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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四章 懂吗?笨蛋

天空飘着细雪,张玉言裹着羽绒服钻进商务车,空调暖风跟车载香薰混在一起,一股子怪味儿扑面而来。

张玉言晕了一下,接过小唐递来保温杯。忽然听小唐道:“姐,你耳坠掉了一只!”

她摸了下空荡荡的右耳垂,耳夹本来就很容易掉,实在想不起来丢在哪里了,“算了,品牌方送的。”她拧开杯盖,看见里面是枸杞红枣茶,“明天几点彩排?”

“九点开始,不过……”小唐瞄了眼后视镜里跟着的凯迪拉克,欲言又止。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张玉言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新年装饰,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还有几天到除夕。

她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过新年了。去年和谁一起过年来着?张玉言想不起来了。她问小唐:“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哪里?”

小唐一直在注意后面的车,听到张玉言的问话愣了下,想了想道:“去年这个时候公司给我放假了。当时是颖姐跟着,得问问她才知道。”

“颖姐?”张玉言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随之关于颖姐的记忆涌入脑海,颖姐的名字是楚颖颖。

张玉言出道的时候十几岁,那时候楚颖颖也才大学毕业,应聘了她的保镖兼助理,一晃十年都过去了。今年春天楚颖颖的二叔病重,于是告假回家照顾二叔,至今未归。

也是因为楚颖颖不在,才会出了被人伤了住院那事。

想到这里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凯迪拉克还在跟着。她知道这是张应宁的车,开了五年多了还没换。“叫他滚蛋。”

“姐——”小唐没这么大的胆子,捧着手机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去簋街。”张玉言对司机道,“把我放在路口,你俩带着保镖下班。”

车停在胡同口时雪下得更大了,张玉言踩着雪往巷子里钻。红灯笼在风雪里晃荡,麻辣香味在空气里四处飘散。

她观望了一下没有找到店面,打开百度地图搜索,顺着路线走到指定位置也没有找到店。

“什么破导航。”她骂了一声。

“你在找什么?”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天空飘散的雪花被伞隔绝。

她转头看向举着伞的张应宁,这个伞是单人伞,伞面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他的大半边身子都暴露在外,灰呢大衣落满雪花。

“你不冷?”张玉言心里骂了句死装哥,要风度不要温度。

张应宁摇摇头,微微垂首看了一眼她手机上导航的目的地:“你该不会约了人吃饭?我知道这个店在哪里。”

说完就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张玉言见状把手机揣兜里跟着缩在伞下。

“到地方就别跟着我了。”张玉言道,她又有点好奇:“为什么我每次来北京你都跟着?不觉得自己变态吗?”

张应宁沉默了一会儿。“海客都跟你说了吧?”

张玉言“嗯”了一声。

“族长在这里得罪过很多人。而北京并不是我们的地盘。”

到了一家店门口,张应宁停下脚步,“下周跨年晚会你是开场。”

“所以?”

“如果还没恢复好,不要勉强。”

张玉言无语:“我是27,不是77。”说完撩开帘子,走进店里。

铜锅里的高汤翻滚出白色水雾,陆宁夹起一筷子鲜切羊肉在沸汤里烫熟,蘸着麻酱送到夏雪盈碗里:“先给大导演补补,听说你在西北吃了半年沙子。”

夏雪盈摘下金丝眼镜,镜片上沾着火锅的水汽,很妨碍吃饭:“可不是,天天盯着监视器看替身演员吊威亚,现在看什么都是慢动作。”她转头朝门口张望,“小言怎么还没到?不是说就在簋街……”

话音未落,木门吱呀推开。张玉言裹着满身寒气闪进来,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花:“路上被变态尾随了。”

她摘下墨镜和口罩,问服务员要来袋子,把脱了的羽绒服装进袋子里。

“变态说的不会是你们公司的张总吧?”陆宁笑着给她倒酒,还朝窗外做了个手势。

张玉言顺着她的手势看向窗外。

这个包间的窗户正好对着一个停车位,车位上是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正是张应宁的车。

张应宁刚举着伞走到车边,接了个电话便站在车边打电话。

张玉言怀疑张应宁调查了她订了哪个包厢,故意把车停在这里的,无语死了,“我看见他就头痛。饿死了,吃饭吃饭。”

“来迟了,先自罚三杯。”夏雪盈摆上杯子。

这火锅店用的酒杯相当雅致,看质地是德化白瓷,铃铛杯,小小一枚捏在指尖很舒适,一杯也就一点点,三杯喝下去还没有一口。

“小意思。”张玉言干了三杯酒。

铜锅咕嘟作响间,三人筷子在肉山菜海里翻飞。

夏雪盈忽然盯着张玉言手腕:“小言,你这铃铛哪来的?”

