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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我不想不明不白地罚你,毕竟,惩罚不是目的,我想这点,脩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明白。所以,我只是想知道,你在作出决定的时候,到底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脩自然明白灸舞的意思,换句话说,他也很希望能剖析出自己的心路历程,只是靠他自己,确实思考不清。

脩思索着缓缓开口,

“我记得……当时,传功刚结束,金时空因高阶异能行者的再次出现而自觉构建起天然的防护磁场,我当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想到了什么,可随即就忘记了,反而是这种一闪而过的念头让我更记忆犹新。后来,我以协助大东,小雨,亚瑟稳固异能而暂时留在金时空,然后……”

脩眉头皱的更紧,他好像记不太清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来到了终极一班,见到了鲨鱼,煞姐,金宝三……这之中的时间我还去了一趟黑猫酒店,不过那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甚至凭我一人的力量无法侦测其中。再后来,金时空的一切都安定下,我计划返回铁时空,这时,大东提出了要去银时空,我并未加以劝阻。”

脩说到这儿,自己也发觉了不对劲,他似乎对那段记忆十分模糊,可这种情况在以往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众人听着脩说着说着声音突然断了,纷纷抬头。

此时众人也顾不上羞愧和认罪,心里一时间全都是对脩口中描述的心路历程的不解。

他们都清楚,呼延觉罗修何许人也?心波意念纵横铁时空的呼延觉罗家人人皆知的接班人,其摄心术更是独步铁时空。可也正因为家族的心波意念如此强大,脩无论在日常生活还是在办公就职中,每一件事都能做到有理有据,绝不会有含糊其辞的情况发生,可……既然如此,那么当下的情况就变得异常奇怪。

身为脩的哥哥,戒先皱了眉头,“脩,你那段时间受伤了吗?”

脩微微侧头,努力回想,低沉着声音否定掉这种可能性,“不,那段时间刚在铁时空大战结束,照理说我是没有受伤的机会的……不过,现在,我也能做出不保证。”脩这样说着,又迅速抬头,眼神里汇满尊敬,“盟主,属下想请示您回呼延觉罗家一趟,我想,有些事情只有在呼延觉罗家的藏书阁才能找到答案。”

-呼延觉罗老宅-

站在呼延觉罗家老宅的门口,脩本能地叹了口气,他一路飙高了异能瞬移到老宅,如今到了门口,却心神不宁。

他本该思考着,该以什么样的面容面对父亲呢?是该直接前往藏书阁,还是先去向父亲请罪再去忙正经事。

但所幸,灸舞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彼时,灸舞应承下脩回呼延觉罗家藏书阁确认自己的记忆,却只给了他三个小时的时间,灸舞给出“审讯尚未结束,只是中场休息”的理由,让东城卫众人在九五招待所等待,然后放他一个人回来。

好处是,脩不必为难于自己犯下大错需要顾及的种种家族因素,而坏消息是,脩又给自己在“不肖”之事上罪加一等。

与叶赫那拉家相同的是,作为铁时空历史悠久的战士家族,呼延觉罗家族戒备森严,层层管理相当完备;与之不同的是,呼延觉罗家的各处地点分局六院,且没有一个未知场所用于安放那丧尽天良的诸如“万年不变小花园”等等。

脩在门口稍作停留,又劳烦侍卫通报,下一秒便朝着藏书阁瞬移而去。

后方,呼延觉罗弋阳捏着一本铁时空律法仔细一字一句地研读着,身旁是呼延觉罗家的金纹黑底的上报文书,他已年老,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他到底不忍心让脩去承担来自盛怒的铁时空盟主的严厉责罚。

等到脩回来的消息经过层层通报传到呼延觉罗弋阳的耳朵里时,脩早已离开了老宅。

他拍着桌子问通报侍卫,“脩回来为何没与我请罪?这时又去了哪里?”

