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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央癫疯了

试问有什么事情比穿越进自己讨厌的狗血小说更加炸裂呢——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偶像也穿过来了。

并且他毫不犹疑地识别出了你的粉籍。

你直勾勾盯着周深。你发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痴呆。

啊……?!??!

所以——“您、您也穿了?”你试图提高疑问语气,却显得愈发虚弱。

不是,老天爷你没搞错吧!你穿书没关系,毕竟你只是千万个苦逼大学生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就当历练了。可是周深?!如果他身体里那个胚子穿到这个架空世界,那原本的他怎么办?!

一想到可能有千千万万个米子像你一样苦苦等待的二专演出营业互动音乐节综艺通告杂志拍摄专访最后泡汤,你就恨不得把那个导致穿越的罪魁祸首揪出来打一顿。

“那演唱会怎么办?!”你慌乱地补上一句。

周深转脸看过来,从善如流地翻了个浅浅的白眼,然后又没忍住一般笑了起来。他的笑起至微弯的眼尾,止于翘起的唇角,这样绽出一朵明亮又完整的花来,方向是你。他的话语间泄出一串笑声混杂着叹息:“噗……?!哈哈哈……我谢谢您嘞!您想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关心我的演唱会吗??!您可别那什么…呸呸前最后一句话喊的是,周深加场!”他模仿了一下米子们应援时的夸张表情。

不得不说真是活灵活现,所以周深平时都有在观察什么呀!麻烦正主离粉丝的私生活远一点好吗(不是)。

你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烫,不知怎的竟一句话也回不出来,只是不住地盯着他看。周深接住你的视线,面颊上的笑微微收束,你太过专注的投射竟让他也有些隐隐脸红起来。他向着你轻轻侧了一点身子,脸颊缓而低垂,眼波在灯影的笼映下溢出些不分明的柔和:“哦哦对啦,刚才谢谢你呀……没想到你骂人这么厉害哈哈哈哈,连我都吓了一跳呢。”

你脸上的热度更上一层楼,几乎有些欲哭无泪了。

不是宝宝你听我解释……

“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平时还是很温柔的……”你硬着头皮解释,不过怎么听都不像有底气的样子,“我只是看不得他们欺负你,说你不好也不行!”最后两句你说的倒是掷地有声。

“欸欸欸,你……”周深一下子把脸撇到你对侧去了,颇有种被你的直白弄得落荒而逃的意味。他此举本意是为了掩饰颊边的热意,却自己也没发觉地将更为滚烫的耳尖暴露了出来 “唉你真是,你真是……”他真是了半天也没真是出什么,只最后加了两句,“大臣的儿子都没什么关系,主要是那几个皇子,都不是什么善茬。你今天得罪了他们,自己要多加小心啊……”

你很乖觉地点头,转而一想却觉出不对来。你自己是看过原著穿过了才能将剧情和人物一一对应,那周深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难不成他私下里就爱看这类狗血言情小说?

你脑海中冒出唱鱼尾巴时仙气飘飘的周深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偷阅狗血虐文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罪过,罪过啊!

“那您——那你是怎么穿过来的呀?”你在周深的‘死亡凝视’下麻利地改了口。不得不说小周老师瞪人的本领是一绝。相比起来他对于穿越这件事的反应就平平无奇了:“就是——我录歌,然后睡觉,再然后一醒过来!就到这里了!”

“哦哦,那你也是刚刚赏花宴之前才穿过来的吗?”

周深瞪大眼睛,看起来有些愕然:“啊?!不啊……你是吗?我不是,我,我都过来一个多月了!”

