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和布鲁斯沿着安全出口的楼梯下行，每一步都在空旷的通道里荡起回响。
六层档案室的电子锁在你指尖下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你们轻而易举地潜入了档案室。
档案室里的电子资讯栏还冒着幽蓝色的光，屏幕最显眼的地方就挂着几条消息：
【祂的神使失去了所有神力，准备将之抹杀，召唤新神使。】
【贡品的质量和数量令祂不满，赐予的神力有所下降。】
【607的那堆神使拿出来的东西真的是破烂吗？没人研究出来怎么使用吗？】
【神使为什么这么喜欢扔那些大小不一的方块？】
……
布鲁斯趁你在档案室搜查的时候，抽出了资讯展板前那个工位抽屉侧面的杂志。
刚才你的注意力在资讯栏上的时候，他就看见这本杂志的封面边角磨损严重，显然被频繁翻阅。
这是一本八卦杂志，事实证明无论是多么邪恶的反派手底下的员工还是会搞八卦。
布鲁斯在八卦杂志里抓出了两条有用的消息：
【每个月月初的时候离A博士远一点！不然你就会变成他记忆重置后角色扮演的一环！】
他的手指在“记忆重置”四个字上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抿紧嘴唇。
【强化药剂卖那么多钱，怎么不改善一下伙食，天天吃土豆谁受得了？】
他放下杂志垂眸思考的时候发现身前桌面上的阴影不对，瞬间矮身将杂志甩向身后翻身越过桌面。
你条件反射地接住杂志，懵逼地看着他在你面前来了一段丝滑小连招。
“怎么了？”你挑眉问道，语气有些玩味。
布鲁斯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你耸耸肩，将杂志随意扔回桌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下次注意，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没有！”仍旧气恼的回答泄露了他不太平稳的情绪。
最终，你们决定兵分两路去调查“神使”和607的破烂。
不知为何对“神使”的设定莫名在意的你决定寻找神使，而布鲁斯则去607看看里面都堆放着什么东西。
背对离开的你并没有看见布鲁斯转头望向你的警惕与怀疑。
或许你看见了也不会在意。
13
垃圾处理间里弥漫着腐臭与铁锈的混合气息，昏暗的应急灯下，一个黑发蓝眼的女孩蜷缩在角落。
她怀里紧抱着小哆啦玩偶，破碎的衣衫下露出青紫的伤痕。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你好像看见小哆啦玩偶看向你的塑料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你拿出手电筒靠近她准备探查的时候，女孩儿警惕地翻身起来，手里拿着匕首戒备地看着你。
手电筒光束劈开空气中的浮尘，正巧刺进女孩儿的双眼中，她条件反射地闭起眼睛，将手里的小哆啦抓得更紧了。
“别过来！”她声音发颤，却依旧坚定地用匕首护住手里的小哆啦，仿佛它是她唯一的依靠。
你迅速将手电筒的光关掉，任由黑暗将你们包裹，光线的昏暗并不会阻碍你的行动，但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你开始思考“神使”是否是面前这个女孩儿，且你猜测游戏高智能NPC之间可能有潜在的联系。
更何况这个女孩儿也是黑发蓝眼，与布鲁斯年岁相当，于是你给布鲁斯发了一条简讯：
【带件能穿衣服过来这边，来认认你妹！】（系统提醒：涉及敏感词汇，发送失败！）
啊这？你想起来你给他的是儿童手表，于是只好咬牙重发！
【拿衣服来！看看你的妹妹！】（系统提醒：涉及敏感词汇，发送失败！）
【过来！做任务！】（系统提醒：涉及敏感词汇，发送失败！）
【来！do task！】（系统提醒：涉及敏感词汇，发送失败！）
……
你忘了你的儿童手表有超绝敏感肌了，在深夜的时间里大部分消息都是敏感话题。
算了，你看了看你监管系统中布鲁斯的定位后，放弃了将他叫过来的想法。
你将身上皱巴巴的白大褂脱下扔给女孩，“我没有恶意，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女孩儿猛地抬头，瞳孔在黑暗中收缩，她用力抓紧身上的白大褂，激动地啜泣：“真的吗？太好了！我不想被杀掉！”
她的眼泪混着灰尘滑落，猛地扎进了你的怀里，好像一把抓住了希望一般，圆润的指甲死死扣住你的衣襟。
