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哥谭中学
离学校不运处的路口停放着一辆亮红色的跑车，车门上倚靠在着一位身材丰满、长相美艳，身着黑色职业装头发梳成大光明的红发女人。
简.史密斯扯了扯有些紧崩的衣领，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每一位学生，生怕有遗漏。
很快她便眼尖地看到一头红发的伊莎贝拉，脸上下意识扬起亲切的笑容。
“伊莎贝拉小姐，在这里。”简举起手，对方还没出校门，她只能小跑到门口喊道。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伊莎贝拉抬头一望，不认识的红发女人。
“你是？”伊莎贝拉站定到简面前，语气迟疑。
“我是简.史密斯，阿玛拉女士为您聘请的管家兼生活助理。初次见面，伊莎贝拉小姐。”简伸出手，语气恭敬。
“初次见面，我是伊莎贝拉，你知道的是本人。”握住女人的手，伊莎贝拉半开玩笑道。
“当然，我已经背下阿玛拉女士给出的关于您的资料和注意事项。”
简说着拉开车门，手掌垫在上方，等伊莎贝拉坐上车，才来到驾驶位。
“是吗，看来你很了解我。”感受着车子的运动，伊莎贝拉看着逐渐拉远的学校，语气不明。
“了解您是工作的必须，也是最基本的职业要求。”
简直视前方，扶着方向盘，背挺直，回答中规中矩。
得到回答，伊莎贝拉谈不上满意与否。收回对窗外风影的关注转而紧盯着前座，像是要透过椅背看到对方的身影，眼神晦暗。
—
围绕着一整层楼房所建出的落地窗不仅大，靠近窗边的天花板还垂下被银线串成一条条由水晶混搭珍珠的链饰。其中单独一小格的落地窗此时是打开的状态，风吹过高楼，也带动长短不一的银链，在风和阳光的配合下晶光夺目。
才进来就见到这一幕，伊莎贝拉的视线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被强势夺走，无法收回。
靠近落地窗，手抚上银链，伊莎贝拉眼神走注，深沉的蓝眼睛倒映出这璀璨，声音轻轻地“是妈妈吗？”
已经背下伊莎贝拉全部资料和所有喜好的简自然能够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她点头“当然，这落地窗和银链都是阿玛拉女士特意吩咐必须准备的。”
言下之意，阿玛拉真的很在乎你。
听到心知肚明的答案，伊莎贝拉轻笑一声，放下手，朝简轻抬下巴。
简秒懂，装作什么都发生，揭过这一话题。转而准备为自己的小老板介绍房屋。
“这是阿玛拉女士专门为您买下的平墅，15、16、17这三层楼都是属于您的。”简拿出平板，指着上面的楼层平面图，解释道。
听到这三层都是自己的，伊莎贝拉没有任何表示，左右张望，随意推开一扇门，走进去。
“您可以看看装修什么的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您看下要什么样的。我记下来，立马联系工程团队在您明天上学的时段，加急改造。”
跟着伊莎贝拉每个房间都一一逛过去，简躬身为求与小老板视线平行，把平板往前递出，提议道。
“不用，就这样吧。”伊莎贝拉摆手，像想到什么，她扭头上下打量简片刻，“你也可以先下班了。”
“好的。您的一日三餐到点会有人送上门，想吃什么只要写在冰箱上的便签。房间的架子上挂着为您搭配好明天所需的服装及配饰。我明天会在开车到楼下接您上下学，以及祝您今天生活愉快。”
简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快速说完这一段话，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吱呀，门被关上。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开，此时门又闭上，屋内的光源仅有几盏氛围灯，昏黄的灯光显然无法照亮整个房间。
嗒嗒，小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伊莎贝拉站在被掀开防尘布的等身镜前，过于深的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镜中的自已。
长而卷的红发顺着躯体向下蔓延，一直垂到膝盖，除了少部分肌肤几乎全身都被漆黑服饰包裹，裸露的皮肤很白，但并不是什么冷白皮而是透着点青紫的死白，过白的肤色衬得那双蓝得发黑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和镜子对视许久，眼睛轻轻眨动，感受着眼睛的干涩，伊莎贝拉反而笑起来。
重新把防尘布盖上，伊莎贝拉踹掉鞋跳到床上，趴在软绵绵的被褥中，整个人都陷下去了一点。
长长的红发散落在浅色的被褥上，脸朝下的动作会压迫呼吸，没过多久，伊莎贝拉便猛地坐起身。
伊莎贝拉有着一张笑起来柔美清丽，不笑则冷漠厌世的脸，此时她面无表情，嘴角下撇，整个人的气质都阴郁起来。
忽然，她抬手握拳重重锤了几下床。
‘简.史密斯，搞什么鬼，这家伙不是杀∥手吗，怎么跑来当我的管家，是被杀//手界封杀了，没工作了？’
‘还有达米安.韦恩，不是在网上说自己有十三门博士吗，怎么还在哥谭中学上学！大骗子！！！’
‘还有妈妈，妈妈的状态……已经持续不了太久……要加快速度了。’
伊莎贝拉仰头盯着吊灯，水晶材质的配饰在灯光下闪烁着斑斓的光泽，转动大脑思考着。过久的直视光让她的眼周泛红，闭上眼睛，眼角带着水光。
—
漆黑的房间，亮起微弱的光。
那是手机屏幕亮起的光芒，照亮达米安专注的脸庞，眉头紧锁，手指一动，在对话框里不断打字又删掉。