这下轮到你和周深大眼瞪小眼了。

你以为周深是被你穿越的蝴蝶效应牵动,或者至少也应该和你有点关系吧,却从没想过他比你先穿过来这种可能。一想到他一个人穿越到古代,孤立无援,连个能正常交流的人都没有,还被那么多奇葩和坏人欺负,你的心就止不住发颤。难怪他方才在赏花宴上面对指责和讥诮都习以为常,难怪他嘱咐你几个皇子都不是善类。想到这儿,你鼻子一酸,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周深眼睁睁看着你的神色由喜转怒再转成悲,最后更是大悲,眼含热泪地望向他,大喊:“呜呜呜深深你受苦了……他们是不是成天欺负你,你还在皇宫里,他们心都脏的很呜呜呜,你这么善良的一个人,玩心计肯定玩不过他们……我好心疼你啊,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呜呜呜我喜欢你八年了……我还想着考完期末去看你的演唱会呢好不容易抢到了票,怎么你穿过来了哇哇哇哇……”

这位坚强的生米在奇怪的地方意外的脆弱啊,周深这样想着,手忙脚乱:“哇啊,谢、谢谢你的喜欢——等等等等……你先别哭啊,我没事……”

你哪里还顾得上,哭得真情实感。捶胸顿足,梨花暴雨:“呜呜呜啊啊啊宝宝!宝宝!宝宝!你受苦了,我要把他们豆沙了!!豆沙了!!!”

周深:“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坚持那个称呼吗……等等!你先冷静!不要冲动啊啊啊啊!?!”

周深不知从哪抽出一块手帕递给你擦眼泪,或许是贴身携带的原因,那手帕上还携着几缕若有若无的松竹香,是周深的味道。你将那帕子摁在脸上,深深浅浅地呼吸着,也就渐渐平静下来了。

一股淡淡的死意后知后觉地涌上你的心。

没事的,不过就是在偶像面前嚎啕大哭还喊他宝宝嘛,这有什么,人生很快就会过去的。

你有点没脸见人,于是把那快帕子牢牢摁在脸上,从周深的视角看过去,你仿佛在脸上顶了块翡色的盖头。真是个很简单快乐的人,这样想着,周深的声音就含着笑意,在手帕外面柔柔地拨来拨去:“好啦快拿下来啦,小心别把自己憋坏了!“

你听话地把那块帕子揪下来,然后折成方方正正的一块收进怀里,这玩意儿可比to签来之不易的多。周深这时候拢下视线看着你的眼睛,神色正经又专注。他认真地说:“这一个多月我过的还不错,你不用太担心我。毕竟在现实生活里,再难的日子我们也都已经一起走过来啦!你能在那么多人面前站出来维护我,我真的很感动,但我也希望下次你能更加小心一点,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自己的生活呀!!“他这番说完,视线游弋离了你的眼睛,脸也很不好意思般偏到另一边去了。

哦,宝宝……

你简直是哈特软软,心都快化了。你虽然从各种大粉、艺人、工作人员的口中听到他有多么多么好,可只有自己亲身接触才能确切体会到他好的程度。好像哪里跑出来的光,被你绵绵柔柔地盛住了,于是整个心间都绚烂起来,盛大而毫无保留。

你同他一人面朝外,一人面朝里,倚着水榭的栏杆。苍白白的月亮挂在高远的天幕之上,清辉笼着塘里开阔的水面,来回拂弄出时而凌凌时而濛濛的波。周深立在廊角漏下的一小片月影里,他既在这影中,是看不见月色的,可你却能看见他。

你早已习惯这样静静的注视着他了,这样无言,这样默默守望。你知道他有多好,却也知道不论是在那个现代还是这个古代,都有多少人以最大的恶意对待他。他们在他身上刻下一道道伤疤,却又逼着他不许痛,盼着望着待他坠落。你知道自己帮不上太大的忙,那些所有的难关还是得靠他自己去闯,你能做的不过是在他追月亮的时候望着月亮下的他。有时候觉得这样就好,但更多的时候却觉得不够,这样不够。

可怎样都是不够的。

周深的半张脸连同露在外面的一大截手臂都浴在月光里,是玉色的白。他外衫内衬都是绿绒绒的褂衣,这么一看,宛若新生的嫩竹抽枝发芽,葱葱纤纤。你落于他身上的目光有如实质,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才敢转头看过来,目光依然澄澈地对上你的眼睛。

这一刻你突然读懂了自己的心。

其实够也罢,不够也罢,那些情绪也不只是你的自言自语。因为你在看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你呀。