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常年游走生死边缘的你，有着敏锐察觉危险的能力，你面上宽慰着怀里的孩子，暗中提高了警惕，打量着四周，标记了几处可能的埋伏地点。
你轻声安抚道：“别担心，你是他们口中的神使吗？”
“……嗯…是有人这样叫我，但我不明白…他们、他们要处理掉我！”
女孩怯怯地回答，将她的头埋得更紧。
你拍拍她的脑袋将她推离了一点，转移话题想要平复她的情绪，你指着玩偶笑道：“小哆啦会保护你的！”
女孩艰涩的嗓音响起，她低着的头让你看不清她的表情，“小哆啦？你说的是它吗？”
她将手里的毛绒玩偶提起，“我都叫它咪咪”。
咪咪……某个警长的名字好像也叫咪咪，你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丧彪，她为什么叫你咪咪”的笑话。
你双手接过小哆啦，笑着说：“对哦，哆啦酱可是我心中的卡密”，下一秒你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清楚地听见在你给小哆啦擦拭脸颊上的灰痕时，系统的播报声是如此响亮：
【恭喜您成功解救“神使”哆啦酱，哆啦酱为了感谢您将它救出魔窟，将身上仅存的次元口袋送给您，并和您说：拜拜了您嘞！
且由于您放任它在此受苦，哆啦酱带走了它百分之九十九的道具，
并对您认错“神使”的表现狠狠踩了您一脚，发出了“he tu”的声音。】
没有道具的次元口袋，那不就是……背包嘛。
嗯……游戏背包是这种设定啊，你深沉地思考着。
话说回来——
既然小哆啦是“神使”，那——
——她又是谁啊？！！
你手里拿着彻底变成毛绒玩具的小哆啦，看着还贴在你怀里无辜眨眼的女孩瞳孔地震。
·
【小剧场】
布鲁斯站在蝙蝠洞的阴影中，披风如同哥谭深沉的夜色。
你转过电脑的椅子甩出一张照片，那是你在“哥谭热心”市民手里，“友好协商”截获的黑暗骑士夜巡私房照，上面还打着绝密的红签。
“噢，瞧瞧，蝙蝠侠，哥谭的噩梦与恐惧，看看你的市民对你的评价是什么——
‘看他那沟壑分明的肌肉和强健有力的大腿！或许打击犯罪不需要双腿大开？……呃，我是说……蝙蝠侠应该更注意自己的服装……’”
你还没有念完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布鲁斯摘下他的头套，无奈地走到你身边：“所以你是想借此对我的着装发表意见？你也觉得我是可笑的变装怪人吗？”
他的蓝眸泛起忧郁，凌乱的发丝扫过你的手臂，带起一丝凉意。
你扣住他的后颈，向你这边压近，摩挲着他的下巴，布鲁斯偏头贴得更近，你的指腹擦过他的虎牙，他半睁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不要转移话题……”
你的声音有些沙哑，右手顺着他的战衣往上，意有所指地点了点他的大腿。
布鲁斯大腿肌肉明显绷紧，放任你的手滑进内侧，哑着嗓子说：“那只是……战斗技巧……”
“战斗……技巧？”你故意把语调说得起伏不平，“什么技巧……会大开……”布鲁斯拽住你的衣襟吻上来，你未尽的话语淹没在唇齿间。
“你想试试吗？”喘息间他已经扣住了你的腰。
……你一手抚摸着他的脸，另一只手将他按进怀里，摸上了他的腰带。
“去训练室”，布鲁斯制止了你的动作，站起身往训练室的方向走去，凌乱的衣襟自带某种不可言说的气氛，“你不是想好好感受一下吗？
……关于绞杀”，他的目光冷静地扫过你的全身，在你们视线相交时故意停顿半秒，再若无其事地移开，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弧度，“训练室见？”
也不等你的回答，他便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呵……你往后一靠，双手随意交叠，谁会想去蝙蝠的训练室挨打？
不过……
你若无其事地站起身，低笑：“……我们可以换种方式讨论”，于是你转身向训练室走去。
[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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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实验室的秘密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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