侍卫跪地禀报,“回家主,少主回来后只在老宅门口稍作停留,告知小的与您通报,然后瞬移去了藏书阁,恐有要事。”

听罢,呼延觉罗弋阳跌坐在椅子上,思忖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只见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挥手,掌间金色的异能流动,桌上的文书片刻之间化为灰烬。

下方的侍卫只听见他一声长叹后感慨,“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九五招待所-

脩来去地飞快。不过即便如此,东城卫原编四人也跪的有些腿麻。灸舞身居高位,屈起手指敲着办公桌,“咚咚”的声音在空荡的招待所回旋。

他不准备问话,也不准备问诸如“你们为何要包庇脩”这类的废话。

因为讲真的,如果他灸舞不是盟主,而只是脩的兄弟、朋友,恐怕脩犯错了他是第一个跳出来包庇和维护他的。

以己度人,因此灸舞完全了解东城卫违规包庇的心路历程。即便是错,那又怎样?在他们决定包庇的那一瞬间他们一定想过联盟会降下什么样的惩罚,既然做过权衡,那么在惩罚到来之际,接受即可。

只是,灸舞一时还没有想好,在四人给脩求情的情况下,到底如何“从严惩治”才算妥善。

脩是在灸舞思考的时候出现在九五招待所的,灸舞只觉得身后的能量流动稍显汹涌,众人条件反射般地紧张了一瞬,下一秒,刚离开没多久的修就带着瞬移的能量波纹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跪的膝盖酸痛的阿扣险些没惊呼一声“卧槽脩大师你瞬移和进入招待所的操作已经熟练到出现残影了你知道吗这他妈这套连招都要比今年的禁卫军选拔都要连贯了!”

不过幸好他没来得及说,因为脩原地转了半圈后一个熟练地单膝跪地瞬间提醒了他这是在请罪和审讯。

“属下在藏经阁内找到了那段时间呼延觉罗家大臣记录的铁时空事宜及呼延觉罗家绝密异能百科。”脩说着,两手平举,手心上翻带动异能拨动,在金色的流光闪动之后,两手赫然捧着两本密卷。

灸舞扬了扬下巴,却没说要接,“说说你的猜想。”

脩维持着动作不动,两腿稍作调整以求平稳,继而开口,“盟主是否还记得当年袭击夏家的Vincent?”

“盟主是否还记得当年袭击夏家的Vincent?”

灸舞动作一顿,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一号人物,那是他还未上任,不过这号任务他并不陌生,因为在前不久招待所呈报的铁时空战后公文中,提到幻眼魔君时,似乎涉及到了这个名字。

“本座尚有印象,我记得,他是呼延觉罗家的叛徒?”

脩稍作低头,“没错,当时,他使用的变种摄心术让夏家吃尽苦头,不过,变种摄心术相较正统摄心术更容易破解,却也更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传播。属下在路上已经查询过,在那段铁时空事宜内,属下并未受伤;但同时,也查询了变种摄心术与正统摄心术相生相克的存在关系。”

灸舞皱眉,“你是说,铁时空……或者说,在现在铁时空,或者金时空,甚至是你前往的银时空中,有一个原本属于呼延觉罗家族的魔化变种人,使用了变种摄心术,迷惑了你的心智。”

“盟主,我想,这件事恐怕有必要彻查。毕竟,摄心术如果一旦落入有心之人手中,恐怕会比白道异能行者被魔化更为恐怖。”

灸舞点头,咬着下唇开始思考起来,这件事确实需要彻查,毕竟如果有人敢使用摄心术蛊惑呼延觉罗家的少主,那就说明这个人对摄心术掌握的程度不低,甚至是高超的程度。

而更为严重的是,连脩这样擅长心波意念的高手都未曾察觉。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超出意料的严重。

“脩,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确实要查,不过,阿扣,”灸舞站起来,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

阿扣突然被点名,赶紧举手,“有!”

灸舞看了他一眼,“你在查的那件事也要继续彻查下去。”

阿扣,“哦好!……呃呃呃,等等等等,我在查什么事情啊……哈……蛤?”

灸舞面无表情地对他扯了扯嘴角,“就是你不仅查了还把资料复印了一份带去银时空的那件事情。”

阿扣尴尬地挠了挠头,“啊……你知道啊……”

不理会阿扣的后知后觉,灸舞继续说道,“脩、戒,呼延觉罗家的事情也要查,而且要彻查,查的干干净净。”

“属下领命!”