“别人送的。”张玉言晃了晃铜铃,六角铃铛没发出声响,“说是战国货,传世的,随便戴戴。”

陆宁夹着冻豆腐放进锅里,惊讶了一声:“啊?我记得你下了舞台从来不戴首饰的吧?最近喜欢上古董了?”

“谁送的?”夏雪盈却敏锐的抓住了重点,有些暧昧的笑道,“我盲猜是男人送的。”

虽然这两人是自己的发小,但张玉言梦境的那些事太过惊世骇俗了,她不想多提。

正想着,包厢外传来服务生引客的动静。张玉言借口去洗手间。

刚转过回廊就撞见个戴墨镜的高个子男人。黑皮衣领口露出一条金属项链,手里还拎着两瓶二锅头。

“劳驾让让。”墨镜男侧身从她身旁走过。

酒意上头,张玉言不由自主的喊了声:“瞎!”喊完也是脑子一懵,她发誓她没想骂人,暗暗反思自己怎么这么没素质。

墨镜男被这一喊身形顿住。

张玉言心说这该不会要打自己,看着像□□似的不好惹,打人肯定疼,一边紧张的提防墨镜男的动作,一边随时准备跑路。

谁知道墨镜男回头看她,歪嘴一笑,一巴掌拍在她肩上,“哟,你想起来了?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然后一伸胳膊揽在她肩上,硬是给她带进了旁边的包厢里。

“你神经病啊。”张玉言一边掰这自来熟墨镜男的手臂,一边骂人,“你谁啊,赶紧把手拿开。”

突然察觉到包厢里的几道目光都紧紧注视着自己,张玉言抬头一看,和目光的主人对上也愣住了:吴邪、张起灵赫然在列,还有个之前没有交集,但梦里见过的王胖子。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男人穿着粉色衬衫,女人穿着米色旗袍,都有些面熟。

包厢里五个人见黑瞎子带了张玉言过来,也是神情各异。

解雨臣和霍秀秀还不知道张玉言的事,只当黑瞎子又在发癫,走廊偶遇了这位歌后,对着相似的脸想起了故人,硬是把人拉进了屋里。

不过两人都没有张口,而是看向对面的张起灵。

最先说话的是胖子,他听吴邪提了几句,知道内情,面对这张熟悉的脸并不陌生,更别提这几年来三人还多次去看了张玉言的演唱会。

“大歌星光临,我们这小包间蓬荜生辉。”胖子连忙起身,一屁股挤开黑瞎子,把张玉言按在座位上——他们家小哥旁边。

张玉言感觉脑瓜子嗡嗡的,见胖子殷勤的给她布了干净的碗碟,张起灵给她倒热水,连忙道:“别别别,不好意思,我约了人,是被他拉进来的。”

“大歌星见外了。”胖子把想要起身的张玉言再度按下,“试试胖爷调的蘸料,独家秘制。蘸鞋垫都香。”他边说边用胳膊肘捅张起灵,“小哥,别愣着,给言妹子满上。”

然后张起灵用公筷给张玉言夹菜,两分钟就堆了满满一碗,还默默把一瓶饮料往张玉言手边推了推。

饮料的玻璃瓶身凝着水珠,在暖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张玉言看了一眼,是她爱喝的椰汁,有些出神的想看来这人是不喝酒的。“我真得回去……”

“我敬你一杯。”黑瞎子倒了杯酒,走到她身边。

这个酒杯和她们包厢用的不一样,是二两的杯子。

张玉言没动,黑瞎子自顾自的用酒杯碰了下张起灵给她倒的白开水杯:“敬我们久别重逢。”

她一时不知所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起灵。

张起灵看了看黑瞎子,想了一秒钟,对张玉言道:“他喝多了。不用理。”

霍秀秀笑着打圆场,“张小姐别介意,他耍酒疯呢。总是把您认成我们一位故人。”

这不是刚喝了第一杯吗?怎么就喝多了?张玉言人麻了,但也知道这两人一个是给自己解围,一个是给这个墨镜男找台阶下,没有傻到去反驳,“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我姓齐,你叫我齐哥哥就行。”黑瞎子又凑到张玉言身边,眼看手又要搭在张玉言肩上,张玉言喝道:“别动动手动脚的。”

