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张玉言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她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半梦半醒间想道该不会是谁家卫生间炸了。
仔细一想就感觉不对劲,她昨晚回了别墅睡,要炸只能是她自家卫生间。
她一下就清醒了,连忙睁开眼睛,却吓了一跳,直接叫了起来,又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巴。
这仿佛是一个废弃的圆形地下室。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光线昏暗,零散的两个矿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偌大的地下室里坐了二三十号人,打扮的怪模怪样的,其中一个男青年更是奇怪,在这种场景下还戴着墨镜。
她看了两眼,感觉眼熟。
“别叫。”捂住她嘴巴的人道。
她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了解了,然后这人松开她,转到自己面前。她才看到这个人的长相,看起来很年轻,只有二十出头,面容俊秀,就是表情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情绪。
“你想干嘛?这是哪里?”这种场景下,她唯一能联想到的只有绑架,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她边哭边道:“我可以给钱,你要多少?”
她心想,不是号称全广州安保系统最严格的别墅区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闹出来就把她绑了?这么一想,她更害怕了。
这个俊秀的小哥没有说话,但那个戴墨镜的男青年却走了过来,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哟,您老睡醒了?要不要吃点喝点?”
张玉言愣了一下,见这笑容有点熟悉,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不是她前几天路演公司临时雇佣的保安之一吗?她看见这人在室内也一直戴着墨镜,还特意问了助理,得知这个人姓齐。
随着青年的靠近,她闻到一股更为浓烈的腥臭味,排除这个人尿身上了,那只能是去爬下水道了,
“是你?”她明白了,是这个保安策划绑架的她,从下水道潜入了别墅。“你想要多少钱?”
墨镜青年听到钱整个人为之一振,手一张比了个“5”。
“你让我联系经纪人,我让他给你打五千万。”张玉言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这人要的不多,卖了别墅就能凑出来了。
“果真吗!”墨镜青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上来就要揽住张玉言的肩,给张玉言吓得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年轻小哥的身后。
墨镜青年叹了口气,似乎又不高兴了。“唉,你又忘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张玉言没明白,看看自己身前的年轻小哥,小哥也侧头看着她,忽然抬手捧住她的脸,用拇指拭去她脸上的眼泪。
“别哭了。”他道。“我们不是坏人。我是张起灵,或许你会记得这个名字。”
张玉言仍旧摇了摇头,她不记得。
张起灵神情黯然了一瞬,沉默片刻,他道:“跟我来。”然后走向远离众人的角落里。
她想了想这个小哥看着还挺靠谱的,确实不像是坏人,但那个墨镜青年说不准,便连忙站起来跟着张起灵走到角落里。
“告诉我你是谁,这很重要。”
张玉言和盘托出,反正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一个普普通通的歌手。
“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无法理解,但请你相信我。”
张玉言没说话,点了点头。
张起灵道:“你从未来而来。一直在找回去的办法,在这个过程中你失去了记忆。如今已经有了回去的方法,只要按部就班的完成,就能回去。”
太荒谬了。这是张玉言的第一反应,但看着张起灵真诚的眼神她又忍不住怀疑起来,难道她真的穿越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2004年。”张起灵道。
她不敢相信。一觉睡醒竟然倒退了十一年?
张起灵突然对她出手,她下意识的一闪躲开的同时还反手一掌,不过被对方格挡。
僵持片刻,张起灵先放手:“你认知中的自己应该不会打架。”
张玉言确实不会打架:“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不重要。”张起灵摇头,“接下来你听我的。”
“你也不用害怕。”他点了几个躺在地上的伤员,张玉言一看有个人甚至快没命了,还有一个二十左右的女人也脸色惨白的靠在墙壁上,衣服上都是血,“他们都是你打的。”
她惊呆了,这怎么能不害怕,难道她是有暴力倾向吗,把这么多人打伤了。“真是我打的?”
张起灵点头。
张玉言长出一口气,选择暂时相信了张起灵的说辞,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如今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得不信。如果对方精神不正常的话,她不信只会激怒对方。
“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古代遗迹里,需要抵达遗迹中心。”
“不是……”张玉言没忍住问道,“盗墓啊?”
