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东区艺术画廊。
“欢迎各位莅临今日的画展开幕茶会。”穿着灰色西装的画廊馆长对来宾致意,展厅内陈列着十余幅风格迥异的名家油画,灯光柔和,香槟与甜点在银盘中穿梭,气氛典雅而平静。
星野樱身穿藏蓝色长裙,披着淡米白针织披肩,站在角落的展品前细细欣赏。她的发尾轻垂,蓝眸在灯光下仿若湖面,安静、沉着。
“你不喝点什么?”柯南仰头看她,语气不轻不重。
“我怕甜点太甜会破坏欣赏画的节奏。”小樱轻笑着回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已经吃了第三块芝士塔了吧,小侦探?”
“我是在侦查。”柯南咬下一口,理直气壮地说,“甜点区是案件发生率最高的地方。”
小樱轻轻一笑,忽然耳边一阵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你今天很安静。”
她回头,看见南野秀一正从人群中走来,一身黑色长风衣,气质比展厅的画还要冷峻出尘。
“我是来欣赏画的,不是表演唱跳的偶像。”她眨眼,“不过你不也是偷偷来的?”
“我没说我要缺席,只是想看看你认真看画时,是不是也会偷偷皱眉。”
“你又偷偷看我了?”
“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一幅作品。”
柯南默默咬下一块小蛋糕,心想:这秀得太不讲武德。
正当三人闲聊之际,一阵骚动从展厅内厅传来。
“出事了!画家·名仓先生倒在休息室里,已经没有呼吸!”
“叫救护车!报警!”
南野秀一第一时间牵住小樱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而柯南已飞快冲向现场。
尸体被发现时,门从内反锁,窗户亦关,整个房间成为一个标准的密室。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画家名仓面容扭曲,倒在地毯上,手中握着画笔,旁边是一杯未喝完的红酒。
“死者是今次展会主角,名仓义人,51岁,独居,知名现代主义画家。”毛利小五郎作为嘉宾之一,在警方抵达时迅速成了“半官方协助人员”。
“没有外伤,初步推测是中毒。”柯南站在尸体旁,目光凌厉。
“可是这房间是反锁的。”警官苦恼地说,“也没有可疑来客。”
小樱缓步走到画架旁,轻声道:“也许,钥匙不是重点。”
“嗯?”柯南看向她。
“这个房间的窗台边,放着一小片撕下的透明塑料膜。”她指了指窗角,“有人从外面‘封’住了通风口。”
柯南顿时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可能在他入内前,房间就已经设下毒了!”
“毒气?”
“是某种挥发性气体,利用通风系统缓慢扩散。”小樱声音清冷,“门锁从外部可以关闭,用专属钥匙孔反锁也能完成,关键是——作案者需要对画廊结构非常熟悉。”
“也就是说……馆长?”
此时的馆长已经面色苍白,语无伦次:“不,我没有动机……名仓先生是我朋友……”
“你说你在外厅喝茶,”柯南道,“但你指纹出现在这杯红酒杯柄下部,是典型的‘倒酒人’位置。”
“你提前来过这房间。”小樱冷静指出。
“而且,通风系统是你安排维护的。”南野秀一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刀,“你有全馆的钥匙。”
“我、我只是来劝他不要临时更改布展——”
“你不是为了布展,是为了防止他公开你剽窃他作品的证据。”柯南斩钉截铁道。
“什么?”
“你本身是个失败的画家。”小樱目光直视他,“他原谅你一次,却无法容忍你第二次利用他。他决定今天公开展览的原稿,揭发你真正的原作者身份。”
“所以你设局,用气体杀人,在展会开始前提前布置,再伪装成‘意外死亡’。”
馆长脸色发白,瘫软在地。
案件落幕后,众人逐渐散去。
夜风拂过画廊外的庭院,星野樱站在庭台上,望着被风吹动的画布。
“总觉得,艺术界的仇恨比舞台争斗还复杂。”她低声感叹。
“但你仍然愿意温柔地为别人解谜。”南野秀一从身后拥住她,“即使不是你的责任。”
“我只是……讨厌看到真心被玷污。”她轻声说。
“那我很幸运。”他在她耳边低语,“你愿意把你的真心留给我。”
她靠在他怀里,轻轻笑了。
柯南在远处叹了口气,对自己低语:
“这个世界,总有些谜团,是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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