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种外星人，它们长得和人类完全不类似，却能在我们当中行走自如——这是为什么？”莱克斯像出脑筋急转弯一样把这个问题丢给克拉克。
“……嗯嗯嗯，”克拉克眨着一双蓝眼睛，紧张地在走廊上东张西望，“……它们长得像狗狗或者猫猫？”
“傻瓜，那它们难道还能恰巧和狗狗猫猫习性一样吗？”莱克斯教训他，“那是因为它们具有变形能力。”
克拉克揉揉自己的后脑勺，没有出声辩驳。他安静地随在莱克斯后面走了一路，直到进入克林曼老师的课堂。克拉克顺从了莱克斯惯常坐在第一排正中的习惯，在他身后落座。
两秒后克拉克伸手戳莱克斯的后背：“那如果有一种外星人……我是说如果。如果它们长得和人类完全一样，并且来到了这里，你觉得这又说明什么？”
“……”莱克斯没有把脸转过去看他，只是回答，“那说明他来到这里自有其目的，而且他注定在我们之中行走。”
克拉克不出声了。莱克斯希望有读心能力的是自己，他想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正针对“我被送来地球能有什么目的”这个话题进行头脑风暴。
教室很快坐满了，青少年们的嬉闹声在克林曼女士走进来时渐渐消停。这位发丝半白的女教师目光落在莱克斯身上，向他点点头：“卢瑟先生。”
“克林曼老师。”
“我知道以你的才智跟上我们现在的进度不成问题，但我还是需要听听你之前一直旷课的理由。下课后请随我到办公室。”克林曼吩咐道。
所以，这位心灵控制者是有话要和他说了。莱克斯把脑袋低下去，他感到克拉克在他身后擅自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即便有所猜测，克林曼的授课风格还是让莱克斯感到非常微妙。这位疑似是莱克斯旧相识的心灵控制者全程声音都很平稳，节奏也很和缓，但学生们的精神都很集中，扰乱课堂的情况一次也没有过。
这家伙倒是很擅长这份工作。莱克斯感觉有点好笑。
下课后，莱克斯跟着克林曼走的时候，克拉克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和他约好在食堂等他。看来克林曼老师温和讲理的形象深入人心。这也让莱克斯松了一口气，他先前还担心克拉克会偷听。
克林曼的办公室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几盆植物，盛着清水的透明花瓶里插着几支向日葵。两人在办公桌的对面各自坐定。
“在我们正式开始之前，我想让你知道学校的锅炉新近由我改造。”莱克斯慢吞吞说。
克林曼扬起眉毛。
“所以请不要擅自进入我的大脑。”莱克斯彬彬有礼地举起手里的开关，“否则我会用这个装置让锅炉的电力加热汞过载，继而让整条走廊燃烧起来。是的，你看……我知道你害怕什么。”
“……”克林曼沉默了几秒，“你知道我是谁。”
“噢，我们是旧相识了。你还不认识我，但那不重要。”莱克斯紧紧盯着她，“顺便一提，在我面前你不需要维持这个模样。”
“不论你是谁，又有何目的……”克林曼没有动摇，依旧木着她那张老迈的脸，“我不禁想，在这个斯莫威尔只有一件事，或者说只有一个人，具有同时吸引你和我的潜质。”
“我对克拉克·肯特没有恶意。”莱克斯立刻声明，紧接着眯起眼睛，“……但你并非为了保护他而来，是吗？他让你警惕。你害怕他会做出的选择。你担忧他的未来。”
“这就是你的来处吗？未来？”克林曼问。
“可以这么说吧。”莱克斯笑不出来。
“有什么，”克林曼问得很缓慢，似乎是在思量着选项，“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
莱克斯摇摇头。“在时机到来以前，什么都不改变才是最好的。”
“我知晓了。”克林曼静静点头，“尽管如此，如果你有任何不方便直言的请求……”
[……请呼唤我的名字，若你的确知道我是谁的话。]
莱克斯感受到这句话直接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不会客气的，火星人。]莱克斯在心灵链接里回复。
克林曼老师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么，卢瑟先生……我就不扣你之前旷课的分数了。”
“谢谢理解。”莱克斯站起身来，向她伸出了手。
“请务必时常向我报告项目进度。”克林曼老师握住他的手，如此要求道。
“敬请关注我的表现。”莱克斯推脱。
“具体什么时候？”克林曼老师追问。
“……”莱克斯发现火星人有些像鸡妈妈，“校内科学展。”
“那么，我做你的导师再合适不过。”克林曼立刻说。
一个公民学老师做什么科学项目导师！莱克斯深吸一口气……答应了。
毕竟这可以为他省去许多麻烦。
克林曼点点头，终于满意地放他出了办公室。
自从知道这所学校处在火星猎人的日常保护之下，莱克斯也算是放心不少。隔天，他一整天下来都没看到克拉克，却也没怎么在意。
……但是他没想到，就这么一天没见着他人影，第二天学校里就谣言满天飞。午餐时间的学生食堂里，人人都在讨论克拉克·肯特是如何再度收拾了马卡姆，把他的衣服脱光绑在了浴室。
然后克拉克就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地昂着头背着妈妈给他准备的背包走进来，他无视了所有人的窃窃私语，看上去像一只等不及邀功的小狗。他从包里掏出两个苹果、一大块梨子派、一大瓶橙汁、两个玉米卷……最后是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风衣。
“物归原主。”克拉克睁着眼睛，将风衣抖开，示意莱克斯站起来，他好帮他套上。
莱克斯一把夺过风衣，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风衣扔回克拉克脸上并教训他是这个学校最醒目的蠢蛋。
“真是谢谢。”他咬牙切齿道，“为了感谢你，克拉克。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噢，不客气的啦。等等，真的可以吗？”克拉克看上去有些过于高兴了，“那么下次轮到我请你。”
莱克斯要好好教教他如何分辨一个人言语中的陷阱。以身体力行的方式。
参考《火星猎人v2》《超人元年》
今后每周末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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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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