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从千叶坐咒灵回了东京,谁也没想起来还有个目睹全程的辅助监督留在山脚。
所以回到16岁的第二天,他们就喜提夜蛾校长,啊不现在还是夜蛾班主任的暴捶*2加检讨*2。
因为他们乘坐咒灵横穿城市,没带辅助监督,也没有放帐。
……
课室里,家入硝子本枕着手臂打瞌睡,但却被迷迷糊糊间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
五条悟竟然正正经经地坐在桌子前写检讨。
五条悟
自己写检讨·
天,这个组合一出现她的瞌睡都要被吓跑了。
他,脑子坏掉了吗?她迷迷瞪瞪地想,要不要给他脑子来发反转术式。
还是那俩问题学生吵架了?所以夏油没帮他?
但这样五条只会闹着让七海或者灰原帮他写啊,或者夏油就自己主动帮他写了。
显然,夏油杰也觉得他不对劲,但他也没打算主动去问。
首先,多说多错,虽然打算过几天就去把两个小姑娘从山窟窿里面救出来,但在这几天,他还是想好好呆在这里。
其次,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交差。
他太久没写检讨,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也不是写不出来,就是。
本人对任务途中没放帐,且骑着咒灵回来学校的时期感到万分抱歉。毕竟猴(划掉)普通人的心灵脆弱无比,遇到咒灵或者只是看到咒灵便会心灵崩溃,并由此产生更多的咒灵,增加了咒术师的不必要风险。所以避免它(划掉)他们知道任何不属于它们世界的东西,并对此及时处理,以避免产生非预期的咒灵,以保护其他的咒(划掉)人的安全。……综上所述,本人郑重地发誓一定会在产生问题前处理——
算了,他写不下去了。
夏油杰把检讨举起来看了看,觉得这虽然是他的心理话,但可能会气死夜蛾老师。
为了中年离婚单身父亲的脆弱神经着想,还是重写一份吧。
他以前到底怎么写出两份不一样的检讨的,夏油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随手把纸扔给咒灵吞掉,瞅了眼正在苦思冥想的五条悟。
然后他发出了跟硝子的同款感叹。
真是长见识了,悟竟然能有安安静静写检讨的时候。
不对,他写的是什么?
白发少年前面的那张纸只写了几列,可以竖着写下二十个字的竖格作文纸的一列为了看上去写的多一点,只写了几个字便匆匆地换到了下一段。
至于内容。
对不起
我真的很抱歉。
因为没有放账,骑着咒灵横穿城市。
虽然这点的确是我没按照要求来。
但是,举报的辅助监督就没错了吗?(被粗略划掉,他虽然想写,但也知道会气死夜蛾老师。但他还是想写。)
写出这种检讨的人还皱巴着脸,夏油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于是五条悟转而撇着嘴巴瞪着他。
看起来更可爱了。
比百鬼夜行时候的悟可好玩多了,那时候他全程都是僵着脸,像是很不愿意看见他的样子。
虽然他理解悟那时见到他的不开心,但是时隔多年没见,就不能对他笑笑嘛。夏油杰有些怨念地想。
真是的。
在高专再体验体验这样无忧无虑的,能够放肆大笑的日子似乎还不错。
不过不能太久了。
……
五条悟盯着纸张直皱眉头。
反正就是写不下去。
任务地点是在连住户在几十年前搬空了的小山上,正常人都只会觉得那是泥石流而不是什么非自然现象的好吗。
所以有什么写检讨的必要。
正常而言,高专时候的他会把所有报告啊检讨之类的都外包给其他的人,尤其是杰,如果是报告,因为只需要上交一份就好了,所以都是杰写的,至于检讨,他通常会抽科打诨撒撒娇,然后杰依旧会帮他搞定。
呜,但现在,对着高专杰有点撒不起来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喂,杰还敢笑他?
他都自己写检讨了,这人还敢笑?
五条悟扭过头去瞪着他。
于是收获了一个笑眼弯弯的少年。
像是没有阴霾的以前那样的笑,像是发自心底的,像是没有疲惫的,像是盼着明天的。
像。
看着夏油杰,他无来由地有些心悸。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这明明就是还未叛逃,还未经历理子事件的杰。
但他又觉得有点奇怪。
黑发少年拍拍他的脑袋,笑得喘不过气。
估计是他想多了吧,他把这些想法都扔进文件夹封存,跟以前一样。
既然回来了,那么有些事情是一定得做的。
杰叛逃,灰原的死,理子。
最迫在眉睫的肯定是理子,不过在那之前,要不要把杰养的两个小姑娘给带回来先。
毕竟她们是点燃导火线的那点火苗嘛,而且身为咒术师还被虐待,还不如早点把她们接回来高专养呢。
但要怎么开口,五条悟有点苦恼。总不能说他某天做梦梦见那个山喀啦那有两个被虐待的咒术师小姑娘吧。
算了,先斩后奏就好了。反正他,无所不能。
emm。不包括这个检讨。
于是,五条悟在苦思冥想半天写不出半点检讨的话后,还是又求上了夏油杰。
最终两人交上了两篇在网上可以查到的检讨。
反正夜蛾老师不知道。
……
过几天,在完成某次偏远地区的任务后,五条悟绕路去了那个小村。
见到了那群一年后死了干净的村民。
的确很烦。
“哦,对对对,二郎家的孙子摔断了腿。”
“顺一家丢了几十万也是她们偷的吧。”
“今年的庄稼也长得不好,肯定也是她们造的孽。”
“您看啊,这个井啊,村里用了几百年都好好的,前几年突然冒出了血水,之后就开始散发出恶臭。你捏我干嘛,雄大的媳妇。”
骚动的村民七嘴八舌地细数着幼童的罪过。
闹鬼,偷鸡,破坏房屋。
心虚的神情从某些人脸上闪过,却又更激烈地参与进这个盛大声讨活动。
卑劣的父亲,下贱的母亲,刚刚失踪的谁家媳妇必定是她俩故意引致的神隐。
五条悟活了两辈子倒是第一次听说五岁的孩子能这样罪行累累。
“她们多大?”