这个世界目前你能做的,只有尽快帮周深回去,至少在那个现代,他还有一生的抱负与梦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鱼肉旁人的工具。

这样想着,你凑近周深,悄悄对他说:“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我有事情告诉你。”

你们二人于是鬼鬼祟祟、偷感满满地离开了水边。这时候你才想起还有桑聆的存在,而她正用一种‘完蛋了我们家小姐该不会要和九皇子私通吧这可怎么办啊’的表情看着你,看的你那叫一个头皮发麻。

“桑聆,我要去散散心,接下来的路你不必跟着了。”你故作镇定地发号施令,换来桑聆无可奈何的一声‘是’,就随着周深向御花园深处行去。

周深不愧比你早来一个多月,领着你七扭八拐地到了一处黑糊糊的拐角。怎么说呢,这种地方好像孙答应和狂徒私通的第一案发现场,你定睛一瞧,原是假山石的腹背之处,确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但总给你一种不安感。

罢了,你甩甩头,将这种感觉抛之脑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说?!天呐……”不愧是周深,在寥寥几语的描述后很快get到了你的意思,但他一时半会儿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而且按照你的说法,你穿过来已经一个多月了,而我穿过来的前一天晚上你才公布了新的行程,所以这两个世界中时间的流速应该是有区别的。”你补充道。

“也有可能是我们俩之间的时间流速存在差别欸……”周深压低声音说话的样子像在玩一场正经的推理游戏,而你们是共犯关系,听得你耳朵痒痒的。

随后他又犹疑地皱了皱眉:“所以那个莫名其妙,只出现了一次的…嗯……系统?应该就是我们回去的关键了吧?”

——是我回去的关键不一定是你的。你把这句话默默吞进了肚子里,不管怎样你不想打击周深对回家这件事的信心,反正也只能试试了。

“可是‘拯救’什么的……这个词的标准很宽泛欸,而且二皇子那个人看起来也不太需要拯救啊……”周深犯了难。

周深的话提醒了你,让你想起了最关键的一点,连忙叮嘱道:“接近不接近男主暂且不论。深深,你一定千万千万要记住,离女主,就是我妹妹,那个叫黎未央的远一点。看见她你就是有多远跑多远懂吗,她会给每个接触的人带来各种各样爆发性的恐怖事件……”

周深有些咋舌:“哈!??!这么吓人的嘛!”

你向周深罗列了所有和女主有过接触的人的结局,以你的阅读量,早就把古早虐文的套路摸的一清二楚了。凡是在书中出过场且认识女主的,所有恶毒女配不是瞎了惨了疯了死了,就是被卖进青楼被和亲被虐待;女主闺蜜不是为了救女主牺牲,就是被男主误杀成为两人虐恋play的一环,剩着活下来的就会被降智发配给男主兄弟凑cp;男配不是为了救女主死了就是一生将女主当成白月光郁郁而终;救了女主的路人一定会死的很凄惨来虐女主的心,被女主救的就会成为刺向她自己的利剑,在关键时刻背刺她被男主弄死。所以……

你一拍板:“咱们两个连炮灰都比不上的纯路人,要想活命,最重要的就是离男女主远远的,不掺和他俩之间那点子破事。”

周深听完你的讲述大为震惊,此时也深以为然地点头,但又懵懵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会这样呀?!”

他这种大脑过载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你只恨不能拿手机拍下来和米子们分享。然后你试图解释。“古早虐文是这样的,不需要逻辑。作者只需要写就好了,而读者们需要考虑的事就很多了。不过据我推测,应该是有着这样一种趋势——世界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常思维,唯独一牵扯到任何有关女主的事情时就跟发了癫一样,我把这种行为称为,”你顿了一下,惹得周深眼睛都发直,“央、癫、疯!”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烂的谐音梗!”周深发出一串杠铃般的笑声。

明明很精妙好吗?!?!竟敢质疑你的超绝艺术鉴赏力!

