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走累了。”祈本里香气喘吁吁的弯腰举手，一路沉默走上来终于在大门前还是开了口，“体力废物需要歇会，终于知道你们咒术师都那么厉害的原因了，原来是天天爬楼梯啊”
黑发少年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没有当面笑出来，轻咳一声撇开脸：“这是我们体术咳课的一部分，在战斗时不仅要有头脑有战斗力，还要有一定的耐力和体力。”
“……还好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祈本里香心有余悸，“差点就被五条悟骗进来了。”
“五条老师虽然看上去不怎么靠谱，实际上是现今咒术界的最强战力。”乙骨忧太带着她走进咒术高专的大门，还是试图为老师找回点面子，“我也是他一手带入学的。”
高专隐秘在山林之间，木质建筑有些看起来上了年头，有些明显能感觉出是新建的，踏上一条宽路，中间还有个被围起来的巨大深坑。
祈本里香：这个坑……”
“啊，那个是……我干的。”乙骨忧太闻言说，“去年发生一场叛乱，当时在这里打起来了，周围的新建筑也是这半年新建的。这个坑因为咒力残秽一直没有消散，底下的土又被压实了所以一直没有填坑……不过也算在重建计划里了，应该就这一两年会填上吧——来这边，高专内有结节，没有登记过的陌生咒力进入会触发警报。”
女孩站在坑边谨慎的看了一眼，坑的底部铺满了焦黑的质地，隐隐有紫色的咒力火焰冒出来。
“这么大破坏力，炸弹也比不过吧？”祈本里香后退几步，“你干的？”她真的惊讶了，虽然昨天已经亲眼见到咒力能直接拦住一辆行驶中的车，但扫荡出如此巨大的坑，重型武器也不过如此。
乙骨忧太：……
他抿唇，总不能说其实是我们两个一起干的吧？
乙骨忧太明白，里香顶着这样的样貌和名字，以及与自己几乎同样的咒力来源，迟早能挖掘出从前的事情，但是他的口就像是立下了束缚一般，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也许是自欺欺人，也许也是不想让里香回想起悲惨的过去。
祈本里香用新奇的眼光打量着四周，走到咒力登记处，在一个陌生的辅助监督有些惊异的眼神下完成了咒力和名字登记。
女孩并不是神经大条的人，正好相反，对于情绪能敏感的捕捉，更何况如此表露在面上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乙骨忧太面前放松几分神经，也可能是昨天对救命恩人的光环？但是她面对其他不熟悉的人还是保持了一贯有些拘谨的社交。
一个个疑点好像连成线全部指向自己身边这个叫乙骨忧太的人。
难道自己以前真的跟这家伙认识不成？祈本里香落后几步皱眉翻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
高专内部空旷的像是宗教圣地，也难怪在外面登记的是宗教类学校，把疑点先压下，祈本里香询问道：“你们学校怎么周末就你一个学生？”
“可能在补觉或者外出。”乙骨忧太解释道，“因为咒灵出现的毫无规律，有时候大家需要半夜出任务，而且咒术师的数量非常少，所以到处外勤。”
“那你怎么？”
乙骨忧太沉默了下：“我今天没有任务。只有一级咒灵和特级咒灵我才会收到总监部的调令，一级以上的咒灵往往能杀死大范围的人，但是诞生条件苛刻，五条老师出国前就把东京范围清扫了一圈，这几天我也清扫了几次。我们先去操场试一下你的咒力吧，今天的任务是教你掌握自己的咒力。”
“好严肃啊，乙骨前辈。”祈本里香点头，随即意识到，“哎？你难道是特级咒术师？”
“嗯。”
“……那什么，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祈本里香迟疑了，“按照等级你不应该是什么忙到天昏地暗的大人物吗？怎么会有空来教我一个新入门的小白？”
“就我最空闲。”乙骨忧太脸不红心不跳冷静说道。
“要不我还是给五条悟再发条消息……”
乙骨忧太有些挫败了：“里香，难道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你这家伙不要仗着自己长得帅还是下垂狗狗眼就装可怜啊拜托！祈本里香麻了，这不是最好不要跟有妇之夫挨的太近吗？作为一个阿宅有这样的自觉！还有为什么能那么熟练就直接喊名字啊！
祈本里香屈服了，举手投降，跟着他去到操场。
“你……你别喊我名字。”她憋了半天才道。
-
京都，咒术总监部。
“大人，您上次委托我调查乙骨忧太回国后的动向已经整理完毕，需要我现在汇报吗？”
一间和室内，端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跪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他有没有做跟五条悟相关的事情？”
