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哆嗦得拿不起刀。
“怕吗？”
荆无命攥紧我的手指，顺势将将尸体喉间的裂口划得更深。
霎时红的白的尽数溢出。
我闭上眼，干呕了一声。
耳旁男人叹气，手指并在我眼下，稍微用力便撑开了。
“若是看的不清，可学不会。”
我心中暗骂他怎么来时是身穿，去时确是魂穿。
一边骂，一边在他怀里挣扎，呕得眼泪模糊。
“从这里割开，便可剥皮。”
他安慰我，这和屠宰一头猪无甚区别。
“不行不行……求你了，别让我……啊啊啊！”
小荆眼疾手快，立马捂住了我的嘴。
虎口卡在唇舌间，我颤抖不已，只感到刀刃碰到了什么软软囊囊的东西，还划破了口。
他用力一掼，我便不得不偏过头靠在他肩上，被迫将血淋淋的画面看了个清楚。
脸上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鼻涕，亦或是口水，虎口强硬地撑开双唇，舌面被堵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
长时间不得吞咽，唾液腺分泌出的口水顺着他的指根汇聚成流，我下意识去抵他，被误会是想反抗。
小荆在我面前向来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让买书就买书，让暖床就暖床。
先前我以为是自己占了个“救命恩人”的便宜，细细想来，或许是荆无命懒于拒绝。
好恶心，好恶心。
黄色的脂肪沿着伤口溢出，内脏的触感湿滑温热，尤其是胃，像颗大水袋。
肚皮很厚，小荆握着我的手割了许久，才一层层剖开。
“呜呕——”
喉间一阵翻江倒海，我几乎要窒息，翻着白眼去掐荆无命的手，他却铁铸似的丝毫未动。
舌面抵抗他虎口的力度不由得变大，正当我以为要窒息而死之时，他忽然松开了。
我跪在地上呕吐不止，污秽和脂肪鲜血融在一起，上面一滩滩甚至还泛着油光。
生理性的反胃让人几乎把胃酸都吐了出来。
荆无命又将我抱了起来，双臂环在我腰间，把我放在他的腿上。
我正要破口大骂，他看准时机趁我张嘴时将手指塞进我嘴里。
两根指节，死死压着我的舌面。
荆无命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沉默片刻，道：“别骂了。”
我没力气瞪他，只听一阵窸窣声，然后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本书。
是我的小煌书。
还是我最喜欢的，俏狐狸和大小姐的那本。
他想做什么？
小荆看出了我的疑问，平静地说：“你看这个时，总是很专注。”
他的拇指贴在我的颌角上，指节用了个巧劲儿，看一眼我的手如何在他的教导下庖丁解人，紧接着向下压，又看一眼小煌书。
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吗？
没什么用。
满目不是口口碎片，便是密密麻麻的口口文字，口口口口，更何况他的指节压着我的舌根，“哇”得一声，胃里的酸水淋淋漓漓喷涌而出。
“没用吗？”
荆无命很苦恼，拔出手指，随意地在身上涂抹一二，在我的惊呼声中一把撩起了衣袂。
他稍一卸力，腰侧没了支撑，我不受控制地向后坐去，坐在他肌肉紧实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口口，夹隙间口口如口。
“荆无命？！”
我扔掉砍骨刀，着急忙慌撑地起身，膝盖触及屠户散落的肢体，湿软恶心的触感霎时惊得我双腿一软，重心后移，又稳稳坐好。
“……唔……”
荆无命的侧颊贴在我的后颈上，沙哑压抑的喟叹贴着头皮钻入耳中，我紧张起来，又听他连连低叹。
他的脸上有三道疤，蹭着我的脖颈，粗粝的疤面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湿漉漉的，蛇一般，掠过半边肩膀，钻入肩窝中舔舐。
我惊喘一口气，已顾不了手上的事，只感到荆无命苍劲的指节沿着腰侧的系带一路游移。
“——你！！！”
我弹着身子却被他拉回，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荆无命嫌我的唇齿碍事，干脆低头吻了上去。
双眼蓦然瞪大，我呜咽地叫着，手指被牵连着也埋入了赵大哥的肚子里。
他握着我的手，轻轻一转，挖出了脾脏。
——————————————
结束了。
小荆凑到我耳边问：“看清了么？”
看清了，也记住了。
在一具尸体旁极尽激情，手中做着剥皮抽骨的事，水声丰沛，一泄如瀑。
这个法子虽然不体面，但的确让我忘记了生理性反胃。
满心只有震惊，荒谬，愤怒，我短暂地抛却了人的道德。
我咬牙切齿：“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好色的人？”
小荆低笑一声，面庞放在我的掌心中，轻轻蹭了蹭。
他正要说什么，面色忽然一白，紧接着连忙抽身而出，半撑卧地，捂着胸口痛苦地抽气，鲜血从喉间溢出。
我知道，他要走了。
脱离这具躯壳，回到他来时的地方。
我撕开嫁衣上的红布，胡乱地在腿间抹了几把，没那么黏腻后，起身，握着刀柄，一步步走向他。
荆无命抬头，冷肃的面容因病痛或舒爽染上一片薄红。
“学会了么？”
他再次确认。
哈。
我笑了一声，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如果我说没有，难道你还要亲手教我如何剖开你的肚子？”
他没说话，眼神却告诉了我他的回答。
我绷紧笑容，闭上眼，手起刀落。
面容溅上一片温热。
这和杀猪无甚区别。
我告诉自己。
审核我给你跪了[爆哭]
锁好多次了，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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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寡妇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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