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奇怪？
怎么会、这样……
大脑晕晕呼呼的，双唇被堵住了，嘴巴被迫张开，接受对方唇舌有力的搅弄，晶亮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因为实在含不住了，连单方面承受都很难做到。舌尖被攥住猛吸，男人口腔中传来淀粉和糖食甜津津的滋味，好像整个人都是由甜食做成的，但强势的动作一点也不是这样，呼吸很困难、被紧紧搂住想要动作很困难，脑后的大手比铁钳还有力道，薄薄的布料下是炙热坚实的胸肌，紧紧贴过来，感觉整个人都要在这样甜蜜的滚烫中融化了。
实在是、太犯规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纱耶香也很难理解。
她被欺负得呜咽，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来，眼尾红红的，那双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漂亮的眼睛，此刻充盈着水汽，柔亮泽润，写满了被蹂躏的味道。就这么被彻底压在身下了，在沙发上，很轻易就做到了，没有反抗。半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就连事情完全超出预料，也只是乖顺的承受。
就算现在身体很难受、手腕被攥得疼痛，也没有想要拒绝和反抗。
因为、是五条老师嘛。
只要想到身上的人是五条老师，现在正在亲吻她的人是五条老师，就什么、都可以忍耐了。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五条老师突然做出这种事？
不是、一直以来都拒绝她的吗？
纱耶香用被热气醺化、变得软绵绵的脑子想着今天的事，半点线索和预兆都没有，上次见面也还是那副样子，顽劣的、大人的姿态，嘴上玩笑再亲密，也还是严格跟她保持着距离。今天，本来是五条老师的生日来着，很精心地跟惠准备了蛋糕和礼物，只想着能跟他见一面就好了，一起吃饭、把礼物当面送出去就很开心。
但是，惠突然接到了任务。
惠有任务的话就说明五条老师也很忙，因为是老师，要指导嘛，超级生气、超级失落，打电话去骂人了，很不尊敬把五条悟的大名都喊出来，差点把蛋糕都砸掉，可是没想到，下一秒，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门口。
什么嘛，恶作剧吗？看她笑话？
然后就把她约出去了。
从那里开始，纱耶香就有点转不过弯了，因为很反常，但想着有超贵的大餐吃、吃完饭逛商场说不定还能骗几条裙子和项链来，就很高兴的跟着去了，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小包包里，是蓝宝石的袖口，攒了好久的钱买的，她最不擅长攒钱，拿到生活费总忍不住立刻就花掉，但它颜色很像五条老师的眼睛，实在太喜欢了，还是咬咬牙买下来，有一段时间都过得很辛苦。
就是为了在今天送出去，给老师一个惊喜。
然后、车子到了，她被带到了江景公寓。
五条老师的公寓。
一直很想来，可无论怎么旁敲侧击、怎么撒娇都没有用，说着“单身男人的公寓乖女孩不能来哦”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每次都拒绝她，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欠扁，知道问出这种问题需要鼓起多大勇气吗？花季少女的自尊心都碎成渣渣了，怎么还能笑出来？怄死了。
但是今天突然就被满足愿望了，高兴地围着老师团团转，就算西餐和首饰都泡汤也还是很开心，问着“是高专的人要来给老师开派对吗？惠是不是也在？”这样的话，乖乖跟在老师屁股后面，进了黑漆漆的公寓。
没有惊喜、没有同事、没有彩带、没有蛋糕、没有大餐，什么都没有，开灯后，冷冰冰的高级公寓。
一头雾水。
再多的问话都被轻飘飘的挡回来，自顾自拿出食材进厨房做饭了，就、离谱？
“诶，因为就是想跟小纱耶两个人一起吃顿饭嘛，没有别人哦。”
说着这样令人心跳加速的话，随便、若无其事的态度却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什么嘛，要、要闹了哦，结果真的闹起来，不依不饶的，非要他把话说清楚，到、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做这种暧昧的事，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有其他的流程呢？
比如、互表心意之类的。
有这样的想法，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关于五条老师真的喜欢她这件事，一直被拒绝、不肯给出明确答复、威胁的话可以轻飘飘地脱口而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她这个怪物给杀掉，看起来一点感情和留恋都没有——这样的老师，根本让人不敢相信会喜欢她嘛。喜欢一个女孩子，不是应该超级宠她、超级呵护她、不论何时都保护她、很珍惜她的吗？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想要把她杀掉呢？
