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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亲蚕

这日,春和景明。天气尚可,弘昼来为太后请安,谁知恰好撞见从内殿出来的淑慎,他莫名慌了神,连忙低头躲过她的目光,俯身行礼。

淑慎勉强牵动唇角,眼圈泛红,面若秋水,失了往日那抹若有若无的疏远,活脱脱是一只受辱的舍舍迦。

弘昼注视着她的背影,那人步履匆匆,仿若雁过穹顶,不着痕迹。

“王爷,奴才向珍儿姑娘打听了,皇后娘娘要办亲蚕礼,太后一反常态,劈头将她训斥了一番,说她擅专太过。”

亲蚕礼是祭祀先蚕,劝勉桑蚕的旧例,曾经先皇后便常年在三月举办。

他早些天就听闻皇后也在筹备此事,内务府似乎早已准备妥当,今日她来,应是请太后示下,却被那人觉着是一种要挟——表面说听她旨意,私底下却早已开始行动。

弘昼一惊,指节不经意间弯曲收紧。擅专太过... ...

“你没听错,太后当真这么说了?”

小童子点点头:“是啊,这四个字可太重了,奴才都不敢相信,可寿康宫那么多宫女太监,甚至恰来拜访的纯贵妃,全都听见了。”

纯贵妃怎地也在?是了,她来往寿康宫,的确勤些。

“不只说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说的... ...亲蚕礼是旧例,往年先皇后办得,怎么新皇后就办不得?太后分明借着由头,故意发作她!”

“王爷,当年册立新后,太后可是发了话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话头变了呢?”

“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久相投。皇上悼念先皇后,处处流露遗憾追思。如今太后为了那尔布一事,又迁怒于皇后,不惜当众下她脸面... ...”弘昼脸色黯淡,冷笑一声,声含怒色,“这一对母子俩,实在欺人太甚!”

小童子忙回头张望一圈:“王爷,这话可不能说呀!”

“他们做得,我就说不得吗?”

他替淑慎调查纳尔布一案之时,明显查出纳尔布有冤,为何皇上太后却迟迟不肯放人?

“你托人告知皇后,那尔布大人的丧事我全部办妥,至于亲蚕礼……”弘昼深吸口气,极力平复情绪,“请她放心,我会亲自奏请皇上,一切按旧例来办,必不会让她受辱。”

小童子却有些怯懦:“王爷,这事儿太后都开了口,怕是不妥吧。”

“既是旧例,不过循例而行,再说,事关皇后体面,话都传出去了,若是停办,皇后将来如何御下?今年的亲蚕礼,势在必行!”

在皇后、和亲王一众的坚持下,亲蚕礼最终还是提上日程。

魏璎珞越级使用银钩的消息传入承乾宫内,珍儿愤懑不平,直言道:“此事说起来都怨太后,皇上宠着延禧宫那位便罢了,怎么连太后也... ...”

“太后因阿玛一事,本就迁怒于本宫。如今,本宫借由和亲王之手,风风光光地办亲蚕典礼,太后更是不满,纯贵妃又是个无法有子嗣的病秧子,这才有意抬举令妃,刻意与本宫为难。”

呵,当时太后借着今年浙东大旱,山东蝗灾的由头要免了亲蚕礼,谁知道她究竟安的什么心。那苏静好依旧不是个令人省心的,表面上是替她开脱,说她“办事放心,未雨绸缪”不就是火上浇油,说她事事皆如此么?

珍儿见淑慎眉目紧锁,忐忑道:“娘娘,太后地位崇高,皇上又事母至孝,您又何必坚持要办亲蚕礼呢?”

淑慎冷哼一声:“出了阿玛这件事,辉发那拉氏人人自危,本宫风光大办亲蚕礼,就是要让朝野内外看清楚,大清皇后的地位一如既往。只有这样,本宫才不会被人轻视。”

“看此次亲蚕礼便知道,奴才是怕太后将来会为难您啊!”

“本宫不过暂时忍耐,总有出头之日!”

淑慎面露狠厉,她少有锋芒外露的时刻,珍儿抿唇,不禁打了个冷颤。

“先不论这些,那件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她都听进去了,现在估计正跟纯贵妃僵持着呢。”

淑慎扔开账本,长舒口气:“哼,总算有件顺心之事。”

太医院内,昏暗的不止灯火,还有那色泽暗沉的古木装潢。

“袁总管,是你?”

