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海外留子,伊索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晚上祭完五脏庙,站在窗前一边剔牙,一边感受凉风徐徐。而作为一名半吊子阴阳师,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夜晚沐浴着月光,灵力运转全身,抚平一天的疲惫。
这两者相互组合,效果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天空幽深宽广,城市灯火辉煌。伊索叼着牙线,视线在夜空中梭巡,大脑放空,甚至想用手夹着牙线,做作一摆手,然后长舒一口气。
蓦然,伊索看到了一栋明显又陌生的大楼。
说明显是真明显,流线型的轮廓,巨大的高空露台,再加上“stark”明亮的灯光字母,尽显高调奢华。
说陌生也是真陌生,伊索深吸一口气,理性的思索了一下“一天大楼从设计到落成的可能性”,认为即使是基建狂魔的母国也不大可能完成。
科学侧找不到解答,伊索并指在眼前一抹,莫幻的狭间以他为中心展开。
每个国家有自己的能量体系,本土的法师术士对地脉的力量有更高的亲和度,外来的阴阳师只能从边角料里抽取一点,实在局限,好在一些基础的术法仍旧能够施展。
各色的术法痕迹从浅金色的地脉中生发出来,连接到城市各处,好像比他刚来时亮了很多,但是大楼附近暗淡一片,看上去它确实是人类工业化的产物。
难道真的是我平时没看着吗?
伊索摸出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stark”,呼啦啦的检索出一片新闻通稿,还有一些网友做的视频剪辑,光看标题,就能品出主人公毁誉参半的名声和超大体量的粉丝群体。
我平时真的有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伊索随便浏览了几篇文章,知名企业CEO,杰出的科学家,出名的花花公子,这个名叫托尼·斯塔克的人,头顶着天才的光环,纵情人间。看起来像是那种小说里掌握一国经济,在百平大床上醒来的男人。
新闻稿下配了一张照片,大概是新品发布会的现场。小胡子商人在镁光灯下自信的笑着,身后铺展开全息投屏,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夺目。
坏了,这下脑子是真坏了。
伊索扶住额头,刚刚看到照片的时候,头像是被人开了瓢一样疼痛,随后如同打开了什么匣子,一些奇怪的片段涌了上来。
绚丽的星云在漂浮移动,丑陋的奇异生命嘶吼摆动,无声的剧烈爆炸后,一个红金色的东西迅速的向下坠落。
看起来像是什么影视作品最终的**阶段,投资了大笔经费精心渲染,成就一篇孤勇者的史诗。
人类的记忆力是有限的,总会把不常用的信息打包压缩在最下层的抽屉里,偶尔突然触发几个关键词,就会闪回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然后定义其为似曾相识。可惜的是,伊索确信自己没有看过相关的银幕巨制,更没有见过相似的机械生命,就连宇宙的星云长什么样都是小时候好奇谷歌出来的。
还有那个红金色的东西,小小的一点,看起来像一个人,如果不是爆炸时产生了巨大火光,很难注意到它的存在。
伊索看了一眼突兀出现的大楼,又继续靠回窗台,享受自己的夜风与月光。不管怎么样,世界也不会爆炸,艾美莉卡自有它的手段和方法拯救自己的国民,他这个小小阴阳师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
太空是真空的,声音没有可以传播的介质,所以一切发生在这里的故事都像是一场默剧。默剧总是强调面部表情和夸张的肢体的,所以当晚上突然出现在大脑里的片段发生在梦里的时候,伊索下意识地想要看到那个人的脸。
入眼是金红色的钢铁覆面,随后陡然间像是视线穿过了盔甲,画面又变成了一对的眼睛。
是湿润的明亮的琥珀色的眼瞳。
后面的梦就开始混乱了起来,什么坐着摩托在天上乱飞啦,什么上一秒还在纽约下一秒就现身尼泊尔啦;什么从大厦上一跃而下啦,总之种种,让伊索觉得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一觉醒来全身酸痛。
下床接了杯水,润了润喉咙,伊索走到窗前,确认了昨晚那栋大楼并没有被巨大的南瓜马车接走后,打算给自己泡一杯速溶咖啡醒神。正盘算着要加多少冰块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已知,伊索一个月前刚刚搬来,举目无亲,暂时没交到什么好朋友,跟邻居也不熟,考虑到本地有一些混乱的枪支管理,伊索右手一划,自虚空中抽出一张蓝符背在身后,谨慎地靠近大门。
“谁啊?”
“您好,伊索先生,这里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考虑到您地一些特殊情况,希望您能配合做个登记。”
“国土战略……什么?”伊索透过猫眼,确认门外只有一位女士,才缓慢拉开房门,迷茫地看着对方。
“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先生。”女士微微一笑,”您好,我是苏柯曼,虽然有些迟了,但还是欢迎您来到纽约。”
伊索右手依然背在身后,后撤一步:“你好,谢谢,但刚刚说的登记是?”
苏柯曼带着专业的微笑,向伊索抬了抬她的双手:“请放松先生,您似乎有一些很独特的能力,为了国民的安全,也为了您生活的方便,我们想对您的能力做一些初步的了解。”
苏柯曼稍稍抬了抬下巴,向着伊索的右手示意:“如果您有疑虑,可以使用您的能力。”
“不用了。”伊索随手拿了几个冰块放进咖啡杯,猛喝了一大口,“等我洗漱一下,十分钟。”
事实上,十分钟后两人并没有成功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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