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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三十八章(未完)

【还不是时候…?】

诸天之上,诸魔诸神的父与母,星海方舟的掌舵者,名为【法涅斯】的【原初之人】一言不发。祂的孩子们正在自相残杀,胜者向败者饲喂利刃,败者以哀嚎为胜者壮行。可悲,荒谬,此间再无一人得以幸免,所有魔神都必得投身这场手足相残的争斗之中。

而【祂】,诸天,诸法,诸魔的【创造者】,【引导者】,此刻,正如父般冷峻,亦如母般慈悲,深目蛾眉,状如愁胡,安静地注视着这场人间惨剧。

…覆雪的国度过分沉寂却安宁,鸣雷的国度,第一束紫电已然坠落,正要为人们带去无尽的威光;被狂风包裹的高塔终于有了倾倒的迹象;大赤沙海之中,那个生性叛逆,不拘管束的银发小家伙,亦在规则之外,与信赖的同伴建起了不朽的城邦…

至于【祂】最为看中,最为欣赏的那个孩子…

与此同时,深海向天空传递了十分重要的讯息。未来的摩拉克斯违背了【祂】的意志,将自己的碎片藏到了人类身上,引凡人前来干预这场战争。深海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自己的【父母】,但它不清楚,这个消息对【祂】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祂】缓缓起身,踱出七步,来到一副银白色的灵柩之前。

一副比坚冰更加锐利的灵柩,此刻,却被无尽的烈焰永恒地炙烤。【祂】探出双手,那些火苗便有了意志,纷纷退却,似乎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感到羞赧。

灵柩之中,【祂】捧出了女儿的残躯,一颗头颅。

是啊…巴纳巴斯,你喜欢冰雪,喜欢一切纯净,美丽的事物。天空会记得你们的一切喜好,也自然愿意在惩罚之余,为你留下这一头不愿剪去的长发。

小心地捧出女儿的头颅,银白长发透过天空的十指,如瀑散落。女儿纤长的睫毛仿若一把柔软的小扇,却再也不能掀动,睁开,笑盈盈地望自己一眼。你的神色为何如此痛苦?哦…是了,因为你在付出背叛我的代价,你不得不忍受这永生永世的惩罚。唉,我可怜的孩子…

“啊啊…我的女儿,我的孩子。我当真不忍看见你未来的样子。毕竟现在的世界,你还刚刚降生。你是那么脆弱,那么胆怯,抓着我的衣摆,躲在我的身后,就像一片迟迟不愿闯入风雪的霜花…”【祂】说着,爱怜地亲吻女儿的额头:“可未来的你,却变成了这个模样…我多悲伤,又多欣慰。”

“为何愁眉不展?或许,你在困惑,为何我此刻明明身处过去,却又分明碰触着未来的你,甚至亲吻你残破的尸骸?唉…因为天空岛,就是这样无趣的存在。”

“我虽身处此地,却能望见无数时间。我见证无数过去,我经历无数现在,我碰触无数未来。”

“因此…我在此地,恒久地,感到迷茫,痛苦,和悲伤。“

【祂】说着,轻轻拨开另一团火焰,包裹其中的,又是一副灵柩。

而葬身其中的——那个被岩之刀刃贯穿喉咙,钉于棺木之中的【法涅斯】——

正是【天空】,【神明】,【祂】自己的尸体。

至此,【法涅斯】似乎有些激动。空间开始微微颤抖,一股难以言述的欢欣和屈辱共同交织于神明的心头,祂单手捧着女儿的头颅,快步走向长廊,不顾逐渐龟裂的地面,推开那一扇又一扇的大门。每一扇门都对应着一个不同的未来,在无数个可能性之中,温柔乖顺的巴纳巴斯永远会在最后的时刻背叛自己,对天空发起战争,然后接受永生永世的惩罚。她们有的被自己削去头颅,有的被自己砍断四肢,有的被自己剜去双目,割断喉咙…背叛者的下场千奇百怪,但女儿的身旁永远都有着另一副棺木,里面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同样被削去头颅,砍断四肢,剜去双目割断喉咙的自己。

法涅斯。

无穷无尽的长廊,无穷无尽的门扉。空间的颤抖愈发剧烈,原本光洁的长廊已然崩塌成连神明都难以立足的破片。法涅斯的动作愈发激烈,笑容也愈发狰狞,【祂】跨过一个又一个天堑似的断裂,撞开一扇又一扇未来,但每一个未来的尽头都躺着自己的尸体。

而巴纳巴斯,【祂】的女儿,【祂】的孩子,就这样安静地躺在【父与母】的怀中,陪【祂】见证这场闹剧的终焉,垂眸闭目,默不作声。

但是。

在最后的两扇门扉之间,法涅斯忽地站定。祂托起巴纳巴斯的头颅,十字星的瞳孔微微一动“不过…现在不同了。”

“我的女儿,我的孩子。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向我施以报复是祂…是我那审慎守矩的孩子,我那如贵金般沉默却闪耀的长子。毕竟在这些门扉的尽头,砍断我四肢的,是夺目的利刃;削去我头颅的,是灿金的长枪。”

“我以祂的叛逆为终局,向前推演,寻找避免这一切的办法,却总是失败。最终,我以为命运不可改变,连我也不外如是…”

“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巴纳巴斯,原来,夺我性命的,不是我的孩子,而是你的孩子,你的子民!”

