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上手给皇帝递了一碗豆浆,皇上从善如流的泡进去吃了,眼睛都亮了!“这个好,豆浆清甜,油条酥香,配在一起又解腻,钰贵人确实会吃。”
陵容乐滋滋的吃着自己的,“臣妾可不仅会吃,臣妾刺绣也是一绝,只是人生在世不过吃喝二字,有皇上替臣妾撑起一片天,臣妾才能安心捣鼓美食不是!臣妾当真要谢谢皇上呢。”
雍正失笑,“你倒是会说,以后再有什么好吃的别忘了给朕送一份就是了。”
“是,臣妾谨记,只要皇上不嫌烦就好。”
说说笑笑一顿早膳就吃完了,皇上不出意外的吃撑了,这会儿懒懒的靠在榻上,看着陵容一圈圈在屋里转圈,“每日你都做些什么?”
陵容一边转圈,一边说:“一般早起就是围着储秀宫转两圈,回来用早膳,然后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因为早上精神好,看书能看下去。吃了午膳就睡觉,下午一般是打牌,刺绣,画画。吃了晚膳就聊天,剪纸之类的,就睡了。臣妾的生活是不是很无聊?”
雍正看着眼神忐忑的陵容,伸伸手示意陵容过去,陵容怯生生的走过去,被皇上抱在怀里,“挺丰富多彩的,这样很好,太医说孩子也被你养的很好。”
陵容靠在皇帝怀里,“这是臣妾该做的,臣妾在后宫不能为皇上分忧,养好孩子就是臣妾的第一等大事了。”
雍正摸了摸陵容的头发,“你梳这样的发型很是乖巧,比他们那些馒头珠翠的好看多了。清爽灵动。”
“臣妾就是觉得太沉了,只要不失礼数,怎么舒服怎么来吧,在自己家里还要端着那该多累呀。”
雍正顿了一下,“家吗?”
陵容抬起头,奇怪的看着皇上,“这里不是臣妾的家吗?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您在那里哪里就是臣妾的家。所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真实的很。”
雍正拍拍陵容的背,“嗯,确实如此。”
两人温情的抱了一会,“你好好养胎,有任何事让人随时告诉朕。朕先回去批折子了。”
皇上难得认真叮嘱陵容,陵容自然应了,翠柳等人赶紧送皇上出门,下台阶的时候,皇上忽然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翠柳,扭头对陵容说道:“你这个奴才懂规矩,教的不错。”
陵容马上俏皮的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大宫女!那我让他们继续保持,继续进步。”皇上哈哈大笑,带着苏培盛走了。
翠柳却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小主,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
陵容扶起翠柳,“你别多想,皇上这话没别的意思,真的就是觉得你规矩好,夸奖你就是夸奖我,我高兴着呢。”
翠柳看陵容真的高兴,才放下心,忍不住心里埋怨皇上冷不丁的说什么鬼话,吓死人。喜鹊倒是机灵,悄默声的出去打听皇上这几天去了哪。
“小主,翠柳姐姐,奴婢打听到了。”喜鹊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皇上今日说的那句话,是因为莞贵人。”
陵容扭头,“啥?莞贵人?”
翠柳也着急的看着喜鹊,“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喜鹊咽咽口水,“昨天皇上去莞贵人处,据说莞贵人身边的大宫女浣碧打扮的很是鲜艳,穿的花枝招展的。最关键的是,她巴巴的伺候皇上用膳,却被皇上当场说她打扮得是俊俏,只是红裙绿鞋,未免俗气,还是莞贵人解了围,赏了她一匹湖蓝绸缎做衣裳,浣碧才哭着出去了。”
一口气说完,陵容都被喜鹊活灵活现的表演惊艳了,“你现在的表演真是炉火纯青,要是放在现代就是妥妥的影后啊!可惜了,可惜。”
喜鹊:“啥影后?什么意思啊小主?”