张起灵不以为意:“也可以这么理解。”
真特么刺激。张玉言心想。了解完现状,把队伍人员简单记忆后两人回到了队伍里。
原先她以为自己在废弃地下室里其实错了,这里是西王母宫遗迹的地下蓄水池。
刚才两人谈话的功夫,吴三省的几个伙计发现这个蓄水池的底部有一个石板,上面有两个铁环,拉铁环将铁板抬了起来后又发现下面压着一个洞。
墨镜青年,也就是绰号黑瞎子的人,去探路回来说下面别有洞天,是一个溶洞,四周有很多的石门,好像是在开凿这里的蓄水系统时候被发现利用了起来。里面空气清新,没有蛇的踪迹,好像还能通到其他地方去。
张玉言得知来时的道路上可能布满了蛇,从原路返回至少也要等到天黑,也许从这下面有路可以出去,众人一致决定要下去看看。
另一个青年道:“现在情况不明了,不要一窝蜂似的全部都下去,现在我们待的地方还是比较安全的。下面可能有机关陷阱,到时候比蛇咬还惨。”
张玉言不记得这个青年叫什么了,冲张起灵眨了眨眼,张起灵会意在她手心写下两个字:吴邪。
吴邪这么一说就没人肯下去了,最后决定是张玉言,张起灵,黑瞎子,吴邪,一个胖子,还有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一起下去,其他人留下照顾伤者。
下面是一个环形的巨大岩洞,吴邪用矿灯照了一圈,可以看到很多的石门,胖子甩下绳子就往一边走去,道:“哟嗬,真的是别有洞天!”
张玉言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下来之后亦步亦趋跟着张起灵,而且,除了张起灵和黑瞎子也没有人和她说话,他们好像在冷暴力她。
除了她叫的出名字的几个人外,还下来了几个人,貌似是那吴邪的叔叔吴三省的伙计,但张起灵没有和她介绍,应当不是要紧的人,她便没有在意。而且那几人好像都有点怕她的样子,只要一和她对视就会不自觉的瑟缩。
张起灵背着装备,走在最前面,张玉言跟在他身后。
一行人开始摸索着向前走,“非”字形的甬道很快就到底了,前面出现了一个溶洞,甬道的尽头有阶梯,顺着溶洞的壁修茸,盘旋而下。
矿灯在这里就不够用了,胖子立即打起了照明弹。火球飞入黑暗中不久就绽放开来,洞穴被照得雪亮。胖子又打了两发,把四周的死角也照亮。
等最闪的那一阶段过去,光线收缩,四周的情形才清晰地显现出来。这确实是遗迹底部最深的地方了,岩洞也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人开挖出来的,上面还有很高,看不清楚岩洞的顶部,却能看到岩洞的四周如体育场的座位一样被人修成了一阶一阶的,每一阶上面全是黑sè的一具具造型臃肿的雕像,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没有一处是空的。
照明弹越落越低,底下有人工活动的痕迹,有一只石头的圆盘放在最下面,四周是好几十只造型奇特、大小不一的青铜器血,一切都十分的简陋。看四壁山岩,再没有明显可以继续前进的地方。
“这里可能是王母国的圣地,西王母的王族进行秘密活动的场所,他们可能在这里举行某些极度机密的仪式,或者进行某种宗教的修炼。”女人说话的同时,张起灵又在张玉言手心写下“陈文锦”三个字。
胖子道:“我草,他娘的这个圣地太破烂了,实在让人失望,这些王母族也是缺心眼,这些青铜器是什么,还有这些石雕,雕的是……我的天!小吴,你看这些石雕都是什么东西!”
吴邪抬起矿灯去照着,张玉言也看过去,吓得她连忙半倚在张起灵旁边,这些围在洞穴壁上的“石雕”,根本不是石雕,而是成排的玉俑!
而她身边的张起灵也惊讶了一声,眉头紧锁起来。
她有些奇怪,她害怕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些人的态度不是害怕,而是如临大敌?难道这些玉俑还会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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