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校——
庄文杰对着刚到教室的赫零问道:“昨天那个诈骗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和……老师说什么了?”昨天庄文杰还没来得及和老师解释赫零、夏天不在的原因,就莫名其妙得被秦风拉过去一顿语重心长的劝说,当时看秦风那语气和神色,庄文杰差点没一脚踹过去。
“嗯?”见庄文杰神色不对,赫零回想了一下昨天的课程,疑惑道:“昨天……应该没有计算机课了吧?”
“……”庄文杰打量了赫零一眼,“不愿意说就算了!”几次三番的提到秦风,庄文杰也确定了赫零的有心试探,自然也懒得浪费时间。
见庄文杰已经心生警惕,赫零并不在意,只是解释道:“夏天家里临时发生了点事罢了!至于诈骗这种借口,你该问你社团里的夏美,是她和老师这么说的,我才不得不附和这种借口的。”虽然赫零怀疑庄文杰同样也是异能行者,但对于庄文杰的立场还是不能确定,自然不会透露夏家的事情。
之后庄文杰有没有去问夏美这件事,赫零是不知道,因为他一下课被慕星怡给堵上了。
“昨天在夏家,你阻止我向雄哥询问夏宇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昨天事发突然,慕星怡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一细想,心里难免有些疑惑了,她之前和赫零少有交集,赫零怎么知道自己之后想问什么?
“……”该怎么说呢?赫零一时有些犯了难。因为几年前的一场变故,从而导致当时的南城卫差点全军覆没,若是因为与魔族战斗倒也罢了,偏偏却是因为白道内部的争斗而被构陷牵连,牺牲得实在是冤枉而让人不甘!
后来的南城卫便新增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除了明面上南城卫的正副团长,南城卫有权向白道联盟中长老会、铁克禁卫军及异能家族,隐藏南城卫其他成员的身份资料,除了南城卫的两位团长外,唯一拥有南城卫资料调查权利的,只有白道盟主。因此,有关慕映雪盯梢夏家和老屁股一事,赫零知道慕星怡被抓去打白工,慕星怡却不知道赫零的立场。
“你似乎很关注夏兰荇德家的事情?”面对慕星怡一脸探究的表情,赫零迅速否决,“怎么会?北城卫又不关注夏兰荇德家。”赫零这么解释,慕星怡的怀疑反而更重了:“我又没提北城卫,你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慕星怡本身并不是南城卫的成员,但因为堂姐的关系,被指使注意夏天夏美,但这件事外人并不知道,自然也很难联想到这层亲戚关系。然而,刚才慕星怡提都没提到铁克禁卫军,赫零就迅速否认还扯上北城卫,这让慕星怡不得不怀疑,赫零是不是知道的更多!
站在书店的窗户前,看着对面的酒吧,叶宇哲心底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犹豫,这个犹豫无关乎叶思仁本人,而是被生活的重担折腾得狼狈不堪的夏兰荇德·雄。叶宇哲不得不承认,当他得知夏雄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消息时,他心中就没有办法不在意。
“真稀奇!你也有犹豫苦恼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叶宇哲看着一副乔装打扮的齐砚,微微皱眉:“你怎么来这儿了?南城卫的人还在怀疑叶思仁的身份。”
摘掉脸上的口罩,齐砚语气轻松道:“我只是个麻瓜,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南风逸再怎么样,也抓不到我头上吧!”
“遵、纪、守、法?”叶宇哲的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如果说及时毁灭证据也算遵纪守法的话,那齐砚的确是挺遵纪守法的。“不过,你堂堂NR娱乐的市场总监,这么闲的吗?”
齐砚一边打量着书店的布置,一边回道:“你都能当甩手掌柜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偷个懒?”
“我以为你偷懒的方式,会是去睡个懒觉,逛个赌场,或者飙个车什么的,而不是来我这家小小的书店。”相识那么多年了,对于齐砚的本性,叶宇哲自然也有些几分了解,外表一副斯文精英的模样,骨子里懒散又带着一股疯狂。
齐砚毫不客气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一边给自己倒着咖啡,一边说道:“我是来给你看一样有趣的东西。”有趣?叶宇哲听此微微挑眉,齐砚觉得有趣,到自己恐怕就未必有趣了!
