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云松雪看见一滴汗坠下来,滴落杀手郎君微微敞开的衣领里。
高高鼓起来的肌肉,一起一伏,闪动着汗水的光。
好漂亮的肌肉!
她咽了一口唾沫,情不自禁伸手戳了戳。
梆硬的触感。
跟石头的区别,大概只有手感和温度有差,其他的就没有多大差别了。
“戳够了吗?”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手掌下的温度一直持续高涨。
云松雪的手顿住,抬眸,看见一点红被冷汗全部浸湿的脖颈上,青筋在随着呼吸起伏。
“没有的话,还能戳戳吗?”
大概是不在现实,云松雪感觉自己的胆子更壮了一些,理不直气也壮。
“你刚才吓到我了,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一点红野狼一样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一动不动,好像在看着一只不知死活的小兔子,在他休息的时候,毫无防备闯进他的领域。
殊不知野狼已经睁开了眼睛,且盯住了她脆弱的脖颈,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
甚至——
一点点嚼进肚子里。
“你想怎么补偿?”杀手郎君的嗓音愈发沙哑。
云松雪这次不着急了,扶着他支起来的膝盖爬起,往厨房去,提了一桶水回来。
对方一身汗,戳都黏手,还是洗干净点儿好。
“擦干净,给我秀一下肌肉。”
一点红脸黑了:“你把我当成小倌了?”
他眼神幽暗,似乎云松雪敢说是,他就能扑上去掐住她。
“你?”云松雪抱着手臂打量他,“你太野了,哪里像小倌。”
人小倌艰难谋生的服务行业,能有这么差的态度?
听到对方不是将他当小倌,一点红怒气便消了,只是一双眼还是沉凝得厉害,总像看着猎物一样把人望着。
“你知不知道,自己此举会酿成什么后果。”
小姑娘莫不是年纪太小,不懂事,一时冲动,不知后果。
云松雪眨了眨眼,态度坦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能不知道么。”
成年人不谈情,只谈爱爱怎么了?
两厢情愿又不违反公序良俗,更不违反规章制度与律法。
她双眼放肆,从对方凌厉的下巴一路打量到被单薄衣料紧紧包裹的裤腿。
杀手郎君的肌肉线条特别漂亮,像绵延起伏的一片山,又像交叉错落的老树根,一条条肌肉绷得紧紧的。
一点红盯着她看过来的眼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在脉络欢快滚动,沸腾灼人。
他将自己的衣带拉下,把衣裳一件件丢在床尾的桁架上,只剩一条黑色的单薄裤子。
白色的绷带还横贯在他腰腹和一侧肩膀上,血液沁过白布,晕开血污。
杀手郎君嫌弃解开麻烦,用刀直接将白布割开,丢在桁架脚下。
有些浅显的伤口,已经愈合,结出疤痕,重伤处则淌出鲜红的血液。
血液顺着肌肉线条滚下。
“……”
吸溜。
弯腰捞布巾的一点红,动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般拧干,擦走脸上、脖颈、胸口与伤处的汗迹与血液。
后背他擦不到,看了云松雪一眼。
沉沉的眼眸,像是要吃人一样。
云松雪扬了扬眉头,伸手接过他手上的布巾,绕到他后背去。
猫猫:“……宿主,你不怕OOC吗?”
说好的疯狂迷恋无花呢!
“OOC什么?”云松雪无辜道,“我现在心灰意冷,与无花闹了矛盾,只觉得天塌地陷,活着都没了意义。
“知道了情人居然是烂黄瓜之后,我一时‘想不开’误入歧途,企图用同样的手段‘伤害’自己,让无花痛苦。
“这种伤害自己求别人痛苦的行为,是多么傻啊!哪里不符合‘傻白甜’人设了?”
第一次正式上班,她已经很收敛地试探公司底线了,要不然她见无花第一面,高低要捧着硫酸假装摔他怀里,将他的美貌和作案工具一起没收。
狗男人就应该早点被阉割。
猫猫:“……”
好家伙,文字游戏被宿主玩得真明白。
“傻白甜”的某人,放轻动作,慢慢从流畅的肌肉上一点点擦过。
先前忙着疗伤,居然错过了这等风景。
啧啧。
太浪费了。
令人痛心疾首的浪费。
“你在干什么。”
一点红的嗓音已经不能说哑,而是有点儿魅。
云松雪回神,才发现自己顺着伤口一路擦,绕到前面裤腰带上了。
不仅把人半抱在怀里,有两根手指还已经越线了。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松开手。
“我去换桶水。”
一点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伸手将桁架上的白布拿起来,缠住胸口,将结绑牢一些。
小姑娘瞧着挺娇气的,可别把她弄脏了,惹来一巴掌。
水提回来了。
云松雪换了张帕子,先给自己擦过汗,才搭在桶边。
慢慢拧干布巾的一点红,将视线定在小姑娘身上。
“怎么了?”云松雪坐在床边,鞋子已经踢开,赤足晃动。
她翻出一根红绳,上面串了一对银色铃铛,以及若干玉珠。
艳红的绳子,被她摇动。
叮铃铃——
一点红盯着那被红绳衬托得愈发白皙的掌心,布巾捏紧,淅淅沥沥淌下的水,将他裤腿打湿。
湿了一大片的裤子黏在腿上,十分不好受。
“我去!”云松雪看着黑色布料服帖勾勒的肌肉线条,震惊了,“这是教科书级别的人体吧?”
医师看到都要流口水那种。
大卫都没这腿部肌肉好看!!
尖锐爆鸣!!!
她张开手:“过来,绑你腰上。”
一点红眼睛眯了眯,慢慢走过去。
屋子小,坐在床尾的云松雪抬起脚,踩了踩他的腿。
真的好结实,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的说。
脚趾往上爬了爬。
忽地。
一只沾着水珠,却依旧滚烫的大掌,将她脚腕托住。
布满青筋的手背,紧紧捏住她。
但不疼。
云松雪缓缓抬起眼睛,对上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
“怎么了?”她好像什么都没察觉一样,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点红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不稳,只是死死握着她的脚,感觉掌心握住前所未有的滑嫩。
——像初生毛笋洁白的内里。
他忍不住用大拇指扫过。
茧子蹭过,云松雪抖了一下,想要挣脱。
叮铃铃——
腰链震动。
一点红没放开,只是反手抓住定在臂弯里,缓缓倾身,将拧得不能再干的布巾,交到她手上。
做什么?
云松雪撑着手,仰头看他。
“江湖人粗糙惯了,怕洗得不够干净,惹你不满。”本就低沉的嗓音,越发低沉。
恍然之间,云松雪还以为自己听到远山回响。
“不如——”
不如什么?
“阿云亲自动手。”
云松雪抬眸,撞进那双彻底红透,眼尾如落霞点缀的眼瞳,瞥见红波之下,潜藏的渴望。
压抑的渴望。
它已抵达底部,再无可压缩的空间,只要一个外力轻轻动它,就会触底反弹。
很危险。
眼眸颤了颤,云松雪觉得自己在作死。但是,脊骨都颤抖起来的危险,分泌出来的多巴胺向全身传递。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危险到极致带来的安定。
云松雪伸手,用指尖将布巾挑走,收进掌心,挑衅一样扬起下巴。
“好啊。”
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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