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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难哄(2)

太宰指尖又筋挛似的蜷缩了一下,苍白的脸色蓦地一下红透了,接着就又像鸵鸟一样埋下脑袋,音量更低了,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似的囫囵重复:“包括……这个。”

难得见太宰这幅模样,即便心里还压着气,织田作还是没忍住逗人的心情,板住表情故作严厉:“这个是什么?太宰,说清楚。”

就像那三个字烫嘴似的,太宰说不出口,心一横,轻轻挣开了织田作握着他的手,太宰直接俯身撑在了织田作办公桌上,无师自通地把腰部下塌,臀部就自然而然地翘高了,规规矩矩地摆出了一个方便织田作动手的位置。

效果好得似乎有点过头了,织田作呼吸顿了一下,目光微妙了几分,明知故问道:“太宰,你这是做什么?”

太宰盯着织田作办公桌上的黑木纹理,双手紧张地攥成了拳,精神的罪恶感和痛苦趋于饱和,身体的疼痛似乎成了一个很好的出口,太宰甚至是有些期待的,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请首领责罚,我愿意接受首领给予的任何惩戒。”

织田作自然看出了太宰隐秘的期待,眼底划过了几道不甚明晰的暗光,他在思考如果现在把人揍到哭,到底是算惩罚,还是奖励。

织田作这么想着,顺手拍了一下太宰高高撅起的小屁股,隔着厚厚的外套,力度不算重,和惩罚相比也差得远,太宰却因为紧张太过发出了一声闷哼。

织田作温和地道:“起来,太宰,现在请罚太早了。”

然而,太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趴下,摆成这样的姿势,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起来实在太羞耻,又怕错过这次织田作不愿意再亲自对他施罚,沉默,冷处理,甚至于遗弃,才是真正令人畏惧的。

太宰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像一只案板上的鱼,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艰难地又重复道:“请责罚我,首领。”

织田作微微抿唇,被太宰一口一个‘首领’叫得不悦,好奇地问:“那么太宰,请罚是这么请的吗?外衣不脱,工具也没有,你的诚意呢?”

织田作语气不重,太宰却平白受了惊,顾不上羞耻,就要把长长的外套脱掉,虽然他全身上下只裹了这一件外套,但之前织田作给他把扣子和衣带系得太紧,又是织田作的衣服,手忙脚乱下,太宰连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全然失去了曾经用一根铁丝就能撬锁的风范,急得要哭了。

“就这么想讨打?”织田作有点被太宰的表现逗到了,好气又好笑,像拎猫一样把人从办公桌上拎起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从绷紧的唇角露出一声轻笑,声音很低,只局限于二人之间,没有传出更远,却足够让紧绷的气氛轻松下来。

太宰明显愣了一下,罕见地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红透了的耳尖动了动,抬眼悄悄瞄织田作,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织田作好笑地又拍了拍太宰的身后,哄小孩似的,带着些笑意的声音温沉:“你会受到惩罚的,但不是现在,别这么着急,太宰,听话。”

太宰咬住了嘴唇,站稳了身体后,试探地靠近了织田作一点,近到可以嗅到织田作身上的气息就不敢更亲密了,犹豫地唤:“织田作……”

太宰的声音很低,带着点颤,像是小猫伸出肉垫试探。

“嗯。”织田作应下,认为这是一个进步,揉了揉太宰的头发。

他偏心偏得明显,自己养的小孩,才15岁,半大一点,就算把天捅个篓子又怎样?

越权放跑和他有过的牵连的曾经的叛军首领森鸥外,或许在一众组织成员眼中等同背叛,可如果只是这个,他甚至会夸太宰重情,多干净多难得的品质,织田作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一如既往的温柔对待,是一种无声的纵容,让太宰错觉他仍有特权,仍在无条件地被爱。

看着太宰眼眶发红,连身体都在细微地发抖,织田作微微蹙眉,检查似的把手放在了太宰胸口上,太宰明显抖了一下,却像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布偶,没有躲。

“心跳这么快。”织田作叹息道,不忍继续晾着太宰,这样一副害怕被抛弃的模样实在太可怜,织田作直接问:“太宰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怕我生气,怕我罚你,怕我不要你,还是都有?”

