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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MAGA!

从本质上来看,莱克斯·卢瑟枪杀了“玩具人”温斯洛·肖特这件事可大可小。

如果说莱克斯真心实意的不希望引起别人对自己的注意,或者打算息事宁人,那恐怕短期内只有超人会发现温斯洛死了。毕竟他可以拒绝采访——而且首先,莱克斯有钱,其次,莱克斯并没有违反任何一条法律。但是当莱克斯决定将这件事扩大化处理掉时候,这就不是一个法律问题了,这会成为一个政治问题。

当然,这一切还是经过了莱克斯的深思熟虑的。

简单来说,在刚发现自己穿越的时候,莱克斯的第一想法是立刻联系国家有关部门,最好能想办法回国,就算真的回不去,身在曹营心在汉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还是习惯国内的那一套,而且他还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去找几个认识的老领导。

说是谈话也好求救也好,总之他不会被当做是什么“疯先知”的,再不济还有康纳可以作为证人。康纳可不是以现在地球的科技水平可以克隆出来的,虽然莱克斯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氪星人和地球人的基因可以互通,这个纯黑箱,总不会哪一天氪星人还能和地球人有性生殖吧。

但是莱克斯发现自己无法联系上国家,不是那种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的那种联系不上,硬要说的话,属于“接下来的区域请以后再来探索吧”。莱克斯认为这是导致他穿越的人或者力量对他的认知进行了屏蔽,他暂时无法解除这种屏蔽,所以他只能先想办法在屏蔽存在的情况下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

这也可以说是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没办法,他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十分有限,尤其是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莱克斯发现了自己的大部分经验放在这里是基本没用的。比如说佐德入侵地球这个事,他就真没法和任何人分享,更不要说集中力量办大事了,他自己不被调查只能说现在他是资本的一部分。

当然,按照模拟器准备的道路走下去,莱克斯集团在之后也会成为一个集团霸占一个城市乃至一个州的决定性力量……但该怎么说呢,莱克斯不喜欢这样,什么政治献金、深层政府,莱克斯宁愿变成蜥蜴人。于是在长久的思考之后他得出了结论,如果说财团要看总统脸色,总统也要看财团脸色,那我又当财团又当总统还掌握力量不就行了吗。

——到时候让警察的归警察,军人的归军人,超能力者的归超能力者,也省得像是现在一样混乱不堪。至于为难超人的任务就更好解决了,我作为美国总统直接赋值超人为非法移民,一三五歧视二四六驱逐周日休息一天,到时候不会真造成伤害也能刷任务点数,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在确定了自己要当总统之后,莱克斯就开始查询自己是否满足成为美国总统的要求。

出生时为美国公民,是。

莱克斯·卢瑟的出生证明显示他出生在堪萨斯州的斯莫威尔,和克拉克·肯特总体来说算是老乡见老乡。他是地道得不能更地道的美国公民,甚至还像是常见的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一样没有父母——他的身份有点问题,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刷新出来一个父亲或者母亲或者妹妹开始狠狠攻击自己。

哎,过期的父母兑换券,怎么这玩意还能人手一张的啊!

年满35岁,是。

虽然他在穿越之前没到35,但穿越后莱克斯·卢瑟的身体超过了35岁,莱克斯觉得这多少有点未老先衰了。

在美国境内居住14年以上就更是了,莱克斯·卢瑟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毕业后成立了莱克斯集团,最开始售卖机械,然后是电子产品,到现在多少也是小半壁江山了。

最重要的是,莱克斯集团搭上了军工复合体和医药复合体的东风——正常来说一个企业和一个扯上关系就挺不得了,但莱克斯穿越的基础是游戏,在游戏中出现什么样的设定都是合情合理的。别说是军工复合体加医药复合体了,他能去开发可控核聚变。

不过总统竞选还有一点潜规则,比如说要有州议员的工作经验,要符合党派的要求,要有钱或者要有人愿意送钱……莱克斯先研究了一下党派,民主党肯定是没指望了,他从超人被曝出外星人身份开始骂超人是非法移民,虽然这只是因为这是真实伤害最小的。

他现在要在民主党出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当场宣布自己出柜,然后让康纳去跨性别,接着他娶一个黑人□□素食主义男性,最好还有350磅……

莱克斯觉得也不至于要对自己那么残酷。

在确定好自己的目标之后,莱克斯就必须营造一个人设——当然,反移民(尤其是外星移民)是很重要的一点,但除此之外还需要更多的东西。

既然莱克斯想把这件事情给闹大,新闻报道就是必须的。莫西在听了莱克斯的诉求之后,考虑过寻找一个合适的共和党媒体来进行报道,不过莱克斯还是指定了星球日报,尤其是指定了上次采访他的克拉克。莫西不是很理解,但是她会执行,反正亏的不是她的钱,而且看肯特记者上次的报道,也还可以理解。

在莱克斯醒来之前,莱克斯集团的“公关”已经结束了,莱克斯·卢瑟在面对杀人狂的威胁时面不改色冷静应对,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生命这件事在网络上传播了开来。

其中被释出的还有一段监控录像,监控不是很清晰,但足够拍出莱克斯将康纳挡在自己的背后,面对温斯洛的威胁时表达出了轻蔑,甚至在开枪的时候还抱住孩子,防止他看到过于血腥的场面。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完美的演出,而最完美的是,这不是演出。

莱克斯·卢瑟的媒体曝光率在之前并不是非常高,这是因为莱克斯点的营业策略,现在既然他已经穿越,策略当然也需要更改。在之前莱克斯就已经因为康纳的事情在网络上多少有了好父亲的人设,莱克斯很清楚这种人设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的人更加缺乏安全感,而他们找到安全感的方式就是给自己找个包办一切的大爹。

既然如此,为什么果断冷静理性而且深爱自己的孩子的莱克斯不可以是他们的爹呢?

