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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并著莲舟不畏风(12)

俞莲舟怔住了。

山间春夜,沾染着微湿的寒意,淡淡月光覆盖下花影摇曳,声声虫鸣渐拉渐长。眼前少女全身被笼罩在月光之下,幽丽清艳,连那双眼眸都好似朦胧了起来。

太久的沉默不好,但他实在无言以对。

俞莲舟抿了抿唇,望着她,眼里有些许的迷茫。

姜兰璧静静地凝视着她,倏然间轻眨了下眼睫,略带笑意地缓缓道:“我说的是......我眼中的你。”

虫鸣截然而止,豁然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迸咂开来,有无措,亦有懊恼。

俞莲舟望着她,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倒映出他沉默的面容,他也是第一次在别人眼中如此清晰地看自己的脸,握着手中长剑,骨节泛白,只恨自己目达耳通,将所有一切尽收眼底,却依旧难以抑制起伏的心潮。

姜兰璧的眼睛依旧是笑着的,带着捉弄成功之后的俏皮神色。

这一路以来,她处处像今晚这般捉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许是因为她年龄尚小,涉世未深,遇见的人太少,因而才对他懵懂好奇。

可他足足要比她年长上七、八岁,怎么能够这么地沉不住气,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一言撩动心弦?

俞莲舟百思不得其解,在长时间的静默中,他的一颗心也渐渐沉寂下来。

......他......他又何必对她的一时戏言斤斤计较。

俞莲舟重重阖了下眼帘,万般复杂情绪之下,又听到姜兰璧在自己耳旁轻言细语道,“方才你提了你的师父和师兄弟们,却唯独没有说你自己。你又是什么样的人?”

俞莲舟侧过头,目视前方,不再看她,坚毅的脸庞紧绷了起来,严肃且冷淡地说道:“......我这个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仿佛又回归成初见时的模样,冷淡、疏远,又防备心重重。

“你不说我也知道。”姜兰璧早有预料,斜睨着他,倏尔微微一笑道,“你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

俞莲舟克制着自己,不再去看她,不再去关注她,但她就坐在自己身边,近在咫尺,余光怎么也回避不了她。

像他这样的人,含而不露,鲜少在外人面前表露出真实情绪。能像今晚这样,已很是难得。

姜兰璧见他仿佛真的有些生气了,也就点到即止,不再继续逗趣他,调转话题道:“你去休息吧,下半夜就由我来守。”

此刻,已将近寅时,天空泛起一丝白线,天光将明。

俞莲舟本欲拒绝,但姜兰璧盯着他,也不退让,僵持不下,他终究还是先退让了一步,起身前往一旁躺下阖眸休憩。不多时,他的呼吸声绵长轻缓起来,似是进入了梦乡之中。

姜兰璧随手捡起一根长树枝拨动了下身前燃起的篝火,火焰燃烧更旺了。山中多野兽,升火除了取暖,也是为了驱赶野兽。

明耀耀的火光映照在脸上、手足、身上,仿佛感知到这暖意,沉睡在经脉之中的那只小虫开始活跃起来,在经脉之中游离起来。

姜兰璧掀动眼帘,若有所思地向远处白垣的尸首望去。

白日里,她只是粗略地检查过那具尸首,就已经察觉到奇怪之处。

根据鲜于通所说,白垣是被谢逊杀死的。

谢逊自幼拜于混元霹雳手成昆手下,武功多受他的熏陶影响。那夜王盘山上显露的狮子吼,如雷声倾泻,是门极刚猛的武功。

可看白垣的死相,却完全不是如此,四肢完好无损。

她仿佛受到牵引,手指触碰到尸体的瞬间,那只白胖小虫就悄然无息地钻入她的体内......