“……在未来的战斗中,你让那位人类以败者的身份从天空坠落,顺理成章地成为一个被驱逐,被流放的罪人。从此,神之眼不再祝福他,提瓦特不再接纳他,他也因此逃脱了我的监视,因为【天空】不会注视一个被【天空】亲自驱逐的死人!”

“他本该死的,但你和摩拉克斯让他【活】了下来。那根本就不算活着…你们只是让一个非生非死的人徘徊在过去。为了让我看不到他,找不到他,注意不到他。真是太粗陋,又太精妙的计策…”

——但是。

现在,我找到了。

法涅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所有被撞开的门轰然合拢。黑色的烈焰重新扑了上来,它们跨过法涅斯,吐出火舌,摇曳翻腾,齐齐涌进。象征着死亡的业火凶恶地吞噬错误的结局,天空之岛屿再次颤抖起来,原本龟裂的地板发疯一般震动,对齐,碎裂的石块不断向上,拼拢,好整以暇,光洁如新。

过去,现在,未来,所有错位的齿轮在这一刻通通咬合,昭告前进的钟声洪亮震耳,时间开始向正确的方向进发。弥漫在天空之上的大雾终于散去,烈阳如利剑,将所有大门一齐刺穿,而每一扇门的背后——

法涅斯将女儿的头颅怀抱于胸前,重新踱步于光洁,明亮,笔直的长廊之上。【祂】要带她见证,欣赏,这所有的,来之不易的,美丽又正确的结局。

每一扇门的背后,达达利亚被摩拉克斯的箭矢刺穿了心脏,达达利亚被摩拉克斯的利刃削去了臂膀,达达利亚被摩拉克斯的岩枪凿碎了脊梁。【祂】与她见证着无数个达达利亚的同一个下场。【祂】欣慰地看着青年的瞳孔逐渐放大,口中含着未能说出的话语,化作鲜血,从每一扇门内流出,汇作新生的红毯,为天空之主迎接着光彩的,胜利的结局。

“这才是正确的。”

所有门扉再次合拢,发出剧烈的声响。所有的达达利亚都被掩于死亡的未来之后,被无数诅咒的锁链捆入其中,封印其中。若是生于冰雪的女儿沦为叛徒,以无尽的烈焰炙烤才叫相称;那么向自己挥剑的乃是弱小的人类,这样的话…

要怎样惩罚这名人类呢?对于人类来说,最残酷的惩罚是什么呢?

“死吗?”

“——但以你的罪孽,经历一万次也难抵呢。”

将无数既定的结局抛在身后,法涅斯大步向前,笑着怀抱女儿的残躯,回到了高天的神位之上。

将那颗头颅毫无留恋地重新投入火狱,法涅斯坐回神位,继续欣赏着地面发生的一切。魔神之间的战争吗?虽是残酷,但若是为了提瓦特的地脉能够安定运行,子嗣之间的争斗也是必要的,大家一定也可以理解吧。毕竟,又不是没有奖励?【祂】再次含起淡之又淡的笑容,那慈悲而冷漠,爱怜又无谓的眼神,时时刻刻紧盯着地面上发生的一切。

虽然今天,【祂】有了新的发现。

只一瞬间,摩拉克斯似乎看向了自己。是错觉,还是我那可爱的长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毕竟达达利亚似乎是他的恋人…真是的,最不开窍的孩子也长大了,怎能不令人欣慰?法涅斯微笑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颗崭新的头颅怀抱于【祂】的臂弯之中,露出一缕卷曲的橙发,沉默,无声。

你会怎么做呢?我的长子啊,就让我期待一下吧。

天空不言,向人间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自从摩拉克斯同哈艮图斯共治归离,大部分人类跟随岩王北上,只有一小部分人还留在天衡山脚,以采矿,捕鱼为生,把技艺世世代代地传承下去。那是海洋与陆地尚未敌对的年代,勤劳的人类在何处都能寻得立足之地。

