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目前被称为“涩谷事变”,起因正是特级假想咒灵「无色」的诞生。
祂诞生之初,火山欢呼,森林满足,海洋雀跃鼓舞,非人的生命一同为其庆祝。
“你叫什么名字呢?”
纯真邪恶的人类之咒灵询问祂。
一只竖眼正居面孔中央,其余四只眼分列两侧,拥有弧状排布的五眼的咒灵看上去却一点也不恐怖,反而充满威严和神性。
祂伸出自己有六根手指的类人双掌,用五只眼睛看了看才说道:“即使我是由你们充满私欲地制造出来的,我也会因此看看这个世界。”
“月蚀,就叫这个吧。”
那位术师这才走过来,对这个一降生便着姬发华冠,却穿一身极其普通的水手服的五眼咒灵善意地微笑道:“月蚀啊,是个好名字,不过月蚀殿有所不知,现在大家都称呼你为「无色」呢。”
五眼的咒灵只是看他一眼。
“你在用我吸引那个无色过来,嗯,我确实想见一见她,你这次的冒犯我准许了。”
“哈哈,不愧是月蚀殿……”
另一边,咒术界——
“高层说这次的「无色」实力非常强,我们和京都校会一同前去讨伐,五条老师已经先过去了。”伏黑惠皱着眉对他两个同学说。
虎杖悠仁感觉脑子晕晕的:“啊?新的特级咒灵叫「无色」?对无色之王的恐惧造成的?可是大多数人根本就不认识她吧?”
“难道是因为她真的很恐怖?”钉崎野蔷薇也疑惑起来。
“……别想了,我们得赶快出发了。”伏黑惠也知道问题很大,可是有个新的特级诞生在人流量极大的涩谷是事实,他们必须前去解决。
此时涩谷——
经由兔子和各部门紧急应对,民众暂时被隔离开了,不过这让所有的陷阱都得被先行者承担。
五条悟解决一堆乱七八糟的小怪,终于来到了混乱的最中心。
他看到少女般的咒灵正在这里等着他。
“原来不是「无色」啊,那群烂橘子果然没用。”五条悟掀开眼罩,用他的六眼看着咒灵的五眼,“我都不知道哪个咒灵可以因为很多不同的源头参杂在一起诞生,对无色的负面情绪只是你来源的一部分罢了,你到底是什么呢?”
“只要有一个共同的根源主导就行了。”月蚀看着他,“五条君没发现问题吗?”
“什么?”五条悟这才发现自己的异常,“我的六眼,居然被你压制了!”
“这是我「天眼通」的逆转使用,可以让你的‘天眼’失去一定的特殊能力。”
“天眼通,佛教的五眼六通?你是因为以对神佛、对全知全能的畏惧为根源诞生的!”
“正是。”
五条悟正色,不是不能打,无下限术式的使用本来就被他融入本能了,六眼也只是被抑制,区区战斗根本不碍事。
没管暗中蓄力的五条悟,月蚀看向自他身后走出的长发术师,语气平静道:“别担心,马上就结束了。”
祂的任务也只是僵持而已,最多不过算失败后的保险。
况且祂看得到,他们不会失败。
五条悟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狱门疆」!”
他意识到不对,猛地回头一看。
可他居然看到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挚友走了过来,冲他微笑。
“悟,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容易大意。”
这是谁!不,不可能是他!!!
五条悟的大脑拼命寻找可以反驳他是自己挚友的理由,无数记忆被他掠过,时间顺着记忆飞速流逝。
这家伙的额头,缝合线?!
没错,绝对没错!他不可能是的!
“你不是他!”
可是,封印成立,他已然无法脱离狱门疆。
狱门疆闭合,重新坠落到地上。
“你还是在狱门疆里好好待着吧,五条悟。”
……
时间回到现在,咒术师们正和咒灵一行在被五条悟强行吸附在地上的狱门疆前对峙。
也许咒术师们非常紧张,可是咒灵这边还挺放松的。
毕竟最具威胁的五条悟都被他们封印了,剩下的也不过一些各自为战的小虾米。
“夏油杰,为什么不在之前就一一把那些家伙杀了。”火山的咒灵漏瑚气愤地说。
明明他们分开动手效率才是最高的,怎么还非要在这全员对峙。
曾被最邪恶的咒术师加茂宪伦用人类和咒灵□□制造出的咒胎九相图之首,胀相他已经忍不住了,充满威胁地看向长发术师:“夏油杰!我弟弟们可是被那个虎杖悠仁杀了,我现在就要去杀了他复仇!”