姜兰璧思绪杂乱,左手脉搏处轻轻跃动了一下,她伸手去摸。它感受到她的触碰,极其亲昵地在她指腹下一滑。

此刻,若不是它藏匿于她的身体之中,她猜想,它定然是用自己的脑袋蹭着自己的指头,作讨好的姿态。

别人或许不知,她却太清楚不过了,这是一只金丝蛊虫。

这只金丝蛊与妈妈当初留给她的那只金丝蛊不太相同,它还未曾养至臻化,只微识人性,但闻得她身上有同类气息,因而主动示好,亲近她。

不过,金丝蛊乃天下蛊毒之最,即使未练成,也足以致人于死地。只是它的毒性会弱一些。

中蛊者,起先没有任何征兆,七日七夜之后,才会开始发作,犹如万千条蚕虫在血肉内到处钻窜,痛痒难耐。

最终,中蛊者会抓挠自己浑身,直至死去。

白垣身上到处都是挠痕,指甲缝间又嵌着带血皮屑。

他分明是死于金丝蛊。

而谢逊绝不可能对人下苗疆之蛊。

这金蚕蛊定然和那苗女有关。

鲜于通说,那苗女追杀他的原因是他闯入了五毒教地盘,不知她们的风俗,才得罪了她们。但具体几何,又没细说,处处掩饰,分明是在隐瞒着什么。

姜兰璧考虑到俞莲舟,才没有直接说出。

自杨广登基那一年距今,历经隋、唐、宋、元四朝,七百余年的时光过去,汉人江山不在,反而落入蒙古人手中。

她虽没有真的活了那么久,但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常常有漂泊他乡的迷惘和虚空感。

今日,她乍然一见那苗女和金丝蛊,心底油然生起一股亲近之情。

脚面上传来一阵瘙痒,姜兰璧望去,一只蝎子不知从何爬来,攀上软缎绣鞋,青色蝎身在火光映衬下泛着湛湛的光芒,诡异莫测。

青蝎后腹后弯,毒针就要扎下去。

姜兰璧伸手过去,双指一把捏住蝎身举到眼前细看。

青蝎子挥舞着两只钳子,想要扎进她的皮肉,却又忌惮着她体内的金蚕,迟迟不敢下手。

姜兰璧望着它微微一笑,将它放回地上,想了一想,起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

树林深处,天空被茂密的枝叶遮挡,黑黝黝的一片。

一个身着蓝色小花苗蜡染补绣衫裤的女子默默等候在原地,百无聊赖之中,她伸出**的右足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一颗小草。

一只青蝎顺着她的脚爬上身体,一直到她的手心中。她微微一笑,捏着青蝎收回匣中,塞在腰间,望向前方。

不多时,草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道纤细婀娜的黑影正向她走来。那人越走越近,月光朦胧辉洒,一个蒙面女郎双目无神地走至她身前停下,驻足不动。

苗女伸手捏住她的脉搏,静息片刻,忽然发出一个“咦”字。震惊中,蓦地抬起头想撩开女子的面纱,但见眼前白影一晃,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手腕。

她怔住,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眸此刻神采熠熠地凝注着自己。

姜兰璧望着她,笑了笑,柔声道:“你想要做什么啊?”

苗女登时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她本想用青蝎控制她前来,不料竟被识破,不由气急败坏道:“你们汉人,都是那么的狡猾。你就跟那个,鲜于通一样。”

这是她迄今为止,说的最长的一句汉话,但因汉话不好,故而说得断断续续的。

鲜于通?

果然是因为他。

姜兰璧知晓自己是来对了,正好趁此机会与她细谈,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苗女想甩开姜兰璧的手,但那只手却仿佛生了根,怎么也挣脱不开,涨红脸道:“你不知好赖。我被你抓了,随你的便?”

姜兰璧微微思忖,转用苗语跟她沟通:“我怎么不知好赖了?”

一来是这苗女的汉话不好,二来是在异乡碰到说同一种语言的人,总会亲近些,方便她套话。

“当然是......”苗女下意识地用苗语回答,刚说了三个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大而圆的眼睛里流露出疑惑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兰璧,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姜兰璧松开手,依旧用苗语回道:“我叫姜兰璧。我的妈妈也是苗族人,所以我也会说苗语。”

苗女眼中迷惑更深了,犹豫道:“可是我们苗人向来不与外族人通婚......”

眼前女子瞧上去分明是个汉人。

姜兰璧微微一笑,柔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怎么就不知好赖了?”

许是她会说苗语,令她卸下心防,短暂的沉默之后,苗女回道:“我看你中了金丝蛊的蛊毒,想着你是无辜的,就想给你解毒。可谁知......谁知......”

她咬了咬唇,气愤都展现在了脸上,双颊流晕。

越接触越觉这个苗女心思单纯,不像是无缘无故就要杀人的人。

姜兰璧这一次牵起她的手,哄道:“好啦好啦,这一点我向你道歉。但你令只青蝎控制我主动来到此地,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好意啊……而且,你为什么要追杀那鲜于通?”

