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迪克向着菲里纳消失的地方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后纵身离开。
他上来的地方离着蝙蝠侠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在芭芭拉指引下，迪克一边赶路一边将附近的景象尽收眼底。
中心城区域，绝大多数房屋沉浸在黑暗里，门窗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在往外的区域，才稀稀落落地透出些许灯光。
街道上，大部分民众已躲进建筑内避难。然而，仍有少数人不幸被成群的老鼠追赶，发出惊恐的呼喊。
看到这一幕，迪克剑眉紧蹙。他迅速改变方向，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向那些被老鼠围困的路人。他身形矫健，出手凌厉，手中的蝙蝠飞镖如银色的流星般划过夜空，精准地击退了追赶的老鼠，救下了那些惊慌失措的市民。
带着那些人快速找到适合躲藏的地方后，迪克快速与蝙蝠侠等人汇合。
这边的情况迪克在过来的途中已经听提姆提过了，从下水道里涌上来的老鼠数量大概在五六百只这个数量。大部分在刚才已经被菲里纳都清除了。
这五六百只中，大概有五百只左右被超声波控制在中心城的一个的公园里。剩余的一小部分早隐匿在黑暗里。
还未抵达约定地点，激烈的木仓响便传入迪克耳中。
迪克快步来到蝙蝠侠和提姆身旁，蝙蝠侠神色冷峻，正仔细观察着公园里的那些老鼠。
旁边的警员们按照部署，在公园四周呈扇形散开，手中紧握木仓支，子//弹上膛，朝着公园里的老鼠群射击。
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击打在地面和老鼠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老鼠们受到攻击后，变得更加疯狂，它们放弃进食四处逃窜。
“怎样？”迪克凑近提姆，目光落在他身旁不断闪烁数据的设备上问道 。
提姆双手在操作台上飞速敲击，一刻不停，眉头紧锁，语速极快地说道：“情况很棘手，这些老鼠一直在进化。超声波虽暂时扰乱了它们的行动方向，但短暂的迷茫后，它们就进入了疯狂的进食状态。”
“泥土、树木、湖水，甚至连坚硬的钢铁，都成了它们疯狂进食的对象，而且无论吃什么它们的体型都在逐渐增大。”这时，芭芭拉的声音从联络器中清晰地传出。在电脑前的她，表情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她补充道，“这意味着它们的消化系统已经发生了诡异的变异，能够适应各种极端的物质。这种进化速度太不正常了，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另一边，有人惊呼。
迪克抬头看过去。
发现窜逃无望后，这些老鼠做出一个出乎在场人意料的动作。
只见那些发现逃窜无望的老鼠，竟做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它们开始互相撕咬、吞噬，体型较小的老鼠瞬间被体型较大的同伴吞入口中，血腥的场景令人作呕。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随着吞噬的进行，那些体型较大的老鼠身体开始膨胀、扭曲，表皮不断蠕动，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皮下涌动。
蝙蝠侠目光紧锁着这一幕，片刻后说道：“它们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进行二次进化。”
此时，戈登局长匆忙赶来，神色焦急地说：“我们的弹药储备有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且这些老鼠的行为越来越怪异，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也不知道下水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芭芭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下水道里，菲里纳面色凝重，四周散乱的能量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中心急剧收缩，就像无数条无形的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这是被寄生物即将与神源晶珀完全融合的前兆。
“地面上似乎混乱起来了。”菲里纳视线投向西北方向，“那里有一股能量正在集聚。”
【Yes Master.】（是的，主人。）
“目前魔力损耗。”
【Currently, 47% of the magic power has been consumed.】（目前魔力消耗达到47%）
“是吗。”菲里纳微微开合了一下手掌，感受着体内流淌的魔力，语气坚定地说道，“没有问题，魔力弹最大填充。
作为一同相伴多年的搭档，格里菲斯当然了解菲里纳。
【Max fill of magic bullets】（魔力弹最大填充）
魔力弹填充系统对身体的负荷很大，但比起融合体苏醒后给地面上的人们带去更大的灾难，现在解决他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菲里纳坚定了神色。
叮叮当当，数枚弹壳接连落地，澎湃的魔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汇聚，形成一股强大的风旋，吹得金发少女的衣袍猎猎作响。手里的魔导器转变为炮击模式。
绚丽的魔法阵在枪尖重重叠加，虚幻的光球逐渐凝实最后缩为一点。
【Target locked.】（目标锁定。）
