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阿尔卑斯山向南,来到普罗旺斯,美丽的蔚蓝海岸。这里的人们对茴香味的酒有着谜之热爱,1912年苦艾酒被禁止之后,人们又不甘心的发明了pastis——帕斯缇司。
东京落下第一场大雪,苏格兰看着车窗外的雪景,不免有些感概,进入组织已经快三年了,不知道哥哥还好吗。
下一刻苏格兰看着镜子中胡子拉碴的自己,一副倦乏又疲惫的样子,回归了现实。
他正在赶去接应帕斯缇司的路上。
其实他这几天在任务中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大多时候是由帕斯缇司自己单独行动,他只负责接应就好,帕斯缇司当时低着头准备着木仓械,说他自己一个人做任务更快。
苏格兰刚开始以为帕斯缇司是不相信他,后来见识到了才知道帕斯缇司没有骗人,他做任务的效率堪称飞速,有苏格兰在反而拖了任务进度。
可耐不住已经快持续一周了,每天都赶往不同的任务地点,没有一丁点时间睡觉休息,是把组织内所有东京地区的任务都给他们了吗,苏格兰不由自主地叹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闲’地疲累过了,明明不用做艰难危险的任务,却要一刻不停地赶往不同任务点,充当司机和接应。
他又想到执行任务中的帕斯缇司,内心更是无比感慨,苏格兰还能在等待接应的过程中闭眼片刻,而帕斯缇司就是真真正正的不眠不休,连轴转着不同的任务,距今为止还没有任何差错,究竟怎么做到的。
另一边,米花公园
毛利兰攥着一个礼物袋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最近学会了织毛巾,已经织了好几条,今天送给了园子一条,现在手中还留着一条是给新一的。
可是新一又被案件引走了,现在在警察厅里做笔录。
看来今天是无法送给新一了。
天空中雪下得更大了,她面带犹豫地停留下来,决定先去公园内避一下,等雪小一点再走。
她撑着的伞抬高,目光投向公园的亭内,上阶梯的脚顿住。欸…亭内有个跟她一样在避雪的人。
黑色兜帽在苍茫的雪景中让她怔愣,那个在她梦中反复出现的背影,是那个救了她的大哥哥吗。
她从那次事故后总是会做噩梦,梦到自己再次回到那个场景,她站在列车旁,再次被人推搡下去,在她即将惊醒之际,大哥哥会在梦中再次出现并拯救她。如果没有大哥哥,她早就遭遇不幸了。
她加快步伐跃上台阶,脚尖踩踏枝条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雪地里格外引人注意,宁静发呆的少年在下一刻偏头望向她。
与雪齐白的面容显露出来,果然是、果然是大哥哥!
小兰惊喜地不知所措,她与大哥哥隔着两个阶梯的距离,雪很大,大哥哥穿得好少,会不会冷。
“大哥哥,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列车前多亏了你,我一直没来得及感谢你!如果没有大哥哥拉住我,不然我就……”小兰激动地说,她拜托过爸爸去找大哥哥,可一直没有消息,如今竟然见到他了。
帕斯缇司掀起被水汽沾染、沉重的睫毛,看着对面的可爱女孩,她举起一把透明的伞,眼睛亮亮的,饱含期待的。
帕斯缇司记得她,头顶上有一个像小叶子一样尖尖小角的女孩。
可下一秒他摇摇头,没有承认,小兰有些失望地黯下神色,大哥哥忘记了吗。
寒风带来飘雪,她有些瑟缩地蹲下,雪更大了。帕斯缇司望着她,也靠着亭柱蜷了下来。
小兰新奇地望向他,没头没脑地问着问题,“大哥哥,你也在等雪停吗?”帕斯缇司点点头。
小兰蹲在帕斯缇司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话,而帕斯缇司蜷起身子似乎是困倦了,却依旧会在听清问题后点点头或摇摇头。在冰天雪地中,稚嫩的声音频频响起,时光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
“大哥哥,我的名字是毛利兰,你呢” 正当小兰疑惑大哥哥怎么一直不说话时,心中有些担忧地想大哥哥不会是说不了话。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大哥哥都没说过一句话,不自觉地眼角溢出些许小泪渍。她又看着帕斯缇司单薄的外衣,在这个雪天显得格外寂寥与脆弱。
下一刻,帕斯缇司眼前突然起了阴影,他抬起眼的瞬间,颈间落下一条围巾,他怔愣过后,下意识地伸手扯着围巾一角,抬眼直直的望向对面的小兰,女孩半弯腰地帮他整理围巾。
“大哥哥,戴上围巾就不冷了”女孩的脚边是被拆开的礼物袋,她蔚蓝的眼眸似水,又带着无尽的温暖与关切。
一条蓝色的、看得出来是初学者亲手织的围巾。
阶梯再次传来脚步声,一个有着胡子的年轻男人走了上来,他看着两人的场景有些愣住,他想叫帕斯缇司的名字,又觉得不太方便,“…抱歉,我来晚了”
帕斯缇司看到苏格兰的到来,站起身,垂眼捻了捻围巾一角。
在转身前,他定住了脚步,低头与女孩对视上,他的脸是最刻薄的艺术家创造的完美作品,最黧黑的眼眸,最刺白的皮肤,那双眼睛,如积雪般带来永寂。
“我的名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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