如今,平和安宁的岁月已成过去。天空将战火播向人间,命令祂的儿女们手足相残。海洋与陆地不再共生,狂潮汹涌,地脉暴乱,随时准备淹没和吞噬彼此。魔神们为了争得存活的权利,纷纷以死相拼,只为得到【祂】眷顾的一瞥。

人类正在向南迁徙,海面传来细微的波动。即使蛰伏于深海,曾统领过陆地城邦的石居仍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人类的气息:摩拉克斯正带着自己的子民回到天衡,靠近深海。

机会来了。

八腕魔神立刻翻动腕足,其腕足之上生着密密麻麻的吸盘,有如无数张凄厉哀嚎的巨口。许许多多的小章鱼从中钻出,一个个团团簇簇地,向着海面之上飘摇游去。

“呵呵…多么熟悉的能力。不由得让我想起…”漩涡之中,目睹一切的奥赛尔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八虬。唉…我差点都要忘记,你和那只海兽,你们的交情很深。千年之前,它是你最得意的亲眷。在你前往青墟浦统治之前,曾将它托付于我,而我却…”

“而你却用深渊污染它的心智,将它作为你扳倒摩拉克斯的工具。残酷的事情不必提起,奥赛尔,我来帮你,便意味着龃龉已成过去。”石居的声音的确听不出半分愤怒,祂注视着从自己腕足中游出的小小亲眷,横向的瞳仁动也不动:“它们会兵分两路,一部分将更多的千岩军拖入水中,那些血肉可以助你与跋掣尽快恢复;一部分会爬向内陆,引诱那位青年前往深海,虽然我认为他们不会轻易上钩。”

“哦?这样迂回的对策,你还是不肯与摩拉克斯正面交锋。便如此畏惧吗?”

“畏惧摩拉克斯?奥赛尔,你太过在意尘世执政的位置,一叶障目。”石居的声音幽幽地,正如祂身上明灭闪烁的蓝光,荧火一般:“如今,海洋的同胞正在不断死去,你却没有半分悲痛。但我不怪你变得残酷,是战争让海洋变得如此暴虐,疯狂。魔神们正在毁去世间的一切。”

“但【那一位】却默许了这样的行为。祂在任由我们毁去祂创造出的一切。祂到底在想什么?”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奥赛尔。我从不畏惧战争,亦不畏惧魔神,我只畏惧【天理】。”

——云来海岸,瞭望台上,驻守于此的千岩军打了个哈欠,两条腿换了个重心,重新歪倒在栏杆上。奥赛尔沉寂之后,八腕魔神的确出现过几次,但从未对人类发动过像样的攻击,只是偶尔会放出几只小章鱼爬上岸。好在战士们都有过与八虬眷属对抗的经验,处理这种恶心但毫无杀伤力的小东西已是得心应手,并不畏惧。

又一只小章鱼爬上了千岩军的脚背。小战士无聊地用枪身敲击章鱼头部,只一戳,那小东西就颤抖着软了下去。

太弱了,连八虬的眷属都不如。那玩意好歹还有个潮虫似的背甲呢…千岩军摇摇头,正准备把那可怜的小家伙踹下去,有什么东西撑破了小章鱼的头部,急吼吼地顶了出来。

只见那东西急速地膨胀,变大,露出一条黑色的瞳仁,猛地抵住战士的额头,似乎要将他的灵魂望穿。

小战士完全呆住了。从那小章鱼头颅中钻出的,是一颗巨大的,突起的,横瞳仁的眼球;而瞳仁深处,八条黑色触手从中抽出,发出血块与肉沫挤压产生的黏腻声音。

触手颤抖着,蠕动着,缠上战士的四肢,喉咙,最终将他完全束缚,捕获。至此,千岩军终于回过神,正要大喊求救,那颗眼球猛地从中间撕裂,细长的红舌从中甩出,一把拧住战士的喉咙。

将战士的头颅掷入海中,伺机已久的鱼群蜂拥前来,疯狂啃食,再将剩余的血肉带去深海,献给漩涡之中的,它们的王。

千岩军的身体向下坠去。而瞭望台下,无数双触手顶着硕大的眼球,硕大的眼球张开血盆的巨口,露出密密麻麻的鱼齿,将海岸边巡逻的战士纷纷啃食殆尽。它们分工明确,一部分将人类的血肉捕获,带回深海;一部分在地面快速蹿过,攀过战士们的尸体,在干涸枯萎之前,向北方进发。

向人类的方向进发。

“……?”

达达利亚忽然皱起眉,嗅了嗅。

如今地脉平复,暴雨将歇,摩拉克斯也已恢复人形。二人在车中休息,坐于一处。

“你怎么了?”摩拉克斯问道。

“空气中似乎有点腥臭的味道…”说着,达达利亚揉揉鼻子:“可能是另一个我以鲸鱼的姿态存在太久了,自从和他重新融合,我就对这种海里的味道有点敏感…”

“或许你的预感没错。气味从何方而来?”