有这样一个残忍的老师，还是特别喜欢的人，就是会随时随地会让自己心痛，吃五条老师亲手做的饭的胃口都没有了，最后一次鼓起勇气的询问：“今天除了吃饭，还有别的事吗？”
臭男人，再给你一次机会，喜欢的话就快点说。
“别的事？”男人似乎不太明白这个问题，摸摸自己的下巴，身上终于脱下那身土气的制服，穿上她还算喜欢的有品味的衬衫，大衣进门时就脱掉了，好像是真的打算做饭，袖口被卷起来，靠在流理台上，露出手腕和精壮性感的小臂，戴着价值一套湾区高层公寓的名牌手表。
隔着眼罩，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到她身上，似乎在笑，“没有了哦，小纱耶是什么意思呢？”
咬牙，脸色开始变臭，“字面意思！再给五条老师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到底有没有。”
嗯——
低头认真地思考起来了。
不说话的五条老师，超帅的。
虽然眼罩配衬衫搭配还是奇怪，但耐心多了一点。
最后男人右手敲左手，脑门边冒出小灯泡，“哦，那件事啊，当然有哦。”笑得不太聪明，洋溢着粉色的小花花，“就是送礼物环节嘛，毕竟老师我是寿星，小纱耶有准备礼物吗？是什么呢？啊，迫不及待了呢。老师可是超级期待今天的送礼物环节！一想到有礼物可以收，就连做饭也没有心思了，说不定会把糖当成盐放错呢，为了克制住自己，真是辛苦啊。”
“所以，”无声的靠近，被眼罩拢起的、雪白的发被灯光照落晕环，柔软又轻盈的发梢，像是月亮上轻飘飘的尘埃，朝她的方向倾覆，黑暗下的眼似乎眨了眨，“小纱耶一会要好好奖励老师哦。”
屁嘞！就这么想看她大出血吗？
“那种用糖当盐的饭只有五条老师会想吃吧，”直接吐槽，“说不定是故意的。”
“诶——小纱耶这么说老师会伤心的哦，明明今天的菜谱都是很细心按照小纱耶的口味来制定的。”
近三十男人的脸，就算露出委屈的神色也很好看。
“我、我的口味吗？太奇怪了，今天也不是我的生日啊，是断头饭吗？”
瞎说话的回应是敲到脑门上的指节。
不痛。
男人直起身子，“好了，快点回沙发上坐着吧，肚子饿了的话冰箱里有蛋糕自己拿，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差点就要乖乖听话出去了，还是想起来正事，“那五条老师，我们今天就只有吃饭和送礼物两个环节了吗？”
“对啊。”
“没有别的事，也没有别的话了。”
“嗯，对啊。”点了点头，朝她看，嘴角又弯起来，“不然呢？”
“小纱耶别多想哦。”
脸腾地一下红了。
是气的。
最、最讨厌了！这样一无所觉的老师！每次都撩拨她，结果都是她自作多情吗？
臭老师，坏老师！
嘴唇抿紧了，倒尽胃口，气都气饱了，直接发脾气，“谁要跟你吃饭啊！”
踹他一脚，“我才不要继续呆在这里呢！”这口气死都咽不下去，就算明天清醒过来会为错失五条老师亲手做的饭后悔也不管了，从包包里翻出礼物，直接扔到男人身上，“这么想要礼物的话，现在就给你好了，两个环节，over！今天就这么结束，我现在要回家！”
才不会回去生闷气，她自己去银座吃寿司。
精致的珠宝小盒子没有接住，滚落脚边，男人定定看着发出宣言的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说什么，明明按照他的能力，不要说是盒子了，就算被扔过来的是灰尘大小，想要接住也很轻易才是。
但在那一瞬间，就好像被定住，失去反应能力一样，盒子落到地上才反应过来，然后沉默地捡起来，拿在手里打量几眼，做出把灰尘拂掉的动作，很珍惜地打开。
黑色丝绒上的一对海蓝袖口晶莹剔透，在铂金托底和白钻缘边的护持下，犹如一泓未曾接触过现代化污染的雪山泉水。
为了看的更清楚，还特意拨开眼罩了，微笑，怀念怅然的口吻，“原来送的是这个啊。”
太奇怪了。
诡异的一天发生诡异的事，所有的反常汇聚到一起，在这一刻，攀升至顶峰。
纱耶香站在厨房门口，没能走得了，礼物居然没接住就算了，那个姿势，那个特意把灰尘拂掉的姿势，什么呀！就像手里捧的是骨灰盒一样，太晦气了吧。
但是、这样的五条老师，在地上拖下长长的、孤寂影子的五条老师，好让人心疼，她根本没有办法任性离开。
如果被允许的话，很想拥抱这样的老师。
想要抱住他，也想要被抱紧。
礼物盒子被好好放在台子上，眼罩后的视线落到她身上，直到这一刻，五条悟身边的空气才开始正常，恢复流通，他像是穿越了似的，如今才找到正常的反应，惊讶又好奇，“诶，小纱耶不想吃饭了吗？”
这人怎么回事？脑子被六眼烧坏了吗？
中间一大段环节和氛围都跳过，现在才回应她的宣言？
她这边的情感都连不上了好吧。
“如果饭都不吃会很饿的哦。”貌似体贴地开始关心她了。
“才不会！”
她有寿司！
“じゃ、那就没法了，小纱耶是个很任性的孩子呢，”摇头好似无奈，大步走过来，挟持住她的腰，带她到客厅，“一会就算哭着喊很饿老师也不会停下来哦。”
谁要哭了？什么停下？好、好糟糕的发言。
纱耶香开始心慌起来，被推着往前走，实际脚根本着不了地，直接被轻松提起来了，她下意识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你放开我啦，老师，我自己会走。”
