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术式应该很强,毕竟是唯一的特级。
本来还有一位特级,叫乙骨忧太,被其他国家挖走之后便只剩下我。
在适应并开发新的能力的时候,我偶尔也会想,这么强的力量如果失控会怎么办,有谁能够阻止呢?实力强大,并且精神不稳定,我应该被处死才对。
连我都能想到的处理结果,却并没有被执行,我大概是沾了最强前辈的光。以前有他在,我不需要被处死,现在没有他了,我也不能被处死。
无意识发现的事实,让我确定吉野说五条先生对我照顾颇多是真事,明白了虎杖带有谴责的眼神。就算忘了那位大人,也不应该像个无关人一样置身事外。
一出神,在教学楼的台阶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从十三层的台阶上滚到了二楼中间的平台,脑袋流了好多血,被送医的时候还以为是被刺杀了。
这是我昏迷一周之后醒来,家入医生告诉我的,而对于我来说,在脑袋朝下的那几秒,让我延伸出更多的几小时,从现实一头扎进2002年的夏天。
感谢好心人二号,他怕我成为咒术界唯一死于脚下踩空的咒术师而载入史册,不情不愿地带到了过去的时间里,嘴里还嘟囔着叫我大爷啊。
我来到不知名的地方,这里的房子看起来稍稍过时,是某个中学,大概是放暑假的缘故,一个人也没有。
四周安静的可怕,烫眼的阳光照进走廊,却又感受不到温度。
我看到社团张贴海报的地方,各种今年取得的成绩在这里贴的满满当当,由此可知这里是2002年,并且这个学校运动社团十分优秀。
我慢慢的穿过走廊,每个教室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桌椅也摆放整齐。学校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早就忘了,不明白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一路从教学楼逛到体育场,草坪上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应援横幅挂在那里。球场外散落几颗棒球,我随意捡起离我最近的一颗。
突然砰的一声从体育馆中响起,吓得我手一哆嗦,捡起的棒球又不知道滚到哪里。
原来还有人在这里。
这里大门敞开,远处演讲台的地方糊满黑紫色的痕迹,我下意识地注意室内唯一的人类。那是个白色的孩子,穿着连帽衫,背对着我,拿着过大的篮球就往篮筐里投,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投了进去。
我拍手鼓掌,对方随心随意,明显的打发时间,却在那么远的地方试了几次之后就能投篮成果,便有些羡慕的为他高兴。
可惜球场上的人却不这么想,他的声音沙哑,是变声期特有的声线,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趁我现在没工夫收拾你,赶紧滚。”
空荡的体育馆里只剩下一声声拍球的声音。
他的话让人烦恼,但我总觉得他的气息熟悉。左右不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便拿起球,在手上旋转,问:“要一起玩投篮吗?”
那个孩子总算转过身来,让我看到他的样貌。
是非常可爱的类型,白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表情依然如刚才那样不爽,但总没有再说什么伤人的话。
“你想怎么玩?”
“一人一个篮筐,三局两胜,投到对方篮筐里就算赢。”
“那惩罚呢?”
“什么?”
“惩罚。”他来了兴趣,眼神暗含睥睨:“既然是比赛,输赢总要有惩罚的吧。”
行吧。
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我想了想,说:“那就输的人请赢的人吃冰激凌吧。”
我选择左边的篮筐,等走到场地,前面的男孩依旧没动。
既然是自己提出的比赛,那应该比我积极吧,想不到特别的理由,于是我问:“怎么了?你没有零花钱吗?”
“啰嗦!”他抛下自己的球,走到对面位置,等着我发球。
球高高被抛起,在落下回弹的那一刻,本想着对方是小孩子让他先抢球,没想到对方速度抢球,凭借灵活的身姿立马运球离开,以超出这个年纪的起跳高度完成了世纪扣篮,根本不需要放水。
我简直惊呆了,指着他不敢相信:“你,你耍赖!”
他哼了一声:“前面可没说不能用术式。”
我笑了,外套一脱,认真起来。
这次是他发球,他也和我一样高高抛弃,在下落回弹的一瞬,我直接改变球的方向,向着我反弹过来,接过球的那一刻同样以超远的距离控制着方向,在没怎么动位置的情况下将球投进篮筐。
耶!!
对方又气又恼:“再来!”
规则似乎不重要了,球还没落地就他抢走,我毫不手软,调整球的反弹方向,让他追着球四处乱跑。
他慌张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我笑弯了腰,甚至有些岔气。
男孩恼羞成怒:“很好笑吗?”手中的球毫不犹豫砸了过来,又被反弹回去,倒在地上一声痛呼。
我知道我实在不能再笑了,毕竟这只是个游戏,不应该出现受伤的情况,于是连忙爬起来看看对方的情况。
他没事,只是脑袋有些微微红肿,我把他放平,用衣服垫着他的脑袋。
“好吧,你赢了。”我投降道,看着他从虚弱的表情立马精神起来。
“愿赌服输,去买冰激凌吧!”
我摇头:“外面太热了,等落山之后再说。”
他哼了一声。“这只不过是生得领域的幻境,所看到的的一切都是幻象,又不是真热,你就是不想去!”
生得领域,我再次看向窗外,阳光依然这么刺眼,似乎时间没有流动。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生得领域。
“今年是2002年吗?”我问
“是啊。”
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看着那孩子,他心安理得地躺在那里,甚至翘起了腿,一脸你怎么还不去。
能看出来,他的术式不凡,应该是哪个大家族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白头发是很好辨认的发色,也许和我是同事也不一定。
我稍微低下头。“再见,我要走了。”
“唔,你反悔了?”
“不是反悔,只是希望下次见面我有向你搭话的理由。”虽然这么说有画大饼之嫌,我想了想,还是说:“下次见面,我们再交换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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