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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5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露台外伸进来的树枝上还黏着露水。

“殿下,该起床了。”

“殿下、殿下……”

金丝雀叽叽喳喳地叫着,若真是鸟儿叫,倒也不算烦人,它毕竟是珍贵品种,叫声自然不会难听。

但白雪偏偏听得懂动物们说话,金丝雀动人的叫声,在她耳里,就变成了恼人的童音,它又惯爱在她面前矫揉做作,以这种角度来听,便尖锐刺耳。

白雪侧了身子,将枕头卷起来,盖在自己的耳朵上。

金丝雀瞧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睡懵了脑子,忘记了昨天同它交代好的安排。

它飞到她面前的软垫上,用鸟喙轻轻蹭她露在枕头外的鼻梁,“殿下——那个小骑士已经到花园里了。”

白雪噌地从床上坐起,顶着乱糟糟的鬈发,难以置信地开口:“现在离早膳时间都还有三个小时,他起这么早?!”

“我听见他问候阿尔考特的时候说,”金丝雀歪着脑袋,“骑士应当自勉,王子也是,他会在花园里等他过去。”

“不过我想王子不会过去的。”小骑士站在门口敲了好半天的门,他都没有醒,还在香甜的睡梦中咂了咂嘴,别说听见他那番励志的话了。

卷也不是这么个卷法,不论哪个王都,就算是骑士集训,他也提早了两个小时!

白雪没时间拖沓了,下床后简单收拾了下,没唤尼雅进来,自己随手束了个便于行动的辫子,再用一根束带缠至脑后,穿上行装,避开王宫里的侍女侍卫,一路直奔花园。

紧赶慢赶,她到那儿的时候,格拉海德已经练完一套剑法,站在灌木丛边擦汗了。

格拉海德一边擦汗,一边算着过会儿要侍奉阿尔考特的时间,似乎不太够,擦完汗,他便又提起剑来,准备练习下一套。

“手腕不疼吗?”

他听见声音,高举罗兰剑的手又缓缓放下,回身对白雪行礼,“殿下,早上好。”

“早上好,格拉海德。”白雪径直走过去,不客气地扯过他的右手。

她能感觉到,在她触碰到格拉海德那刻,他骤然紧绷的肌肉,以及握在剑柄上的手失控的力气。

若是前几次的重回,她大概会很识时务的放下他,以前,她不是没在给他疗伤的过程中,因为过于近的距离,被他误伤过。

格拉海德从不真心道歉,他只会冷冷解释一句:“保持距离,白雪殿下,这骑士的本能反应。”

这只拿剑都有些勉强的小手,如今可释放不出当年的气势。

思及此处,白雪扯下盘辫子的束带,绑在他开了口子,却不流血的手腕上,用力扎紧,“怎么弄的?”

只是包扎,格拉海德收了抗拒的情绪,“我想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练剑,却不太熟悉春季园,被探出的花枝上的刺划破了手。”

还真是小孩子的体质。

以前她拿小刀正面划向他的时候,都没能在他身上留下这么浅的伤痕。

格拉海德秉着骑士的精神,对这道伤口不管不顾,练剑更没收着力气,短时间内,被他扯大了不少。

“那也应该先处理好再练剑,”白雪在他手腕上系了朵蝴蝶结,“这个位置……可接近你的脉搏。”

她说话间,停留在蝴蝶结的指尖缓缓滑动,隔着束带,落在了他的脉搏上,然后稍稍用劲儿,按了上去。

“不好生处理,就容易成为致命伤。”

她当然是故意夸大了说,吓唬吓唬幼年的格拉海德,也算为过去的自己报仇了。

不过束带下传来的疼痛感确实有致命伤的感觉。

脉搏有力的跳动着,敲打她的指尖。不知道成年后的他们,格拉海德掐住她脖颈,感受着她因害怕而心律不齐的鼓动时,是不是跟现在的她有同样的想法。

轻易把控一个人生死性命的畅快感。

一瞬间,吹来了阵冷风,唤醒了人的意志,格拉海德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后撤一步,脱离了她的控制。

白雪愣了瞬,对他微笑道:“别那么紧张。”

“殿下这么早来花园做什么?”他找的位置偏僻,专门选了处练剑不会吵到其他人的地方,而她却准确地走到了这儿……

格拉海德的眼神直言不讳,就差明说“你找我干嘛”了。

白雪轻呵,他不爱掩盖情绪这个行为,倒是有了前几百次的影子:“当然是来找你。”

在他有所觉察的时候,还试图同他撒谎,只会降低好感度,她索性话语直白,眼神更是露骨,直勾勾地望着他,之前优雅公主的端庄一瞬间化为假象。

格拉海德对此并不意外,昨天一踏进大殿,投来的所有目光中,夹杂着审视意味的那道,并不是来自高座上的菲利普国王,而是他身边的妻子科特琳娜带来的白雪公主。

那道不轻不重的视线落下来,仿若千斤沉的烙铁,砸在身上,叫人喘不过气来。在你注意到它后,又像冰冷的铁链,一寸一寸,从足底攀上脖颈,在上面勒出青紫的痕迹,势必令你窒息。

