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我已经告诉她了。事情顺利得有些无聊呢。”
“不过，真奇怪啊。”
通讯的另一端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费奥多尔却仿佛能看见对方的反应一样，愉快地微笑起来。
“很普通。简直像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我很好奇，她有什么值得你百忙中冒着风险和我合作吗？”
“那么，你觉得呢？”对方玩味地反问。
费奥多尔收起笑，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远方的虚空。
“无罪者。”
“她是无罪之人。”
“她的灵魂比你们port mafia所有人加起来都要纯洁。”
另一边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嗨嗨，我已经不是mafia了，乱说可不好吧？小心我反手举报你哦？”
玩笑般轻佻的语气，费奥多尔却窥见了其下的真心。他下意识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竟然是这么认真地在洗白吗？异能特务科那边应该是坂口安吾在帮他，那个姓织田的杀手似乎是在沉睡。身为无辜者的你，却有如此罪恶的异能......费奥多尔眸色加深。
挂断通讯的前一秒，魔人微笑。
“合作愉快，太宰君。”
“真抱歉，我对她也产生兴趣了呢。”
要接好哦，那位小姐，他难得的善心。
44
你确实玩不过森鸥外。你终于醒悟了。
你唯一的筹码，就是你的异能，但你只能同时控制一个人。如果换人的话，原先被控制的人就会自动解开能力。
你原本的打算，是控制森鸥外，那时织田身上的异能也会自动解除。但森鸥外一开始太过警惕，而现在，你不可以再动用能力。
明明那次惩罚后，森鸥外再也没有取过你的血，你却只能干看着，虽然难以理解，但他好像真的对你不设防了。然而，回家才是你的最优级，你只能忍痛放弃大好机会。
剩下的问题，就是织田身上的异能效果。好在有太宰和安吾在，你相信他们。你安慰自己。
但无法使用异能，该如何达成你的目标？
要怎么才能玩得过一个当上了黑/手/党首领的老男人？
森鸥外，太可怕了。
你至今无法完全地、彻底地、发自内心地去憎恨他。
只是爱丽丝的存在，就让你又痛恨又庆幸。他知道要怎样瓦解你的心理防线。
建立在谎言和虚假之上的，却是真实，你和爱丽丝创造的记忆，你和森鸥外的两年，都是真实的。你能恨他们吗？你能不恨他们吗？
你也......无法判断了啊。
45
收回前言，还是森鸥外更可恨。他实在太恶劣了！
他总是喜欢让你坐在他腿上，然后从身后抱住你，像抱玩偶一样，声称没有你的充电就活不下去。
这时候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会无赖地堵住你的嘴，不许你说下去。
然后，难得的休息时光就没有了。
......
“嘘，好孩子可要专注。”手指抵在你唇边，止住了你将要满溢的一声。
红绒沙发椅上，森鸥外颇为正经地坐着，衣服剪裁得体、整齐、洁净，眉眼间闲适放松，一副光明磊落的体面样子。只有你知道，他的西裤已经绷起好几处褶皱，因为你坐在上面。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你暗骂。
“茉莉酱，又在心里说我坏话吧？”
森鸥外失落叹气，接着脸一变，笑吟吟地看着你：“其实当面说也没关系哦？是茉莉酱的话，茉莉酱的一切我都接受~”
抵在唇上的手指已经不安分起来，撩拨般抚/弄起你的唇瓣。像小孩子说悄悄话一样，森鸥外靠上你的肩，在你耳边悄声说道：“很软哦。”
你的耳垂被湿润润的气吹拂着，接着又被他轻咬住，舌尖扫过，又痒又烫。
热，好热，像被放在蒸笼里，整个人都被蓬勃的热气包裹着，逃不掉，躲不过，几乎要被热得头脑发昏、理智全无了。
想推开他。“不可以……”
“茉莉酱在说什么？抱歉抱歉，完全听不清呢~”
“唔唔……”你费力应对，眼边不由自主泛起泪花。
朦胧泪眼里，忽然出现的爱丽丝捧住了你的脸。
46
她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落在你的脸侧，颈间。
痒意刚冒出，就被身后人故意的动作扑灭，转而升起更多的热意来。
“呜……”你含着泪，说不出一句话。
高挑的异能体面无表情，一双无机质的蓝眸看起来冷酷异常，视线牢牢地锁定你，就像锁定猎物，动作迅猛而利落，不给你一丝反应机会——你被她推向天堂。
意识仿若在上升，在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瞳注视下，你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你面前的爱丽丝并非人类。
“森鸥外……不要、不要这样……呜……”
“到底是不要怎样呢？不说清楚我可没办法明白呢，真是伤脑筋啊。”他故作苦恼地叹气。
……
最后才假装体贴，“我明白了，茉莉酱～”
变得猛烈而激进，爱丽丝却同时改变。
循环往复，快与慢，冰与火，两重天里，你几次崩溃。
最后一刻，爱丽丝竟变成了你的样子。
你直面冲击。
思绪，感官，心神，颠倒错乱。
发鬓，眼尾，锁骨，一片水色流淌。
……
你近乎茫然的视线停留在半空，森鸥外低头注视着你，故意作弄你般，他摩挲着你的腰窝，轻声细语地笑着，“手感很棒哦。”
你受不住似的，身体轻轻一颤，不由自主地仰起头，他便咬上你完□□露在外的脖颈。
唇齿间，仿佛想要将你吞食。
......