达达利亚想了想,掀开车帘,一指东南的方向:“那边?应该是云来海的方向。难道是奥赛尔又开始行动了?那我…”

“不可,你留在这里。”摩拉克斯一口回绝,微微抬手:“浮舍听令。同夜叉众将,速去云来海支援。我想,大概是八腕之魔神开始采取行动了。务必以机巧保持联络。”

浮舍立刻抱拳领命,带上几个兄弟,疾速离开了。达达利亚倒是不太开心,他看着夜叉们离去的方向:“我们也见面这么多天了,有必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吗?”

“不,并非我不舍得与你分开。只是依我所见,石居此举并非要攻下天衡,祂的目标是你。”摩拉克斯解释道:“祂若行动,魔神之间必有感知,我亦会察觉。但既然空气中只有腥臭之气,恐怕祂只是派出眷属,侵扰海岸,为的就是诱你前去。”

“那又怎么样?要是我能将它彻底斩杀,云来海就安全了吧?”

“这便是问题所在。石居并非想要与你战斗,祂只会诱你坠入深海,与众魔神一同将你捕获;而我现在不能离开归离集的人民,我没有办法保护你。”

保护?达达利亚一时语塞:“你…你不用非得想着怎么保护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你知道的,我是那种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人。而且,不是还有岩印吗?”

摩拉克斯没有回答。

“…不。达达利亚,你不能离开。”片刻,摩拉克斯笃定地回绝:“原因…我不能说。但你现在,绝不可以离开我的身边。”

虽然知道对方就是这么顽固的性子,但达达利亚还是从祂的语气中辨出某种异样的情绪。紧张,恐惧?可这世间还有什么能让岩之魔神感到恐惧?

“到底是为什么啊?”达达利亚追问道。

摩拉克斯没有说话。

天空无声地笼罩着大地。

最终,摩拉克斯也只是摇摇头:“抱歉,达达利亚,现在我还无法对你说明一切。你就留在这里,保护好归离集的人类。若有战斗,我会同你一起前往。”

“——在抵达天衡之前,达达利亚,答应我,绝不可擅自行动。”

听出来摩拉克斯是认真的,虽然很不甘心,达达利亚也只能点头答应。尽管岩之魔神并没有将恐惧流露在外,那副岩盔也将祂的喜怒哀乐遮得严严实实,但青年能感觉到对方的确在担忧,畏惧什么。

那是足以扭转二人命运的存在。

达达利亚想着,轻轻捏了捏摩拉克斯的手。

“你…别担心。”达达利亚地声音比动作更轻,温柔得甚至有点不符合平时的形象:“反正在这儿也能打架,我听你的就是了。”

青年一无所知,却如此认真地安慰自己。摩拉克斯心下一动,也学着达达利亚的样子,回捏对方的掌心:“好。”

“没想到某人一把年纪,还挺爱撒娇的。”看到摩拉克斯神色缓和了一些,达达利亚笑着揶揄一句:“不过,我还真想不出来你小时候的样子。小时候的摩拉克斯,也像现在这么无、呃…这么一板一眼的吗?”

“小时候的我吗?嗯…”提到儿时回忆,摩拉克斯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只是闭上双眼:“虽然魔神的童年都很漫长…但很可惜,我并不清楚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也没有机会从他人口中了解更多。”

“你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吗?大家都是怎样评价你的?”

“我的兄弟姐妹?”摩拉克斯重复着达达利亚的话语,“曾是有过的。但我很少听到祂们谈论起我。或许是我的确太过无趣了。”

达达利亚不再说话。

“所以…掀起这场战争,逼迫你们互相争斗的,就是所谓的天空,那个【天理】吧?”

达达利亚把话接了下去:“虽然人类之间也会争斗,我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自己的家人刀剑相向。就算是女皇大人的命令,也绝对不行。”

“家人…呵呵。虽然魔神并没有这样的概念,但若以人类的视角来看,这的确是一场过于残酷的手足相残吧。”

“听着真惨啊。好吧,现在,我明白你在恐惧什么了。”

达达利亚说着,靠上摩拉克斯的肩膀,与他五指交握:“那就让我来解决一切吧!我会杀了那个让你和女皇大人手足相残的家伙,为至冬报仇,也为正在受苦的人类报仇。”

摩拉克斯轻笑一声。他低下头,鼻尖一蹭达达利亚的发丝:“自大。”

“哈,谢谢夸奖。”达达利亚抬起头,与摩拉克斯额头相抵,望进对方的双眼:“那么,这场战斗,就由你来见证了。你愿意吗,摩拉克斯?”

“…呵。”

“——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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