很危险,却又不是恶意那么简单的情绪,与之有更复杂、丰富的情感。

格拉海德不大明白那番审视的意味,尤其令人意外的是,她最先审视的人是他,而非受人瞩目的阿尔考特王子。

所以他低下了头颅,躲开了那样直接的视线,她早已知晓他的敏锐,却一直这样,在面对他时不加掩饰,花园里那几次若有似无的视线打量可以作证。

格拉海德回望过去,盯着她深邃的黑眼睛,“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对付格拉海德这种有恪守骑士精神的人,决不能拐弯抹角。

白雪一早做好准备,她弯腰低头,拿出一柄带有剑鞘的短剑,递到他跟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说过你很厉害,未来会是优秀的骑士长,现在来找你,自然是拉拢你来了。”

黄金剑鞘闪着流光,汇聚到尖端处晶莹一闪,只看外表,就能想象到内里包裹着一把多么好的剑。

“如何?阿隆戴特,传说杀死了火龙的骑士剑,我想它应该不逊色于罗兰宝剑。”

挖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她的话让素来严肃的格拉海德崩了脸色,嘴角抽了下,她到底怎么以为,这样简简单单地挖墙脚,他会同意的?

在搞清她真正目的之前,他不打算轻举妄动。

白雪再一次牵起他的手,将短剑塞进他富有肉感的手心上,“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个轻易松口,但我还是想向你展现我的诚意。”

“如果德厄亚为你开具了优渥的条件,弗意志乐意在其之上,出上三倍的价格,包括提前属意你骑士长的位置。”

并不是空口无凭,早在她有让格拉海德为弗意志效忠的想法那刻起,她就命人拟定了条约,只要他答应,随时可以签上名字,为未来骑士长的位置做准备。

依照前面的经验来看,格拉海德一定会是德厄亚的骑士长,但现在的德厄亚不可能因为年幼王子的兴致,为一个六岁的孩子许下承诺。

与其说是贴身骑士,不如说是阿尔考特的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玩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格拉海德展现给人木楞的外表,内在可不一定那么呆板,不会为自己考虑。

否则他就不会被王子的身份说服,收下罗兰宝剑,自幼成为他的骑士。

那是他扼制住她脖颈时,怜悯一个即将死去的生命,回答她的话语:“跟随一个人,就能活下去。”

强大的骑士在那一刻脆弱无比,好比一株菟丝花,靠依附他人而活。

不过那次并不是他主动要杀害她,而是她以公主的身份,用尊严向他乞求一个痛快。

毒苹果在腹中搅动她的肠胃,她再吐不出任何东西,四肢的力量随生命的时间一同流逝,她对阿尔考特没有任何爱情上的感觉,却在那天无比期待他的一个吻。

但事出不意,阿尔考特没有到来,于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着格拉海德的手,放到自己脆弱的脖颈上。

五指收紧下,死去的时候,她安心极了,一个脆弱的公主被一个同样脆弱的骑士了结了生命。

若不是黑团呈递的,它封锁的未来中,格拉海德为阿尔考特攻占弗意志的计划,出了不少力。

她真心愿意同他成为朋友,无关权利、地位。

但知晓了未来,人们很难不去提前规避预知的麻烦。

格拉海德六岁的思想如果能即刻答应她的提议,她会动用所有资源去培养他,如果不同意,她还有其他法子,用时间去消磨他的意志,让他同意。

格拉海德的力量很强大,即便没有魔法的天赋,也能为德厄亚攻下整个欧罗巴洲的版图。

所以,她目前的想法,只有一个,格拉海德若必须依附他人而活,这个人一定得是她,他要成为弗意志的寄生者,弗意志的奴隶,永生永世为弗意志效忠。

格拉海德不相信她的话语:“你想应聘我为你的骑士,不该连带剑鞘一起给我。”

欧罗巴洲统一的,招收骑士的规矩:授予其尊贵的宝剑,让其以剑的身份听令于你。

同样的,要解除骑士的雇佣关系,就必须有赠予宝剑的主子,送其剑鞘,至此之后,他就不再是你的剑,你的骑士。

白雪明白他的意思,她有更多的考量,“格局别这么小,格拉海德。”

“以阿隆戴特的名义起誓,你收下它,在我这儿,便是自由的骑士。”

一字一句落到格拉海德的耳里,便是一段惊世骇俗的话,他尚且年幼,不懂隐藏情绪,放大的瞳孔毫无保留地显露出他的惊愕。

自由的骑士,可效忠多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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