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你捂着脸。
“真言,你要记住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打开的车窗后依旧是无比幽闭的空间,坐在专车里的乐岩寺伸嘉被黑暗挡住了所有,也唯有此刻最真实的他才悄然出现。
而站在车外的你,因为垂着脑袋,被两侧的黑发遮住所有情绪,隐约之间仿佛听到了雷声轰鸣。
高吗?
直到很久以后你才开口说,“爷爷,是在担心作为改革派的五条悟吗?”
不是一党、也不是一派,因为五条悟个人就等于一种信仰,思虑从左到右,过于激进的份子往往在本国被称为右翼,形势属于飞鹰,作风更是狂放,可是你站在车子的左边。
“老夫确实担心你会倒向那一边。”
你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你的立场?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求你站在国家还是民众,不明白家族和身为咒术师的使命到底有多大差别,更不理解所谓的倒向另一边是哪个另一边。
“但是……”因为不安,你想要再次解释自己行为的初衷。
“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要在继续了,”车窗慢慢上摇,你看见车里的乐岩寺也是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任何感情,“你这样,老夫真的会觉得对不起你父亲的嘱托。”
“爷爷,我今年已经26岁了,已经到了必须挣脱管束的年纪了。”
“这无法改变你是个孩子的事实。”
“可是我已经厌倦了做任何人的工具。”
“你那是在拿命开玩笑。”车窗摇到尾声的时候,你听到车里传来的怒意。
于是最后的回答也只剩一句。
“我……情愿摔死。”
后山的大门出现在你视线的右侧,等载着乐岩寺的车驶离山脚,你往前走去,所以摸索着口袋,想要……抬头仰望,乌云依旧存在,你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笑容并不轻松,于是拿出左手边的手机。
“永田夫人,我到了。”
最开始打开的是一扇门,高门由巨石搭建,或许是存在久远,没有使用水泥石灰,块与块之间却严丝合缝,有些石块上还能依稀看见家纹,守门人为你开门之后留在了自己的岗位,而你仰望着高山上的城堡,继续走在后山竹林之中,小路上搭建的石块由五色鹅卵石构成,粗糙的脚步落在庞大家族日复一日积累的财富上。
“唳——”
深林寂静,停在某一处的台阶的时候,你转身就看见林中鹤展翅高飞,再往前森林小径消失无影,视野徒然敞开,便看见鱼跃而起,并蒂莲花随水绽放,然后……
大雨轰然落下。
〇〇线的事故,因为事先就做好驱散的准备,从东京到京都的旅程,所有无关人士都被有关人士驱赶下车,所以你在车上所有行为都被现实隐没在档案中。
玻璃破碎的那一刻,咒灵被原地祓除,你从身到心都感觉无比轻松,但是站台上的毒气泄漏却让你……大概是因为紧张,你握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纱布缠绕的血色从白色的中不断透析。
肉毒杆菌……
炭疽杆菌……
沙/林毒气……
VX毒气……
氰化氢毒……
在医院的检测报告里,在咒术师中只能算普通的歌姬因为还是吸入了一部分未知毒气,不得不接受洗胃,对症、补液……那时候你看着躺在重症监护病房的她,想着可能和歌姬的约会不得不暂时停止。
“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抛下老师。”
直到现在你还记得歌姬的学生,那个新来的咒术师对着你大吼:“咒术师是不是都是那种拥有人类大脑的怪物?”
雨不断落在你身上,从发丝,到眼睛,包括太多无法解释的疼痛与你此刻无力转圜的痛苦一起,深深地刺痛又必须克制压抑。
“叩叩叩——”
“小姐,欢迎回家。”
“抱歉,我来晚了。”雨水把所有的礼仪都冲淡,唯有此刻的狼狈让不真实的你美得格外惊心动魄。
“小姐,葬礼的仪式是按照老爷离开前的意思。”
京都的老宅,早就空无一人,你孤身一人走在过道中,刚好走到属于你的那个空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供奉着小小的神龛,神龛中藏着小小的照片,等你虔诚的跪下,认真的对着死者祈祷来世,就又哭着想到了其他,很长的时间里,你都难以拥有常人应有的感情,恐惧、喜爱、嫉妒……你觉得你是病态的,可是咒术师都不正常。
小时候你在池塘里养了一条漂亮的金鱼,可是金鱼死在了星期五的那一天,与你相伴不过五天。
后来你又在绣球花丛中偷偷饲养仓鼠,大概是因为喜欢,也渴望过那些小小的生命能共享你的痛苦,所以你把仓鼠囚禁在牢笼里。
最后只能把牢笼当成棺材。
能动的生命无法留存,然后你又开始种植美丽。
可是种子从没发过芽。
“小花。”
这是小猫的名字,可是小猫死了。
“叩叩叩——”
是有人敲门的声音。
永田夫人在和你分别前告知你更换衣服,可是现在的你只能看见窗外的天色被黑暗笼罩,往前走,直到走到窗边,就触摸到外面的雨扬到室内。
“叩叩叩——”
敲门声并没有停止。
“我想一个人静静。”
“嘀嘀嘀——”
是手机的声音。
“真言小姐,北条家的少爷在红灯区……的娼妇挖了眼睛,还有您的包裹里……麻烦您尽早返回东京。”
“我知道了。”
心情糟糕极了,你想让心情变差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今日的雨声太沉闷,所以用手遮住眼睛的时候,就忘了雷声到底有多恐怖,你忘了你已经关上了房间里的灯,而突然而至的闪电从门口照亮长长的影子。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我……”等转头的时候,你的声音还是藏着太多软弱,所以才会如此惊慌,甚至毛骨悚然,“谁?”
