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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干线上——交叉回忆

从A good day甜品店离开的五条悟,上了伊地知来接他的车。

“五条先生,学生们已经游玩结束,回酒店了,回东京的车票是一小时后的新干线。我现在正在开回酒店的路上,等您收拾完行李,就可以和学生们一起回东京。”

“啊~先不回酒店,我有甜品没买诶!百年老店当天现做的和果子,难道你要让我错过嘛?小心吃巴掌哦,伊地知~”

伊地知颤颤巍巍地改了路线,前往五条悟指定的地点。

车子停在和果子店前面的街边。

“五条先生,到了。”

“呜呼~伊地知很给力诶,真快。”

五条悟刚准备下车,却看见,车窗外,有个半个多小时前才说再见的某位小姐,拎着眼熟的甜品包装袋,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钻进后座,扬长而去。

五条悟有些无可奈何地笑出声,哈?这两天遇见的也太过频繁了吧。

不知情的伊地知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到。五条先生,这么笑,是要恶作剧的前兆吗?

接下来,更让五条悟无可奈何。

因为,百年老店的和果子,刚刚已售罄。

“非常抱歉,先生,由于是周末,所以比平常售罄得要快。期待您下次光临。”

无可奈何的五条,被战战兢兢地伊地知接回了酒店。

收拾好行李,五条悟与学生们一起去坐新干线。

伊地知则跟夜蛾校长晚一天回东京。

大约又是因为周末的缘故,京都直达东京的新干线上,几乎是座无虚席。

五条悟与学生们的座位在金色车厢。

这节金色车厢的六个座位正好被师生六人占满。

原本车票只给报销绿色车厢和普通车厢,但五条悟不会委屈自己的大长腿,当然要选座位最宽敞的金色车厢。

自诩温柔贴心好老师的五条悟,当然是不会撇下学生们一人享受。

在京都游玩了大半天的学生们依旧精神奕奕,兴奋地聊天。

话题不知道怎么扯到了五条悟身上。

“五条老师!我们几个人刚刚在猜测那个地铁咒灵到底是怎么被逮住祓除的,我们打赌,看谁猜的对,赌注是一个月的咒灵祓除报告。”

“所以,五条老师,你快告诉我们当初是怎么成功祓除地铁咒灵的。”

“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不是无偿哦,”五条悟趁机提出条件:“既然你们的赌注是一个月的报告,那大家就一起分担我一周的报告吧,怎么样?”

想要迫切知道答案的学生们被迫答应。

2005年3月,东京。

行驶地铁车厢里,男扮女装的辅助监督平野沙,装着JK制服,戴着长长的假发,化着亮闪闪的妆。鼓囊囊的上衣昭示着里面藏着大欧派,刻意拉高的短裙下是笔直纤细的大长腿,挺翘的臀部刻意地扭动着,仿佛在请君采撷。

——没错,这是一场钓鱼执法。

用风骚假JK钓出真痴汉——用真痴汉钓出真咒灵。

然而,作战大失败。

假JK平野沙,无人问津。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吐槽着:“哇!都怪你男扮女装太丑了啦!怎么会有你这样老气的JK!痴汉又不是眼瞎。JK可是很可爱的,活力满满、脸蛋像草莓大福,笑起来眼睛都是亮亮的。”

平野沙将沉甸甸的、坠得他心口难受的大欧派取出来——两个圆溜溜的青绿色哈密瓜,一脸苦瓜相地委屈着:“那怎么办?总不能真找个JK吧。女性辅助监督或者女性咒术们也不会同意帮忙的,她们怎么可能乐意让痴汉对她们动手动脚,而且,就算有同意帮忙的,也很难克制住反击的**吧,只怕痴汉手还没摸上,人就被揍倒,这可就引不出咒灵了。”

五条悟决定亲自上场。

啊!实力超强,外貌自然也是超强,Good looking guy即使是男扮女装,也是顶级大美女吧。

五条悟自信至极。

然而,作战大失败。

假JK五条悟,无人问津。

五条悟气得吱哇乱叫,“哇!这些痴汉真是眼瞎了吧!我这么娇嫩的脸蛋,我这么漂亮的外貌,我这么迷人的双眼,我这么可爱的气质!怎么会有痴汉不上钩!啊!没品的东西!”