叶天士抬头,惊喜地见到眼熟之人,这不是曾经的辛者库总管么。

“是我,我现在替令妃娘娘办事,今个儿正是替她取药来的。”

叶天士摆摆手,笑得灿烂:“哎!一样一样,反正左右都是大总管... ...

“你是来取药的罢,记得,这包中药材配上乌鸡汤,熬煮半个时辰,煲出药材香味,才有养身的功效。”语毕,他环视一周,将一只小药包塞进袁春望手中,压低声音:“我从前劝令妃娘娘的话,如今还作数,你让她千万想清楚了。”

“多谢你了。”袁春望轻轻笑了,“不过,你每天开那么多药方,不会混淆吧?”

“公账是公账,私账是私账,一笔笔都记着,我可没糊涂。”袁春望微微点头,抬腿就要离开,又忽而止住动作,回头道,“叶太医若是不嫌弃,我倒是有法子处理这些药材。”

“真的?”叶天士眼睛瞪得跟盏烛灯似的,袁春望只是淡然一笑:“宫里药材都是一等货色,这样浪费着实可惜。托人带出去吧,虽是受到虫蛀的药材,药商挑选处理一下,还能折价出售。”

“这行得通吗?”

“从前御药局也都处理过此类的药材,这是旧例了。就算上头知道了,也不过睁只眼闭只眼,所得贴补了御药局或是换些新药,倒也说得过去。若你信得过我,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叶天士可谓是喜上眉梢,要不是看对方抗拒的眼神,差点就要与其来一个火热拥抱。

玉壶提着篮子,赶到太医院替曹琴默抓每日药材,却在转身欲走时,恰巧瞄见叶天士身边有个精致的布包。

“叶天士,你这是又要返乡行医了么?”

“非也非也,玉壶姑娘,”叶天士凑近些,眼神瞟了下周围,确认无人后才开口道:“这些啊是多余的药材,放在宫里也是浪费,袁大总管便托人帮我将其运出去卖了。

“你可千万别到处宣扬,我怕节外生枝。”

玉壶应声后,转头便讲这个消息带到了钟粹宫。

袁春望突然揽下这个工作又是做甚?魏璎珞知情么?

曹琴默心中总觉得不妥,心知这袁春望不是个省心的,若自己派人跟踪他,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不如先按兵不动,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叶天士不是个蠢的,他愿意将此事告诉玉壶,指定是看准了自己不会告发他。的确,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忙,如今还得靠他陪自己演戏,自己在他手上的把柄可太多了。

不过也无法杀了他,他的用处可不小,也算老实。

只是,会有人利用此事从中作梗么?

“玉壶,你派个身手好的盯着送药包出宫的太监,记住,只盯送药的太监,避开袁春望。若他做什么手脚,直接拿下便是。”

玉壶躬身退去,曹琴默望着她的影子自昏暗的内殿流向金光之间,被称得越发显眼起来。

云舒云卷,花寂花开,又是一个气候微凉的午后,曹琴默来访时,魏璎珞正坐在正厅休憩,刚要服下袁春望呈上的汤药,小全子忽而一脸大事不妙的紧张神情,朝主子行礼后匆忙开口:

“主子,奴才... ...”小全子撇眼望见曹琴默,纵使满腔怨愤顿时熄了火,见他扭捏不决的模样,曹琴默笑意渐浓,却未有挪身之意,魏璎珞面色微沉:“但说无妨。”

小全子的眼神左右飘忽一阵,才开口道:“奴才亲眼瞧见,袁春望将一只药包放进了主子日常饮用的补身药里。”

明玉秀眉一凝,天啊,袁总管是什么人啊,小全子怕不是疯了!

“小全子,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奴才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面对明玉的质疑,小全子梗着脖子就发起毒誓。魏璎珞却只是回之一笑,端起药盏,将期间的汤药一饮而尽。

小全子吓得满面灰败,魏璎珞却面色未变,语气淡然:“小全子,本宫信任袁春望,下次你再胡言乱语,本宫会把你送去慎行司。”

不顾小全子不可置信的神情,魏璎珞继续道:“明玉,小全子言行无状,罚一个月俸禄,你带他下去,盯着他把宫规背诵一遍。”

小全子闻言,都快哭出声来,明玉叹口气,只觉丢人,一把揪住小全子的耳朵就将他拖了下去:“好了,还不下去!”