“叩叩叩——”
你在后退,因为你……看见带着宽边草帽的高大黑影填满整个门框。
“po-po-po-po-”
祂抬手就能触碰到门框,仿佛要进入的样子让你想起了青森县的八尺大人。
“po-po-po-po-”
你知道那个咒灵会尾随猎物,所以擦掉眼泪,往后退却脚步,等闪电照亮室内的时候,刚好就窥视到那个黑影戴着一张白银面具,而面具后面…没有眼睛,只有白色。
“你在恐惧什么?”怪物的声音低哑又熟悉。
十五岁的时候,你从太平间的缝隙里窥视过天与暴君的死亡,残缺半身、**肢体,你对禅院一族的认知或许有偏颇,但对他们的力量从没半分轻视,对真希,对真依,对恶心的禅院直哉,你承认他们是站在咒术界顶端的人才。
但是禅院甚而并不完整。
“真言。”
这是你从母亲那边继承的名字。
又是反复的恐吓,怪物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在恐惧什么?
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
“抱歉,五条前辈,我又把事情弄砸了。”
恐惧的东西,你根本说不出口,所以才会匆匆跑上前,你想最强的挑战者不可能对死亡产生恐惧,所以最合适的,最大声的回答只有一个——走上前,握住门的把手,重重的关上!
“哐——”
是门被抵制的声音。
“为什么要关门?”刚才刻意压低的怪声变成了五条悟原本的声音,“这样太失礼了。”
像怪物一样可怕的前辈正在在说教作为后辈的你,因为清楚和最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所以在这个可怕的前辈抵住门,甚至破门而入的时候,你终于无法欺骗自己,屏蔽他的存在。
你垂着脑袋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逼到墙角才开口,“因为你身上有咒灵的气味。”
所有人里……你一直都很讨厌他,这种厌恶在御三家的五条悟成为最强之后达到了顶峰。
“你也有。”
他从门外进来,挡在你面前,抬头仰视五条悟的时候,你无法判断他所说的咒灵气味是指什么?但看着他取下面具,摘下绷带,用那双奇怪的蓝眼睛审视你的时候,你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最强把手按在你的颅顶。
现在变成了窒息。
“轰隆隆——”
“现在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五条悟的声音和雷声混杂在一起。
又是立场。
闪电不断爆裂在空气中,你想起十五岁看见的尸体,也知道和五条悟的差距除了力量,还有对死亡的认知。
他真实地杀过人类。
“轰隆隆——”
“前辈,怕输吗?”
或许是因为恐惧,你努力将“最强”对你造成的困扰降到最低,抬起手把压制在你脑袋上的右手转移到脖子的位置。
“你觉得呢?”
因为感觉到注视,你不甘地把视线转移到地上,“我问过她们收到的正常礼物到底是什么?”
“这不重要。”
老实说,你并不想骗他,但面具覆盖在你脸上的时候,你心里确实多了非常可怕的想法,所以才会咬牙切齿的地追问:“那五条前辈,从耶路撒冷带回麻风王的面具,是想警告我,还是害怕我站在诅咒的立场,背叛高专!”
这算挑衅,也是宣战。
五条悟握着你手上的左手高高举起,等把你抵在咫尺之间,才开口:“不是怀疑,但我必须弄清楚你行动的理由。”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你和他不一样,性别不一样,选的路更是如此。
“留下来,是因为我接受不了现实。”
你喜欢五条。
可是呼吸一直都很困难,血更是从手臂滴落到地上。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到底在逃避些什么?”
