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一怔:“荣国公不好了?怎么回事?”突然转念一想,又急忙说道:“不对啊?我昨天不是让你们停止行动吗?怎么又私底下去打听事儿了,回头被抓到。”黄芪连忙解释道:“回二爷,这消息是住在荣宁街附近的探子报上来的,他说,原本并没打算再去打听了,谁知昨天他看到荣国公回府时一下马就栽倒在地了,荣国府闹闹哄哄的一晚上都在到处找大夫,咱们的探子听到他们说荣国公在铁网山的时候就受了伤,虽然当时处理过伤口,但是这几日在宫里给耽误治疗了,眼瞅着要不好了。”
林溯想了想,嘱咐道:“赏他十两银子,另外告诉他,不许在打听事情了,隐藏起来,否则被抓了就不要怪我了。”黄芪连忙回道:“二爷您放心,消息倒了好几次手,传递消息倒时候有的根本就见不到面的。”
“嗯”林溯摆摆手示意黄芪退下后,进了书房暗自琢磨了半晌,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反复琢磨复盘,确定了自己没有漏出什么马脚才放下心来。抬头看看天色,快到中午了便起身唤人,黄芪推门进来,林溯吩咐道:“给我更衣,我去给母亲请安,顺便去陪母亲用饭。”黄芪应了一声,找出来衣服、配饰,为林溯更换起来,一边穿衣一边说:“二爷,自从竹青和荼白二位姐姐被放出去婚配之后,您这院子里就没再安排丫鬟,您的起居就我和枳实这两个伺候多不方便呀,不如请夫人再给您安排几个丫鬟伺候吧。”
林溯将玉佩挂在腰间,嗤了一声,说道:“怎么?伺候爷累着你了?”黄芪赶忙说:“怎么会呢?能伺候二爷是小的的福气,小的这不是觉得委屈了二爷吗?”林溯屈指在黄芪的额头一敲,说道:“用不着,爷这儿人少事儿也少,用丫鬟整天听她们叽叽喳喳的,烦!”说完,一甩袖子出了院子。
来到主院请过安,蹭了一顿午饭,林溯告辞来到前院书房,见父亲和哥哥都在,行礼之后坐在一旁听着父亲与哥哥分析当前局势。就听哥哥说:“如今太子已经没了,只怕诸皇子之争会愈加严重,咱们林家虽然是保皇党,只怕也会被逼着站队,所以,孩儿想着是不是等失态暂时平息之后放个外任,毕竟,咱们家里爹您没人敢得罪,小弟又没有入仕,只有孩儿现在最好欺负了。”
林候听了点点头说道:“你暂时外任也好,一来可以暂时避一避诸皇子之争,二来,国朝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没有做过地方官是很难入阁的。这样即可以避难,也能补齐你的短板。不过,海儿,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如今的局势,弄不好就会惹怒陛下。必须等事态平息之后才能活动。”
林海点点头:“父亲想的周到,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皇上会怎么处置这些造反的人”林候摇头叹息道:“只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林溯插口说道:“爹,大哥,皇上和太子父子情深三十几年,如今太子反叛自杀,皇上只怕不止要杀造反的人了。”
林海疑惑的问:“不止杀造反的人?那还会杀什么人?”
“圣天子自然不是逼死儿子的人了,那么错的自然是没有教好太子的老师和将太子引上邪路的属官,还有不守臣弟之职的皇子,挑唆兄弟相争的大臣了。”林溯不屑的说。
“什么?”林海震惊的说:“不会吧,这样一来要死多少人啊?”
林候苦笑一声,说道:“不,以为父对皇上的了解,这是很有可能的。只怕张太傅也难逃此劫了。”
林溯撇嘴:“不止如此,只怕是和太子沾边儿的都要倒霉了,还有五皇子那边儿的人也难逃此劫。”
林海无奈的说:“可张太傅是皇上选的,太子的势力里面有很多也是皇上划分过去的,怎么能一概而论呢。据我所知,像荣国公就是皇上亲自划给太子的呀,难道也会被清洗?”
林溯说:“我的人禀报了一个消息,荣国公要不行了。”
“不行了?”林候奇怪的问:“怎么回事?”
林溯解释道:“我有个探子就住在荣国府附近,据他说荣国公昨日到家的时候就从马上摔下来了。他从荣国府的家奴口中得知,荣国公在铁网山救驾是受了伤,一直没有好好处理,这才不行了。不过,我看这位荣国公怕是故意的。”
林候一愣,问道:“故意的?为什么?”
林溯解释说:“据我所知,太子造反前让人拉拢了荣国公的次子贾政,偷走了贾代善的调兵令牌,所以铁网山兵乱一起,京营才会按兵不动。如今兵乱平定了,贾代善自然会调查此事,可不就知道他那个蠢儿子做的蠢事了。”
林候叹息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所以贾代善才会求死,以自己的命来换取皇上的怜悯,来免除贾政的灾祸。”
林溯说:“自己没教好儿子,自然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爹,你信不信,就这样贾政也不会吸取教训的,在他们的眼中只怕还在做着贾代善活着的时候的辉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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