平野沙竭力控制住幸灾乐祸的表情,安慰道:“五条同学确实是一等的美貌没错,但是,五条同学太高了,没有一米八几的JK。您比绝大多数男性都要高,一般人不会敢招惹您的,您看上太有气势了,一看就不好惹,而且,高个子JK一般是不受欢迎的,矮个子JK才普遍被认为是可爱的。所以,即便您女装很漂亮,也无法吸引到痴汉。”

听到这里的两位二年级女生,不由得遗憾道:“啊!我们猜错了啊,我们俩以为是五条老师男扮女装吸引到痴汉后,成功引出咒灵然后迅速祓除。没想到痴汉居然不对五条老师这么鲜美的鱼饵上钩!!”

毕竟五条老师虽然恶劣,但脸蛋着实太好。

还有一位一年级女生也懊恼着:“可恶,我也猜错了!我觉得老师会压迫,呸,不是,劝导辅助监督先生男扮女装来钓鱼复刻出咒灵出现的条件,没想到最终结果大失败!”

此时,新干线另一节绿色车厢里。

向水绿树没有买到金色车厢的座位,退而求其次。

「美知子,我刚刚上新干线,预计七点前可以到店里哦。」

发完信息后,没有收到回复,估计美知子正在忙。向水绿树戴上耳机,手机切换到音乐播放器,点击随机播放。

第四首歌,随机播放到了安室奈美惠的ALARM。

这首歌,是一首十一年前的老歌,节奏嘻哈却不喧闹,歌声轻松冷静得毫不费力,将当年的安室奈美惠的独立、地下、叛逆、热切、旺盛、漫不经心的嘻哈风格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对这首歌可谓是记忆犹新。

曾经,她在前往东京的新干线上,单曲循环了整个车程。

2005年2月,新干线。

「美知子,我现在在新干线上,大概两个半就到东京啦!」

「知道啦,我会提前来接你,今天一放学我直接去东京站!」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爸爸妈妈允许我一个人去东京参加校内考,哈哈,怎么样感动吧,为了和你度二人世界,我超努力的诶!」

「感动死了哦,我在打工的店里拿到好多兑换券,等你来了,全送给你!」

「美知子最棒!」

「我先上课去啦,拜拜~」

绿树从短信界面退出,从手袋里拿出ipod,连上耳机,点击播放Alarm,开启单曲循环模式。接着点开手机游戏,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新干线到达终点东京站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绿树推着行李箱在车站里顺着指示牌往出口走。

很快,就见到一个高挑的、穿着学校制服的马尾辫女孩笑意温柔的正在出口等着她。

绿树小跑着扑过去,像一阵轻盈的热风,扑进一个准备好的怀抱里。

“美知子!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偷偷长高了!”发现怀抱高度有变化的绿树敏锐道。

“绿树~谁让你吃饭那么挑剔,要营养均衡才能长高啊!”美知子伸手摸了摸绿树毛茸茸的头顶。

“可恶!我决定了,要是上大学前还是长不到理想身高,那以后高跟鞋将是我的第二生命!”