未知的存在一直躲在暗处窥视你,你感觉有东西从心脏的根源不断顺着呼吸管道攀爬,等堵住你的口腔所有窒息随着咽喉的嘶哑而来,于是很快你就无法呼吸,逃避什么?你也想要逃避那些无法解释的未知,也想遗忘让你痛苦的恐怖。
“我……”喘不上气,你知道除你之外的其他人都看不见,所以才会绝望地接受所有事实,“我……不是。”
“轰隆隆——”
又是雷声。
“我知道,张开嘴,别咬到舌头。”
五条的声音太过严肃,你感觉有东西刮到你的牙齿,呼吸变得更加困难,意识渐渐消失。
“是这里不舒服吗?”
从心脏。
“还是这里。”
抵达腹腔。
张开腿的时候,黏腻的恐怖已经从外露的隐秘塞满所有器官,因为痛苦,你不敢轻举妄动。
“到底怎么了?”五条一直在逼问你。
你要说什么?说怪物正在你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吞噬你的器官,你感觉到那些黏液存在于每一个细胞,你觉得肿胀,你觉得奔溃,可你无可奈何。
“救救…我。”
你掐着五条的胳膊,希望告诉他最真实的感受,希望他知道你所有的痛苦,因为开口,你渐渐感觉到人类的体温从你的腰腹传来,五条的手很宽厚,几乎覆盖了所有,但比所有乞求先行一步的却是你的……
“有那么夸张吗?”五条抬手擦掉了你的眼泪,“呼吸。”
可是你哭的更加难过,你觉得被世人公认“最强咒术师”根本不懂你的痛苦,“特级咒术师五条悟”根本不知道你的灵魂正在被未知吞噬,你不知道怎么形容你的恐惧,未知从残缺的洞口不断强势扩张,甚至在那样旁无人知地在孕育人类生命的扎根。
“调月君,还能听见吗?”
你不知道为什么未知会在今天失控?
“调月君,还能保持清醒吗?”
你很想质问他,或者更想嘲笑他,象征全知全能的“六眼术士”难道就看不出比诅咒更可怕的存在正栖息在他面前,残害比他弱小的后辈吗?
“调月君……”
闭嘴。
“调月君……”
闭嘴。
“调月君……”
闭嘴。
“调月君……”
闭嘴。
“调月君……”
闭嘴!
“调月…真言…”
五条每说一句,未知的强度就更多增加一点,你努力抵抗根本无济于事,直到你彻底适应痛苦,从混沌中获得清醒,因为羞耻你不敢抬头,更因为恐惧你紧紧拽着五条的袖子,你开始怨恨五条悟,你讨厌他的幸灾乐祸,所以问他。
“为什么…今天要过来?”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未知一直在毫无底线地戏耍你,你从来都没有那么丢人过,只是喘气就让你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你真是恨透了他。
“刚好。”
刚好一切都结束了,未知从你身上退出去,此时此刻你和“当代最强咒术师”五条悟的距离近到不可思议,近到……那种距离就算他杀了你,也可以对外宣称是你的过错。
“这是你衣服上的纽扣,要收好。”
那颗纽扣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你不知道为什么纽扣会出现在五条的手里,更不明白能不能把这种行为理解为绅士风范。
“啪——”
所以现实中的你才会挥开了前辈难得的教养,然后抬起头,用极其凌厉的表情说:“别碰我。”
从杉泽灵场到今天的调月旧宅,这段时间的“和平共生”让你发现未知对你具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祂不希望你关注别人,甚至用现世的方式警告你,折磨你,羞辱你,直到努力保持清醒的你因为痛苦,跪在五条面前,注视着无法仰望的高山,看着现实中属于五条的腿。
“你到底怎么了?我不是说了不生气了,”五条拽着你的左臂试图把你从地上拉起来,“地上很脏。”
未知依旧存在,连同你消失的记忆一起,因为五条的出现,你被迫接受了屈辱。
“都湿了,穿我的衣服……”
更因为怜悯,他把你从地上扶起来,还把充满男性气味的黑色冲锋衣丢在你的脑袋上。
……
长久的沉默后,你突然开口:“前辈站在最强的位置那么久,不累吗?”
“不会。”五条悟站在你面前,用手钳制着你的下颌,逼迫你抬起头,“为什么做那些事?”
所有混沌的拷打过去,现实中的你还是必须回答“最强”的提问,这无法逃避,更不可能避免,“做那些事情,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讨厌仰望别人。”
所以你才会侧过眼睛。
“看着我,回答我。”
就像之前你回答的立场问题一样,对于五条悟,无论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位置,你都发自内心地喜欢,可是……你无法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人类不值得信赖。”
你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也察觉到“最强”的不满,他说:“不是这个。”
那还能有哪些?
