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乐虽然话说的很满,但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虚,要是楚留香因为这事出了什么好歹,她的愧疚一定会把她吞没……
林平乐朝手里的纸元宝吹了口气,然后封好口,扔进叠好的簸箕里。
司空摘星不耐烦的放在手里折了一半的元宝,他实在是不想叠了。
虽然这事的确是他们做的不地道,但也不至于这么起早贪黑的叠元宝吧!
但畏于林平乐未知的能力和她心黑的手段,气势弱了一半,婉转道:“人都还没死,叠这些是不是有点晦气,这不是在诅楚留香早点死吗?”
林平乐撇了一眼司空摘星,幽怨道:“谁说这是叠给楚留香的?秋祭快到了,折点儿元宝好卖钱。”
这几天先是青衣楼,然后又惹了天一神水的事,林平乐是打定主意再也不敢出门了,不仅她不能出去,司空摘星也被严令禁止出门,当然司空摘星也不敢出门。
但总得手里弄点钱才行,苍蝇再小也是肉,叠点纸元宝,能卖多少是多少吧。
司空摘星一听这话,“蹭”的一下站起来:“我堂堂偷王之王,你让我叠这些破玩意去卖钱?”
他要不是念着对不起楚留香,压根不会忍这些天,现在知道纯为了去卖,他才不干呢!
林平乐继续折着手里的元宝:“现在人家楚留香才是行业第一,毕竟人家可是偷到了天一神水。”
司空摘星直接跳到桌子上,喊道:“那是我!是我!我偷到的天一神水!”
林平乐:“哦,那你出去喊去吧。”
司空摘星一听,焉了,规矩坐在凳子上,重新开始叠元宝:“我只专注技术,不喜欢麻烦,那些虚名和麻烦就让给他吧。”
只是给元宝吹气的时候,每一口气都被他狠狠吹进一句“楚留香”。
“咕咕咕——”
肚子在屋子连续叫唤了好几声,回声在林平乐耳边翻来覆去荡了七八回,实在没法再装作听不见,恨铁不成钢道:“这才干了多久你就饿了?你这样的要是进工厂没两天就得被退工。”
司空摘星指着窗外的太阳:“林总,麻烦你看看,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一天没吃饭了不该饿吗?”
林平乐抬头一看,才发现竟然还真是,这问题就大了!
“荆无命还没回来?”
司空摘星:“他回来了,我还会这么饿吗?”
最近一直都是荆无命出去买饭,不光他有钱,还因为他足够强。
司空摘星琢磨道:“他该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林平乐没好气:“窝藏你这个罪魁祸首的罪?”
按理说,荆无命这么靠谱的人不会出这样的事,要是发生了这种情况,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出事了……
林平乐焦急的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直到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找到了系统之前给她发放的一本手册。
“第325页……工伤认定及赔偿标准……工伤死亡赔偿……”
司空摘星看着林平乐在屋里急的转圈,最后从床脚抽出一本破旧不堪的黄纸册子,随后口中念念有词,一脸震惊。
再然后,居然一脸坚定的站起来,握拳在胸:“林氏集团的企业文化就是不放弃任何一名员工!”
司空摘星完全没想到林平乐竟然会说出这么正义的话,再一想到自己也同样是她口中的“员工”,心中不免油然而生一种自豪与归属感。
林平乐走过来,拍拍司空摘星的肩,两眼放光:“去,先偷五百两金子回来!”
司空摘星:?
林平乐看司空摘星好像办不到,遗憾道:“五百两金子太重了?要不五百两银子也行。”
司空摘星面露异色,都是五百两,有区别吗?
林平乐摆摆手:“好吧好吧,其实五十两银子就够了。”
司空摘星原本以为是林平乐通过一些手段得知荆无命被人绑架了,让他帮忙凑赎金,但目前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救人为何需要五十两银子?”
林平乐抱胸叹气:“只要有这五十两,我就能知道荆无命在哪里。可惜啊,我没有,你不愿意有。看来荆无命是活不过今晚了。”
开通工牌GPS系统需要四十九两银子。
小资本家贪污一两的事,不算贪吧?
司空摘星虽然对荆无命无感,但她实在对林平乐说的能通过五十两银子知道荆无命在哪里好奇得很!
林平乐双手握住司空摘心的手,语重心长:“我们兵分两路,谁先挣到五十两银子就去找另一个人。加油啊,小星星,荆无命的命和林氏企业的运就看你的了。”
司空摘星瞬间觉得背负了很重的使命,一抹脑袋:“等我去找你!”
-
林平乐拿着手里的果子蹲在路边,一直在思考两件事:她真的能赚到五十两银子吗?
