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伴？”
率先出声的反而是斑，柱间先是愣了一下才解释：“应该是漩涡姬君，我和她一起来水之国的。”
他懊恼得抓头，“我给她安排了居室，没想到会偷偷跟着我。”
“你察觉不到她跟踪？”在柱间没有否定的神色下，斑提起了兴趣：“涡之国漩涡一族吗？倒是有几分实力。”
“先吃饭吧，”他转身进入花楼，“火核，你去请姬君过来，怎么说也是木叶之后的盟友，也该表示表示不是吗？”
“是。”敛去思绪，火核应声离开。
他担忧太多也只会露出破绽，还不如相信族长临时应变能力。背后操纵水之国的计划若是被发现，责任他会全担。
届时，希望族长抛弃他时不要犹豫，终究是保下木叶那边多数族人才是最优选。
暗潮汹涌流动，在冲破那层纸前，明面上的人一切如常。
“那我就谢谢斑的帮忙啦~”柱间道谢着，却听到了斑在面具下传出细微的笑声：“感谢是要拿出诚意的，吃饭的钱你来出。”
天真地以为在被请吃饭名单内的某人：“欸？”
“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主导者，火影大人。”斑睨了他一眼。
.
门帘被撩起，一句“请”之后，一个黑发面具男走进房内。
他径直走向已经入座的两人，不卑不吭地说：“久闻宇智波族长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
面具往后摘下，黑色的发丝染为红色，没过几秒，所有的伪装褪去，露出女子秀丽的容貌，眉目之间透着一股飒爽的气质。
“初次见面，我是漩涡水户。”
斑瞟了一眼柱间，对方奇怪地低头不语，便颔首道：“请坐，漩涡姬君。”
估算着一盏茶水饮毕的时间后，火核在门外招呼侍女端菜进去。
事实上，三人并没有聊上几句。柱间沉默地转着茶杯，水户品着茶盯着两人瞧，而斑吃着点心等着柱间起话题。
说是关系到木叶与漩涡的联盟一事，其实斑心里门儿清。千手一族与漩涡一族的联姻持续千百年之久，双方都不会轻易破坏这个“习俗”，只要不出意外，漩涡这个盟友跑不掉。
斑对他人私事一向不感兴趣，这件事拉到木叶政治层面也该是柱间先开口，而且他想知道柱间会怎么选择——
在水之国有意拉拢漩涡一族的情况下，是联姻接受一小部分漩涡族人入住木叶，还是强硬要求漩涡一族迁徙。
如果柱间选择前者，就证明他局限于木叶那一小块和平之地，那么，水之国就彻底是宇智波的掌中之物了。
至于后一个选项……嘛~斑玩味地看着柱间和水户，两人也称得上一句“郎才女貌”。
他尊重柱间的选择。
沉默的饭局叫人失望，斑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放下筷子起身，“我去让火核上点酒。”
“好。”柱间应和道。
待房间只剩两人，水户才半开玩笑地说：“听说柱间大哥以前经常去花街，看来是比较喜欢女人的温柔乡啊。”
柱间没有道出过往，反而顺着水户的意思解释：“喜欢是没有标准的，说不定我现在不喜欢温柔乡了呢？”
“这么说你是找到目标了？”水户挑眉道，一说这个她就来了兴致，“是哪个家族的？贵女亦或平民？”
柱间敷衍地笑着，没有回答。
“没意思，”水户耸耸肩，“坦白来说，我希望你坚持你的决定，反正我和谁联姻都一样。”
柱间特意感应了一下斑的查克拉，门外没有人，他还是压低声音去问：“见过大名的儿子了？”
“对，”水户点头，下一秒就蹙起眉头，“就是有点奇怪，我从他身上感应到……”
这时，斑走了进来，听到未说完的话也不在意对方的有意为之。
饭后，火核主动提出送水户回去。
斑靠在门边，看着离开的两人没入人群，一旁的柱间忍不住贴上他的头发，在这温热的环境下，那丝丝冰凉拯救了他燥热的内心。
“斑在想什么？”柱间低哑地问道。
他喝了不少酒，花楼不可能不上酒的，他能感觉酒水在体内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体温在持续上升。
毕竟是花楼的特色之一，就算酒水里没有催情的成分，也多少带点发热的作用。
还未等斑回答，一个侍女端着盘子递上前，“爷，这是您的签。”
柱间猛地抬头，与游女共度**的红签？什么时候？
很快他就想起了斑在吃饭时中途去叫人上酒一事，看着斑拿起盘中的竹签，那一瞬间，身体动了。他拽住斑往房间带，用劲将人摁倒在地。
斑踹了他一脚，“你别是中招了。”
“没有，”柱间诚实地否认，然后缓缓坐起，整个人跨坐在斑身上，他垂下头，顺滑的头发滑落于脸庞，黑色的眼眸于暗处更加幽深，语气听不出太大的起伏，“斑接下来是要去哪？”
“自然是看花魁表演。”斑抬起拿着竹签的那只手，看完上面的内容才把有字的一面转向柱间，“可以带一位朋友。”
“然后呢？”
“暂时没有了。”
柱间从斑这里得不到抚慰，他已经被不安的情绪笼罩了很久很久。
他一直不能想通一件事，挡在他和斑之间的到底是什么？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共通无非就是**与爱，他们和扉间无法互相理解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够强，他们可以优先考虑情感，而身上背负的责任将他们拉住，理想依旧居于前头。
然而他与斑也无法相互理解，不，是他不能理解斑。
斑什么都看透了，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他永远昂首阔步，向着内心的理想笔直前进，而自己则变成了阻碍在他面前的石头，让他任何事都感到不顺心。
这样长久下去，就算是他也会被挫败到想要放弃。
他想改变这个局面，因此提议让斑做火影，只有新的羁绊才能暂时束缚住一颗即将离去的心。
可是这个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也成了拦路的障碍。
这次出行，他甚至有了一种“斑会离开”的预感。
柱间藏起了哀伤，看向斑的眼神逐渐冰冷锐利，像在审问：“你还打算回木叶吗？”
你要叛逃吗？
宇智波斑。
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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