曹琴默默默注视这一切,不发一言。

不论如何,魏璎珞和袁春望的举动都让她明白,这太监在延禧宫的地位非同小可。

这小全子若真撒谎,照魏璎珞的性格和他曾经的叛主经历,恐怕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想来,他说的十有**是真的。

而那药,估计只有魏璎珞和袁春望知道是何物——也只有她二人能知道。

难不成,魏璎珞,你也... ...

那袁春望处理叶天士药物的事,魏璎珞知道么?

袁春望就站在魏璎珞身后,曹琴默也不好直接试探,她转了转眼珠,颔首浅笑:“你当真要继续... ...服用此药么?”

你当真要继续,使用此人么。

魏璎珞眸光顿时锐利起来:“袁总管同臣妾认识多年,情谊深厚,臣妾自然信他。”

“那药是叶天士今日新添的药房,还未来得及禀报,还请娘娘恕罪。”

袁春望忽而后退半步,重重磕在地上,语调郑重。魏璎珞的眉头有些松动,嗔怪道:“袁总管,你若下次先斩后奏,本宫也不会轻饶你。”

“谢娘娘开恩。”

这袁春望倒是机灵,二人上演这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换个人定是会被骗了,但曹琴默拥有那个信息差,心中本就觉着袁春望不简单,自是不会轻易上当。

总之,魏璎珞目前自是听不明白自己的暗示,她又一直对自己有所防备,此刻还是不便言明。

曹琴默凝着小全子被拖走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投向魏璎珞的位置。

“这背弃旧主的东西先不谈,那攀慕权贵、不念旧情的人... ...还是慎用为妙。”

魏璎珞并未搭理,低头把玩起那红陶药盏:“纯贵妃娘娘,您真的对先皇后娘娘的死,未有半点疑虑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曹琴默仍维持着那副掺着夜色的凄清笑意,令魏璎珞很是不爽。

该直言时不直言,烦不烦啊这人。

“魏璎珞,时至运来,事无不成,你应当明白吧。”

魏璎珞猝然抬眼,那人果然正瞧着自己,魏璎珞窥见那圆润无光宝石深处的那抹裂痕。

真是恼人,明明今日纯贵妃来访,哥怎么还将药的事情给小全子见着了,万一被她猜出来了怎么办?

好在勉强圆了过去,希望她信自己此前是不知道的。万一她留个心眼,暗自搜查,抓住自己这一把柄可就完了... ...倒时还得将煎药的药渣都处理干净才是。

苏静好,若皇后娘娘真是你一手谋划着害死的... ...

那这背弃旧主的东西,便是你本人了。

日晷针影又走了大半轮,太监们点燃烛灯,驱散夜幕。延禧宫内院,珍珠忙不迭去取水,琥珀被灌了几大口后,才迷蒙睁眼。

魏璎珞一看清那人,算是明白纯贵妃说的什么了:“谁准你们把人带回来了?”

珍珠见魏璎珞面色不喜,连忙低下头,开口道:“主子,她在路边晕倒了。”

“辛者库的人,自然由辛者库的管事处置,什么时候延禧宫成了收留所,马上把人送走。” 珍珠急忙开口唤一旁的明玉,后者也是摇头:“珍珠,若非看在你的面上,我才不会带她回来!琥珀,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回辛者库去吧。”

琥珀顿时面色煞白,脱力般跪在地上:“令妃娘娘,奴才再留在辛者库,一定会没命的,求娘娘看在从前……不,求娘娘发发慈悲,饶了奴才吧!”

“让她走吧。”

明玉扯住琥珀就要将其往外赶,琥珀连忙拖着膝盖匍匐上前:“令妃娘娘,奴才知道一个秘密,奴才保证,对您一定有用,求您给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璎珞闻言,双眸微眯:“你说... ...有对我有用的消息?”

“是、是啊,”琥珀点头如捣蒜,“只要您赦免了奴才,奴才愿意把一切都说出来!”