“变成最强也会很寂寞吗?”你真的说不出那些恐惧到底算什么,就像现在只要他动手就能掐死你,只是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还是怪物真的可以拥有人类的心?”
作为那些家伙的直系下属,你知道咒术总监部最关注的‘最强’到底是谁?也知道他去了耶路撒冷的圣地处理那边委托的灵异,几百年前的基督徒假借上帝神启,通过献祭少男少女展开十字军东征,战争注定诞生恶灵,你只是没想到一场披着上帝外衣、充满愚昧和残忍的不义之战居然需要异教徒来超度。
五条悟的最强,确实名副其实。
“高专不能出现第二个夏油杰。”
你知道五条没有对你下手的意思,所以推开他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犹豫,“前辈才是,别被过去困住了未来。”
人类凭借信仰成就非凡,非凡之上才勉强诞生神性,而你既缺失勇气更无法善良,所以也接受世人对你的审判。
“属于你的高专已经消失很久了。”
……
直到今天能和他说的话也所剩无几,就连对他的感情也只剩恐惧,所以最后也只剩逃避,你往前快步走着,不知道五条有没有追上来也没打算继续挑衅他,可是脚步声距离总是离你很近,近到你开始反思自己不该提出那样的问题。
无论他是不是最强,这些问题都没有意义。
“新的高专会重新开始。”
五条前辈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转过头看着阴影里的最强,咒术世界太黑暗让你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样的表情……
【鲍德温四世·传说中的历史人物】
鲍德温四世(Baldwin IV of Jerusalem,1161年–1185年),耶路撒冷王国国王,耶路撒冷的阿马里克一世(AmalricⅠof Jerusalem)与库尔特奈的阿格尼丝(Agnes of Courtenay)之子,即位于1174年。
根据其老师提尔的威廉所记载,鲍德温四世军事才能杰出,年仅16岁的他曾在1177年11月25日于蒙吉萨战役(Montgisard)中率领劣势的部队击败了萨拉丁的两万大军。
1185年,鲍德温四世因患麻风病病情恶化而英年早逝,年仅24岁。
在鲍德温四世统治期间,法兰克人屡遭重创,而且内部分裂严重,主要成就蒙吉萨之战、泉水谷之战、贝尔瓦城堡之战。
耶路撒冷王国分裂成好几个派别,互不相让,争权夺利,向国王施压。为首的是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贵族,新来的人称之为“小马”,嘲笑他们的某些东方习俗;另一派则是支持君主制度的“宫廷派”,由刚刚来自西方的贵族组成;此外,还有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等军事帮派。
他们相互倾轧、争斗,置国家于危险的境地,然而鲍德温四世对此却无能为力。
正如《阿拉伯人眼中的十字军东征》里所说的:“有趣的是阿拉伯世界的崛起,并没有刺激法兰克人进一步的团结,相反的,当耶路撒冷之王不幸得上可怕的麻风病变得无能后,俩个对立派立刻恶斗起来,一派由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主掌,倾向于跟萨拉丁联合;另一派是极端分子,前安条克统帅——沙蒂永的雷纳德。”
《阿拉伯人眼中的十字军东征》的评价:“西元1184年,鲍德温四世的麻风已到了末期,手脚萎缩,视线模糊,这个一向既无勇气又无定见的人,将国政托付给的黎波里伯爵,也就是致力于与萨拉丁谋好的雷蒙德。”
《罗马帝国衰亡史》所述:“阿毛里的儿子鲍德温四世患有麻风,这种病在十字军当中很普遍,使得他无论是心理或生理都被剥夺了正常的机能……这些人就是圣城的守卫者:一个麻风患者、一个黄口小儿、一个柔弱妇女、一个纨绔懦夫、一个变节分子。”
2005年上映的《天国王朝》(Kingdom of Heaven)讲述了保卫耶路撒冷的故事,其中爱德华·诺顿(Edward Norton)饰演鲍德温四世,虽然电影保留了其骑士精神与正面形象的赞美,但整体情节过程与历史史实出入极大。
站在耶路撒冷的历史上,以重病之躯抗衡敌军的“麻风王”确实值得人类歌颂,但是喜欢这个人物倒不是因为看了干巴巴的历史,而是因为《天国王朝》的改编,对演绎这个角色的演员原本就抱有非常高的认可,覆面系的魅力真的超级赞,演员爱德华·诺顿(Edward Norton)是非常难得,对艺术充满热情的考据狂魔,是的,作者(目前为止也没有一个固定的称谓,也不敢用“我”,就这样随机应变吧)也是那种对喜欢较真的人无法抗拒的类型,会觉得那种任性是难得的珍宝。
所以很推荐《面纱》、《一级恐惧》、《无敌浩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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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2016.03(七)-墨镜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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