你在沉默中咬牙切齿瞪他,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怼回去。不知道这个行为哪里戳到了周深的笑点,他把腰都笑弯了还停不下来,像个滚动播放哈哈哈的弹幕提词器。

你本来是怨气满满地瞪着他,见他这副笑的快要撅过去的样子,不知怎的也有点想笑起来。周深弯着腰把手撑在自己的腿上,身体一抖一抖,那毛茸茸的头顶就在你身侧晃荡晃荡,你甚至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儿。

很好,小周老师喜欢笑是吧!

趁他沉浸在欢乐里无法自拔,你借此机会顺势大力地撸了一把他的发顶,犹嫌不够,又倒着来回搓了两圈。

“哎呀啊啊啊啊!!你干什么!!”周深一下直起腰躲开你的手,“让我感觉你好像在摸g...小动物一样?!”他把堪堪发出一个音节的‘狗’吞了回去,满脸怨念地盯着你。

这下不是更可爱了吗......活脱脱一个嘟嘴宝宝,你强摁下捏他脸的冲动,恶人先告状:“谁叫你先笑我的,哼哼哼!不过周深老师你的头发真的很好摸哦!!”作为一个e人,一旦摆脱了见到偶像的紧张与不安后,你马上进入了逗猫状态,势必要让周深这个i人见识见识你作为生米的热情!!

周深长大嘴巴,两只眼圆圆地睁着,一脸‘好啊你’的表情。你还在原地叉着腰美滋滋觉得扳回一城呢,周深的表情却又变了。他转了转黑色的眼珠,定定看着你身后的方向,猛吸一大口凉气,脸上的五官都飞了,怎么看怎么像——

——惊恐。

而且是那种大写的惊恐。

然后下一刻他突然扑进你怀里,那阵势说是扑都有些滤镜了——简直是撞击,周深像个高频率深海鱼雷一样撞过来,顺便酝酿出一段花腔:“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周深死死搂着腰,你这时候才想起回过头看看身后。果不其然,一个白色的不明生物正以女鬼的姿势一抽一抽的飘过来。

你大脑快要宕机了。

都穿越到古代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鬼啊!?!你也吓得腿软,可考虑到怀里还有个以胆小怕鬼著称的知名歌唱艺术家,只好一边护着他,一边壮着胆子抖着嗓子对着那女鬼开了口:“你......你别过来啊啊啊!!!我警告你,你再过来的话,我可就要,我可就要......”

你可就要和周深吓死在这里了然后多年之后被考古学家挖出来说你俩是一对殉情的爱侣,因为周深此时此刻正以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缠着你的四肢。

而那女鬼竟然也开口了,声音如怨如怒如泣如诉:“呜呜呜......救救我,救救我......”

妈呀看来还是个怨鬼,你吓得两眼一抹黑,直接跪坐在地上,周深早就在你肩膀上抖得不成样子了。他死死闭着眼,嘴里还在说:“你......你快跑,别管我了。”手却诚实地攥着你的襦裙。

这给孩子都吓傻了啊!你兀地升起一种‘为母则刚’的感觉,一下子宜修上身,对着那鬼大喊:“啊啊啊啊孽障,你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宝宝的命啊啊啊!”周深虽然真情实感地害怕着,但尴尬雷达依旧在运作,这时候依然不忘吐槽:“你在说什么啊啊啊!?!好丢人!!太丢人了!!!”

那鬼飘的近些了你才依稀看出她像刚从湖里捞起来一般,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惨白的襦裙衣袂飘飘,看不清面目,只看得苍白而无一丝血色的肤。

还是个水鬼?!

月黑风高御花园,假山腹地遇水鬼,这buff都叠满了啊。正在你打算破罐破摔的当口,那女鬼又幽幽开口,声音低迷呜咽:“姐姐...呜呜...莫非姐姐连未央也认不出了么?”

妈呀??!?!?!

等等,如果这家伙是女主,那不就比是女鬼更可怕了吗?!