结果显而易见,赚不到,所以她剩下的时间一直在思考另一件事:司空摘星到底什么时候能挣到钱来接她。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还是没等来司空摘星。
干脆站起身,甩了甩发麻的双腿,“这贼头当的太没品了,五十两银子到天都黑了还没弄来。”
随后甩着胳膊准备先回家:“该吃吃,该喝喝,赚钱留到明天说,反正明天那么多!”
也不知道荆无命能不能活到明天……
算了,她无条件相信司空摘星!
林平乐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本就不熟的路,在天黑之后更加陌生。
林平乐手里拿着果子四顾茫然。
“啪!”
一声裂空鞭响,路上行人纷纷看过去。
只见一辆双马并驱的华丽马车在闹市疾驰,撞飞好几处小贩的摊子。
“这车不是今晨与镇远镖局出城去了吗?这么现在独自回来了。”
“莫不是被人劫了镖?”
“我听说镇远镖局接了平南王府的镖,莫不是……”
马车前椽站着个灰衣小厮,放声大喊,“太平王世子驾到,统统闪开!”
此话一出,方才所有的闲言碎语立刻收声。
林平乐知道这时候不能笑。
至少不应该。
但她满脑子都是“大小姐驾到,统统闪开!”
实在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要不说人这是武侠世界呢,除了她谁都能耍几招。
她刚笑出声,马车“日”一下就停住了。
灰衣小厮看着她一副看死人的神情,让林平乐笑不出声了。
马车里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出,“什么事如此好笑?”
林平乐浑身被冷得打了个寒颤,哆嗦道,“回世子大人的话,笑一笑十年少,我没事儿就练笑。”
“难得遇上个爱笑的人。只可惜,我不爱看人笑。”
话音刚落,从两侧暗黑巷道之中蹿出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架住林平乐。
马车重新奔驰在闹市之间,因为看热闹没来得及躲闪的摊贩再次被马车撞飞东西。
“大哥,咱这是要去哪儿啊?”
林平乐弱弱询问,两个黑衣人就跟个无情bot一样,一句人话没有。
直到被扔进牢房,林平乐还在认真反思,自己究竟是法治社会待久了,不相信仗势欺人,还是小脑退化,憋不住笑。
不管是哪种,她都只有两个字想说,“冤枉啊——”
“大人,我就笑一下也要坐牢吗!”
牢头甩着一大串牢门钥匙不耐烦道,“还‘也要坐牢’,世子没给你直接扔去菜市口就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林平乐“嗷”一嗓子嚎出来,吓了牢头一激灵。
随即觉得这嚎的有些耳熟,再一看,这可不就是上次莫名其妙消失的女人吗?
只是上次她疑似越狱后,竟然是花家出面把这事给平了,怎么也还没过多久,她又被扔进来了。
牢头想着她有花家的关系,也不是个好得罪的,没准转天就出去了:“你等着,现在正是放饭的时候。”
饭菜端来了,居然不是上次的馊窝头,而是真的饭菜,虽然色香味一样没占,但已经很让人感动了。
林平乐想也没想端起来就是吃,毕竟一天没吃正经饭了,实在是饿。
吃完躺在茅草床上咂摸着刚刚饭菜的味道。
算了,不能细品,她怕吐。
这牢里头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的日月星辰,也没个计时参考,叫人待得心里烦躁。
身上几处有些发痒,林平乐随意挠了挠,却摸到好几个小疙瘩,借着过道的火把微光仔细一瞧,疙瘩个小鲜红。
林平乐猛然起身,把草席一掀,只见下面密密麻麻全是蟑螂在爬。
面无表情放下草席,慢慢走向远离草席的木栅栏处,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我认罪,我伏法!快把我拖去菜市口吧!”
她能接受泔水味的饭菜,至少吃了不至于死,还能填饱肚子。
但要让她睡全是蟑螂的床,她情愿死!
现在已近子时,当值的睡的呼噜震天响,压根没人搭理她。
而且就算牢头听见,也不见得会搭理她,毕竟她的罪过跟其他犯人又不一样,和认罪伏法不沾边。
全凭太平王世子什么时候想起处置她了再说。
林平乐这一嗓子没把牢头嚎醒,却惹得牢房深处的什么东西醒了。
只听“框框”几声接连不断的撞击声传来,随即发出尖锐枭鸣,震得林平乐鼓膜生疼。
林平乐默默缩回去,这玩意听起来不像个人啊。
纣王的狐狸,唐朝的妖猫,那些鬼怪妖魔杂谈的东西,这儿该不会真有吧?
林平乐再次怀疑,这里到底是武侠,还是什么玄幻世界。
一声嗤笑从牢房过道传来,“你怎么这么怂?”
林平乐蹭的一下蹿起来,看着眼前人如同救星,声音还止不住的哆嗦道,“司空摘星!你挣到五十两银子了?”