你要莱克斯说,这当然也不完全是人设,他确实更关心康纳的安全和心理健康,对付温斯洛·肖特还不需要影响康纳的心情。

克拉克是在吃早饭的时候知道自己要去采访莱克斯的。

还是那句话,超人系列是可以太阳能驱动的,但他们就是想要像是人类一样生活,所以小记者克拉克要吃早饭——只有在贷款还不清,不小心折腾出太大的战损,又不想和家里要钱的时候他会依靠晒太阳代替吃饭,这种感觉其实不是很好。

但十点多才吃上早饭原因不是他晒多了太阳不觉得饿,而是因为他早上买的三明治被海鸥抢走了……他看着那个海鸥享受着自己的三明治,认真思考了超人要不要和一只鸟较劲,把那个三明治夺回来。故事的最后他在悲痛中放弃了自己的三明治,看着店门前排着的长队,只能先去上班。

可怜的小记者饿着肚子开始校对文稿,在工作的间隙偷偷躲进厕所叫了个甜甜圈外卖。是,外卖很贵,但是他想吃甜甜圈了,不是那种上面涂了一层代可可脂巧克力的甜甜圈,是刚炸好的,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糖霜的炸面圈,克拉克明天发薪,兜里还有余钱,他有权利选择喜欢吃的东西。

甜甜圈送到了,克拉克把甜甜圈拿到工位上,先给好兄弟吉米分了一个,然后开始迟疑要不要给露易丝也来一个。他倒是挺想请露易丝的,但是露易丝一般不接受别人的礼物,他怕露易丝误解……不过很快露易丝也被甜甜圈的香味吸引了过来,她微笑着看向克拉克。

“我可以用咖啡和你换一个甜甜圈吗?”露易丝问,“小镇男孩?”

“哦,哦,是的,”克拉克连忙扶好眼镜,抽了一张餐巾纸包起一个甜甜圈递过去,“请,莱恩小姐。”

“露易丝,”露易丝接过甜甜圈,然后递给克拉克一杯咖啡,“别那么拘谨,对了,我喜欢你的报道,帅哥。”

“呃,谢谢?”克拉克眼前一亮,“我也喜欢你的报道,尤其是那篇《我们为什么不需要超人》,我读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有新的体会。”

他还想和露易丝再聊点什么,佩里走了过来,主编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充满气势,克拉克连忙把剩下的甜甜圈塞进嘴里拿咖啡冲下去。虽然没说上班的时候不能吃东西,但他多少有那么点心虚。他以为佩里要找露易丝,但佩里看向了他:“莱克斯·卢瑟要你采访他。”

“……啊?”克拉克说。

“啊?”同事们看向了克拉克。

克拉克和所有人一样意外。

当然,他还没上班的时候就听说了莱克斯枪杀温斯洛的事情。

作为克拉克·肯特,他没什么好说的,莱克斯没有犯法,没有违规,也没有造成什么奇怪的连带伤害。莱克斯·卢瑟是这群有钱人里最洁身自好的,到现在只折腾出了一个私生子,也没人来爆料过莱克斯和自己有一夜情——他的同事说莱克斯·卢瑟这么有钱的人这么“守身如玉”,不是阳痿就是有不好说的特别爱好。

而作为超人,他同样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句话,莱克斯没有犯法,没有违规,没有造成奇怪的连带伤害,也没有对尸体有什么不好说的特别爱好,超人没必要管这种事情。

但克拉克没想到这事还能和他扯上关系的。

他在之前采访过莱克斯,这不是什么很完美的体验,考虑到莱克斯是个骄傲自大的家伙,还好几次打断了采访。不过这不代表莱克斯是个坏人,而这次采访也成为了他转正路上不可或缺的经验……但再来一次专访?莱克斯·卢瑟不是他这种新入职的小记者应该面对的采访对象。

“呃,但是老编,我……”

“莱克斯·卢瑟说《星球日报》只能让他选择的记者采访,如果我们不接受,他就把这次专访的机会交给《每日星报》,”佩里握住拳头,用力地挥了一下,“他们这些有钱人都是这么任性——好了,现在马上去准备采访的问题,肯特!既然这是你的机会,你就不能搞砸!”

克拉克只能点头,他有什么办法?要是真的因为他的迟疑,这次独家报道被给到了其他报社,他完全相信佩里会杀了自己。不过克拉克还是在心里偷偷吐槽了一下莱克斯,他也不知道莱克斯为什么会盯着他一个小记者坑,总不会是因为莱克斯知道了他是超人,所以要让超人感受一下人类世界工作的痛苦吧?

莱克斯并不知道克拉克正在思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在和康纳聊关于采访的事情。

按理来说,这次采访只需要康纳表现出自己被吓到了的,柔弱的样子就可以,毕竟康纳并不是事件的中心——事件的起因是莱克斯收购了肖特玩具公司,康纳只是作为被莱克斯保护的,无辜而纯粹的孩子存在的。但莱克斯多少觉得康纳其实脑子里在想些别的什么。

这是一种基于经验的直觉,孩子静悄悄,必定会作妖。他捏着康纳的脸问了半天,康纳还是一口咬死自己就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很难演出被吓到的模样,莱克斯只能放弃和康纳较劲。

看到莱克斯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康纳多少也松了口气,他确实有些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确定这种想法到底是否适合展现出来。

关于莱克斯的“接下来的区域之后就去探索吧”的内容,其实是伏笔,而伏笔在上一章就有了一点点给出的内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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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M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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