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的天空刚刚下过雪,银白色的屋檐映出冬日特有的静谧。
星野樱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雪松出神。
从东京来到这里已经十天了。
术前的调养时间,她很安静。
很少说话,很少写字,但每天都在听音乐,偶尔会轻轻哼唱——像是在提醒自己:她的心还和歌连在一起。
工藤有希子把一碗鸡汤递给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母性:“先喝完它,再去想你的歌。”
“有希子姐,谢谢。”星野樱笑着接过。
“你啊,就算不说话,也藏不住你心里有事。”有希子揉揉她的头发,“你这么聪明的孩子,不该总是自己扛着。”
星野樱垂下眼帘,声音温温的:“我只是还不太习惯,有人这样对我。”
“那你现在开始习惯,有我在。”她拍拍她的肩,“而且你不是还有好多小弟弟在等你回去吗?”
说起“弟弟们”,星野樱的眼角终于柔了些。
她想起他们了——少年侦探团。
—
回忆·东京·出国前一晚。
星野樱躺在沙发上,元太趴在她腿上打盹,光彦坐在茶几前给她涂指甲油,步美手里拿着画笔认真给她画卡片。
“姐姐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啦。”步美仰起头,“你答应我们毕业演唱会上要来表演的!”
“嗯。”她点头,轻轻摸了摸元太的头发。
“你要是不回来,我会去美国找你,带味噌拉面。”元太含糊地说。
“我们一直把小樱姐姐当成真的姐姐!”光彦认真地说,“不许赖账哦。”
“我不会的。”
她说,那一刻眼睛亮亮的,像夜空里藏着星星。
她不是假装孩子。
他们也不是在看“偶像”。
他们把她当成——家人。
而她也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真正觉得自己属于某个地方。
—
现在。
她坐在窗前,打开那只录音笔。
她准备了一段音频,给东京的每一个人。
录音开始前,她把麦克风轻轻握紧。
然后,她说出了第一句:
“这个世界太安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们。”
她先留了几句话:
“毛利先生,请别再说‘真相只有一个’时摔杯子,杯子真的会碎。”
“兰,谢谢你总是轻轻地抱住我,从来不问太多。”
“园子,等我回来,我也想穿你选的高跟鞋。”
“步美、光彦、元太,你们是我这一生最可爱的弟弟妹妹。”
然后,她沉默了一会儿。
轻轻地按下了播放键。
音乐响起。
她唱了那首留给“某人”的歌:
いくつ涙を流したら
Every Heart 素直になれるだろう
谁に想いを伝えたら
Every Heart 心満たされるのだろう
歌声清澈中带着柔和的力道,像雪夜中点起的一束灯火。
长い长い夜に怯えていた
远い星に祈ってた
她唱得很轻,像是怕吵醒某个心事。
她没有在录音中提到南野秀一。
也没有说出“喜欢你”。
可她用歌,把那份情绪藏得很深——只有那个真正明白她的人,才会听懂。
めぐるめぐる时の中で
仆たちは爱を探している
强く强くなりたいから
今日も高い空见上げている
她唱到“高い空”,眼神忽然落泪。
——那是他最常看的方向。她曾陪他仰望。
—
数天后。
东京·毛利侦探事务所。
录音被送达了。
少年侦探团整齐地坐在沙发上,像在看毕业演讲。步美抱着小樱送的猫耳抱枕,眼睛红红的。
光彦偷偷抹了下眼镜。
元太憋着不哭,却已经鼻音浓重。
“姐姐说‘我们是她最可爱的弟弟妹妹’……”步美哽咽。
“她当然会回来!”元太猛地喊,“她怎么可能不回来?!”
“嗯!”光彦坚定点头。
柯南静静坐着没说话,只在歌声响起那一刻,轻轻闭了闭眼。
—
夜晚。
南野秀一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戴着耳机。
他听见那首歌。
《Every Heart》。
不是情歌,不是告白。
却是一封藏着“我爱你”的信。
めぐるめぐる时の中で
仆达は生きて何かを知る
ときに笑い少し泣いて
今日もまた歩き続けて行く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像在数节拍。
然后他轻声说:
“你唱得很好。”
“我听懂了。”
“你要我等——我会。”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深夜的东京。
没有星星。
但有她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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