司空摘星难得见林平乐哆嗦成这样,拿出一根铁丝轻轻一捅就把牢门打开,然后将五十两银子交给林平乐。
林平乐收到钱,立刻背过身去,假意将钱埋在角落的茅草下面,实则已经将钱存到了系统账户里,再一点击,购买了工牌GPS定位功能。
一看,巧了吗不是,荆无命就在这附近。
林平乐强行忽略刚刚牢房深处发出的鸮声,感动道:“荆无命没事,他正朝我们这儿来,一定是来救我的!”
荆无命的速度极快,不过片刻就到了牢外,只听“轰隆”一声,牢房的外墙就破了个大洞。
林平乐听着外墙破裂的声响,再看看自己的位置,赶忙带着司空摘星跑过去喊道:“荆无命,你走错位置了吧,我在这儿呢!”
……
看着眼前这个庞然,且明显不大符合现实逻辑的东西,林平乐缓缓转头看着司空摘星:“我是不是在做梦?”
司空摘星一脸呆滞,抬起自己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机械摇头:“看来不是梦。”
林平乐实在合不上长大的嘴:“请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每年还会举办一次的升仙大会、仙门考核?”
司空摘星完全能理解她的震惊,哭丧着脸委屈道:“那些人偷偷修仙怎么也不通知我?我好歹也是偷王之王!有点江湖分量的。”
荆无命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个熟人,有些愣怔,但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明确表明,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全然忽视两人的胡言乱语,冷静道:“一起走。”
直到回到小院,林平乐和司空摘星还在震惊中一直没有缓过来,因为一旦他们觉得好一些的时候,转头看见那神奇的生物,就会再次发出:“我一定是在做梦”的喃喃自语。
荆无命实在看不下去,将鸟引到两人身前:“此雕与我自幼相识,昨日我收到它的求助信号,所以费了些时间前去营救。没想到你们二人也在牢中。”
林平乐看着眼前这只足有两米多高,浑身白羽稀稀拉拉,脑袋上顶着个大肉瘤的……大雕,陷入沉默。
司空摘星终于缓过来一些,好奇道:“谁会把这么一只鸟关进牢里?”
荆无命沉默半晌,随后也猜测到二人在狱中也大概与他消失半日有关,这样的情谊于他难见,最后还是吐露了实情:“这并非一只普通的雕。”
大雕像是听懂了荆无命的话,仰着脖子嗷嗷叫了两声,同时还挥着两根秃的只剩几根毛的鸡翅猛扇两下,卷起一院子的土全扑到林平乐和司空摘星的脸上。
荆无命继续道:“五十年前,独孤求败前辈与一神雕在山中为伴……”
司空摘星听了这话,来了兴致,一把抹去脸上的土:“独孤求败在山里隐居这事儿我知道,但是没听说有鸟啊?”
大雕圆溜溜的眼睛居然表达出了不满,直直盯着司空摘星,然后使劲猛拍两下翅膀,卷起一堆土扑进司空摘星嘴里。
司空摘星一边呸出土,一边改口:“神雕,神雕!”
荆无命道:“我十岁那年接到刺杀任务,坠入悬崖险些丧命,还好有神雕相救,因此与他相识。那悬崖之下便是当年独孤前辈的居所,前辈在里面留下了些许日记,记录了他的生平所念。”
司空摘星一下蹦起来:“听说独孤求败死后立了一个剑冢,里面全是他的当家绝学,难道你就是受了他的传承?”
荆无命摇头:“我那时已有家学,自然不会继承前辈衣钵。只是剑冢一事不知为何,所传深广,许多人暗中寻找。此番便是有人劫持了神雕,企图通过它得到剑魔留下的剑谱”
林平乐不能理解这个脑回路,“这是鸟,又不是鸟人。想拿剑谱关个鸟有什么用?”
就好比人死了,把人家的狗关牢里,逼问它东西下落。
这不瞎扯淡呢!
林平乐接着道:“而且那儿不是官方的牢房吗?”
男的、女的关进来就算了,怎么鸟都往这儿扔。
神雕完全像是听懂了林平乐的话,居然叹了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官方的大牢,关自己的犯人。有权,就是这么任性。
而且就连林平乐自己不也是被太平王世子就这么莫名其妙丢进去的吗。
林平乐想到这儿,拍拍神雕:“鸟弟,别怕,既然你是荆无命的救命恩人,就是我林平乐认识的鸟了。以后但凡要是遇到什么事儿,你只要……”
忽然想到荆无命这个名号不方便出现在江湖上,毕竟他右手用剑的debuff一直没消除,只能改口道:“报出陆小凤的名号,那些人都会给你面子的!”
