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淼咬着晚餐里送来的橙汁吸管，一边吸溜吸溜的喝果汁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时而再删掉一些段落。
“哥谭是个很友好——删掉——很有意思的城市......
“新工作也不错，包吃包住......
“见到了稀有神奇生物材料深水巨蜥胆囊，但是作为罗马尼亚的限制出口材料名单，能在大西洋彼岸见到这个东西也有点出乎意料......
照例在邮件末尾亲切地问候了格兰杰，何淼点击了发送按钮。按时间来说他亲爱的老师应该正在和学生的论文或者魔法部的公文自由搏击。
背着手晃悠出书房，他也饿的前胸贴后背。薇薇安说的晚餐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他进屋的时候顺手捞走了里面的果汁，这时才看到他的晚餐是一盒包装精美的寿司。
饿了，但想吃热的。
何淼熟练地唤出坩埚，几个清理一新下去，锅底亮得都能反光。倒油，开火。等锅热了，反手一抖，一整盒寿司就扣进了锅里，用魔杖模拟出锅铲，熟练的翻炒均匀，何淼不知从哪又掏出了一包红彤彤的甜辣酱加进去。一通操作完毕，一锅红彤彤热腾腾的拌饭完成了。
碳水、蛋白质、蔬菜都有，营养均衡的一顿饭又做好了。
端着锅回到电脑前，邮箱的新邮件的提醒刚好亮了。
何淼一目十行的浏览完邮件内容，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和一锅碳水的满足感，迅速陷入了香甜的睡眠。
充足的碳水和睡眠会提供极高的幸福感，第二天醒来的何淼对这句话深有感触。昨日奔波了一天让他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这导致他今早起床异常艰难，不得不用一个迷你清泉如水洗了个脸，才把自己从床上挪下来。
会所上午不开门，吧台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店里人闲聊吹水。薇薇安站在吧台内慢条斯理的挤柠檬汁，尽管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还是准确的分辨出何淼的脚步声，冷漠的道了声早。
金发美人用下巴指了指吧台内的煎蛋和香肠：”给你留的早餐。“
”多谢。“
鸡蛋煎得松软嫩黄，香肠也有恰达好处的焦香，几乎是一闻见香气，何淼的肚子就有了动静。动作不算优雅的吃完，带着一种圆满的幸福擦了擦嘴角，再一次道谢：”真的很好吃，谢谢。“
美人早就停下了备餐，撑着下巴，杵在吧台上看这个年轻的男孩狼吞虎咽，作为一个下厨的人，食客最大的赞赏就是光盘行动，薇薇安也被他成功取悦到了。
”不都说华国人很会做饭吗？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这种家庭简餐。“
何淼羞赧的挠了挠嘴角，尴尬的发现还有一点炒蛋屑黏在上面。
”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擅长烹饪，我的厨艺水品仅在能吃而已。“并且是不限烹饪原料和烹饪手法的能吃。
由吃开始，两人很快打开了话题。在交谈中，何淼对哥谭又有了一个更全面的认识。薇薇安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旁人可能最多数数哥谭的蒙面义警有几个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她却连哥谭的地下皇帝换了几轮都了如指掌。
”知道哥谭最近又发生什么了吗？“薇薇安突然问道。
何淼想起了昨天在办公室看到的东西：”地下开始流通新型武器了？“
薇薇安神秘的摇摇头。
”是祭祀。“
”祭祀？“
美女调酒师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打报纸，从日期上看足足有近半个月的哥谭日报。”每隔三天，哥谭就有一个女人死于非命。“
何淼打眼一看别说每隔三天了，基本上每天都有命案发生，不是流浪汉就是妓女，再不就是游客坠河，政治家暴毙。
薇薇安看出他的迷茫，伸手指给他看报纸上的详细报道：”黑发，亚裔。“
6月13日，第一起。周洁，哥谭总医院的护士长，清晨被同事发现死于家中浴室，全身血液被放干，墙壁上被涂了一个奇怪的眼睛符号。
6月16日，第二起。詹尼斯余，图书编辑，同样的死亡方式，地点却是在床上，似乎是在睡梦中遭到谋杀，枕头上同样有一个奇怪的眼睛符号。
6月19日，第三起。莱妮，古董商人，死在自己的店里，是被进店的客人发现的。与前两起如出一辙的死亡方式何死亡标记，唯一不同的是凶手似乎洗劫这个古董店。
奇怪的是从这一起被害人死亡之后，就没有相关联的受害人了。6月22日，是一个失足坠河的醉酒流浪汉，6月25日是一个警察遇袭意外身亡。似乎凶手只犯了三起案件就收手了。
何淼看的毫无头绪：”如果你去哥谭警局报案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奖励你这个发现。“
薇薇安发出一声嗤笑：”警察那种东西在哥谭名存实亡，还不如去楼顶上找蝙蝠侠有用。“