正是晚高峰时期,又是在东京站,打车不是那么轻松的事。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打上车。

“美知子,打不到车我们就去坐地铁呗。”

“可是绿树,你很讨厌拥挤诶,现在晚高峰,地铁上人很多的。”

“我是讨厌人挤人啦,但是,有美知子在,我对美知子的喜欢大大超过了我对挤地铁的讨厌。”

到东京的第一晚,绿树受到了美知子一家的热情招待,当晚她美美地睡在美知子卧室里,和美知子在被窝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第二晚,绿树以想要安静地准备校内考为由,婉拒了美知子父母让她继续留宿的挽留,入住了附近的酒店。

实际么,是因为美知子的母亲是传统温柔的大和抚子,父亲是严肃板正的棒球教练。

美知子实在不好意思放飞自我,还得是住酒店比较自在。

反正美知子放学后就可以来酒店陪她。

说是要安静地准备校内考这个理由也不是完全在忽悠人。

此刻,酒店房间里,长桌上,生长着两个认真埋头看书的JK。

绿树在为两天后的校内考作准备,美知子则在为不久后的期末考努力复习。

学习时间过后。

“后天我请假陪你去东大考试吧,这可是你的重要时刻哦。”

“不用啦,美知子还是乖乖在学校跟着老师复习功课吧,要是期末成绩不理想,叔叔肯定又要给你请家教,到时候你春假就没时间陪我了诶!再说了,校内考而已,我超有信心的,而且这几天我还很认真地做准备了。不用兴师动众,你知道的嘛,我喜欢一个人上战场!”

如她所言,绿树确实有认真的为这场校内考作准备。

除了课程内容的复习,还有课本外的深思熟虑在。

校内考这天,绿树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

首先,为了给面试的招生老师们留下个好印象,她这个月没有染发,张扬的二次元发色很容易给面试老师们产生轻浮的不良感,自然的原本发色是最佳选择,美瞳也戴了低调的茶棕色,服饰也规矩地往沉稳得体方向去搭配。

才高二年级,就提前报考东大,虽然会让人刮目相看这可能是个天才少女,但是不满16周岁的JK,会让招生老师有种不着调、心智不够成熟的担忧吧。

绿树刻意收敛了活泼,熟练地摆出一个沉着内秀的慎重姿态,但是不能太死板无趣,只会读书的木讷书呆子可不受新时代审美的欢迎,越是名校越讲究综合素质。

在英国私立中学修炼出来的本事还在,当初跟那帮虚伪的英国佬学到不少,足够绿树现在从容应对。

曾经成功两次的跳级经验,让绿树对自己的第三次跳级,信心满满。

绿树抛弃掉打车选项,早高峰的堵车是个不可控的不确定因素。

为了校内考,挤地铁还是可以忍受的。

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忍受地铁上的痴汉!

绿树精心维持的内敛沉稳瞬间破功,她反身一把扣住贴向她腰间往下的手,怒目圆睁,破口而出:“FUCK!”

绿树怒气上头,理智还在,在下一站下车,将人拉到地铁站站务员那求助,报警等着警察来抓。

谁知道听到要报警,痴汉立马挣脱,跑的飞快。

绿树毫不犹豫地追上去。

痴汉在地铁站里四处窜逃,借着来往乘客躲避拖延,绿树紧追不舍。

挤开人群,痴汉终于跑出地铁站,而落后十几米,仍在地铁扶梯上的绿树却听到了广播通知声:“非常抱歉地通知各位乘客,本站因设备突发失灵,暂停运营。请各位乘客及时离开,本站即将关闭。”

绿树皱眉,没有停止追赶,脑内疯狂运转,这站不能坐,待会抓到人后可以步行到下一站,时间来得及。

追出地铁站,追到街上。

绿化边追边看手表,嗯,去下一站坐地铁是不行了,打车的话赶得上。

跑到目的地反方向,越跑越远。

大脑的理智分析告诉她,现在放弃追赶,立马打车去东大还还来得及,等校内考结束再去警局报警,地铁和街边都有监控,警察到时会抓住这个杂鱼。

但是,她很愤怒,她很不爽,挤地铁本身就烦躁,垃圾痴汉胆敢骚扰本小姐,就要承受本小姐的怒火才对。

东大就在那,明年还可以再考。

可这个令她火大的痴汉,就这么放弃,她就没法再亲手抓住对方!

当下的情绪可不能委屈!

追!