灸舞又来回走了两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问,“阿扣,北城卫的禁言任务进行得如何?”

提到北城卫,阿扣瞬间起了任务汇报的范儿,“北城卫禁言任务仍然在继续,目前,脩的所有消息基本封锁在九五科学院的高层范畴中,对外皆是东城卫团长忙于战后事宜。”

灸舞满意地点头,“九五科学院的人不必防范,呼延觉罗家的人也不必防范,除此之外,联盟医院需要多加人手看管,刘备入住医院少不了人来人往的眼线,阿扣,记住,要消除掉一切痕迹。”

“明白!”

“冥、镫,从明天起,你们承担起东城卫以往所有的跨时空任务,但因为时空黏连现象已经发生,禁卫军暂时不可抽调。记住,执行任务时,一切以个人安全为主,以勘测行动为主要任务目标,暂缓所有需要作战的行动。”

“属下明白!”

灸舞安排好一切,心中却更加焦虑,心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仿佛有无数个不好的预感即将倾巢而出。

灸舞皱着眉,来回不停地踱步,众人一派缄默不语,半天,灸舞赌气般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下了决断,“关于脩的审讯暂时中止,阿扣,放出消息,说脩已经审过了,罚令这几天会放出来。你们都起来。”

阿扣却迟迟地没回应,半天才尴尬地举手,“那个,盟主啊,那在我接受任务之前,也就是脩的审讯中止之前哈,我们东城卫能不能再一次,不是最后一次地——给我们的团长求求情啊。”

灸舞翻了个白眼,他此时焦虑得紧,也顾不上拿腔作势生气,赶紧摆摆手,“行了行了,赶紧给我起来哈。”

众人闻言,这才站起身来。

站起身来,众人平起平坐。说明此时再聊起任何话题,众人的身份都只限于兄弟和朋友,除去称呼上的尊敬,再也不必考虑流程上的尊卑。于是脩将手里捧了半天的两本册子放在灸舞桌上,众人一时无话。

灸舞想来想去依旧觉得不安宁,心头的大石头迟迟无法放下,“脩,我想你清楚,这个罚你必须要受,尽管我知道你有极大地可能是被人暗算,可时空秩序恐怕不认这些。”

脩点头,“我了解。时空秩序不可更改,罚与不罚也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说的算的。”

灸舞叹气,“你理解就好。”

阿扣却是满脸疑惑,“什么意思哦?小学同学,为什么一定要受?脩大师,为什么不是小学同学能说的算的?”

一旁的戒解释道,“因为无论如何,脩的行为已经对时空造成了后果,如果盟主不对他作出处置的话,那就只能交由时空秩序本身决断……可是往往,时空秩序的决断更不会顾及真相和人情……”

众人听罢,都有些沉默。

戒的一番话让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个人——神行者。他是典型的为了时空秩序而死的例子,并非是做错,也并非是没有理由,只是命运的转轮刚好指向了他,又巧合地将他置于铁时空与死亡的天平之上,于是他不得不牺牲自己,将自己化作天平一边的砝码,生死不论地苦苦支撑着铁时空。

眼看着灸舞的情绪更加不稳,脩下了定论,“盟主,出罚令吧。”

灸舞抬脸看向脩,眼神里有些心疼和无奈。

脩见状,只能安慰道,“既然无力更改,那边顺其自然地发展。盟主,我们还得留时间做状况分析和计划部署。”

灸舞深深叹了口气,脩的身后,戒冥镫也有些不忍心。

“脩,我真的,很久没有感到这么的,力不从心了。”该怎么说呢,灸舞觉得自己这个盟主当的没劲极了,所有的一切都要以时空秩序、时空的存在为大,比起东城卫能够站出来为脩求情,他一个盟主竟然无法在时空秩序面前替他说上一句话。

脩自然理解灸舞,换句话说,他更理解自己作为东城卫团长的职责。

做错,受罚,这从来都不是一件需要逃避、可以逃避的事情。

因为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从来都不是盟主,而是那永远光辉圣洁、神圣又不可侵犯的时空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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