【Route planning completed.】（路线规划完毕。）
【Magic power filling completed.】（魔力填充完毕）
深吸一口气，菲里纳高举魔导杖，“Divine——”（天神——）
猛然向前，“Buster——”（烈魄——）
刹那间，一道刺目的白光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吞没了一切。贯通地面，一路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正面直击正在互相吞噬的老鼠，而后，白光轰然炸开，释放出无与伦比的强大能量。
剧烈的能量爆发，让这片区域的地面发出剧烈震颤。
所有人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趴伏在地，他们死死地抓着身边的一切东西，用尽全身力气，以防被这股可怕的力量掀飞。
附近所有通讯设备也在这一刻停止运行，芭芭拉面对着全部暗下去的屏幕，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下手。
蝙蝠家族的几人努力睁开眼抬起头，爆炸产生的强大能量波动如涟漪般向外扩散开来，而爆炸中心的老鼠们已经全部消失，原地只留下一个大约十米深的巨坑。
多亏了韦恩集团强大的技术能力，蝙蝠侠身上的通讯设备在能量消散后，终于断断续续地恢复了联络功能。
“神谕。”蝙蝠侠出声，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等了一下，芭芭拉的声音才断断续续地从联络器里传出，
“报告现在情况。”蝙蝠侠道。
“收到。”芭芭拉深吸一口气，指间迅速在电脑上切换着地面上各个监控画面。半晌，她的呼吸猛地一滞。
“到底怎么样了？”迪克焦急地问道。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芭芭拉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但是情况竟然非常好！除了被直接破坏的地面和公园，那道光炮精准地避开了周围的一切，没有造成任何其他损伤！”说到最后，她的兴奋之情通过联络器清晰地传递到了每一个人耳中 。
而一旁灰头土脸的警员们则一个个张大嘴瞪大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戈登看向蝙蝠侠的方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内心纠结万分，特别想问一句，这难道又是你们家新出的蒙面特警吗？
但最终，他还是将这个问题咽回了肚子里。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以极为灵巧的姿态稳稳落在蝙蝠侠身边。
正是一个人去追那些逃走的老鼠的达米安。
“那些逃窜的老鼠，我解决了一部分。”达米安开口，语气中带着一贯的骄傲，下巴微微扬起。
“不过，剩余的那些……在一瞬间突然死了。”他微微皱眉，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像是在脑海中努力梳理着这诡异现象背后的逻辑。
“而且尸体一碰就碎。就感觉像是……”达米安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斩钉截铁地下了定义，“就像是生命力被一瞬间抽干了。”
冰凉的月光借着打开的缺口溜进了下水道，将这处地方照亮。
菲里纳站在废墟中喘着粗气，突然，一个庞大的物体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她迅猛弹射而来。
【Round Shield】（魔力环盾）
机械音响起，骤然响起，紧接着，一个散发着虹色光芒的三角形护盾出现在菲里纳身前。
然而，紧接着一条像是鞭子一样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过来。猝不及防之下，菲里纳被重重地甩到了空中，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翻滚着。
那融合体高高跳起。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如同沉闷的鼓声，菲里纳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房屋上。
四肢在剧痛中颤抖，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菲里纳双手撑地，艰难地挣扎着起身。一缕鲜血顺着下颌缓缓滑落，在地面上溅出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左手脱臼，身体各处均有不同程度的挫伤。
自从菲特妈妈带她回去后，在她的保护下已经许久没有受到过这么严重的伤了。接上手臂，抹去嘴边的血渍，菲里纳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那融合体。
在菲里纳的光炮下，那融合体只失去了一条右臂和一小部分腹部。但它的伤口处，黑色的物质如沸腾的沥青般翻滚涌动，似在努力修复着破损的躯体。
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响彻这番天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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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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