“那恶贼......”说起鲜于通,苗女原本缓和的神色又愤慨起来,“你不是和他是一道的吗?”

姜兰璧回道:“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他。你不跟我好好说清楚,我怎么知晓他的真面目。”

“我叫阿鸢。”苗女踌躇片刻,终于将一切都托盘而出。

阿鸢是苗疆五毒教的弟子,她的姊姊也是。她姊姊在教中负责掌管五毒教的圣物金蚕蛊。

一日,苗疆来了个黄衫少年,他面容俊雅,风度翩翩。她的姊姊很快就被这个名叫鲜于通的华山派弟子迷惑了心智,与他堕入了爱河。

谁知,那鲜于通是个伪君子,不但对她姊姊始乱终弃,还偷走了教中圣物,一对儿金蚕蛊。

她的姊姊一气之下,对鲜于通下了毒,只是下毒时到底还对他忘不了情,盼着他回心转意回去找她,所以手下留情,下得毒轻了些。

结果,被鲜于通逃了出去。他逃出后,被正在采药的明教神医胡青牛救下,两人还因此结拜成兄弟。

姊姊显然还对那鲜于通余情未了,阿鸢不放心她跑出来追人,为着那对金蚕蛊,她一路追至皖北女山湖畔的蝴蝶谷。

但无论她下什么毒,那个胡青牛总能为鲜于通解开。

阿鸢一边暗恨自己毒术不佳,一边躲起来,伺机而动。慢慢地,鲜于通大概以为她放弃了,这才离开了蝴蝶谷。

她终于在他回华山派的路上找到了机会。

阿鸢皱眉道:“......若是让教主和长老们知晓姊姊遗失金蚕蛊的事情,定然会降罪于她。我要趁着他们知道之前,将金蚕蛊重新夺回。这样,哪怕他们知晓了,姊姊也算戴罪立功。昨日白天,我本来都要抢到了,若不知你和你那个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哼!”

她原本还是气哄哄的,但说到自己姐姐时难掩担忧之色。

姜兰璧好奇地问道:“这些事情你先前怎么不说?”

阿鸢满脸不解,回道:“当然是因为我的汉话不好啊。”

姜兰璧微微一怔,继而笑出了声,不想竟是这个原因,阿鸢的坦率纯真令得她心中一软,想起了小妹,愈发觉得她可爱起来。

她忽然想到了那具尸体,问道:“你一路追来可知他身边那具尸体是怎么死的?”

阿鸢因着她方才的一声笑,觉得她是在嘲笑自己,嘴一撇,不肯再说话了。

姜兰璧望望她,唇角微微勾起,朝她伸出一只柔荑来。

她的手指纤细洁白,犹如削葱根。阿鸢忍不住多瞅了几眼,心中不解。

不多时,一只白白胖胖的金丝蚕虫从她晶莹的指尖上钻出。

阿鸢眼露惊喜,复而失望道:“可惜了,这里只有一只。他偷走了一对儿。”

她想了想,又道:“他不知什么原因和胡青牛闹翻了,这才跑出来遇到他那个师兄。他师兄揪着他说什么,要带他回去向师父谢罪。鲜于通初时愧疚应下了,但半路上偷偷给他师兄下了金蚕蛊。”

姜兰璧思考了一番,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和俞二侠定然帮你讨回公道。”

俞二侠?恐怕就是那个黑衣男人吧?

阿鸢有些怀疑:“你怎么能肯定他会帮我?”

姜兰璧回道:“他不是不辨是非之人。”

阿鸢还是有些不信,那个黑衣男人又严肃又不近人情。

这么一个硬邦邦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帮她?尤其,他之前还是帮着那个鲜于通的。

逗弄了一下俞莲舟的兰璧表示,像他这样的男人,就适合强制[bushi]

阿鸢这个角色是虚构的,不过原著当中鲜于通的确对一个苗女始乱终弃,还偷走了金蚕蛊,被胡青牛救下。

他后来又和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相恋。胡青羊怀孕之后,他贪图华山派掌门之位,弃了胡青羊不理,和当时华山派掌门的独生爱女成亲,导致胡青羊羞愤自杀。

我想着苗疆、苗女、金蚕蛊,就直接设定成她们是五毒教的弟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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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并著莲舟不畏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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