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被五条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嘴角一颤,大方回头:“我吗?打不过你怎么算得上危险。”
五条悟深邃眼眸全然倒映出对方模样,嘴角向上扯了瞬。
两人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蛊惑女人的咒灵消失,她肉眼可见地茫然几分,紧接着朝地面开出第一枪,吓得众人惊疑不定,枪口猛地准离她最近的二十八分冷。
黑得看不见光亮的枪口径直朝着冷的眉眼。
飞机似乎迎面飞进乱流,它在乘客们慌忙恐惧的尖叫声中时不时颠簸。
舷窗外是黑夜,飞机已经飞入日本海上空,窗上飘来滴滴答答的雨珠。
又是雨。
女人用枪威胁所有人退后到下一个舱室,不然她就杀了现下被她挟持的无辜路人。
冷就是那个无辜的路人倒霉蛋,此时她呼吸趋近平静,鼻腔感受到的不止有舱室内的空调冷气,还有一股湿冷的甜香。
五条悟看上去什么都变了,身上的气味依然没变。
除了机舱内廉价的香水味,汗味,还有一股甜蜜的味道飘旋她四周。
他身上的香水味在以前经常是花果香,现在变成甜品奶油的味道。
所有人都离开了二等舱,倒退去三等舱。
五条悟靠在两处舱室间的幕布边,双臂环胸,墨镜挡住他的神态,使冷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但不妨碍她猜,他是用玩味的目光,等待着某种变化的发生。
接着幕布被乘务员放下,这也是女人要求的。
一卷丝绒红幕布落下,恍若一出没有起伏的戏剧刚迎来**就要结束。
“小姐,我只好奇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你赌上自己的全部?”冷抬头未语先笑。
这是她发自真心的笑。
无聊了这么久的世界,总算发生了有趣的事情。
女人听到冷这么说,枪口挪到冷的太阳穴位置,两人像好朋友般聊了起来。
“我的目的吗,只是想让全世界知道那个禽兽的真面目。”
据她说,她有位导师,让她延毕五年,只因她不肯接受他提出的□□交易。
冷鼓掌,轻声道:“你认为他的妻女会因为知道他的真面目离开他吗?人命的价值就像机票,无论经历了什么,只要不是致命的打击,他都能登上头等舱,可你赌上你的所有威胁的只是一群坐经济舱的人。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激起水花吗?”
女人怔愣住了,握着枪的手抖了下。
冷趁着和她交流,垂着身侧的手指尖开始结印,伴随她嘴唇翕动,一层污浊般的黑泥像伞般张开,覆盖整片二等舱。
一瞬间所有的嘈杂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帐」的落下,使一布之隔的五条悟骤然抬眸,他嘴角微不可察地牵了牵。
……
与此同时,冷定定转身,正面注视女人。
舷窗外的雨下大些变成飘旋的白雾,凝结到窗上结出冰冷的雨花,窗上倒映出一个个扭曲的人影。
女人神色空洞:“别想逃了,我怎么都得拉个垫背的陪我。”
然后她扣下扳机。
子弹碰一声响起。
震耳欲聋的枪响使幕布外的小孩抓着母亲的衣服大哭。
有人弯腰给了小孩一支棒棒糖,高大的人影悠闲地安抚他。
“这是有魔法的棒棒糖噢,吃掉的话可以许一个心愿,绝对会实现。”五条悟笑意吟吟。
小孩愣了,他的母亲连连鞠躬道谢,并将孩子抱进怀中。
五条悟正要进入那层黑泥,衣角被人拉了拉。
“大哥哥,给你。”小孩稚气满满地握拳,“加油!打败坏人!”
五条悟唇角笑着颤了下,回头竖起大拇指,“当然,我打反派可是轻轻松松。”
一阵穿堂风吹过男人浅色的发丝。
同一阵风夹着清甜的香水飘到冷鼻尖。
子弹穿透她的额心,形成极度滚烫的漩涡滞留她的脑中,黏糊的血流了她满脸。
中弹的人面不改色,伸出手指粗暴地抠出她额心里的子弹。
金属外壳伴有暖热的余温。
冷全程眼睛一眨不眨,像外科医生给一个病人做手术般麻木冷静。
劫机的女人见了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手枪掉地。
冷嘴唇微张,贴近女人耳畔说了一句话。
女人的目光随着冷的话变得渐渐平静。
正在这时,冷侧身,眼睫微微一抬,沥青般流动的黑泥被苍蓝色光辉强制撕裂,残秽如流星雨飘落。
她设下的「帐」不允许五条悟和普通人进来。
但以他的实力打碎她这个「帐」相当于让一个高考生做二乘二等于几。
冷有些警惕地盯着五条悟,见他气定神闲,只走了几步就到她面前,优越的身高像一堵墙挡住冷的前方。
她微蹙眉心。
难道要在这里打一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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