喝了一口咖啡,齐砚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叶宇哲走过去扫了一眼:“地契?一张地契算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的地契当然没什么,但如果这不是一般的地契呢?”
听到这话,叶宇哲眉头微皱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份地契的位置十分眼熟:“夏兰荇德家的地契,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在一家地下赌场趁乱捡来的。”齐砚这话听了让人不禁觉得很离谱,先不说夏兰荇家的地契怎么会出现在地下赌场,‘趁乱捡来’这种说法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叶宇哲难得有些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叶思仁招惹出的祸端,他的朋友因赌博欠下大笔债务,叶思仁讲义气替朋友做担保,却又没有承担的能力,便打上了夏家地契的主意,甚至在夏家无人知道的情况,拿走了地契。最后的结果是,叶思仁和他那好赌的朋友什么事都没有,却要夏家来承担这个后果。
至于齐砚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完全是碰巧,之前齐砚去逛赌场的时候,正好碰上叶思仁拿着地契帮朋友担保,因为叶宇哲的关系,齐砚自然也认识叶思仁。而更巧合的是,这家赌场还正好是舒暮麓檐家族名下,抱着看戏的心态,齐砚直接将赌场的事情,告诉了舒暮麓檐家那位脑回路不正常的大少爷,然后,舒暮麓檐大少爷将自家赌场举报了……还正好举报到在警局任职的南城卫团长的手里!
齐砚觉得当时不光舒暮麓檐家的人表情极其复杂,来赌场一游的南城卫团长南风琦樾·逸,内心也一定极为复杂!然后,齐砚就趁着赌场一片混乱,直接将地契顺手牵羊了……
叶宇哲听着这一连串的巧合,眼神也有些复杂:“我以为舒文峤说他那个大哥脑子进水,只是毒舌,原来这舒英崎真得脑子有问题。”
叶宇哲都不用去那赌场看,都知道这个赌场肯定隐藏着不少有关异能界的事情,舒英崎居然直接以麻瓜世界的方式捅了出来,如果这次出现的人不是正好身为异能行者的南风逸,谁知道会不会被查出什么?就算魔化异能行者和白道不对付,但身为铁时空的异能行者,在麻瓜界隐藏身份也都是共识啊!
齐砚轻笑道:“我以为你早该知道,舒暮麓檐家除了舒文峤,就没有脑子正常的人。”叶宇哲也懒得多提舒暮麓檐家的事情,转而问道:“你把地契拿到这儿来?想做什么?”
“夏家要是没有了地契,可就没地方住了,你忍心你那位坚持多年不肯定放弃寻找的母亲受苦吗?”虽然这段时间齐砚和叶宇哲见面比较少,但对于叶宇哲调查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自然也猜到叶宇哲对夏兰荇德家的态度。
叶宇哲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契,面无表情道:“我比较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哦?”看出来叶宇哲是在岔开话题,但知道分寸的齐砚并没有点破。
“叶思仁和夏兰荇德·雄已经离婚多年了,那么叶思仁擅自拿夏家地契去赌场做担保,应该算是盗窃吧?南风逸就这么放过他了?”
听到这话,齐砚差点没忍住嘴角的抽搐:“……不至于吧!你看叶思仁不顺眼,但叶思仁真被南风逸抓了,到时候为难的还是夏雄前辈吧?夏天对这个父亲的,可是非常看重的。”再怎么说,叶思仁也是夏天夏美的父亲,就算父母离婚多年,但依旧还是有感情的。
警局——
关于赌场一事,南风逸的确很无语,但却不能不处理,最后直接以‘聚众赌博’的名义,将地下赌场的人全部拘留了。至于那些有能耐悄悄溜走的,南风逸明面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地里则是迅速通知南城卫的成员追踪上去。
而得知有关赌场一事的慕映雪,直接来到刑侦支队二队办公室,看到办公室里的两人微微挑眉:“怎么你们两个都在这儿?那些赌场的人,不用调查吗?”
原本在翻看资料的副队长唐宋抬头一看,听到慕映雪这话,轻笑道:“那些赌场的人,简单的简单,难办的也是真得难办呢!”慕映雪看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南风逸:“有多难办?”