你安静地睡着了。眼尾处有淡淡的泪痕。
森鸥外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凝望着你，然后，像是被蛊惑一样，他俯下身，吻了吻你额头，“好梦哦，我的茉莉。”
47
逛街时交叠在一起的手，披在对方身上的大衣与交缠的发，灯光下对视的眼眸。
难以言明的氛围，挥之不去的暧昧，无法诉说的心情。
简直就像每一对正处于热恋期的普通情侣。
“真是甜蜜又温馨的日常啊。”占卜师笑，“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呢。”
穿着毛绒绒一身白的占卜师转身离开。
“等等！”
你仓惶地抓住他的袖子，没去想他是如何突破森鸥外的防线和你见上面的，你求救般看向他。
“还有什么事吗？这位小姐？”他笑。
“我需要你，费佳。”
差点，差点就迷失在所谓的日常里。脑海里一回忆，就是他温柔看着你的眼神。好可怕。好可怕。
森鸥外真是擅长伪装。
那真的是伪装吗？你忽略了这样的心声。
48
下唇被贝齿轻轻咬住，眼眸里浮起一层潋滟的水光，盈盈看来。
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轻轻打开一瓣的刹那。port mafia的首领，倒很会起名字呢。
费奥多尔用双眼描摹着你此刻的情态。
在向他示弱吗？真可怜啊。费奥多尔嘴角绽开一丝微笑。
“我需要你，费佳。”——不可否认，听到你说出这句话时，费奥多尔心中竟奇异地产生了一丝愉悦。
他轻轻捉住你的手，慢慢推开，在你失魂落魄地看着他时，他却神秘莫测地微笑起来。
“神会为祂迷路的信徒指引方向。可怜的羔羊。”
“如果你需要我。”他停顿了一下，“我当然会帮你。”
“两天后，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仍然想要回家。”
你发呆般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青年却忽然转身，紫色的眼睛凝视着你，声音里带有一丝神性的怜悯，仿佛已经看透了结局：
“无家可归的话，来找我吧。”
49
“在想什么？”来人从身后抱住你，顺势靠上来。
你在发呆呢。不好的征兆啊。又瞒着他什么了吗？森鸥外面上扬起柔和的笑。
你沉默了半晌，才兴致不高地问：“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森鸥外一怔，“茉莉，你竟然是在在意这个问题吗？”
你推开森鸥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不该在意吗？”
“你知道每次你和别人介绍我叫森茉莉后，那些人背地里都在讨论什么吗？”
“森鸥外，情人，女儿，妻子，你倒是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关系啊！”
你充满恶意地嘲讽。然后，你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竟然在笑。
“是我的错。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森鸥外怎么会不知道呢？森鸥外不知道的，只有你的反应。
森鸥外捞起你的手，亲了亲你的手心，他含笑，“这些都放心交给我吧，你不喜欢的，我会一个不剩地处理掉。”
“如果我不喜欢你呢。”你忽然望着他。
刚刚起就热烈跳动着的心脏，骤然冷却。
森鸥外轻轻叹气，然后，苦笑了一下，他弯下身，再一次抱住你，他说：
“茉莉，我也是会伤心的啊。”
50
森鸥外，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扭头不去看他，紧紧地咬住嘴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爱丽丝呢？”你突然问。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她？”
有没有可能，你更不想见到他？
你瞪着他：“你以为这是谁的错？把爱丽丝还给我。”
这种命令而不自知的语气，令森鸥外低低一笑：“好啊。”
“等等，要大爱丽丝。”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完全不敢看森鸥外，表情慌乱。
森鸥外眨了眨眼，从善如流。
然后，他暗红的眼眸，一点一点睁大了。
51
你捧住爱丽丝的脸，亲了亲她。爱丽丝的蓝眸瞬间亮了。
心里忽然发软。是原本的爱丽丝。你下意识弯唇。
“爱丽丝。”你刻意放柔声音，“不喜欢的话，随时推开我。”
“喜欢，我喜欢！最喜欢、最喜欢你了！”爱丽丝的声音如此甜蜜。
你抱住她。
森鸥外站在一米开外，身体忽然僵住。
你从她的指尖，到手腕，到臂弯，到她的脸颊，游移、轻抚。