于是黑瞎子手就落在了椅背上。

张玉言感觉这个人的性格属于轻狂乖戾的类型,能笑着捅人的那种,不会很好相处,很怕他突然发癫,因此这人一靠过来,她身子就往另一侧倾斜。

另一侧是张起灵。

还真是前狼后虎。张玉言暗暗叫苦,恰巧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出陆宁的来电,接通后那头传来陆宁的骂声:“跑哪去了?说请我俩吃饭,你该不会想逃单吧?!”

“偶遇了几个认识的人。我马上回。”张玉言如蒙大赦般起身,差点带翻调料碗。还好张起灵眼疾手快扶住,才让张玉言今天穿的白色裤子免于遭难。

“失陪了。”张玉言抢过黑瞎子手里的酒,给自己斟满一杯,“我自罚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落荒而逃。

穿过冷风肃肃的走廊,张玉言回到包厢反手关上门,一看见包厢内的情况又惊呆了。

她疑心自己刚才猛干了一大杯出现了幻觉,怎么包厢里多了两个帅哥,一个坐在陆宁旁边,另一个坐在她的位置旁边。

“铛铛铛铛——”陆宁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是夏导叫来的福利,怎么样?”

张玉言目瞪口呆,仔细一看,好像这两人是近日才播出的某网剧火起来的十八线小鲜肉,帅是帅的,但比起她认识的帅哥还是差远了。

“你怎么小脸通红?”夏雪盈总能发现不一样的,“去偷情了?”

“遇到朋友喝了几杯。”张玉言岔开话题,她此刻也是酒意上头,在位置上坐下后见夏雪盈孤零零的没有伴,就一边翻手机通讯录一边道:“我给你们找个超级大帅哥。”

说完拨通了林天的电话,问清了是在簋街附近后,告诉他给他介绍一个大导演,人就屁颠屁颠的赶来了。

一来就很有眼色的凑到夏雪盈身边殷勤布菜。

“给你介绍一下——”张玉言正要介绍两人,被林天打断:

“这是陆小姐,我认识。这是夏小姐,我也认识。”

张玉言竖起大拇指,她倒是忘了,陆宁去年有本小说改编成了电视剧,林天演的男二号。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认识的夏雪盈,这样想着张玉言就问了出来。

“去年我爸不是拍了个电影。”夏雪盈解释道,“我在剧组里混了几天。”

“哦~”张玉言恍然大悟,“林天演男三的那个是不?”

林天举杯:“感谢言姐给我机会加深跟夏小姐、陆小姐的友情。我敬你一杯。”

“一边去。”夏雪盈说话很不客气,“小言不太会喝酒。和我们喝喝得了,你别给她灌酒。”

这时一旁的陆宁用手挡住半边脸,避开夏雪盈和林天的视线,朝张玉言使了几个眼色。

张玉言没太懂陆宁是什么意思,按照常理理解为是要她给俩人打圆场,防止两人一言不合吵起来。所以她道:“没事,现在酒力有长进。”然后仰头饮尽杯中酒液。

包厢里暖气太足,加上林天和两个小鲜肉不停劝酒,气氛很快热烈了起来。

酒过三巡,张玉言感觉脸颊很热,就道:“我出去透透气。”

推开包厢的落地窗,就到了店外面,有个小空间可以活动。张玉言趴在栏杆上,寒风裹着细雪扑面而来。

张应宁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已经离开了,车位上没有停新的车,因此张玉言可以直接看到马路对面。

张玉言顺着望去,看见张起灵三人站在街对面梧桐树下。他们应该是刚结束饭局,正在路边等车。

吴邪和胖子说说笑笑,张起灵就站在旁边发呆,突然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转头,目光穿过街道与她撞上。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张玉言会扭头会屋里,但喝多了的张玉言不怵任何人,于是直勾勾的和张起灵对视。