那夜,容音痛失永琮,卧床不起。只有尔晴带着一腔眼泪赶来了长春宫:“皇后娘娘。府里刚得了消息,额娘就哭得晕了过去,奴才瞧着,心里实在不忍呢。”

容音抬手抹去斑驳泪痕,却仍旧掩不住魂魄中的憔悴与仇怨,她强撑着靠在床头:“你回去告诉额娘,本宫没事,不要为我担心,额娘眼睛不好,千万别让她再流泪了。本宫不在她身边,一切就要托付给你——你... ...怎么了?”

容音见尔晴也是一副眼眶通红,默然流泪的模样,哑着声儿询问道:“尔晴,是不是傅恒又伤你的心了?”

尔晴若一片衰败枯叶,摇晃着坠落到地面,容音赶忙伸手去接,却没能抓住秋末泡影。

“皇后娘娘,这件事在奴才心里压了许久,不敢向任何人提起。本想着向额娘赎罪,却没想到六阿哥他... ...眼见额娘伤心欲绝,奴才实在不敢雪上加霜了!”

“尔晴,你到底在说什么,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后娘娘,那晚是二阿哥的忌日,皇上留宿长春宫,奴才受了傅恒的气,可傅恒连您的话都不听,便想这婚事是皇上所赐,只要皇上开口,傅恒一定会收敛!所以,奴才悄悄进了偏殿,谁知... ...”

容音的脸色顿时形同死白,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多年以来极力编织维持的东西瞬间坍塌。

琥珀贴着门缝,手中还端着杯茉莉花茶,一见殿内情形,惊得用力握住托盘,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皇上非要宠幸奴才,奴才不敢反抗,怕引人进来,坏了富察家的名声... ...谁料后来... ...奴才竟是身怀有孕了... ...”

尔晴的声音支离破碎,容音的精神同样随之亏损殆尽。

爱新觉罗·弘历,你竟也叛我若此么。

尔晴忙凑上前去要扶她,容音虚弱抬手,劲风骤起,掌过留痕:“混账... ...你简直... ...”

尔晴来不及捂脸,只是不住流泪,哀婉欲绝:“奴才早就想过自绝,偏额娘得知此事,以为是富察家的骨肉,实在欢喜极了!若奴才母子出了事,第一个受不住的就是额娘,所以奴才苟延性命... ...娘娘,只要您说一声,奴才便去死,全了富察家的颜面!”

“富察家还有什么颜面可言,都被你给毁了!”

容音怒极反笑,那样子简直可以将面前之人生吞活剥了去,但她身子柔弱,恐是无力胜任。

尔晴面露怯意,柔弱拭泪:“娘娘,奴才是罪该万死,可这由头是皇上挑起的,奴才一介弱女子,怎能反抗皇权呢?”

那些年的爱恨情仇仿佛就在眼前,却在瞬间碎为残屑。若一切从头来过,她宁愿自己从未踏进宝亲王府的大门。

“一个两个... ...全是我最亲近的人,偏偏就是你们,联起手来背叛了我!”容音目眦尽裂,几乎是嘶吼出声,“滚,马上滚,本宫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你!”

尔晴起身,声音忽而轻柔若棉:“娘娘,您可千万要保重,富察一族,全都指望着您哪。奴才这就回去,到额娘面前请罪,任由她发落。”

“站住!”

容音用尽浑身气力,业火自肺腑之中倾泻而出,连牙关都拦不住着滔天怨愤:“从今往后,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不准向额娘透露半个字,也不准你再进宫来!”

尔晴斜睨皇后一眼,并未作答,转身便走。

原来这枯黄落叶是经过伪装的枯叶蝶,此刻已翩然而上,嘲讽地看向已然光秃的枝桠。

这枯叶蝶终是被捕捉进瓶。尔晴被宫女推入正殿,案几磕得她一阵钝痛。她愤然抬头,先皇后的悬影赫然在目。

尔晴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果然不是亲蚕台,这莫不是——长春宫?!

她惊叫连连,甩开摁住她的宫女,连滚带爬地向后退了几步。帘幕之后,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花盆底声,魏璎珞自阴影之内走了出来。

故人重逢可是喜事,为何她的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呢?