陵容笑眯眯,“哎呀,总归就是夸你,夸你的。”
“那是,奴婢可是尽心尽力的,要不是怕小主和翠柳姐姐担心,奴婢才不会这么着急。”
翠柳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拉着喜鹊感动得不行,“这回真是要谢谢你,我这心啊,总算是踏实了。”
“那姐姐以后替我多干点活就行了,好吃的也多给我几分。”喜鹊赶紧提条件,翠柳自然都答应,“小主,翠柳姐姐,我来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碎玉轩,还真的瞧见浣碧了。今日打扮的很低调,但是一身衣服的料子可好得很,比有些不受宠的答应穿的都好。莞贵人对她真是宽容,都做出那样的事了,也没罚他。”
陵容神色莫名,“也许两人从小到大的情分,真的很重要吧。有可能上次木薯粉就是浣碧捣得鬼,心比天高。”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有系统在,再多的害人手段陵容都毫发无伤,肚子显而易见的大了起来,宫里今日最大的热闹就是皇上给了甄嬛一双蜀锦鞋,据说做成鞋底的菜玉属蓝田玉的名种,翠色莹莹,触手温润细密,内衬各种名贵香料,鞋尖上缀着一颗拇指大的合浦明珠,圆润硕大令人灿烂目眩,旁边又夹杂丝线串连各色宝石与米珠精绣成鸳鸯荷花的图案。珠宝也罢了,鞋面竟是由金错绣绉的蜀锦做成,蜀锦向来被赞誉“贝锦斐成,濯色江波”,更何况是金错绣绉的蜀锦,蜀中女子百人绣三年方得一匹,那样奢华珍贵,一寸之价可以一斗金比之。从来宫中女子连一见也不易,更不用说用来做鞋那样奢侈。
那一日满后宫都摔了不少的瓷器,典韦这个不常见的人又满后宫的跑了,没法子,坏了一批总要补上一批。储秀宫,富察贵人自然也是如此,陵容随大流也失手打了个茶杯,都是老古董,价值连城,实在是不舍得下手啊!只能选个不起眼的东西了。
典韦带着一群小太监送新的过来,自然要给陵容磕头,陵容也表现得并不热络,简单给了荷包就让走了,只有典韦知道荷包里最少是五十两银票,轻飘飘的。
秋风扫落叶,夏日悄然离去,天气骤的冷了,储秀宫早早就用了碳。陵容因为用了健体丸,养生丸,调理的很好,不畏暑热,坐在热乎乎的屋里,只穿了单薄的寝衣,歪靠在抱枕上,拿着中庸读呢,胎教从小抓起。皇上进来就瞧见这样慵懒的画面,也没说话,靠着另一边的靠枕闭目养神。
陵容听见动静,看看似乎很是疲惫的皇上,继续读书,大佬既然没让自己停,那就继续,伴着读书声入睡可是小时候上学的美好回忆。这一觉皇上竟是睡到了中午,陵容瞧该用午膳了,喊醒了皇上。本来清朝是吃两顿饭的,但是陵容喜欢吃三顿加上怀孕饭量大,皇上就吩咐御膳房一日三顿加两点的送。
午膳就是米饭和四个菜,有荤有素有汤,简单美味,皇上吃的津津有味,整整一个白日,皇上都安安静静的写字看书,陵容只安心坐于他身边,为他裁制一件冬日所穿的寝衣。
堂外扯絮飞棉,绵绵无声的落着。服侍的人都早早打发了出去,两人相伴而坐,地下的赤金镂花大鼎里焚着百和香,幽幽不绝如缕,静静散入暖阁深处。百和香以沉水香、丁子香等二十余味香料末之,洒酒软之,白蜜和之而制成,专供冬月使用。细细嗅来,有醉人的暖香。再加上地炕暖炉的热气一烘,越发使阁中暖洋清香如置身三春的上林苑花海之中。
百和香的使用始于三国时代,几经流传制法已经失散,宫中也很是少见,棠梨宫中所用的皆是陵容自己做的。
暖阁中向南皆是大窗,糊了明纸透进外面青白的雪光,反倒比正堂还要明亮。暖阁中静到了极处,听得见炭盆里上好的红罗炭偶然“哔剥”一声轻响汩汩冒出热气,连外头漱漱的雪声几乎都纤微可闻。
阁中地炕笼得太暖,叫人微微生了汗意,持着针线许久,手指间微微发涩,怕出汗弄污了上用的明黄绸缎,便唤了晶清拿水来洗手。
皇上侧头看看陵容,“你月份大了,刺绣伤眼,还是让下人们做吧。”
陵容道:“这可不行,马上就是冬至了,这件寝衣是臣妾送皇上的礼物,哪能假手他人。”
陵容擦完手,又重新绞了帕子递给玄凌擦脸,他却不伸手接过,只笑:“你来。”
陵容只好走过去,笑道:“好啦,今天我来做皇上的小宫女服侍皇上好不好?”
他撑不住笑:“这样顽皮。”
他写了许久,发际隐隐沁出细密汗珠,我细细替他擦了,道:“换一件衣裳好不好,这袍子穿着似乎太厚了。”
他握一握我的手抿嘴笑:“只顾着写字竟不晓得热了。”
陵容不由耳热,看一眼晶清道:“有人在呢,也不怕难为情。”
翠柳极力忍住脸上笑意,转过头装作不见。皇上只“嗤”的一笑,由李岩引着去内堂换衣裳了。晚膳还是和陵容一起用的,只是没有留宿,临走吩咐了苏培盛将库房里新做的金镶玉手镯给送几个来。送了皇上走出门,陵容一身轻松的回屋,这差事不错,有人陪吃陪聊,最后还送自己礼物,赚翻了!
只是富察贵人处却一夜灯火未熄,陵容知道了也没有多问。这样平和的光景一直延续了几十日,再次见到皇上,已经是今年最后一日,除夕。此日是阖宫欢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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