很快吴邪和胖子也顺着张起灵的视线发现了张玉言,两个人都热情的抬手跟她打招呼,她也挥手致意。

这段时间以来,她和吴邪经常在微信上聊一些闲话,吴邪这个人挺幽默,知识也很海量,两人很聊得来,居然聊了小半年下来。

虽然跟梦里出生入死的关系仍有差距,但也还不错了。

至于张起灵则是很奇怪,这个人话很少,张玉言也不是那种硬要说闲话的人,因此她和张起灵交流不多。不过对方偶尔会给她发一些拓片的扫描件,两人会就着拓片内容探讨几句。

吴邪还跟她说张起灵特意去学了打印机操作,就为了给她扫描拓片。她心想吴邪也是闭着眼睛乱说,这年头还有人不会用打印机嘛?然后又一想梦见的那些情节,以张起灵的经历,不会用打印机也说得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梦境影响了,越来越觉得她和张起灵之间存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虽然交流少,却远比和吴邪更熟悉。这种熟悉度已经快赶上和她一直在现实生活中有接触的张应宁了。

身后传来哗啦一声,陆宁也推开窗出来了,“为啥把我一个人丢在里面?”

“屋里五个人,怎么就你一个人?”张玉言侧过头来看陆宁。

陆宁犹疑了一下,“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张玉言一头雾水。

陆宁小声道:“小夏大学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你还记得吗?”

“嗯哼。”张玉言想了想,“我还记得他叫林雪桥,和我小姨名字一样。”

“那你不知道林天是林天的艺名吗?他原名——哈哈哈!”陆宁还没说完就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是被小夏踹了的前男友?”这下张玉言也哈哈大笑,她本来脑子就不清醒,这一激动更不清醒了,“那还在外面愣着干嘛,进去看笑话。”

陆宁貌似还很清醒:“你喝多了吧,等下给她惹急了有我俩好果子吃。”

陆宁又认真的分析道:“包厢里都是她的人,二比四,优势在她。我们打不过。”

“你才喝多了。”张玉言不客气的嘲笑,“你不会叫人?”

张玉言看了一眼街对面,那三人居然还没走。于是她掏出手机给张起灵打了个微信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她道:“快过来帮我打架。”

电话那头问:“你喝多了?”

“我就说你喝多了吧。”听见电话声音的陆宁在旁边帮腔。

张玉言感觉自己被两人针对了,恼怒道,“你别管。”然后挂了电话。

接着她就看见张起灵跟吴邪和胖子说了什么,然后穿过街道朝两人走来。

“哟,这帅哥该不是你叫来的。”随着张起灵走近,陆宁很流氓的吹了个口哨,“看着有点小白脸,行不行啊?”

“估计和小夏前任一五开。”张玉言道。

陆宁回忆了一下林天的片场表现,武戏都是自己上,见过脱了衣服有八块腹肌,虽然很不错,但除以五也不咋地,“有点弱吧。”

“确实。”张玉言点点头,“他一拳,林天会半死。等会让他下手别那么重。”

“这样的一五开吗?”陆宁感觉自己听不太懂,但人已经走到近前了,不好继续当面议论人家。

张起灵走到栏杆外停下,看见的是两个脸色通红的醉鬼在胡说八道。

他能确定这两人喝醉了是因为两人说话很含糊,他不太能听明白她们说了什么,但奇怪的是她们之间的交流毫无障碍。

张玉言忽然隔着栏杆揪住他的衣领,叽叽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只能听懂几个字,“……进去……看我眼色……”

(等下我们三个一起进去,里面有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不要打女人,也不要下手太重。看我眼色行事。)

另一个女人在旁边大笑,也说了一大串,一边说一边扯下张玉言的手。

(你干嘛?大街上对人动手动脚的,等会被狗仔拍了你就开心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借着酒劲耍流氓?)

这串话,张起灵听懂了,她在说张玉言不礼貌。

“没关系。”他道。然后翻过栏杆,就看到两人忽然又抱在一起大笑,有些无奈。

陆宁一边笑一边问张玉言,“这是哪来的男菩萨,随叫随到,还能随便摸。有没有资源了,给我介绍两个。”

“两个?”张玉言疑惑。

“那三个?”

“你想得美!”