虽然总想着跟老师亲密一点，不要那么有距离，但突然真的发生的时候，后背就是老师的胸膛，甜蜜和喜悦反倒很少，虽然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果然还是慌张，还有平时被刻意忽略的、被掩藏得很好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她一直很害怕五条老师。
看不透、也不了解，猜不透他的心绪，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因为太强了，能轻轻松松把她杀掉，所以心里一直很害怕他做出反常的行为。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总是把六眼蒙住的五条老师，就算嘴唇是笑着的，但笑意是否真实，又有多少，是不是真的高兴，她一直捉摸不透。
就算相处十年了，她也没有把握，会不会有一天，五条老师生气了，或者她的存在触犯到了什么原则性问题，对方也没有办法，就会像六岁时那样，把她掐死。
她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十九岁、本来接受任务要把她除掉的五条老师临时改变了主意，所以也不能担保，现在让她好好活着、还把她养得很好的五条老师，会不会有一天再次突然改变主意，变得想要杀死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心脏紧缩、手脚要脱力了。
“不行哦，刚才小纱耶还说要回家呢，马上就是拆礼物环节，老师可是兴奋了很久呢，可不能让你就这么走掉。”
“礼物早就给你了。”
“不对哦。”把她放在沙发上，真皮表面有些冰凉，纱耶香撑着手刚坐好，在充满日常感的拌嘴中恢复些活力，男人立刻又在她旁边坐下，西装裤下肌肉结实的大腿紧紧挨着她，格外亲密的姿势，却因为是最强而带来加倍的压迫感。
他轻笑：“那是小纱耶送的礼物，不是我要的礼物。”
好、好离谱。
愤然指责他：“五条老师太耍赖了！”
就算是最最喜欢的五条老师、超级有钱大帅哥，这样戏弄她，她也会生气的。
“明明过分的是小纱耶才对。”男人的语气变得超级可怜委屈，“我啊，在网上看到一种说法，现在送礼物不都流行简洁、但是会让送礼双方都满意的方式吗？就是直截了当得问对方、或者告诉对方要什么。明明一直以来小纱耶和惠都是以这种方式互赠礼物的，可是！小纱耶从来没有问过我的看法诶！”
真情实意气愤起来，整个人年龄幼稚了至少十岁，还振振有词，“这次也没有问我想要什么东西，两周后就是惠的生日对吧，上次还特意问了来着，当着我的面，惠说什么你就送什么，因为是幼驯染所以待遇特殊吗？老师我，什么都没有，意愿被忽视了，超级嫉、妒呢，如果这次没有被满足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呢——大概明天就是天灾降临的新闻吧。”
通篇都是瞎话，假模假样，但说到“幼驯染”、“特殊”、“嫉妒”时，不小心被话语带露出来的真实的怒气，连自己都觉得惊讶，为了不吓到人，又遮掩过去。
纱耶香惊呆了。
她跟惠……那、那是肉眼可见的敷衍吧！但又不是随便能无视的关系、又想让对方满意所以才选这样一种友好和谐、快餐化的送礼方式。
生日礼物，重点不是惊喜吗？
如果没有惊喜，心意怎么体现。
她脾气上来，什么也管不了，重重捶男人的腿，委屈死了，超级委屈，“因为是五条老师所以我才会愿意花心思去准备礼物的！准备得超级辛苦，提前几个月就要开始想，老师最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送什么老师会真的用，而不是放在一边。想要送会让老师开心、被老师使用的礼物，想给老师惊喜，所以才特意不去问老师的看法的！”
为什么那么辛苦的她要遭受这样的误解？
她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样的心意！
委屈变成愤怒和伤心，说着说着，眼眶红起来，“送礼物很简单吗？一点也不！因为想要找到和五条老师眼睛很像的宝石，所以光是比对颜色就找了很久，那副袖口很贵，所以又省了很久的钱，决心给老师一个惊喜……从小到大，能让我这么做、费这么多力气、花这么多功夫的人，只有五条老师你！为什么你不仅不喜欢？还来质问我？”
眼泪啪嗒啪嗒砸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纱耶香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一定很丑，很狼狈，她想要在五条老师面前展现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可是她忍不住，她有太多的委屈了，她稀里糊涂擦着眼泪，视线里模糊一片，有五条悟愕然说不出话的脸，对方是被她吓到了吧。
