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银座艺术剧场。
夜幕降临,整座剧场前聚集了无数粉丝,手持荧光棒、穿着应援T恤的观众群早已将入场通道围得水泄不通。
“今天是fullmoon小姐的特别舞台演出,据说将献唱她亲自选定的抒情曲《Time after time~在落花纷飞的街道上》!”
“这首歌她从来没公开表演过,好像和她结婚前的某段故事有关?”
“我听说这次的舞台布景超浪漫,重现樱花街道!”
而后台化妆间里,星野小樱正站在落地镜前,金色长发如流水般柔顺地披在背后,身穿一袭以薄樱色为底、绣着淡金花瓣的飘逸礼服,裙摆如花瓣般轻柔绽放。
她闭着眼,小声哼唱着旋律,纤长手指轻轻贴着胸口。
“深呼吸。”她对镜中的自己轻声道,“今晚,我要把心里的一切都唱出来。”
—
舞台灯暗,背景化为夜色中的街道,虚拟投影中一瓣瓣樱花随风飘落。
音乐前奏响起,观众屏息。
她缓步走上舞台,脚步轻盈,像在落花铺成的回忆中前行。
她开口——
如果上天让你我再次相遇
我绝对不会再次松开你的手
在这个宣告春季结束的佛之花殿
朦胧的花朵一瓣飘零
柔和而清澈的嗓音响彻剧场,仿佛将所有人拉入她歌声描绘的回忆之中。
后台幕帘后方,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静静站立。南野秀一未打招呼,也未惊动任何人,只是戴着浅色口罩与帽子,悄然立于暗处。
他的眼神始终落在舞台上那道身影上——他最心爱的她。
她唱到副歌时,眼神中泛起微光,像是回忆起什么,又像是在低声许诺。
Time after time
与你相遇的奇迹
在那微风缓缓吹过的街道
悄悄的牵着手一起走过的坡道
直到如今也无法忘记的约定
观众席上,有人悄悄红了眼眶;也有人紧紧捏着手里的应援卡,仿佛听见了自己也曾错过的温柔时光。
就如同随风飘舞的花瓣拂过水面一般
越是珍贵的回忆就越无法忘记...
而在后台的南野秀一,握紧拳头,喉头微微泛紧。
他记得,她在练习这首歌时说过:“这是我婚前一直没敢唱的歌,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等的,会不会真的出现。”
而现在,她在万千目光下,终于唱出了那句:
Time after time
如果在樱花染粉的街道再次与你相遇的话
就不再需要任何承诺
就想永远留在比谁都容易受伤的你
这次一定要陪着你
最后一句唱完,舞台灯光慢慢熄去,投影中只剩一瓣花,缓缓落在舞台正中。
全场静默两秒——
“Fullmoon——!!”
随后掌声雷动、荧光棒翻涌如浪潮。
她站在原地,睫毛微颤,缓缓鞠躬,笑容温柔含泪。
—
演出结束后,后台换衣室。
她正准备卸妆,门却轻轻一响。
“进来——啊?你怎么不提前说要来?”她睁大眼,看着推门而入的南野秀一。
他走进来,双手插兜,语气淡淡:“因为我想听你不为我唱的版本。”
她一怔:“你吃醋啦?”
他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我想听你将这首歌,只唱给我一个人听。”
她脸一红,轻轻避开他视线:“那你也得付出点奖励吧?”
“我会。”他轻轻搂住她,低头吻上她额前,“下次的版本,记得在家里的阳台上唱给我听。只穿睡裙也可以。”
“你这是要求还是福利?”
“我爱你,不用分那么细。”
她埋在他怀里,听着外面观众还未散尽的掌声与欢呼声,突然觉得——
无论舞台多大,掌声多热烈,她最在意的那个观众,永远只有一个。
—
窗外,夜色如墨,星光点点。
在落花纷飞的街道上,过去的思念与现在的幸福,终于重叠为一句歌词中最深情的承诺。
Time after time——这次一定要陪着你。
夜里十一点,东京街道已逐渐安静。
南野秀一将车缓缓停入公寓地下车库,关掉引擎后侧头看了眼副驾驶的星野小樱。
她系着安全带,头靠着车窗,金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侧,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
但他知道,她只是闭着眼静静地放松。
“要不要我抱你上去?”他低声问。
“我才没累到那种程度。”她睁开眼,声音带着演出后的沙哑,但仍透着一丝倦意。
“可你刚刚唱了一首半人生。”他帮她解开安全带,语气宠溺,“该有人照顾你。”
“你不是已经在照顾了吗?”她轻笑,顺势倚进他怀里,“顺便借你胸口靠一会儿。”
他搂住她,轻轻吻了吻她发顶:“我今天确实有点吃醋。”
“为那首歌?”
“为你把那么深的情绪唱给那么多人听。”他低语,“你知道吗,你唱‘Time after time’时,我觉得你像是在对谁许愿。”
“那是唱给过去的我。”她轻声说,“如果真的能在樱花街道再次遇见你——我这次不会逃了。”
“你没逃。”他看着她,“你在我身边。”
“嗯。”她点点头,“所以我才唱得出来。”
—
两人并肩走进公寓,屋内一如既往温暖安静。
南野秀一给她换上拖鞋,接过她的包,又亲手为她倒了杯温牛奶。
小樱换上了柔软的薄荷绿睡衣,长发散落,脸上还有演出后的淡妆未卸,看起来像一朵刚被夜风吻过的蔷薇。
她窝进沙发时,南野秀一已经把毛毯铺好,顺手按下音响,播放着柔缓的钢琴曲。
“明天还要工作吗?”她轻声问。
“上午开个例会,下午不出门。”他坐在她身边,将她抱入怀中,“你呢?”
“有采访。记者想问我,为什么结婚后还继续当偶像。”
“那你会怎么答?”
小樱歪头想了想,轻声说:“因为我喜欢这份工作,也喜欢唱歌时,想到你。”
南野秀一静静听着,目光温柔得几乎要融化夜色:“你知道吗,今晚那首歌,我最喜欢最后一句。”
“哪一句?”
“就算时光无法挽回,我还是和那天一样,带着泪水等待着你。”
他说完,低头吻住她眼角。
“现在我不想让你等了,也不想错过你任何一次泪水。”
小樱望着他,眨了眨眼,声音软软的:“你也很会写情歌。”
“可我只有一个听众。”他贴着她额头,“是你就够了。”
—
夜深,卧室内灯光熄灭,窗外月色清冷。
小樱缩在被窝里,感受到他掌心落在自己腰间,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
“下一次演唱会,能不能只唱给我一个人听?”
“地点呢?”
“家里的阳台。时间……选个有樱花落下的傍晚。”
“观众呢?”
“只有我,和风。”
“那你要准备好毛毯,还有热红茶,还有……掌声。”
“我会。”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我会一辈子,给你一个人的全场掌声。”
—
窗外,春夜未眠。
那首歌早已唱完,但旋律和心意,仍悄悄流淌在两人的呼吸之间,细水长流。
他们不是在告白。
他们是在,一次次地,确认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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