”蝙蝠侠？“
突然一个男声插入了他们的谈话：”就凭那个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黑漆漆的老东西，等他找到凶手之后是不是还要给凶手再交一份养老保险？“
何淼身旁的高脚凳被人暴力扯开，红头罩一屁股坐了下来，凳子里的弹簧在两百磅的重压下艰难的吱呀了一声。何淼非常主观的认为这两百磅的体重里胸肌应该占五十磅。
薇薇安虽然领着红头罩的工资但是跟老板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就去擦身后的瓶瓶罐罐：”我还有工作。“
留下何淼和一个大红灯泡面面相觑，何淼看着那个红色的反光灯泡思绪又飘远了：好大一颗迪斯科灯球。
红头罩的眼睛眯了眯，总感觉这人没想好事。他一拍新员工的后背，差点把何淼从凳子拍到地上：“今晚总有空吧。”
何淼还懵着：“啊？什么空？”
“红樱桃酒吧啊？忘记了？”
何淼这才想起来昨天还有这茬，只不过……
“老板，你就顶着这张脸去？”
“……用得着你说！”
何淼一整个白天都在屋里研究怎么和英国建立迅捷的链接，比如飞路网。
“……个人的飞路网壁炉需要在魔法部下属魔法交通司的飞路网管理局登记后才能连接入官方网络，申请人要递交接入申请，并且接受魔法交通司官员的许可视察，你觉得你能通过哪个？”
何淼觉得自己一个都通不过，首先他的巫师身份就经不起核查，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他连这根高仿魔杖都保不了。
格兰杰在来信中还提供了另一个方案。
“……据我所知，目前的英国魔法界里经过官方登记的飞路网只有七成不到。”
何淼对着附件里乱七八糟的影印书脖子都要扭歪了。
尽管经历了两次魔法大战，魔法界的科技树却并没有什么长进，明白点说已经快被人为封印了。作为第二次大战的杰出巫师，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和一众非纯血巫师对于战后破败魔法界的恢复提出了新的议案，希望引进近现代科技，但这一提案却遭到了保守派的疯狂抵制。第一次试水虽然失败，却让格兰杰试出了这波保守派里的成分深不可测，极其复杂，有贵族、有政客、甚至还有混血巫师。《预言家日报》更是保守派的重要喉舌，每一期报纸上总要加带点私货，鼓唇摇舌，大谈特谈科技之害。因此在密谈之后，格兰杰与波特决定暂时偃旗息鼓，待彻底解决掉保守派之后再行新政。
此时的魔法界，在《预言家日报》的大肆渲染下，使用科技产品快和战前加入食死徒一样该被扔进阿兹卡班了。
何淼收到的这些影印文件想来该是格兰杰偷偷摸摸搞出来的，有的页面里还能看到她姜黄色的头发。
陆续研究了几页《飞路网开发手册》和《家庭魔法书》，何淼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你是？”
何淼第一眼落在门外金发黑眼的男子脸上，脑子里充满了问号。随着打量的视线逐渐下移，何淼恍然大悟——
“哦！！！”
红头罩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魔法！神奇的魔法！”
何淼突然提了一个音调，结结巴巴的回应。
红头罩这次换了一张略显英俊的脸，金色的头发像稻田里的麦穗，黑色的眼睛像深渊一样充满吸引力，坚定的下颌线和刀削般的薄唇让这份帅气更添了一份凌厉。
何淼和红头罩周围的座位逐渐热闹起来，昏暗的红光下，来来往往的食性男女影影憧憧。红头罩坐在何淼的左手侧，随手召来了酒保：“两杯莫斯科骡子。”
酒保依次在酒杯中加入伏特加、柳橙汁和姜汁啤酒，表演了一段上下翻飞的摇杯技术后，熟练的给两人上酒。
红头罩熟练的推给他其中一杯，何淼接过，向他举杯示意：“多谢，这位…”
“杰森。”
“……杰森。”
红头罩也依言举起酒杯：“敬我的朋友……”
“马歇尔。”
两人的酒杯在空中撞出清脆的金属脆响，还不待撤离，突然侧面来了第三只杯子，砰的一声撞了下两人手中的酒杯。
“幸会啊，两位帅哥！”
来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何淼只看见一只举着杯子的手，随后才看见那胳膊的主人费力的从舞池的人群里挤了出来。
英俊青年脸上挂着暖阳一般的笑容，蓝色的眼睛像温柔的大海，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从人群里钻出，似乎意识到形容有些不妥，他悄悄拉了拉歪倒肩膀外的夹克。笑容灿烂的向两人打招呼：“你好哇，小……帅哥们！”
这个帅哥有点怪在身上。
何淼心里想。
怪帅的。
……我真的喜欢土梗，后面可能还忍不住会写……
小何的英文名我是想不好了，后面再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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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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