异能体的视线迷离地跟随着你的动作。
森鸥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他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仿佛想要握住什么一样。一双红眸暗沉地看着你们。
你轻轻触碰爱丽丝的嘴唇。森鸥外的嘴唇也跟着动了动，他眼皮一颤，手扶上沙发，苦笑着，近乎呻吟，“你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啊。”是上上次吗？和爱丽丝配合得过于默契，令你怀疑了吗？
你回以他挑衅的眼神：“森鸥外，你不许过来。”
一直安分任你动作的爱丽丝，此时却忽然一个用力，扑倒了你，蓝眸委屈地看着你，“不要管林太郎，看我，看我不好吗？”
她在你脸颊上咬了一口，“爱丽丝最喜欢你了！要和爱丽丝、永远在一起！”
......
森鸥外的声音略显虚浮，“茉莉酱，这样可不算对我的折磨。”大意了，共感竟然还有这种坏处。
“这分明是甜蜜的惩罚嘛！”
你怒目而视，森鸥外回以一个愉快的笑。
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森鸥外想。
要让他以为，你已经接受，要让他相信，你已经放弃。你有表现出异常吗？瞒过他了吗？你想。
52
“不可更改的原初起点。”
“九十日的蛰伏。”
“以及，绝对相同的时间。”
最初的落脚点。九十天不使用异能。以及相同的时间22:22。条件即将达成。
你拔足狂奔，心急如焚。
今天一整天你都没有见到森鸥外，身后也没有任何人跟着你。是费佳出手了吗？
越是靠近，越是难耐。
漆黑的夜色里，你隐约看见仓库的影子。
这是你第一次，第一次离终点那么近。你撞开门，呼吸近乎停滞，幸福到几乎要落泪。
“茉莉，我以为你已经学会听话了。”
心脏刹那停止跳动。
熟悉到令人绝望的声音。
听到的那一刻起，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
身体宛如被扼住喉咙，陷入灭顶的窒息，无法、无法说话了。
森鸥外就站在原初的起点，他站在那，看着你。暗红的眼眸，平静无波，平静到让人害怕。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腿在发软。
在这样的目光下，身体本能地颤抖，仿佛也回忆起了几乎将你击溃的那次惩罚。
不，现在的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还能把你怎样？！你咬着牙，鼓起勇气与他对视。
他轻轻笑了。
“让你失望了，茉莉。在这里等着你的，是我呢。”
“能和死屋之鼠合作，这点确实让我意外。”
他忽然话音一转，定定地看着你，笑容风轻云淡。
“茉莉，你杀过人吗？”
你瞬间溃不成军。你读懂了他的潜台词。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无力地跌坐在地，“是不是你们黑手党的人都是疯子！”
“嗯？我很清醒哦。”
一身首领装束的森鸥外向你靠近。
戴着手套的双手将你抱起。
“就这么讨厌我吗？”
53
“没关系，接下来你会更讨厌我的。”
“冷的话，可以再靠近我一点哦？”
背部抵在护栏，阴冷的风钻进衣领。
“你说的对，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你声音颤抖。
“茉莉酱好过分，真是不知感恩呢~”森鸥外低声笑。
他掐着你的脸，一只手探进衣摆，隔着手套，轻柔地、轻柔地……你收紧了力道。
手套的触感太冰，你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怎么就哭了呢？”
森鸥外掐着你的手松开了。你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戴着手套的手在你眼边轻轻擦拭，动作无比爱怜。
你在哭。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动作那么温柔。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坚决地反抗他。
你死死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两条腿紧紧地缠着他，就像要勒死他一样。
你在哭。眼泪打湿了他的颈窝。
“治，安吾，作之助……你通通都放走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绝望地哭泣。
他却只是慢慢地笑了，“是呀，明明茉莉酱是最没用的了，我怎么偏偏就舍不得丢掉你呢？”
“还有，这种时候故意这样叫，是为了激怒我吗？”
......
