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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祈福能力的净化

你本想让伏黑惠直接带你去找伏黑津美纪,净化导致她陷入沉睡的诅咒,可五条悟觉得这个时候行动并不稳妥,让你先跟伏黑惠返回高专。

第一棵祈福神树的力量已经被你吸收,并有恢复之势,他不确定你口中的羂索是否察觉祈福一族已经复苏。

千年前的屠族导致诅咒横行,最近未登记的特级咒灵又频繁出现,有组织的行动像是谋划什么,让他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现在高专是最安全的地方。五条悟打算先调查出第三棵神树的位置,等你获得全部力量与记忆,继而再公布你的身份。

你现在的能力还不知最高能净化几级咒灵,五条悟就找了个借口说服夜蛾正道让你先留在高专。伏黑惠也没有告知别人你祈福师的身份,虎仗悠仁与钉崎野蔷薇便将你当作野生术师,欢迎你的加入。

正在进行体术训练的二年级几人得知有新人入学,纷纷从操场围靠而来,好奇打量。你有些局促,嘴角僵硬扬起,任伏黑惠替你挡下大部分目光。

“谢谢。”

编个理由离开后,你缓了口气,朝他背影道谢。面前的伏黑惠正领你朝宿舍方向走去,嗓音一改往日的低落,坦荡说道:“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我不想和珍希姐装不认识。我的答案永远都不会变。”

少年坚定的语气同昨晚一样,没有摇摆不定,没有面红耳赤,只有想将你留下的勇气。

铺满半边阳光的廊道透亮澄净,折射出刺眼的光晕。你抿紧下唇,心里五味杂陈。半晌,他停在原地,侧身低垂看了你一眼。

“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谢谢你,珍希姐。谢谢你一直都记得我。”伏黑惠按耐住心中的酸涩,眸光微转,含蓄说道。

-

五条悟白天要出任务,晚上才抽空返回高专。你简单与几人打了个照面后,像只兔子一样躲在宿舍,减少与伏黑惠的接触。

直到晚上十点,五条悟才轻敲你的房门。你走去哈气连连,结果怀里被递上一个热腾腾的礼品袋。

“这是什么?”你拎着袋子左右查看,十分警惕,肚子却被其中散发的香味深深勾引,发出咕噜叫声。

“伴手礼。”五条悟大大方方地进入宿舍靠在沙发上,长腿一叠,身体疲惫忽而一涌而上。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带伴手礼?”你十分惊奇,觉得俩人关系并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虽然不知他这要闹那出,但你打开后眼神一亮,语气肯定道:“谢谢,你还挺会买,都是我爱吃的。”

煞白的日光灯打在你们头顶,落在地上形成两个崎岖的半圆阴影。

五条悟下巴一扬,没有说话。你顿时明白,顺势坐在他的对面,从中拿出一份递到他的面前,语气同情道:“五条老师你也吃点吧,这么晚才回来。”

温热的面皮外裹着一层糖霜,奶香浓郁。五条悟见状愣了一下,神色突然不自然道:“你吃吧……这是惠托我给你买的。”

话音落地,周围空气毫不意外的凝固几秒。

你心脏一紧,有些无奈地扯着嗓子问:“惠怎么突然让你买这些?”

“你去问他呗。”五条悟一脸八卦凑来,“你们吵架了?”

你:“……”

“没有。”你揉了揉额头,嘴角微抽,“你不也知道我们仨之间的事吗?”

“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可能还——”

“这么多年不见,惠的心里依旧把你当作他的姐姐。”五条悟猝然打断你说的话,露出一副要与你谈心的姿态,脑袋一歪,“看来我们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哦!”

你:“……”

确实。

小时候只要对他付出一点真心,他就会回报你十倍,如今看来依旧没变。

这点你不可否认,点头赞同,轻声回应:“他确实很重感情。”

“可我年龄比他大,不就是他姐姐吗?”你眸光淡淡瞥了他一眼,笑意一收,平静问道:“当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如今又来跟我说他有苦衷……是在责怪我不知好歹吗?”

“我承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惠当年的家庭情况,离开确实迫不得已……我理解他心疼他,认为他没有选择,无可厚非,但给我留下一句话很难吗?”

“为什么要打着‘保护我’的旗号做出伤害我的事?我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不是两个阴阳相隔的人。既然已经做好决定,不就该一直坚定下去吗?”