“暂时没有，”西装男人打开文件夹，“五条悟在一家甜品店见过他之后就出国了，乙骨忧太在国内也只是每天完成祓除咒灵的任务，并没有其他举动。一个月之前关于乙骨忧太的特级咒术师资格也重新审核完毕，他确实重新拥有了特级咒术师的能力，大人。”
老头敲了敲矮桌：“有没有查到为什么他们两个要调换任务？”
“抱歉，您知道，五条家和高专那边消息捂的还是很严……”
“罢了，趁五条悟不在国内，正好也方便我们动作。”
“是。”
-
“因为我的咒力足够多，所以基本上是讲咒力灌注在咒具上面使用。”操场上，乙骨忧太拔出了自己的刀，“凡是使用过，就会留下咒力残秽，总监部那边的‘窗’有工具能扫荡咒力等级和残秽，五条老师说你暂时还没有加入咒术界成为咒术师的想法，所以没有将你汇报上去，所以你需要控制自己的咒力不会轻易外溢。”
祈本里香看着他握刀指节分明的手：“如果我想成为咒术师呢？只要成为咒术师就不会怕被监测到了对吧？”
“…咒术师分为‘家系’和‘招募系’两个派系，”乙骨忧太说，抬手将刀收起，目光看向她，“家系是指有着世家传承的咒术师，比如‘御三家’的人，五条老师就是家系，像我们没有家族，野生的咒术师，被窗发现后就会经由咒术高专进行招揽，在高专进行一定的学习后完成咒术师的定级。
“高专的学生一直都有，但是你知道为什么现存的咒术师一直数量不多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牺牲了。”乙骨忧太阐述道，“咒术师的死亡率极高，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祈本里香脸上的血色有些消退，是了，她想起来五条悟给她发的资料上不仅仅只是记录了非术师的死亡人数。
但是拥有了能力却不去正确的使用，继续当一个普通人，还是以此搏一个新的出路？
乙骨忧太抬手想要搭她的肩膀，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你还有很长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按照本心去做就好了。”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不管怎么说，”祈本里香转身背对他，“你比五条悟靠谱一点。”
没有人能坦然接受死亡，或者是为了救别人的死亡，祈本里香并不是什么圣母心的人，她的觉悟还没有到那么高的地步，她现阶段也仅仅是希望自己亲近之人能平安而已。
“我现在需要做什么？”祈本里香活动了一下手腕。
“你来用咒力攻击我。”乙骨忧太站到她的不远处，“今天能打到我就算合格，我不会对你动手，也不会动用咒力。”
祈本里香：……
祈本里香：“哈？你让我一个零级小白越级挑战一百级满级大佬吗？我？”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实战才是最好的练习，”乙骨忧太无奈道。
“……也许你记得我是个体力废物？”祈本里香没好气叉腰道，“难不成你站原地让我打？”
乙骨忧太永远拿她没辙，迟疑道：“那我带你出去打咒灵？”
祈本里香将意念凝聚在手中，一团幽紫色的咒力亮起，在她手上变成一团咒力球，朝黑发少年扔了过去。
只见他下盘稳稳没动，肩膀飞快一侧往后仰倒，咒力球擦站着他的肩膀飞出去——
“轰——”
那团黑色的咒力在行进过程中被压缩变小，在触碰到东西的一瞬间炸开，迸发出庞大的能量，在爆炸中央带起阵强风。
被砸到的地面微微下陷，把操场周围那一圈十米内的绿色草地都烧了个干净。
祈本里香自己都有些目瞪口呆，原本秉持着在外面绝对不能动用咒力，所以她还从来没有用咒力攻击过任何东西，却没有想到自己轻轻一团咒力打出去就造成了这种效果。
女孩黝黑的眼睛睁圆。
她语气艰难，后知后觉想到个问题看向仔细观察她攻击过那片草地的乙骨忧太：“那什么，这地打坏了不要我赔吧？”
背着校长偷渡中——因为不是来正经上学的所以躲过一劫以及校长也正好不在学校
为校长点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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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入高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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