如果说，那一次，是暴烈地掠夺，那么这一次，是温柔地给予。
温柔地令你沉沦在无边快乐、极尽欢愉之中，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意识沉沦间，你听见他说：
“结婚证明我已经让人办好了。”
“你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吗？”
54
洁白的房间内，爱丽丝趴在你膝上。
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两小时，森鸥外来了。
上妆，梳发，穿上婚纱，那双灵巧的手完成了一切，最后，他将洁白的头纱为你披上。
森鸥外看着你，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茉莉......”他轻柔地呼唤。
下一秒，他握住了那层层叠叠的轻纱。
“森鸥外，你想做什么？”
蓬松的婚纱下，已经空无一物。
“别担心。只是......”
暗红的眼眸带有暗示意味地向你笑着，他捧起纯白的婚纱。
……
纯白的茉莉花上，有蜂鸟飞来。
霎时，露珠似的甜蜜流溢。
酸胀感，欢愉感。
一齐涌出。
......
“一些必要的、防止你逃婚的措施而已。”你听见他慢慢道。
“一个黑/手/党boss，如果被当众逃婚了，那也太凄惨了吧？”
森鸥外唉声叹气。
就这样戳破了你答应他时的心思。
55
你陷在洁白柔软的纱里，森鸥外注视着已经力竭的你。
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凑到你耳边，轻声说：
“算算时间，这时候，那个仓库刚刚被炸毁吧。”
你瞳孔骤然紧缩，瞬间清醒，宛如被狠狠捅了一刀。
“之后的话，我会在那里建一座孤儿院，收留可怜的孤儿们。”
“茉莉，你应该不会毁掉它吧？”
茫然。巨大的茫然。不敢置信。可是因为说出这一切的人是森鸥外......
你本能地掐住森鸥外的脖子，流着泪，哑声质问他：“为什么你会知道？！”
“是啊，为什么呢？”他低沉的笑声，在你听来，如同魔鬼。
“我早就知道了啊，茉莉。”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56
这是第一次见面。森鸥外就已经决定要得到你。
于是，他微笑着，赋予了你新的名字。
每一次，无数次，他都会强调般、重复地叫你——茉莉。
该如何捕获一只金丝雀？
剥夺她的真名，禁锢她的灵魂吧。
57
被他赋名为茉莉的存在，是无价之宝。
你只能留在他身边。他如此想着。用爱丽丝牵绊住你吧。
森鸥外做出了最佳的决定。
森鸥外的种种行为都只是为了操控你。哪怕他关怀你、照顾你......想要得到你。
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为何他的行为却一次次违背了他的理智决定？
回神时，他已经将你闲置了两年......他到底在做什么？
将你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但现在，却成了对珍宝价值的亵渎。
无用者就该被舍弃。无法为他所用的存在，就该像那个杀手一样被销毁。
然而，然而，那个杀手活着离开了，你依然、依然被他留在身边。
58
“茉莉，你杀过人吗？”他如此问你。
会被你怎样理解呢？无非是让没有杀过人的你亲自动手，又或者由他在你眼前动手。
就这样想吧，恐惧吧，颤抖吧，然后，扑进我的怀里吧——森鸥外看着你。
事与愿违。
那一刻，你流着泪说为什么不肯放过你时，他出离地愤怒了。
你怎么敢，你竟敢——你竟敢就这样将他费力遮掩的心撕开。
森鸥外忽然用力将你箍在怀里。
“是你......是你打开了潘多拉之盒。”
令他恐惧的潘多拉魔盒。
他不敢正视的私心。
没错，没错。森鸥外的私心正是如此地炽烈而旺盛。
“茉莉，你真的、逃不掉了啊。”
59
对你一次次的恐吓，惩罚，还有他耐心维持的温馨日常，都没有让你屈服。
要放手吗？毫无疑问，他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应该放手吗？
森鸥外能轻易做出任何决定，唯独你，唯独你……为何他的意志会背叛他？
??和你有关的事，为何如此难以决定。
最优解，解不出森鸥外想要的答案。
这一次，他终于决定彻底结束这一切。
森鸥外决定摧毁你的希望。
于是，他满意地、微笑着，在属于你们的婚礼即将开始之际，将你弄得一团糟，然后，告诉你，他毁掉了你回家的路。