张起灵听不懂,然后只听张玉言说了一个“走”字,很清晰,说完就扯着他往包厢里去。

拉开落地窗的玻璃门,张玉言先看见的是被夏雪盈叫来的两个小鲜肉一左一右的坐在夏雪盈身边陪酒,而林天不知怎么被挤到一边去了,整个人显得沉默且颓丧。

见林天朝她投来幽怨的眼神,张玉言有一瞬间的内疚,她看向夏雪盈:“夏导,你怎么冷落我这弟弟,专门叫来陪你的。”

夏雪盈还没说话,陆宁就接道,“你不懂,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然后两人一人一句唱起了新鸳鸯蝴蝶梦,唱的夏雪盈和两个小鲜肉都不笑了,只有这两个醉鬼在快乐。

夏雪盈想骂人,埋怨道:“我都说了不要劝酒,你看吧。”

“我错了。”林天果断认错,“不过我记得言姐酒量不止这么点。”

总算听到能完全听懂完全理解的话了,张起灵回答了林天的疑惑,“她之前还喝了,度数很高。”

“好啊,她之前出去好久不回来,就是去找你了是吧?”夏雪盈打量了一番张起灵,站起来对沉浸在新鸳鸯蝴蝶梦里不能自拔的张玉言耳语道:“死丫头,吃这么好。随便玩玩,还是认真的,介绍一下?”

“啊?玩什么?他吗?”张玉言又扯着张起灵的衣服,“他是张应宁的亲属,不能玩。”

夏雪盈没喝醉,听不懂。

陆宁也停下了演唱,往椅子上一瘫,嘲笑道,“你喝多了,说话都不清楚,我们夏导听不懂。”她又对夏雪盈道,“小言说这个男菩萨是张应宁的亲属,不能随便玩弄,不过他刚才说可以让小言随便耍流氓。”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还是没有人能听懂。

张玉言立马嘲笑了回去,“她也听不懂你说话。”

最后两人得出结论,她俩能听懂别人说话,别人却听不懂她俩说话,所以是其他人喝多了。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商量,一致决定今天就到这里。

“宁宁,你先带他们去门口打车,我去结账。”

张玉言见陆宁比了个OK的手势,就放心的离开包厢。而另外几人依旧没搞懂这两人在干什么,明明是两个醉鬼,却一副在照顾别人的态度。

张起灵一直跟在张玉言身后,见她走路挺稳,就没有去扶她,一路走到柜台见她掏出手机和服务员说话才知她是要结账。

但服务员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他上前和服务员说了包厢号,然后帮她扶正手机对准二维码付了款。

出店门之前,张玉言还知道裹上围巾,戴上帽子。两人走到街边时,两个小鲜肉已经上车走了,路边又停了一辆车,林天进了车里。

陆宁趴在车窗上和司机交代,说她这个朋友醉了,让司机务必送到地方。夏雪盈站在旁边显得很无奈,一模一样的事陆宁已经干了三遍了,虽然听不懂陆宁在说什么,但她已经看出来了,陆宁把他们当喝醉了,在交代司机照顾,简直倒反天罡。

送走林天,陆宁又招了一辆车,见张玉言来了,道:“你带着男菩萨先走吧,我送小夏回家。”

“那你们注意安全哦。”

随后两方道别,各自回家。

晨光在窗帘缝隙中透进一条金线,张玉言闭着眼睛把脸往枕头上埋,感觉到一阵热意。

枕头的质感不错,很滑。

半梦半醒间,她有些迷糊的想这酒店暖气开的太足了,下意识的反手就要把被子掀到一边。

指尖刚掀起被角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那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顺着她手腕内侧滑上来,将薄被重新掖到她肩头。

张玉言混沌的思绪突然清醒了——什么东西?有鬼?

她猛地睁眼,视线里是有些偏白的皮肤,是一个人的脖颈,正随着呼吸起伏。

而她整个人压在这人身上。

她触电般弹了起来,被子随着动作滑落。

她也看清了这个人是谁。

靠,张起灵。

张起灵也刚醒,见张玉言很茫然,主动解释道,“你昨天醉了。”

随着张起灵的提示,昨日醉酒的记忆慢慢从脑海中浮现——她先是和陆宁耍了一通酒疯,告别后带着张起灵回了酒店,然后她去洗了澡,让张起灵在床上躺好等她,洗完澡后她把人外套扒了,毛衣扯了,打底的内衫撕了……通通扒完,接着就太困了压着人睡着了。

张玉言发现自己左手还按在对方腰侧,指腹下是紧实的肌理,没忍住摸了两把才拿开手,从张起灵身上下来,掀开被子看了眼,他还穿着昨天的外裤。

于是她松了一口气。“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话一出口便发觉不对,张起灵并不像是缺钱的人。

“衣服。”张起灵简短的说了两个字,还指了指床下。

看见自己昨晚的暴行,张玉言倒吸一口凉气,床下是被扯坏的毛衣,还有看不出原形的衣服碎片,只有个夹克羽绒外套因为好脱不好扯幸免于难。

她连忙找手机,拨电话给小唐,“去买套男装给我拿过来。”

“啊?”电话那头的小唐大脑宕机了,但很有职业操守的问:“什么尺码?”