周深这才敢慢慢睁眼,把打结的手脚从你身上解开,而这时候换你发出尖锐爆鸣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黎未央满脸受伤地看着你:“未想姐姐竟如此讨厌未央,莫非未央做了什么事惹姐姐不快了么……未央一定会改的。”

而恢复镇定的周深成了你们间脑袋转的最快的那一位,他看了眼女主的奇特状态,轻咳两声,声音因刚刚的高音轰炸还带着些微微的哑意:“黎姑娘,你这是……游泳去了?”

这一下可谓是戳中了女主的伤心事,她一甩袖袍掩面盈盈而哭起来:“呜呜呜…多谢公子关怀,未央这是,这是……赏花宴游园时一时不慎,失足跌落湖中,因此湿透衣衫,失了仪态,还望公子见谅。”

不是吧小姐姐你……没听错的话她应该是在湖心那边被人推下水,难不成冲上御花园这头的岸来了?!不对不对,应该是——

“——你不会是,自己,爬上来,的吧?”你僵硬地发问,得来女主温婉的一个点头。

我天呢?还有王法吗?男主男配玩泥巴去了吗,没人救一下吗?

你突然想起来了。就在女主落水的当口,男主和大部分爱慕女主的男配都在湖心亭被你训的像孙子一样,难怪没人施以援手呢。所以竟然是你这个小小的变数,改变了原书的关键剧情吗……

你依稀记得这里好像是某位男配捞了湿身的女主,然后不得不与女主定下婚约,引得男主吃醋一整个占有欲大爆发。故事从这里才正式步入了对女主的虐身虐心桥段。

这么重要的剧情该不会被你整没了吧?!

不知为何,你心底蓦然升起一种模模糊糊的不安来,你扭头小声嘱咐周深:“不行,这地方咱不能多待,得赶快走。”

周深因为刚刚的虚惊一场而有些脱力,现在还有点懵懵的,他看了看女主的狼狈样子又真诚向你发问:“这样不好吧?那不是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嘛?”女主闻言大受感动,看周深的眼里都沾染了丝丝绵柔,伸出尚且湿漉漉的手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袖袍,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蜿蜒向下的水痕手印。

“承蒙公子恩情,未央没齿难忘……”女主略带羞意地垂下脸颊,从这个方向恰能看见一点儿影影绰绰的月光笼在她莹莹的肌肤上,水似的流淌。不过她这番动作有点属于抛媚眼给瞎子看,因为周深扯了扯被她揪住的衣服无果后,对你悄声说:“我有点后悔了,现在走还来得及吗,其实我刚刚就是客气一下。”

看着换了个姿势凹造型的女主,你把腮帮子都咬酸了才险险没笑出声来。

不过马上你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御花园深处的黑暗里传来一堆杂乱的脚步声,而后一声女子的喊叫给了你当头棒喝:“好你个黎未央,竟敢在皇宫禁地内与人私通,大行苟且之事!如此不知廉耻,真不知道瑾然哥哥看上你哪一点了!!”

你两眼一黑,递给周深一个‘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你就知道!只要一跟女主扯上关系,准没什么好事!

那女子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身后还乌泱泱地跟了一群仆役,她居高临下又恶狠狠地撇了你们一眼,冷笑起来:“呵!月黑风高,孤男寡女,黎未央,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来人!”

啊?!看不见你吗?!

你简直无语凝噎。不是姐们,几个菜呀把眼睛喝成这样。孤男寡女?!那你又算什么??!沃尔玛购物袋吗?还是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周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都笑的出来,他一面忍着笑一面试图和这个陌生女子沟通,声音就显得有点断断续续的:“hhh…不是,这位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管你哪样?!来人,先把这对狗男女绑起来再说!”女子十分不屑地打断了周深,呼唤身后的仆役拿来一根粗到离谱的麻绳。

你再也忍不了了,一跃而起怒吼道:“我呢??!!我这么大一个人!!!看不见吗?!?!?!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周深再也忍不住了,笑瘫在地上。

女子这才正眼看你,她撇撇嘴,说了你这辈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一句话:“那你的意思是——你们俩都在跟黎未央私通?”

不是小姐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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