尔晴似乎并不想叙旧,只想去参加她的亲蚕大典。魏璎珞一步步逼近她,眼底恨意丝毫不加掩藏和修饰,锋芒毕露。

“娘娘痛失爱子,伤心欲绝,你千不该万不该,给了她最后一记重击。可我不明白,你出身长春宫,深受娘娘厚待,又成了富察府的少夫人,只有娘娘好,富察家才能好,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你竟然有脸问我图什么,这都是因为你呀魏璎珞。”尔晴扬起唇角,娇嗔道,“你没来长春宫的时候,娘娘最看重我,你一来,娘娘便将你视同心腹,把我抛诸脑后。”

“所以,你明里暗里挑拨离间,教唆着明玉出头对付我,自己躲在幕后,坐收渔利。”

明玉有些看不下去,开口道:“尔晴,就算你嫉妒璎珞,可你都嫁给富察傅恒了,这是皇后给的恩典啊!”

谁知,尔晴却目含讥讽,扬眉大笑起来:“傻子,那是我争取来的,我对傅恒说,若他执意抗旨,皇上就会杀了魏璎珞!苦苦煎熬六年,才求来了锦绣良缘,皇后可没为我说半句话!”

“但你总算心愿达成,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尔晴晃着身子,像是跳着诡异的舞步,却又落回原点,“傅恒拿我当摆设,处处冷落疏远,我隐忍多年,却落到这个下场,我要让他后悔一生!

“如今,让皇上成了我的裙下之臣,给傅恒戴上一顶永远摘不掉的绿帽子,你瞧,我多成功啊!哈哈哈!你真该看看他当时的脸色,啧,简直精彩极了!”

魏璎珞打在腹前的手搅紧,不解与愤怒充斥着她的脑海:“你要报复谁,尽可以去报复,这一切都和皇后无关!”

尔晴瞪大血丝充盈的双眼,猛地朝外一指,嘶吼道:“是傅恒一再地逼我,叫我无路可走!”话及此处,声音却又轻柔下去,似云似雾:“我只好告诉皇后,叫她也开心一下,毕竟她刚刚没了六阿哥,我怀上龙种,对她可是个好大的安慰呢... ...”

明玉面色惨白,倒吸口凉气,不住念叨着“疯子”,尔晴受用地大笑:“对,我疯了,早在紫禁城的六年里,一天天被逼疯了!”

“明玉,你我虽同为上三旗包衣,却天生命运不同,”尔晴身影轻晃,她似乎已经陶醉于病态回忆,被其间的魑魅魍魉啃咬殆尽,只剩一副躯壳,“我的祖父是来保,你不过是个破落户,又如何会懂我的心情?与我同样家世的名门闺秀,一入宫就是贵人,可我呢?出身内务府包衣,便生而为奴!原念着免选一途,可阿玛偏偏犯了错,一切都成泡影!

“是,皇后对我好,那又如何?每一次卑躬屈膝,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多憋屈!所以... ...我就想看皇后难受,就想看她痛苦,就想看她发疯!”尔晴目光缱绻,轻捻手指,仿佛正碾碎一片纯洁的茉莉花瓣,又将其在空中一抛,可什么都没有剩下。

“看从前高高在上的主子,被我伤得遍体鳞伤,我就感觉到别样的快乐!”

明明时值正午,紫禁城上空却黄涔涔的,似是即将面临疾风骤雨。

弘历步履匆匆,眼见这低飞蜻蜓,心头一紧,总觉得有些不安。

今年这亲蚕礼,若是天公不作美,不知又会闹出什么祸端来。

他抬眼一瞧,只见德胜在眼前奔走,脸快皱成一团乌云:“皇上,皇后派人来报,令妃娘娘未出席亲蚕礼。”

“延禧宫呢,派人找了吗?”

什么?这紧要关头,这人又跑哪去了啊?平常踪影难测也就算了,如今可是... ...

“是,去了延禧宫,却无人留守,连明玉姑娘都未见到。”

“亲蚕礼如此大事,她不曾参加,甚至人都不在延禧宫,到底会去哪儿?”

“还有一件事——”德胜声音减弱,语气战栗,“一等忠勇公夫人也未到场。”

注:“时至运来,事无不成”出自《左传·昭公十二年》

尔晴的台词经历参考延禧攻略剧本。

因为剧情关系,曹姐隐身幕后了,可能视角不是她主视角而是比较多第三视角了,希望大家不要打我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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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亲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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