“别急嘛诸位,主角不是还没来吗?”夏油杰笑眯眯地说。
特级咒灵中最聪明的真人径直看向月蚀:“月蚀,夏油杰他想干嘛?”
他不说,它们也可以问别人啊。
月蚀确实知道,祂用五只竖眼看向半空。
“她已经到了。”
“嘭——”
巨大的坠地声响起,在术师和咒灵们警惕质疑的目光下,尘土里一道健壮的身影浮现。
同时他们听到对话声传来。
“多谢啦甚尔,有你果然赶路快多了。”
“举手之劳罢了,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娇小的少女从男人肩上跳下来,对在场诸位挥挥手。
“初次见面,大多数的各位。”
“听说你们制造了很大的混乱啊。”无色之王眨眨眼,目光锁定少女模样的咒灵,“你就是那个「无色」?”
“月蚀,我刚取的名字。”类人的华冠少女也看着她,“至于「无色」,不完全是。”
真明一瞬间理解了祂的意思。
“只是由对我的负面情绪主导诞生的?你的样子倒是很‘还原’嘛。”
当然她这也是明白不可能真的会因为区区对“无色”的恐惧而诞生一个特级咒灵才领悟到的,要不然那样特级咒灵得有多少啊?
真明上下打量了下这个咒灵,作出她的初步判断:“每一处都好讽刺,那些家伙果然是这么看我的。”
她甚至能笑着说出这段话。
抚了下头上刺入头部的华冠,月蚀面色平静。
“你明明知道,对人类而言,与他们不同就是异类。”
赤瞳少女笑笑,并未作答。
眼看着她们还能这样聊很久,被称为夏油杰的诅咒师叹了口气,无奈地打断她们的交流:“两位,我们的形势还是挺严峻的吧。”
真明瞥了眼他:“你就是始作俑者咯,虽然不知道你的真身是谁,可我也同意此时不是聊天的时候。”
“那么简单分割下战场吧。”夏油杰不以为意,淡定地对身边的一众咒灵咒胎说,“各位可以随意找对手,剩下的我会解决。”
“哦?很有自信嘛,不愧是夏油你啊。”真人眯起眼,不动声色地调笑着。
月蚀径直走向前方的少女:“无色之王就由我来吧。”
夏油杰在她身后带着笑意说道:“月蚀殿确实是最适合的人呢,其他的……”
“虎杖悠仁的命是我的。”胀相恶狠狠地发话。
真人看看对面:“哼哼,那我就和他的朋友们玩玩吧。”
漏瑚、花御和陀艮各自挑了对手,夏油杰笑笑,对剩下的术师们摆了摆手:“很遗憾,几位,看来得由我当你们的对手了。”
火星已点,战斗自然一触即发。
几个小战场正中心,真明和月蚀飞速交手着。
“叮——”
刀刃碰撞。
华冠咒灵飘在半空向后一仰,随意地避开对面挥来的匕首,发冠上重重叠叠的簪子一支支地无声飞起,撞偏另一把匕首的轨迹。
祂的漆黑发丝无风舞动着,不断伸长到足以盖住祂同样纤细的身躯。
“叮——”
这次是匕首与发丝碰撞的声音。
“嘶,比铁还硬啊,真是‘无懈可击’。”
真明眯起眼,嘴上却对一旁准备伺机而动的伏黑甚尔说道:“惠他们好像遇到危险了呢,甚尔就去帮他们吧。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不擅长应对咒灵的甚尔就安心作为我的杀手锏吧。”
男人闻言只留下一句“只要你发话,我随时都能出手”,而后悄无声息地没入阴影离开。
“不正式开始吗,我们的战斗。”
长发垂地的月蚀正安静地注视她。
“啊啊,开始吧。”
赤眸少女的身影一瞬间消失。
下一刻,两道身影重合。
短发少女正虚化着穿透咒灵的发丝屏障,可祂在这时用自己那五道神圣的竖眼一同凝望向她的灵魂。
与生俱来的术式「五眼六通」被其拨动。
「五眼」发动——
五眼者,一肉眼,持戒清净。二天眼,能分别小乘。三慧眼,能分别二乘。四法眼,能分别大乘。五佛眼,能分别最上乘。
持有五眼,辨假存真乃是基本。
少女灵魂里燃烧的深青色火焰在祂眼中霎时便不复存在,根源被抹除,那么无论何等幻术对祂而言都有如空中楼阁,不攻则破。
黑发少女瞳孔骤缩,祂,看到了多少?!