太宰被戳中了心事,眼前开始有些模糊,用力睁着眼睛,双手死死攥着,让指甲掐进肉里,太宰才勉强让这点模糊局限在眼眶里,孤零零地打转。

犯了大错的人是自己,太宰不想表现得这么委屈。

织田作把太宰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无奈抓过太宰的双手,把紧蜷的手指一点点掰开,为了让太宰安下心,织田作语气又温和一些,直接告知:“我没有真的生气,太宰,我永远不会真的对你生气。”

无论你怎样,我都能原谅你,就算是生气,也不过心疼的最浅显的表达,世界上有那么多孩子,能让他心疼的只有这一个。

织田作说的是实话,并没有半分为了安慰而说谎的成分,太宰却不敢相信,眼里积蓄着的泪光迟迟不肯落下,虽然如果织田作不这么说,他的眼睛可能没有这么酸涩,他在这个人面前向来只有一层薄薄的壳,情绪也是一戳即破。

织田作用指腹轻轻擦了下太宰的眼尾,打着转的光就落了下来,慢吞吞沾湿了织田作的指尖。

看着自己太敏感、太绝望、太脆弱的年幼友人,织田作轻声提醒道:“还没明白吗,太宰,我在等你坦白。”

其实从那个垃圾场的集装箱里找到太宰,一路上,织田作都在等太宰坦白,等他给自己解释,也等他坦白自己的委屈。

只是太宰什么都不说,什么都闷在心里,任委屈发溃发烂,也捂着不让看,像是一个已经接受自己命运的驯顺的囚犯,困在挣不开的负罪感里,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接受。

“我……”太宰仿佛受到了蛊惑,慢半拍张开了口,表情呈现出一种极度的空茫。

有那么几个瞬间,织田作以为太宰要和盘托出了,但太宰还是慌乱地低下了头,匆匆地半跪在了地毯上,执拗地说:“首领,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背叛就是背叛,请不要把心软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请责罚我。”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织田作开始觉得太宰确实该打。

织田作闭了下眼睛,然后睁开,打量着太宰,因为之前上药的缘故,太宰身上混着血和灰尘的衣物已经全部被脱掉了,现在只裹着一件他的外套,穿起来空荡荡的,他养了一年也没把太宰养出多少肉,只抽条了点身高,依旧是单薄的模样,脾气也是,都说他把太宰惯坏了,养得为所欲为恃宠而骄,可如果恃宠而骄就是这个样子,那也太悲哀了。

跪着的小孩脸上还在无知无觉地掉着泪,本人却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哭,织田作有点后悔先把太宰带来了组织,或许就是这个举动让太宰误会了什么,如果是在家里,太宰是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叫他首领,就好像自己只是他的一个下属,而下属是可以替换,可以舍弃的。

织田作听起来平静地问:“太宰,你是以什么身份请罚的?”

太宰单膝跪着,闷闷地答:“背叛了您的部下。”

果然。

织田作捏了捏眉心,索性顺了太宰的意,随手从办公桌上厚厚一叠文书中抽出一份,一边打开递给跪着的太宰看,一边说:“公开处刑,他们是这么谏言的,作为当事人,太宰你怎么看?”

太宰只快速扫了一眼就低下头,恭顺道:“这种事情不容姑息,理应严惩示下,我接受。”

气氛因为太宰一句‘接受’而坠入了冰点。

像是一场对峙,织田作缓缓道:“如果是公开处刑,太宰,至少会有半个黑手党的人旁观你受罚,其中就包括今晚就会从欧洲赶回来的安吾,你的搭档中也,还有我交给你带的敦和芥川这两个孩子,他们会看着你被绑在柱子上,除去所有遮掩的衣物,没有任何尊严地被施予鞭刑,太宰你知道那种戒鞭吧,一鞭下去就能让人皮开肉绽,要我说你可能连十鞭都撑不过去,就算能撑过去,你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些观刑的人?这些都有考虑过吗?”

织田作语气过于平淡,描述的又过于具体,即使没有提高声音,也没有人能受得住他的责难。

太宰身体抖得几乎跪不住,被吓坏了,眼泪都止住了,央求似的扯住了织田作的裤脚。

织田作也单膝跪了下来,拎开太宰扯自己裤腿的小爪子,捏着太宰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织田作平静道:“刚才你的答案零分,太宰,给你个机会,重新考虑一下怎么回答,我没有打过你,现在也别让我扇你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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