有些烦燥的达米安平盘腿坐在地上，一下子按灭手机，直接往地毯上铺。
短短的黑发被他时不时一揉，已经彻底炸毛，达米安举着手机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委婉又不失体面的明示伊莎贝拉自己的身份。
解锁手机，翻看软件上过往①Black Robin和Daydreaming聊天记录，达米安原本紧锁的眉头，缓缓放松，唇角不自觉上扬。
但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暗示，压跟没被伊莎贝拉接收到，达米安又嘴角下撇。
“达米安少爷，要吃晚餐了。”咚咚，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隔着房门传入房内。
“马上。”达米安翻身而起，准备开门去吃饭。
‘算了，顺其自然吧。’顺手把手机揣成口袋，‘反正现在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不差这一会’达米安抱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思，得出这个结论。
—
夜巡临近结束，罗宾蹲在滴水兽上挂念着自己没有发出的消息，带着不自知的期待打开手机，等待他的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对话框。
‘她没有给我发消息，应该是很早就睡了。’
虽然有点失望，但罗宾下意识为对方开脱。当然心里这么想，不代表行动会实诚。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自己没联网呢，’抱着自我装瞎的心态，假装没看到屏幕上落格的信号，打开流量。不死心地刷新一下，对话框依旧没能突然蹦出一条消息。
罗宾按灭手机，故作潇洒地站起身。
‘明天上学悄悄试探一下好了。’
这样想着，一刻也不想在滴水兽上多呆，投//射//出钩爪枪的绳索，从高处飞驰而下，冷冽的夜风吹过罗宾的斗篷，发出哗哗的响声。
罗宾被多米诺面具遮住了表情，但他的空着的手却忍不住轻轻抓握，那姿势像是在握住什么。
—
早晨，阳光明媚
昨晚失眠以至于早早醒来的伊莎贝拉吃完早餐，换上制服，两手空空的来到楼下。
果然，简就像她昨天说的那样，已经在楼下等着，不同的是她今天换了一辆荧光绿的跑车。
梳着昨日同款的大光明配上米白色职业装，袖口上一对灰绿色宝石袖扣，脚上一双漆皮平底皮鞋，脸上挂着热切的笑容。
伊莎贝拉见到简的第一眼，忍不住心底冒出疑惑，‘她是欠钱了吗，身为前杀//手怎么笑得、笑得这么像买保险的。’
原谅伊莎贝拉神奇的比喻，实在是这两次见面简的表现就是这样——而且伊莎贝拉是看过简过去执行任务的表现，不能说和现在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所以不怪她这么想。
一如昨日，简拉开车门，手掌垫住，等伊莎贝拉上车坐稳后，才坐到驾驶位。
才上车，伊莎贝拉便嗅到一股香水味——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香水味道之一小苍兰——伊莎贝拉默默地为简打上细心、工作认真严谨的标签。
被自己喜欢的香水味笼罩，伊莎贝拉的身体一下子放松许多，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睛微眯。
前排开车的简通过后视镜，一下子就发现伊莎贝拉的变化。特意把车速降低一档，音响也调低。
—
慢吞吞地开车，后果就是卡点上课。
伴随着铃声，伊莎贝拉几乎和老师一起进入教室，区别仅仅是一个走前门一个从后门进。
“Good morning sir.”伊莎贝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神态自若地对老师打招呼。
“Good morning, miss.”瘦削的年轻女老师有着黑发黑眼，面对伊莎贝拉的问好，她下意识回应道。
趁着老师还在门口，伊莎贝拉迅速坐到位置上，同时还忘对同桌打呼吸。
“韦恩同学，早上好呀。今天还能见到你真的很开心。”
伊莎贝拉手撑着下巴，笑容柔软得像一团小小的棉花。
“早上好洛维尔。我也是。”达米安语气有点僵硬，听得出来他不是很适应这样的说话方式。
“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见到韦恩同学就觉得好熟悉。就好像早在昨天上前我和韦恩同学就认识一样。”伊莎贝拉悄悄贴近达米安，用即使是气声也足以听出高兴的语气道。
①Black Robin/黑之罗宾（达米安的网名）Daydreaming/白日幻想（伊兹的网名）
②简.史密斯出自电影《史密斯夫妇》
打不出名字中间的符号，所以用.代替一下
ps：想求收藏，如果有评论就更好了，比心[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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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Black Robin/黑之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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