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小丑站在门口，紫色的西装上方是一副在阳光下苍白的脸颊，猩红的嘴角几乎拉到了耳边，空气中充满了癫狂的气息。
“小鸟儿，你的手机响了，为什么不看看是谁打来的呢？”他说完，嘴唇抖动了一下，才伸出舌头舔着嘴唇。
西拉不安地飞起来，又被拉亚用手捧住落回肩上，她拿出手机，另一方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
“拉亚！你在宠物店对吗？”是提姆，他似乎在极速行驶中，话音里透着破风声。他没等拉亚回答，又接着说，“小丑活动了，你找地方躲起来。”
拉亚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护着西拉，眼睛则死死盯着小丑。
这个男人敞开了西装，绿色的毛发在空中飞舞。他站在店中央的空地上拉起一只金毛寻回犬翩翩起舞，金毛两只爪子立在地上，敞开着笑容和小丑互动。
在旁边，玛利亚太太的唱片机不知何时放起了音乐，宛转悠扬眼前的场景和谐美妙。
拉亚缓缓道：“好。”
如果小丑的西装下没有布满炸药的话。
＊
另一边，提姆挂下电话。
“拉亚在宠物店，目前安全。”提姆说完又抿着唇，“但小丑还不知行踪。”
“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杰森骂骂咧咧地踢开最后一个小丑属下。
“咣啷。”小丑属下的铁棒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冲天的爆炸从远处响起。
“轰！”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声，似乎有什么发生了。
“红罗宾，哥谭市内发现多处爆炸点，地点我随后发给你，蝙蝠侠他们已经过去了。”神谕的通知适时传来。
“好，我这就过去。”
远处的惨叫声还在继续，警笛的鸣叫、孩子的哭泣，嚣张的狂笑如同一首交响曲鸣奏在哥谭市上空。
“救救我！我不想死！”
大厦的玻璃内一个女人死死贴在窗边，她大声朝外边的蝙蝠侠喊着，美丽的指甲早已磨损也丝毫不顾。
这一整栋大厦里的人都被困住了，他们被反锁在了门内，玻璃上遍布着小丑的笑脸，红色的油漆如同血液浇灌在上面，嘲笑着人们的无助。
蝙蝠侠迅速将玻璃破开，人群立刻蜂拥着跑出去，可没等人跑完，轰炸声又响了起来。
不是这里，是旁边那片区域，但离这里并不远。
逃跑的人群被惊吓住，又疯狂往前挤，蝙蝠侠不得不压住嗓子开口维持秩序。
耳边的通讯传来夜翼干涩的声音，“我尽力了……”
“f＊，小丑这次到底要做什么！”红头罩一边破解着炸药的密码，一边怒骂着。
蝙蝠侠摁住通讯：“夜翼，去下一个地点。”
＊
人群很快疏散结束，最后一个人离开大厦后，爆炸随后而至，玻璃被炸药碎裂开来，热腾腾的气流扑至身前，蝙蝠侠抱起最后一个孩子跑开，身后大厦已破碎不成样子。
“他到底安了多少炸药？！”
红头罩最后没来得及破解，炸药已经炸开了，只能无奈离开原地，他看着大火漫天沸腾，恨恨地骂出声。
“这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蝙蝠侠出声。
“没错。”红罗宾赞同道，“按他以往的风格，在事件开始前，他一定会告知所有人。”
“所以他想做什么？引开我们？”
蝙蝠侠仰起头看着远处，那里坐落着一家宠物店，“神谕，查看宠物店的监控。”
“好。”
＊
“你想做什么？”
哥谭忙碌的众人不曾想到的是，此时拉亚已经被小丑带到了哥谭与大都市交汇的上空。
蓝天与白云在身侧经过，气流不时飘过脸前。
小丑将拉亚绑架到了一架飞机上，用一副不知从哪来来的手铐，拉亚无法挣脱。
可小丑接下来又什么也没做，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呢？小鸟儿。”小丑站在飞机边上，绿色的发丝在空中疯狂乱舞，他伸出手，一手抓着飞机边，一手伸出去感受风动。
“看看现在的哥谭吧。”拉亚向下瞟去，脚下的哥谭正是一片嘈杂，这场景超过了以往拉亚的认知。
小丑不再抓着边上，他直接伸开双臂，敞开面对着天空，张开的嘴角仿佛咧到了耳后。
“混乱！”
枪声不知何时响起，无数人戴着面具趁着这个档口出来制造混乱，远处冲天的火光再次亮了起来。
拉亚出色的眼力使她看到了宠物店，里面的动物们四下乱窜，逃离了店门，拉亚甚至看到了那一抹金黄色，它飞向了远方。
“尖叫！”
警车的鸣笛声遍布哥谭，他们企图维持混乱的秩序，但最后秩序不断崩溃，人流逐渐拥挤踩踏，最后哭泣、惨叫、惊吼，一声声穿透城市。
小丑看着这座城市，她孕育了黑暗，如今也深受着苦难。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也闻到了那混乱的气息。睁开眼，他的眼里盛满兴奋至极的癫狂。
黑门监狱、阿卡姆疯人院，这座城市里最为罪大恶极的人们冲了出来，他们挣脱了束缚，开心地、激动地迎来了自由，随之加入了这场疯狂的游戏。
脚下的大桥，无数人挤破头往里跑，可还没到桥上，便被小丑的人一枪爆了头。可没人再有所顾忌，他们依旧拼命往大都会跑。
小丑舔舔嘴，他摁下了手中的按钮。
“轰！”
大桥塌陷，桥上的人们尖叫着一个个栽倒在了水里，他们在水中冒出头求救，未上桥的人们没人理会，他们这时才惧怕起小丑的属下，一个个回过身逃跑。
小丑终于背身面向拉亚，对上拉亚愤怒的眼神。他敞开怀，咧开了嘴角，病态的肤色下他的嘴唇红得鲜艳：
“盛宴！”他这样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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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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