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思罗机场起飞的航班在夜幕中划出一道柔光,搭载着五位旅人在旅程终点缓缓回归。
飞机舱内灯光昏黄,气氛温暖安稳。工藤新一靠着窗侧沉默望着外面的夜色,眼神仍残存着告白后的余波。
「你说他现在在想什么呢?」隔着一个走道,星野樱微微歪头,笑着对南野秀一低声问道。
「大概在想兰会不会突然改口说‘我其实没听清楚’之类的吧。」南野秀一翻了一页书,嘴角勾起笑意。
樱扑哧一笑,端起托盘上的热茶递给他,「你也太懂青春期男孩了。」
「我也曾经是男孩,不是吗?」他接过茶,低头轻抿,眼底温柔不减。
不远处的座位,毛利兰正靠着父亲的肩小睡着,毛利小五郎则张口打着小呼,鼾声渐起。樱忍不住掩嘴轻笑,正想拿手机拍照存证,却被新一冷冷一句:「偷拍是违法的。」
「是吗?」她一脸无辜地缩手,「可是你都拍过我打哈欠的样子了。」
「那是情报收集。」新一一本正经地回答。
「是粉丝行为吧?」她瞥他一眼,转头靠回南野秀一肩上,「我们家的小秀一从来不偷拍,都是光明正大地欣赏。」
南野秀一轻轻一笑,没说话,低头亲昵地抚了抚她的发顶。
——
飞机在清晨六点顺利降落东京成田机场。
一踏出入境通道,东京初夏的微风便迎面扑来,熟悉的湿度和气味如约而至。
「啊——还是米花的空气闻起来最安心了。」毛利兰伸了个懒腰,连眼角的疲倦都柔和起来。
「终于能躺回自己床上了……」毛利小五郎疲惫地抓了抓头发,「老子这把年纪再出远门就是受罪……」
「那下次出国,我和兰去就好。」新一理所当然地补刀。
「你小子敢!」小五郎立刻怒瞪他。
「我说,小兰。」星野樱忽然出声,「今晚要不要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顿火锅?就当庆祝新一活着回来。」
「喂喂!你那是什么说法!」新一无奈吐槽,却没掩住嘴角勾起的笑。
「好啊,我来准备食材!」兰愉快地答应。
「我也来帮忙~」星野樱挽住南野秀一的手臂,「我们去买些特别的甜点回来吧?」
「听你的。」南野秀一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
——
午后时分,米花町阳光正好。
回到自家公寓的星野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南野秀一围着围裙替她泡茶,眼神带着点调皮的打量。
「你今天从下飞机开始就很安静,是不是在担心我没睡够?」
「我只是觉得你昨晚整趟飞机一直盯着别人看,回家后也没躺下,挺不寻常的。」
「唔……大概是回家后的松弛感让人不想睡觉吧。」她笑着耸肩,然后凑近他耳边,「再说,我比较想看你做饭。」
他将茶端给她,「你就不能用正常理由称赞我一次吗?」
「这样你会更好哄嘛。」
两人对视一秒,然后同时轻笑出声。那是属于旅途终结后,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温柔。
星野樱端着茶靠进沙发,窝进他身旁,轻轻一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米花街头并肩走的时候吗?那时候你还不习惯人类的喧嚣,现在倒变得比我还日常了。」
「那时我不习惯的是你太惹眼。」南野秀一淡淡回应。
「你现在还是这么说。」
「而我现在已经习惯每天早上睁眼就看到你了。」他低头,目光柔得似晨光,「所以我才不想你离开任何一分一秒。」
星野樱顿了下,指尖不自觉拂过茶杯边缘:「秀一,我……」
她声音低下去,语尾不知该说什么。而他只是握住她的手掌,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指背,什么都不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
傍晚时分,毛利侦探事务所内。
新一坐在侦探椅上,看着窗外晚霞。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在他脸上铺了一层淡金色的微光。
他脑中还回荡着伦敦街头的兰,那一瞬落泪后紧紧抓住他的模样,和自己鼓起勇气说出「我喜欢你」时的心跳。
——兰,她听见了对吧?
可她……还没回答我。
这份心情,还得等她开口吗?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没回头就知道是谁。
「喂,小侦探,你再这么发呆,等下小兰会以为你变回柯南了喔。」
「别突然出现啦,星野。」新一叹了口气,回头看她。
「就算你回来了……该担心的事好像还是没有少,对吧?」
星野樱斜倚门框,海蓝色的眼睛像能看透人心,「不过至少你有在前进了,这样很好。」
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一笑:「说起来你现在可是‘被告白’状态喔——我等你下次告诉我她答应了没。」
新一顿了顿,然后低低地笑出声:「下次一定告诉你。」
——
夜晚。
星野樱与南野秀一一同走在米花町的街头,手中提着晚餐后带回的甜点。
灯光洒在两人身上,长发交错,影子相依。他们不说话,只静静走着,走过熟悉的路灯、转角和巷口。
熟悉又温柔的米花夜,如久别重逢的拥抱,轻轻包围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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