“额,身高180?均码?就这样,摸不准多买几套,我给你转钱。”张玉言给小唐转账。

这边才放下手机,那边门铃就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小唐订的房间在她隔壁,多半来敲门了。

她给张起灵使了个眼色,迅速穿鞋下床跑到客厅开门。

门外果然是垮着个脸的小唐,“言姐,听说你昨天把林哥叫去了,你该不会……”小唐左探右探,试图越过张玉言,看看她言姐搞的男人是哪个。

“不是。”张玉言微笑,“你赶紧去买衣服,今天还有排练。”

不是真搞了公司一哥就好。小唐松了口气,心想一哥一姐谈恋爱闹掰了对公司没好处,到时候公司肯定要找她这个小透明算账。

打发走小唐,张玉言见张起灵进了浴室洗漱,便翻找自己行李箱换上衣服。

排练还要试演出服,因此她没有穿太多,只穿了白色打底衫 肤色打底裤,外面套一个长度到脚踝的超长款厚羽绒服,等下穿脱都很方便。

她住的是个套间,外面还有个洗手间。她自觉的把卧室门带上去外边洗漱,洗漱完小唐也买好衣服送过来了,还买了一袋子早点。

“言姐,这附近没有大商场,我没买到毛衣,只买到了衬衫。”

张玉言打眼一瞅,是件黑色的衬衫,很商务。“行,你先回自己房间吃饭。我好了叫你。”

她提着衣服敲了敲卧室门,得到允许也没进去,把门开了一条缝,装衣服的手提袋从门缝塞进去,手上一轻就知道衣服被拿走了。

今天这情况着实尴尬,她隔着门道:“我等下就走,你要走的话记得去前台退下房。要是还想住就不用退,费用酒店会记我账上。还有昨天的事,你想要什么补偿……”

话还没说完,卧室门哗啦一下打开了。张起灵正面无表情的扣衬衫扣子,头发还是湿的,“我们谈谈。”

张玉言表示只要张起灵不把事情闹大,都OK。但等下还有排练,时间上来不及,她让张起灵长话短说。

所以她一边吃早饭一边听张起灵说话。

花了十分钟吃完早饭,张玉言收拾自己,写过程中张起灵也简短的说了一些两人的共同经历。

“我有个问题。”张玉言提出自己长久以来的疑惑,“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是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不等张起灵开口,她继续道,“从这方面来看,你们张家的族长,和我并不是同一个人。我们有各自独立的社会关系。”

“可是灵魂和记忆才是一个人的本质。”张起灵道。

“坦白的讲,记忆我是有想起一点点,但这不足以支撑我成为另一个人。”

“那不是另一人,那本就是你。”张起灵把张家的仪式说了一遍,张玉言惊呆了,这是张海客之前没有和她说过的。

她理了理思绪,缓了半天才听懂“2015年的张玉言受伤昏迷灵魂穿越到1900年以前,作为张家的张玉言走过了完整的一生,活了一百多岁,死于2005年,然后又穿越回来”。

“如果你不想见我,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张起灵神情略有落寞,说完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等等。”张玉言叫了一声,见对方顿住看她,顿时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心想走就走,干嘛要叫住。但不好出尔反尔,况且张起灵说的一些事补充了她零零碎碎的梦境,确实引起了自己的兴趣,她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我要先去排练,我们晚上约。”

快凌晨才结束排练,两人约了去吃烧烤,聊了个通宵。在弄明白张起灵的诉求只是和她保持朋友关系后,张玉言松了一口气。

她还是难以适应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割裂感,随着梦境愈发的真实,这种割裂感也就更为严重。

早上提出“什么是人”的问题并不是单纯的为难张起灵,而是她自己也深深陷入这个困扰中。

有时候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会想,她是谁呢?是年轻的皮囊下藏了一道苍老的灵魂吗?

张玉言叹气,借酒浇愁,“你喝吗?”

张起灵摇摇头。

张玉言才不管那么多,硬是给张起灵塞了罐啤酒,叫他陪自己一起喝,“你在追我,懂吗?笨蛋。”

“是吗?”张起灵拿着啤酒,很是困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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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四章 懂吗?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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