有身材高大的DK,开口锁定求助。

是身手很好的DK呢。

池面DK最臭屁好哄了,就帮本小姐牢牢抓紧这个恶心的家伙吧。

骂完踢完,爽了。

再帮本小姐送这个杂鱼去交番吧。

不错,很感谢,吃棒棒糖的DK,应该也是甜党吧,美知子前几天才给的甜品店兑换券,拿出几张作谢礼吧。

做笔录时,老实地填写报警人信息。

姓名:春川绿树

出生日期:1989年10月26

户籍住址:大阪

翌日,绿树在酒店睡到自然醒。

既然校内考都已经错过,那就给头发换个色吧。

绿树打了车直奔银座的理发店。

甩着新鲜出炉的樱花粉头发,绿树蹦蹦跳跳地带着好心情去甜品店使用兑换券。

诶,是昨天帮忙的池面DK,真的是大甜党啊,A good day的招牌甜品很多诶,他一个人吃的完吗?

好歹是帮过忙的关系,遇见了就打个招呼吧。要有礼貌。

哇!是超级大池面诶!奇怪的圆墨镜下居然是这么漂亮的眼睛。

睫毛居然是白色的!是天生白毛!

嗯,这是个恃靓行凶的DK,这么自来熟。

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是故意下墨镜的吧。应该是早就习惯了被人夸赞。

昨天是特殊情况,当然要哄着捧着。现在么,绿树才不会满足DK的臭屁夸他帅气。

美瞳都不知道?所以这家伙的眼睛也是妈生眼?

不是戴的那种效果超好的蓝色美瞳?

白毛蓝眼,是混血吗?

可这小子完全是东亚人的骨相诶,基因突变?家族有欧美血统?

毕竟是个不清楚底细的人,还是说个假名字吧。

DK原来叫菅原苍啊。

这小子出手很大方啊。

招牌甜品真的很好吃。

貌似是个臭屁却单纯的大少爷呢,逗逗他吧。

确定了,是是个深闺少爷呢。

美知子快要放学了,得走了。

交换联系方式也没关系吧,这小子不像是那种坏坏的不良。

可恶!居然证据不足释放了!

啊啊啊啊啊!

接到警察电话通知的绿树气到在酒店房间里破口大骂!温软的大床快要被锤烂!

美知子在一旁安抚她的情绪。

冷静过后,绿树盘腿坐在大床上,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证据不足,那就创造证据。”

美知子了然:“绿树又想到什么主意了?”

“这种社会败类,才从警局出来,刚开始应该会警惕很多吧,可能会克制自己的行为。但是因为证据不足没有得到相应惩罚,所以很快就会得意忘形。甚至会更加谨慎、行动更加地利落。地铁里虽然有摄像头,但是早晚高峰时人挤人,摄像头拍到的也只是一片头顶,拥挤的环境下根本捕捉不到邪恶的双手在干什么。同样,人证也是不行,大家都在挤地铁,哪有心神低头看别人的下半身动作。那个痴汉也许开始会不敢再犯,但最终会绝对会变得嚣张淡定起来。”

绿树的口吻漫不经心又危险,“那就钓鱼执法好了!那个杂鱼是个上班族,当时送他去警局前,我有翻看过他包里的工卡。他的公司、名字、职位我全都知道,只要在他公司楼下蹲守他下班,一路跟着,很快就能知道他家的地址。那么,我只要在他上下班乘坐的地铁上进行钓鱼,他迟早会咬钩。现在不是有那种针孔摄像头吗,买一个别在衣服上,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全,警察局和公司还有他家里都打包一份证据发过去,应该会是很精彩的场面吧,美知子。”

说到这的绿树微眯了眯眼,透过虚空仿佛看到了那样精彩画面,露出一个平淡满意的笑。

美知子对她这副样子见怪不怪,“那鱼饵呢?你总不能牺牲自己吧。”

绿树笑容变得莫测,“这时候就要感谢金钱的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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