司空摘星觉得不对:“我可是偷……”
林平乐悄声道:“这种事儿就别掺合了,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司空摘星觉得有理,也去拍拍神雕,“雕兄,你也可以报出楚留香的名字,那是我在外面的代言人,还算有点小名号。”
荆无命看着林平乐和司空摘星认真和神雕称兄道弟,不免觉得他们拍胸脯保证报出名号能保它平安的样子有些滑稽,毕竟……
“神雕虽通人性,却并不能口吐人言。”
林平乐和司空摘星对视一眼,大喊失误,“怎么能让我鸟弟吃这种不能说话的亏?”
林平乐立刻回屋里拿出个工牌,挂在神雕脖子上,只见原本林氏集团的字样被她抹去,上面写着“陆小凤的大鸟”五个大字。
司空摘星看的很满意,然后拿出林平乐送他的那支高贵笔在背面潇洒泼墨,写上“楚留香的大雕”五个大字。
完美。
这走出去,谁还敢欺负它了?
-
日子不太平,便更需要镖局保驾护航。
这几日镖局的生意红火,来往都是些大买卖。
镇远镖局接的这桩,更是叫同行都眼红。
“平南王要把玉麒麟送给太平王?”
常漫天听了总镖头的话,不免有些惊讶,整个东南谁都知道,平南王对那尊玉麒麟都有喜爱,而那玉麒麟又是有多珍贵。
现在他却突然要把这尊麒麟送给太平王,并且指名了要他们镇远镖局送这趟镖,而且必须得是总镖头或副总镖头。
这事实在不简单,或者说,至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光鲜。
常漫天把茶杯在手里转了又转,里面的茶汤半点没有撒出,但热气逐渐消散,直到半点氤氲不在,常漫天才缓缓道:“送的当真是玉麒麟?”
杨才威顿了顿,还是道:“玉麒麟。”
常漫天一口饮下早已凉透的茶,“这镖非接不可吗?”
杨才威叹了口气,许久后无奈道:“非接不可。”
事情从镖主找上门的那刻起,便已成定局。
他们无法拒绝平南王的要求,更无法失信于江湖,这趟镖无论如何,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这次出镖,我去。”
师兄弟二人都清楚,这趟镖,是指定要折人的。
但他们还是必须得去,不仅要去,而且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派出精锐去。加上常漫天,一共三十六人,即便随行的三等镖师也是一等一的硬手。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个月,还是没彻底停下,被雨溅起的尘土弥漫了整条路。
镇远镖局靠着他们师兄弟二人的一杆“金枪铁剑旗”立了数十年,这条道上无人敢动他们的镖。
也是如此,平南王才会找上他们。
“镇远……扬威……”
趟子手老赵中午打尖刚喝完十二两的烧刀子,此刻喊得格外卖力。
但前面的路,常漫天总觉得不大对劲,这是他作为老人的直觉。
常漫天一提缰绳,扬手止住,吩咐老赵:“去问问太平王世子,可不可以从岭西绕行。”
片刻后,老赵回来:“世子说,按照原定路线走,不得偏离。”
一行人继续前行,常漫天忽然路中间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男人,这男人坐在路中间不奇怪,怪的是他穿着一身怪异的紫红色大棉袄在路中间绣花。
也不打伞,不穿蓑衣,就这么任凭雨点打在身上。
常漫天心里清楚,大概他们等的就是这个人了——这趟镖的劫数。
常漫天再次挥手拦住后面的镖车,以及随行的太平王世子的车驾,?随后向老赵使了个眼色,老赵立刻会意,独自上前走到那男人身旁。
那男人仍旧专心绣着花,即便是十七八辆镖车就停在他面前,他也像是完全不知道。
老赵冲着男人喊道:“朋友,这里可不是绣花的地方,劳烦移步。”
可这话却并没有引来男人的关注,他仍旧绣着花。
老赵有些忍不住气,上前打算拍一拍他的肩膀,提示一番,毕竟可能这个男人是个聋子,并没有听清他方才的话。
可他刚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却感觉手竟然全然麻木,动也不能动,连带着迅速整个身子都动不了了。
眼见男人的绣花针朝着他的眼睛而来,吓得老赵只能闭紧双眼。
“铮——”
那根绣花针被常漫天的重剑打飞。
常漫天冷笑道:“朋友好快的出手。”
男人扯起嘴角一笑:“我绣瞎子绣的最快,七十二针便能绣出三十六个瞎子来。等我绣完了瞎子,再来绣八十万两黄金的镖车回去。”
直到男人手中的白绸盖在常漫天的脸上,他才看清,男人方才在路中间绣的是朵大红牡丹,也才看清,那镖车箱里不仅有尊玉麒麟,还有八十万两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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