“我真的、真的以为老师会开心的，每天晚上看到袖口，设想老师的表情，就会偷偷窃喜，我等了那么久、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天，可是为什么老师要这样对我？不喜欢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嫌弃、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羡慕惠？我喜欢的人又不是惠！！”
“就因为我是怪物吗？”瘦弱的身躯颤抖着，黑色的瀑布般的直发也跟着颤抖，情绪激动的哭着，抽泣要把心脏都剖开来，那是郁积了整整十年的不甘，“因为是怪物，不应该有人类的情感，所以五条老师一直不肯相信我是真的——”
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嘴唇被堵住了。
唇瓣无声地动，下意识想唤，五条老师……
就好像单纯是为了堵住她的话才亲上来了，很纯洁的吻，一会又离开了，可是这个动作背后所包含的巨大含义，对她来说不吝于石破天惊的某种意蕴，此时此刻，还是让纱耶香的大脑，顺利宕机了。
上挑形状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她清楚知道这样会看起来很蠢，可是不能自控，甚至忘记了自己上一秒为什么要哭，多么愤怒、多么委屈，想要放弃、想要把眼前人狠揍一顿，那些负面情绪都湮灭在这一个吻里，在这一刻，只有患得患失的欢喜和不敢置信的讶异漫上来。
“五条老师，为什么……”
眼上的泪水被很温柔的擦掉了，能清晰看到凑近的脸，冷白的肌肤，还要高挺的鼻梁，雕塑神明一般的线条，落在脸上的专注的视线，以往从未有过这样温柔的视线，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这样的视线中脸红了，不是因愤怒和抽泣出现的红晕，而是像被柔和的春风吹开的花一样，纯粹因羞涩和喜悦出现的红。
“败给你了，本来已经想好，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比小纱耶先说出来啊。”
呼吸喷洒在脸上，突破界限的亲密，大脑晕乎乎的，只能顺着五条老师的话讲，“说、说出什么？”
没想到男人直接换了个话题，“小纱耶的礼物，我很喜欢哦。袖口颜色很漂亮，背后的心意更加宝贵，是值得珍惜一辈子的礼物。我非常高兴。”
五条老师、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跟她讲话。没有玩笑、没有轻佻、也没有警告，也不是严肃，带些循循善诱的口吻，温柔、郑重、用承诺的语气在认真解释什么，又有点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会散掉的蒲公英一样。
她是不是傻掉了。
不然、为什么感觉五条老师在后悔、而后在弥补着什么呢？
为什么不让她看到眼睛呢？五条老师。
“老师、不是在骗人吧。”
“老师不会骗小纱耶的啦。”
“突然变回原来的口气，果然就是在骗人吧！”
情绪又激动起来了，五条悟能感觉到，但是那双纯黑的、傲慢的眼睛却是茫然、哀求的看着他，水光比镜子还要清澈，暴露了内里的色厉内荏，黑黢黢的、密密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成一绺一绺，随着每一次眨眼的动作，轻轻覆在眼尾的红痕上。
脾气很坏，自我、任性，看人时永远不屑一顾、傲慢得不可一世的纱耶香，却会用这样的眼睛看他，像是被雨淋湿的小鸟，他们第一次见，她就用可怜又恐惧的眼神看他。控制不住的泪水在漂亮的眼眶中积蓄，最后承受不住、决堤般滑下，到他手背上，就像是滚烫的岩浆，让他不由自主想要松开手。
只有面对他，纱耶香才会用这样的眼神。唤醒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破坏欲，更加恶劣的一面，让他变得更加兴奋，也更加丑恶，即便已经决定好温柔地对待她也会被打败，贪婪地想要渴求更多，也险恶地想要将她彻底独占。
每当这个时候，只要他没有及时去安抚她，让她确认自己是安全的，她就会被自己的想象吓到，变得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可爱，就像是雏鸟在抖落羽翼的雨水那般瑟瑟颤抖着，眼里的水雾越来越重，然后说——
“老师……”
看。五条悟克制不住地唇角上扬。
“五条老师……”
想要确认什么般一遍遍唤。
“老师真的喜欢我的礼物吗？”
“真的。”
“那、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而不是很高兴的接过然后换上呢？”
“嗯……”男人的手指在女孩白瓷般的下颌边流连，最后点在她带点肉感的下唇上，像是思考，又像是诱哄，“因为，大人有更加恶劣的念头，很贪婪地想要向小纱耶索取更珍贵的东西。”
呼吸奇妙的停滞在此处，有预感了，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老师想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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