“难办?”南风逸嗤笑道,“能有多难办?倒带记忆删除术又不是不能用,而封印或废除异能的法子,南城卫也不是没有。”听到南风逸这么说,慕映雪也明白了他的打算,因此反而有些不解:“那你还在头疼什么?”
南风逸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就有些无奈:舒暮麓檐家族,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但嘴上提起的却是另一个人:“叶赫那拉·思仁。”
“他?”想到在赌场撞到的这个人,唐宋也有些无语,“说起来,这位叶赫那啦家的前任大少爷是不是脑子也有问题啊?放弃叶赫那啦家继承人的身份,废除了一身的异能,就是为了和夏兰荇德·雄在一起。结果成婚后,却一心追着摇滚梦,不顾家不负责任,最后搞得夏雄心死和他离婚,现在一边还和夏兰荇德家纠缠不清,一边把夏兰荇德家往火坑里推……这脑子病的也不轻啊!”
南风逸微微皱眉:“以法律来看,叶思仁就是入室盗窃罪,偏偏叶思仁是夏兰荇德·天的父亲,按规矩办事,估计会给东城卫那边带来麻烦。”就算南风逸对于夏天不太关注,也知道叶思仁和夏天父子情深,叶思仁要是出事,想到教导训练夏天的修大概要更头疼了,虽然夏天那般的性格,南风逸本身就不看好。
慕映雪想了想,问道:“叶思仁是夏雄前辈的前夫,盗窃的也是夏家的地契,那么这件事的主要点,应该是在于夏兰荇德家的态度吧?”
唐宋看向慕映雪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题是,现在我们根本没找到那张地契啊!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人趁乱捡走了。”听到这话,慕映雪也皱起了眉头:“我听说前几天,因为叶思仁的缘故,夏天母子差点闹翻了。”
南风逸翻开面前的文件夹看了一眼,最后拿着文件夹站了起来:“这个叶赫那拉大少爷真是害人不浅!不过,该有什么结局,也是他自己造的孽。”唐宋见南风逸起身往外走,问道:“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南风逸回头看了唐宋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去拜会夏兰荇德家族了!”
至于会不会担心,知道这件事的夏雄气得不顾儿女面子,直接和叶思仁彻底闹掰?开玩笑,这可是南风逸极为期待的场面,一个目的不明品行不端的魔化家族的少爷,他可是已经看不顺眼已久了。
慕映雪若有所思了点了点头:“老实说,我也挺期待的!”反正是叶思仁作死,他们不过是帮忙让夏雄早点知道真相罢了!
另一边,叶宇哲一张信纸拍在齐砚面前的桌上,信纸旁放着得是那张夏兰荇德家的地契,被叶宇哲挡住去路的齐砚抽了抽嘴角:“有话直说,你想干嘛?”
叶宇哲下巴微抬,眼神中的恶劣之意甚重:“还不明白?写信啊!写给夏兰荇德家。”齐砚扫了一眼桌上的地契,挑了挑眉:“你希望我怎么写?”
“叶思仁怎么‘讲’义气、逞英雄,偷了地契到赌场‘耍’威风的经过,清清楚楚的写明白了,解释这地契是怎么来的。”叶宇哲的语气刻意咬重,偏偏语速极为缓慢,激得齐砚感觉自己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齐砚觉得自己大概明白叶宇哲对叶思仁的恶意有多重了,但还是提醒道:“但我需要解释,我怎么知道这地契不是叶思仁本人的,我可不想引起白道的注意。”
叶宇哲轻轻一笑,语气讥讽道:“那还不简单,一个经常在酒吧撩女人、满口情话宣布自己单身的花心滥情之人,怎么可能和一位辛苦支撑一家的车行老板有关系呢?”
齐砚暗自咂舌,意外道:“你这是一心想让夏雄前辈和叶思仁彻底闹掰啊?”
叶宇哲回视齐砚,反问:“怎么叫我一心想?他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我只是希望夏兰荇德前辈,不要太心软,又被叶思仁这种人缠上而已。更何况,打从一开始,叶思仁就在欺骗……她!”
听到这话,齐砚也明白了叶宇哲的心思,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一条龙服务,一会儿我再亲自送到夏家门口,可以吗?”至于是不是为了看戏,齐砚觉得还是不要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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