“呃,四岁吧。”大腹便便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拿眼角观察这面无表情的白发专员,忙找补道:“但自从她们出生后村里就怪事频出。”见五条悟没动作,又理直气壮道:“先生您一定要给我们评评理啊,我们这个小村的人因为他们活得可是提心吊胆呀。”
“她们在哪儿?”
肥头大耳的村民忙着跟认识的村民使眼色,听到这一愣,连应道“谁?啊,那两个妖女是吗?村民们因为她们在已经活不下去了,所以她们暂且被关在——”
一个满脸崎岖的老人尖锐地发言:“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带他去看看不就知道那妖女使了什么手段了。”
潮湿而黑暗的房间,霉菌已爬上了木头牢房。仔细看,木制牢房的材料有新有旧,显然是近期修补的成果。
两个小姑娘瑟瑟发抖地揽在一起,瘦骨嶙峋,脏污遍地。
听到声响,她们抬起头怒视着那引路的男人和老人。
于是五条悟看清了她们脸。
她们青肿而有血污的脸上有着大大的充满着愤怒的眼睛,跟百鬼夜行的她们怪不像的。
“村子里怪事都是她们干的!!”那老人尖锐的嗓音直戳耳膜,他把木制的牢笼啪得啪啪作响。“妖女,听到没有,拿出你害死啊一的那个本事。”
“我们在那天根本没见过他!”浅色头发的女孩挡在深色头发的女孩前面。才那么点大,音量却能跟那个老人相匹敌。
“不是你们作的祟,难不成是他无端端自己掉进的河里!!”
小朋友虽然遍体鳞伤,但依旧据理力争:“都说了,我们,没见过他!”
“好的好的,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白发少年挥挥手。“你们先退下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那老人还愤愤不平地嚎着。五条悟冷冷地瞥了一眼伴随而来的村民。
他吓得直冒冷汗,连拖带拽地把老人拉出房间。
被荼毒一路的耳朵终于获得了片刻宁静。
五条悟掰碎牢笼的门,在两个小姑娘面前像个怪叔叔那样蹲了下来,
“你是菜菜子,你是美美子~”
女孩子虽然依旧不安地看着他,但没有刚刚那样情绪激动。
“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呀~”
去拉一个不回头的人。
“那些人呢?”美美子问。
她没有说是什么人,但五条悟明白她的意思。
他摸摸两个脏兮兮小姑娘的脑袋,温和地承诺道:“坏蛋会被抓起来的。”
第二天就卡文,想去拜文曲星了/
附上小剧场
呼—
医务室的主人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收拾着手术台上的脏污。
此时已是深夜,家入硝子刚送走最后一个在百鬼夜行受伤的咒术师。
就快来了吧,她看了看手表,今天最后一位患者,她的老朋友。
没隔多久,就刚刚在她把所有的医疗废物都扔进回收桶之后,有人一脚踹开了门。
“硝子!”来人带着眼罩,笑容满面。“晚上好。”
“你笑的好难看,”家入硝子对这不速之客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不想笑就别笑。”
“哎呀怎么会,我什么时候都是最帅气的!”白毛丝毫不受打击,嘴角依旧能咧到耳后根
她不置可否,随手把燃了一会儿的香烟掐灭。"把他放过来吧。"
“你杀的?”
“是的~”
“手臂也是你砍的?”
“那倒不是,是忧太砍的,但是我也把它捡回来啦。”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个沾满血的手臂,倒是没往下淌血。
家入硝子叹了一口气,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全新的缝合用具作准备。
“你真的要在这里看吗?”她冷不丁地开口
“我不至于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啦。”
她望了眼脸上绑着绷带的男人,然后便自顾自地展开了敛容的工作。
血污不仅把死者身上的五条袈裟染的血红,还粘合住了衣物与血肉的界限。
不过在她缝合的尸体中,这个已经是最简单的了。
毕竟有全尸的咒术师十中无一。
更多的是软烂的,血肉模糊的,残缺的。
家入硝子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揭开衣物,然后在衬衣的腰部按到了些硬邦邦的东西。
她把手套摘掉,打算探进口袋里拿出这些妨碍缝合的杂物。
入手,是熟悉的手感。
摩擦在一起的糖纸发出嘶嘶啦啦的声响,她瞅了一眼,便把它们放在了旁观者的手上。
“拿着。”
“哇是我喜欢的口味欸,真巧。”白毛教师直接打开糖纸把收到的糖塞进了嘴里。
家入硝子没有回复,只是看着他把糖纸塞进口袋。
然后继续了自己的手术。
既然他这么说,就当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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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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