的,我喜欢好看的人。他们那么盯着我,我是遭不住的。”
“那你也不能……每个都亲啊。”
这话听着就有些酸了,好似山西出了名的老陈醋,都不用开盖儿,那味儿就能飘出十里外。雪重子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嘚瑟了。
雪莲衣一下就闻到了……他的醋意。
她忽地一笑,就像冰天雪地里蓦然开出了一朵红色的花,即清,又艳。
“力量是这么给的,我也没法子,但你跟他们不一样啊。”
“我亲他们是额头,亲你……”
她说着目光下落到雪重子绯红的唇,似叹息般言道,“是嘴啊。”
轰!
雪重子瞬间红了面颊,烫了耳廓。
下一秒,就见几道冰墙拔地起,险之又险地将“闲杂人等”拒之墙外。
“我的力量.......好像也弱了……”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张绯唇微张,尽惹人采撷。
雪莲衣环顾冰墙,一声轻笑,随即倾身而上,以吻封缄,「如你所愿。」
而在半透半雾的冰墙外,众人虽瞧不真切,却个个羞煞了脸。
于是面面相觑,干咳不断,各自寻个理由作鸟兽散。
谁人曾玩笑般请求道,“雪姑奶奶未免厚此薄彼,难道年纪大些的,就不可以玩雪雕么?”
雪莲衣的阴晴比六月天都难琢磨,分明上一刻还心情正好,下一秒就冷酷无情。那人就见她凉凉一瞥,冷冷应道,“论年纪,谁在我面前不是孙子?漫说你长得马马虎虎,难得我心。便是我真给了……你会只玩雪雕么?”
人心难测,人心险恶。
正如好感度会上下起伏,数值不定。
整个「宫门」,若说有谁教莲衣见之生恶,连多瞧一眼都不愿,就只能是那人……他从一开始就顶着好感度百分百,却是被欲.望染成了她最讨厌的黑色。
*
一时的新鲜劲儿,很快就过去。
「后山」重新归为平静,只除了日益寒冷的「雪宫」,和莲衣愈发难控的力量。
一棵雪松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身上的堆雪。
于是一根枝桠应声断,整棵大树轰然塌。
……
它竟是被活活冻脆了?!
“我们……究竟何时成亲?”
雪重子忧心忡忡地问,若再不“繁衍”,莲衣是否就要控制不住,力量爆发,直接冰封三千里。
“这就要问你啊……”
雪莲衣不答反问,“为何总是差那么一点儿?”
力量的暴走令她也不甚愉快。
因为冰雪似乎开始侵蚀她的情绪,教她无时无刻不充满着毁灭欲,可又不得不按耐着。
“我不明白,究竟差了什么?”
雪重子追问道。
可雪莲衣也答不上来。
她道,“我也不明白。”
为何有人轻易便到一百,有人满眼都是自己,却总差那么几分?
“雪重子,我一直想要问你,如何就喜欢我了?”
“在我那么凶,那么厉害,所有人都怕我的时候。你,就不怕吗?”
“我……我自然是怕的。”
他总不愿骗她。
“那现在呢?”
她问道,眼睛是冰蓝色的。
“……”
“不怕。”
雪重子望进那片冰蓝刺骨的海,执拗得像不肯南飞的鸥。
“那他们呢?”
雪莲衣不曾指名道姓,可他知道,她是指「宫门」的所有人。
雪重子不愿欺骗,所以他答不上来。
雪莲衣笑了,莲池却是瞬间凝结成冰,将雪莲都冻结在花开的那一刻。
她道,“这就是你用「无量流火」做 ‘嫁妆’的原因吧?”
曾有风雪将只言片语传进她耳朵里,如「终究是异化之人」,「雪重子当真能教好她么」,「不遵礼教,无视纲常」,「我们于她不过蝼蚁,便是一脚踩死了,连血都不会留下」,「无量流火只差最后一道工序」,「先下手为强,难道真要等她冰封三千里么」......
“!!!”
雪重子瞳孔紧缩,不明白她如何得知「无量流火」。
他张口想要解释,却猛地想起自己在「执刃」和长老们面前立下的承诺,「......我会亲手了结她」。
雪重子哑口无言,“.......”
雪莲衣却笑着说道,“我不怪你。”
「老虎下山怎会与人无尤?」
「它存在的本身就已教人忌惮三分。」
「便是一时相安又如何?」
「惶惶不可终日,又如何度日?」
咕咕崩溃:啊!!!!写到瓶颈啦,怎么往下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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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雪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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