屋外的不明虫叫连绵不绝,尖锐嘹亮,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破。五条悟看着你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难得愣神几秒。

他靠在沙发换了个姿势,后背挺直,像是站在你的角度思考你的感受。

“你说的对,是我不好。”五条悟没有冥想太久,他很快便接话,带着自嘲的语气向你道歉:“是我想当然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些不解,同样自嘲道:“这些都是惠的选择。如果昨天你没开口坦白,我相信以惠的性子,永远都不可能告诉我这些。”

“算了,不说这个。你今晚来就只为当个说客吗?”你一扫而过他的逆天长腿,眸底透出一丝打趣。

“哈?不行吗?”五条悟跟着打趣:“作为惠的老师,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也是很重要的。”

“说得惠很脆弱一样……”你撇了撇嘴,半开玩笑问:“叫我来高专又不说为什么,怎么?也想收我为你的学生?”

“你愿意吗?”五条悟问。

“我不愿意。”你认真答。

“不愿意还叫我老师。”五条悟听闻笑了笑。

你:“……”

你对他完全没带有月见永瑛的滤镜,并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还不是很着惠叫。行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叫你五条好了。”

“不带尊称吗?”他眉梢一挑,但你隔着眼罩没有看见。

“你看着也不像会带尊称称呼别人。”话是这么说,但你还是没有乱了分寸,重新问道:“五条前辈,要是真没事就快点回去睡觉吧,听惠说你一天才睡三个小时,也不怕猝死。”

“哇,星野后辈居然这么关心我,真感动。”五条悟假惺惺说完,长腿一蹬,站起身浑身慵懒的俯视你道:“后天我们跟京都校有个交流会,其中团体赛是比两方祓除咒灵的数量。”

“到时候我会将你与虎仗分开,你借此机会测试自己最高能净化几级咒灵。”

“如果二级咒灵你都毫无压力,那我就带你去找一级咒灵。”五条悟说完顿了顿,继续道:“津美纪的诅咒由诅咒师施下,两者等级一定相同。”

“我们猜测,这个诅咒师的等级很有可能为一级或特级,但是,特级的咒术师与诅咒师,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不排除有未登记的特级……但谁也不知道他下了什么诅咒,总之,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

-

几天后,你停在高专学生队伍最末,望着五条悟大手一挥,霸气安排。众人吵吵闹闹了一会,京都校的学生才沿着台阶向上缓缓走来,轻蔑地打量你们。

五条悟又收买了冥冥,让她把负责监控的乌鸦全都聚集在伏黑惠身上,尽量不露你使出能力的画面。你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心中打消了一点对他不靠谱的看法。

林中光影绵延,枝叶浮动。你在队伍中按计划刚出发没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雷鸣般的巨响。

起初,一个身材魁梧的肌肉男忽然拍断大树,以不可小觑的力量跳到你们面前,神神叨叨让你们全上。虎仗悠仁挺身将他拦住,其他几人顺势分开,沿着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进。

“不要紧吗?”看东堂葵的身材,高大强壮得仿佛一拳就能把虎仗悠仁打死。你觉得只留他一人断后,良心有些不安。

“没关系的。”伏黑惠分神安抚你道:“虎仗那个家伙,其实很强的。”

没有阻拦,你与伏黑惠便按照五条悟给的小路路线,隐入林中,摸索前行。路上出现的三级咒灵像蜈蚣般蛰伏在树顶,你尝试不用血液触碰,以祈福的能力开始净化。

掌心淡绿色的光芒仿佛一团炽热的火苗,微弱晃动,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刮灭。这是你第一次不割开掌心就出现力量,即使暗淡,你也十分惊喜,对准咒灵认真凝聚要净化它们的决心。

三级咒灵被你这挑衅般的行为惹怒,它从树干上一跃而下,扭动着身体张开尖利的獠牙。

“咻——”

祈福获得的力量更加醇厚。你都没有触碰到它,掌心绿色光芒却骤然化为猛兽般的焰火,自动瞄准咒灵,发出雪花被大火吞噬似的无声静默。

光芒刹那消失,你还没来反应过来,盯着眼前空气一动不动。伏黑惠见证整个过程,先是呆了两秒,随后才露出如初雪消融般的柔软笑意。

“看起来净化三级挺轻松的。”

你望向掌心,回想刚才咒灵如飞蛾扑火般的消失,有种获得不属于自己逆天能力的快感。伏黑惠上前一步,明亮的眸光恰如琉璃,衬得他五官更为俊美。

“珍希姐,你真厉害。”他红着脸夸道。

“没有啦。”你语气不知觉放软,干咳一声:“运气好而已。”

幽静的小林暂时只有你们俩人。你挽起耳边碎发,蹲下身抚摸玉犬毛绒绒的头顶,等待伏黑惠安排。

伏黑惠看了眼手中信号,本想带你避过人群寻找二级咒灵,可他发现有关京都校学生的移动全都聚集在虎仗悠仁附近时,一个可怕的猜想立即从他脑海中浮现。

“我们去看看吧。”

你也听他说了一些关于虎仗悠仁的来历。眼下他面色阴沉,如此担心,肯定是发生了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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