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晨光洒落。
白色帘布被风轻轻掀起,光落在木地板上,像雪中一点温热。
星野樱躺在床上睁开眼,窗边是安静坐着的南野秀一。
他穿着浅灰毛衣,头发稍长了一些,拿着她的练声本,低头翻阅。
她看着他,心跳像是被音叉敲响。
不是梦。
他真的来了。
还在她身边。
她微微坐起,咽喉处还带着术后那种沙哑的不适感。
他转头,看见她醒了,轻声一笑。
“早安。”
她点点头。
—
早餐过后,两人一起在花园散步。
她仍无法正常说话,但眼神与动作都足够表达情绪。
南野秀一比以往更沉默,却每一个眼神都藏着千言万语。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再回来。”
他低声说。
星野樱望向他,嘴唇轻轻动了动,却只发出微弱气音。
“别急,我等你。”他说。
她低头笑了,眼角悄悄湿润。
—
康复中心·练声室。
午后,阳光透过天窗洒在钢琴上。
小樱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发声,从发音的“啊”到“い”,每一个音节都如破冰的第一滴水。
她从未如此努力地想“说话”。
不是为了舞台,不是为了观众。
是为了那个站在她背后一直等她的人。
“……す……”她咬着牙,喉咙刺痛。
“すき……”
她咽了口气,抬头看向镜子中自己的眼睛。
然后,转身走出练声室。
—
院子里,南野秀一正蹲着给一盆蔷薇换土。
她站在他身后。
他一转身,看见她捧着热水杯,轻轻走来。
她张开嘴唇,气音微弱,却清晰:
“秀一。”
他怔住了。
她看着他,嘴角微微颤抖,眼里浮起湿意。
然后,她轻轻开口:
“我回来了。”
南野秀一再也克制不住,一步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嗯,欢迎回来。”
他轻声回答,声音像雪融的水,温热至心底。
—
几天后。
米奈芭·格拉斯带着她的教练与一位音响工程师出现在康复中心门口。
“小樱,你准备好了吗?”
“要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星野樱开口,嗓音虽还带着哑意,却已能完整表达。
“那就为自己,也为他,唱一次吧。”米奈芭拍拍她的肩,“让全世界听见你。”
—
伦敦皇家音乐学院·录音棚
星野樱穿着白色羊毛高领长裙,金色长发轻垂肩头,站在麦克风前。
录音室灯光调暗,只余她一人站在中央。
南野秀一站在观察室外,静静看着。
录音师比了个手势。
音乐前奏响起。
她深吸一口气。
她重新开口了。
めぐるめぐる时の中で
仆たちは爱を探している
声音尚未完全圆润,却带着术后重生的坚韧与情感。
强く强くなりたいから
今日も高い空见上げている
她在唱的,不只是歌。
是这段失声岁月的沉淀,是对爱人的回应,是属于“星野樱”这个名字的重生。
—
录音结束。
控制室内,南野秀一站起身。
小樱摘下耳机,隔着玻璃窗看他。
他轻轻比了个手势:
“我听见了。”
她嘴唇轻启,不需声音,他也懂。
“我一直想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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