该如何捕获一只金丝雀？
拿走天女的羽衣吧。
60
在你第一次出逃，被他带回来的当天，森鸥外就让异能者催眠了你。
你执着于离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他想要知道。
你两次甩开下属的异常行为令森鸥外察觉到了不对。于是他第二次动用了那张秘密手牌。
为什么后来他不再防备你的异能。为什么费佳的手段没有起效。为什么他早就在等着你。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因为他、全部都知道啊！森鸥外脸上带笑，徐徐讲述。
他脸上的、那平静的、正是属于他的胜利的微笑啊！
“回不去了。”你喃喃。
“啊，回不去了啊。”那个男人微笑着。
如此平淡的语气，如此平淡的语气！
你心中生出了无穷的恨意。
一切都回不去了。这段感情。你的家。
撕心裂肺地，你最后质问他:
“森鸥外，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
61
“森鸥外，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你绝望地问。
你曾经，也想要相信他。
森鸥外却怔住了。
当然懂啊，我的茉莉——回答吧。
又或者——你认为我爱你吗？真抱歉，让你造成误解了呢——就这样笑着回答吧，可是他看着你的眼睛，竟然什么也说不出。
最后，他用手蒙住了你的眼睛，他凝望着你，轻声说：
“我早就说过，茉莉，诚意是相互的哦？”
“你在一开始，就骗了我啊。”
62
森鸥外将刻着特殊符号的银戒一点一点推进你的手指。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新郎于是笑着凑到新娘耳边说了什么。
新娘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一颤。她一定是无法抑制地笑出来了吧？
新郎到底说了什么呢？
森鸥外说：“真抱歉啊，茉莉。”
“从今以后，你再也无法离开横滨了哦？”
该如何捕获一只金丝雀？
为她奉上华丽的笼吧。
63
婚礼上，新娘戴上了新郎为他精心准备的婚戒，那一刻，她无声流泪。
洁白的婚纱穿在新娘身上。
如同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森鸥外终于摘下了这朵花。
他用狂热的、异常的、贪婪的眼神注视着他心爱的金丝雀。
他终于捕获了那只金丝雀。
这绝不是真正的爱。
这就是森鸥外的爱。
——[无法驯服的花·飞不出的笼·他的爱]
——the end
—————————————————————————
【黑匣子】
森鸥外蒙住了你的眼睛，落下一个轻吻。
请——
“不要爱我。”
爱我。
“不要怜悯我。”
怜悯我。
但不要、永远——
“不要宽恕我。”
不要宽恕我。
他说。
他想。
那是狡诈的白狐、毒蛇的涎、野犬的心造就的怪物。
那是将爱情与你的灵魂一并亵渎的罪人。
他罪无可恕。
个人认为最好吃的那段是森鸥外对你说“拒绝我”的那段，虽然没有具体写他的心态，而是留白了，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对你说“拒绝我”呢……
虽然给你机会拒绝他，但如果你真的拒绝了他，他会怎么样呢……啊啊作者本人都无法预见那个时候森鸥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我真的没办法确定[可怜]但这时候他的心态真的、真的好好品，我脑爽了反正。
不过终于写完了[爆哭]我解脱了！我真写崩溃了，当初预估五千字，现在变成2万多……麻了，对森鸥外养胃了，至少一段时间内不想写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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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异能力为某棠文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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