华冠咒灵看到了很多,可祂只是转动竖眼,无声地尖叫起来。祂那五眼深处有黑白的两色光芒交错编织,任谁看到祂诡异的眼眸都会感到本能的抗拒。
异常的无声之中,磅礴的咒力可以尽情尖锐嘶吼,术式还在运转。
「六通」发动——
「天眼通」反转,对手的“天眼”被抑制,无色之力加持下可看穿有形之物的超常视觉消失。
「天耳通」反转,对手的“天耳”被抑制,无色之力加持下可探知极远动静的超常听觉消失。
「他心通」反转,对手无法再用任何力量窥探他人的心灵意识。
「宿命通」运转,祂明了每一刻未来。
「神境通」反转,对手无法再用能力移动空间位置。
「漏尽通」运转,祂没有任何思念与烦恼,永不受其束缚。
「五眼六通」交错间,仅仅一瞬,火焰和王权一同被封锁。
她已然失去全部伟力。
仅仅一瞬,无色之王成为真正的猎物。
“结束了。”
月蚀放开作为屏障的发网,它们好像变得柔软,拥抱着缠绕在被祂抓住真身的少女身上。
二者以一种类似十指交握的姿态僵持住,如果无视少女全身遍布的血线,画面也许还称得上美好。
“难怪是你来对付我,完完全全的克制啊……”红色的少女却还能够微笑,只要不看她沸腾炽热的眼睛,她们可能更像在舞蹈。
月蚀直视她升腾着什么的双眼,仍然平静地说道:“就算没有任何可能了,你也会去微笑吗。”
“不,怎么会没有可能……我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时候。”
即使被乌黑长发锁得死死的,血液不断涌出、跌落一地,少女依旧微笑。
可是场中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地面震动,建筑呻吟。
无论是否在激烈地战斗,他们一同将目光投向中心处的两道纤细身影。
“很讨厌啊,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某些力量突然冒了出来……”
即使被祂牢牢困住,陷入绝境,祂也看到少女在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
“原来我身上的秘密有这么多,以前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从她身上涌出的鲜红血液越来越多,好像不会耗尽那样淋在地上,就跟地面的伤痕般刺眼。
可在场某些人几乎感觉到他们自身的血液高声歌唱起来,共鸣自心脏传递。
“不是吧,这种感觉!”加茂宪纪万分震惊。
胀相更是难以置信:“不可能!她、她不会是?!”
“感觉心跳得好快啊,无色之王小姐做了什么吗?”还没从和胀相紧张又刺激的战斗中回过神来的虎杖悠仁则还在迷惑。
目光聚焦处,她和祂好像还在僵持。
“是叫这个吧——”
真明拉开嘴角,难得这么不顾形象地露出肆意到有点张狂的笑容。
“「赤血操术」!”
渗入地表的血液不断震动,震动到脱离地面后,血滴便突兀地化为刃状飞起,切割向月蚀的头发乃至祂自身。
月蚀明白这赤色刀刃的强度绝不可忽视,果断收回祂张扬飞舞的长发向一旁迅速横移。
无视旁边各有各的震惊的众人,真明自言自语。
“还不够吧,完全不够。”
月蚀已然将「五眼」运转到极致,「宿命通」也让祂看到了未来。
“哈,那就用这个……”
祂看到笑容和眼神同样张狂的少女把右手拇指收拢,翻掌用两指抵住眉心,大笑着高呼道——
“领域展开!”
“「沉眠永爱·不染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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