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去看了。
在半路被人喊住了。
“现在这个时间还在这里晃悠。”那个人说，“你没打算上场是吧。”
【也是，青峰不上场的话，基本胜负已定了。话说回来，赤司近视了吗？还有头上的发夹……虽然射手座今日的幸运物是发夹，但赤司什么时候也看星座占卜了？】
“哦。”我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赤司。”
他：“……？！”
“不用尴尬。”我宽慰道，“我们学校经常有人把我们认错，明明带着我一直戴着眼镜还有个发卡。”
“……”
“你也是要看比赛的吧，要不一起？”
“……”
【……仔细一看除了眼镜和发夹外，确实头发比赤司浅一些，但这个声音都完全和赤司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怎么会这么像，我记得赤司是独生子，难道是……】
我：“说起来自我介绍下，我叫齐木楠树，和赤司没有血缘关系。”
“……”他僵了下，“……绿间真太郎，之前认错不好意思，我和赤司以前是一个初中的。”
23.
我们俩在瞎扯的路途中，绿间看到了熟人。
“桃井。”他出声打招呼，“快比赛了，你怎么还在这。”
“绿间君……青峰君和教练吵了一架后跑出去了，我出来找他。”这位叫桃井的女生回答完才把视线往下一挪，愣了下，用明显更客气拘谨的语气说，“赤司君，好久不见。”
【没想到上了高中赤司君变得和小绿一样近视了，头上那个不会是他的幸运物吧？】
她好像和绿间很熟，但和赤司不是那么熟。
我点头：“你好。”
桃井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脸上有几分迷惑：【好像赤司君哪里变了？】
嗯，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绿间：“桃井，这位不是赤司。”
桃井：“……诶？”
“嗯。”我点头，“我叫齐木楠树，只是来看比赛的。”
桃井呆呆地条件反射回应道：“啊……你好？我是桃井五月。”
【诶——真的是别人吗！？这个身高这个发型这个声音完全和赤司君差不了多少啊！！啊……仔细一看好像头发颜色浅一点，眼睛颜色也不一样……】
老实说，这种心理反应对我来说还挺新奇。
在洛山，虽然大家经常把我和赤司认错，但由于我和赤司对他们来说是同等的刚认识新同学，认错了也不会以谁为基准来找不同。
明明我和赤司有着最容易辨别的发卡的差别，但到底是我有发卡还是赤司有发卡，洛山的同学们最初老是记不太清。比如赤司的篮球队队友，一开始有些人还以为他是篮球社活动期间不带发卡，其他时候戴发卡。
就是同时见到我和赤司的那位招新同学都有些时候会记混。
主要是楠雄给全世界下了这个明明外形过分瞩目的发卡平平无奇的心理暗示，不然招新那位同学肯定会很深刻地留有“那个带着奇葩发夹的是中二病”的印象。
24.
比赛中规中矩，双方打得有来有往，洛山占上风，姑且看不出有什么能让赤司发表算不上团体赛感想的要素。
我对篮球仅限于了解规则，各种技巧一概不知，因此也很难看出场上各位的技术含量。
不过绿间懂得很多。
从他的心理活动中，我了解到洛山篮球部确实是强豪，正式队员还有花名，什么“无冠的五将”，这有三个在我们学校，另两个也不知道在哪。
……嗯，哦，也来看比赛了。
再稍微精听了下全场的心声，我了解到赤司他也有花名，和他初中的队友共享：“奇迹的世代”。
啧，要不是楠雄在旁边我总觉得雄门弄斧无法施展，我现在也应该有个这样的花名。
场上观众有不少都在等着奇迹的世代上场，但很可惜，以赤司的心理活动来看，他看着局势良好，没打算上场。
绿间注意到我站起来，问：“要走了？”
“啊。”我点头，“感觉好像看得差不多了。”
——从观众的反应和赤司的态度可以得知，全国大赛里最具有看点的奇迹的世代压根不会上场。
这就好比去看B小町的演唱会，结果到场了被告知最有名气的星野爱不会上场一样，有种白来的感觉。
25.
我前往车站的路上又被喊住了。
“喂赤司。”
好黑。
“真少见啊，你的话就算不上场也是会老老实实坐在选手席上的吧？”他指着旁边的街边篮球场，“怎么样，要不要一对一。”
我仔细看他。
嗯，这个身体锻炼程度，再加上认识赤司，还在比赛场地附近晃悠，感觉大概率就是桃井口中说的和教练吵了一架出来、观众席中想看奇迹的世代昔日队友决战但人完全不在场地的青峰。
有意思。
虽然他胳膊看起来有些损伤，不过只是试试水平还是够的。
我点头：“来吧。”
至于他认错人这个问题，等一会儿再说好了。
26.
青峰这人心声挺安静，大概是因为基本上想到什么没在心里转一圈直接说出来了，因为他很聒噪。
“喂喂，赤司你是因为近视了变得动作也慢悠悠了吗？”
“啧，畏手畏脚的，你这家伙上了高中变化可真大。”
【赤司这家伙球风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在实验什么新的打法？真让人不爽。】
难得有心声，也只思考篮球相关。
这人注意点和之前赤司几位熟人完全不同。
他打球确实是在普通人中间拔尖的存在了，好在他时不时因为胳膊痛会缓一缓，方便了我抽时间做力度调整——我还是不那么擅长球类运动，每次投球都很小心，生怕用力过度飞出去。
总之，结果是我和青峰半天都没决出胜负。
我好不容易感觉力度恰当投出的球会被青峰及时拦下，青峰的球我当然也全部拦下，这就导致比赛进展迟迟没有推进。
甚至一直到了全国大赛那边结束了，我们还没打完。
其实比赛会场已经超出我的读心范围，我能知道是因为比赛结束后准备过来坐车走人的绿间注意到了半路篮球场上有两个眼熟的影子——嗯，他第一眼又把我当成了赤司，还想：【这次居然没有冠军采访，赤司这么快就出来了？】
接着他观看了一会儿我和青峰，看半天先是意识到赤司打球不这样，然后才发现是我。
【……可怕，难道洛山是全民篮球？齐木除了投球很烂以外……其他方面看起来完全是胜过青峰的，而且他投篮姿势其实很标准，完全是因为在投篮时不够果断才让青峰有机会盖掉。】
很烂这个说法我拒绝。
不过说真的我也感觉打的有些累了。主要是迟迟没有进展，有种望不见头的心累感。
于是我假装刚刚看到一旁的绿间，对青峰比了个喊停的手势：“绿间，比赛结束了吗？”
“啊。”绿间点头，“洛山赢了。”
“绿间？”青峰挑眉，“你来看比赛了？”
“毕竟是全国大赛总决赛，有看的价值。”
“那拜拜了青峰。”我挥手道别，“我要去蹭篮球队的大巴回学校了。”
“啧！比赛打一半诶赤司！你那么有钱打车回去不行吗！”
绿间：【……果然。】
我说：“我家是普通人家来着。”
绿间推了推眼镜：“青峰，打那么久你都没发现他不是赤司吗？”
“……哈？”青峰瞪大眼，“不可能！谁还能从我手上抢那么多次球！”
“我也挺惊讶的。”
“不用惊讶，在下齐木楠树，是个运动天才。”
趁着青峰震惊之际我投了个球，正中篮筐。
我离开篮球场，远远地听到青峰发现了一个疑点：“不对啊！那他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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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一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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