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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尼奥接管了哥谭几乎所有的数据库、监控、服务器、基站……一切网络所及之处都有尼奥的眼睛和触角,这是他全数掌控的领域。

莉丝贝特无意去探究蝙蝠的秘密,她理解信念是最不可战胜东西,有绳索牵绊的人是永远不会在乎自己的,生命之上还有更加永恒的存在。

她这些天没有出门,也没有理会达米安发给她的消息。她粗略看了一下,达米安的消息可以归为“在干嘛”类和“我要去找你”类,两大类主旨鲜明,充斥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控制欲。

莉丝贝特决定上学的时候再去应付这位少爷,做学校限定朋友是件容易的事,反正她还有企鹅人这个百用百灵的叔叔,不妨将他派作适当的用场。

话说回来,她这叔叔之前倒是有活安排给她,莉丝贝特查看了一下尼奥,也就是3号程序之前的资料分析情况,将企鹅人安排查询的300个哥谭人的情况隐瞒掉一部分,准备3天后拿给他交差。

她很清楚企鹅人拿到着三百人的名单后会做什么——无非是敲诈利用、威胁勒索、许以重利,用种种手段来威逼这些人作为企鹅人的帮派成员或卧底。莉丝贝特不喜欢这种事,她不愿意干涉他人的选择和命运,或者说,她不愿意让自己的任何行为被他人利用。

她在心里给企鹅人多加了几年刑期。

对于企鹅人这个目标来说,莱克特·卢瑟显得太遥远了,作为跟蝙蝠侠同等级的人物,他在这里可派不上什么用场。莉丝贝特需要一个更快速、更直接的切入点。

尼奥很快为莉丝贝特筛选出了一份长达三十页的目标名单。

这个崭新的人工智能迫切地希望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已经清楚自己后面还有两个构成相似度90%以上的替代品,所以工作格外细致缜密。

莉丝贝特心中觉得玩味,潘多拉的宝盒已经打开,未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不可预测,她有操纵潘多拉的能力,但不知道潘多拉是否会意识到自己应不应该被人操纵,等待是个很长的过程,他们完全展露自己的想法可能需要漫长的试探和反复分析计算。

但她是绝对的操盘手,这点毋庸置疑。

她打开名单,名单上的第一页标注了三个重点人物:红头罩,谜语人,稻草人。

莉丝贝特觉得事情正在变得越来越有意思——她只知道红头罩在三个月之内声名鹊起,领导了最近哥谭的新生帮派,但她在网络上无法找到红头罩本人的任何痕迹。

他就像一个不存在于数据世界的幽灵。

莉丝贝特怀疑过他的身份,但因为对方不太会使用任何信息技术产品而作罢。

这个盲点人物身上到底有什么蹊跷?

而且,尼奥为什么会把他排在首位?

莉丝贝特继续往下看尼奥做出的分析和验证,她盯着那行解码后意义是“87.36%可能性为二代罗宾杰森·陶德”的字符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的猫莉莉和皮特撒着娇过来蹭她的腿,莉丝贝特才叹了口气,去给这两个小家伙倒了猫粮。

在过去的一周里,达米安少爷对波洛斯的调查进度十分缓慢,他认真钻研了波洛斯使用的新型指令代码,但结果是完全无法学习,他在网络方面希望捕捉波罗斯痕迹的努力也以完全失败而告终,他试图从自己手机及通讯频道进行反破解,也无济于事……简而言之,他在信息技术方面的天赋不是波罗斯一合之敌。

他顽强挣扎,给波洛斯发了许多讯息,其中很多提到了他们“朋友”的诺言,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开始怀疑波洛斯已经从蝙蝠洞的数据库中获得了一切信息,但他并没有蹲守到波洛斯访问蝙蝠电脑,也没有发现波罗斯来过的任何痕迹。

再加上他暂时失去了夜巡的资格,而希望以光明正大拜访朋友的方式上门,波洛斯也从不回应他……所有的一切都令他垂头丧气。

而另一边,迪克和提姆在窥探家人**方面的合作显然很有心得,但在单边通晓有无的情况下,他俩的调查进展也约等于0,这不能不令人沮丧。

他俩倒是可以肆无忌惮跑去之前莉丝贝特·唐纳德住的街区去调查,但网络方面,包括星城和哥谭警方的资料库,莉丝贝特在这方面编造的资料可谓天衣无缝。

从唐纳德先生的出生时间、就医记录、保险牙医、加油记录、结婚生子时间……一切唐纳德家人的情况都切实可查,网络中最活生生的人也不过如此,提姆在查阅时不得不佩服波洛斯的缜密,就连布鲁斯·韦恩的假身份火柴·马龙都没有详细到这个地步。

但他们在查证时毫无收获。

迪克以警员身份拜访了唐纳德家的邻居,在引导下,邻居终于发现自己从未见过唐纳德先生和太太,以及唐纳德先生长子,他们都在外地出差或上学。

他谨慎地调查了唐纳德先生工作的公司、出差的目的地,全都没有唐纳德先生生活过的一点痕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唐纳德真实存在。

也就是说,除了莉丝贝特之外,唐纳德家的其他人都是白板一块,任凭莉丝贝特进行涂抹和修饰。

迪克十分佩服这种能力,但这给他的调查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他甚至偷偷潜入了唐纳德家,这里已经被转租给下一个租客,所以他除了地下室的巨大服务器之外,什么都没发现。

迪克思索了一下目前的状况。波洛斯显然有超强的防备心和警惕心,她暴露的东西虽多,但对于她本身来说无关紧要,她就像是一面魔镜,人人知道她就在那里,但捉到的不过是镜子里的投影。

在这一周时间里,布鲁海文也并非风平浪静,维克女士再次掀起风浪,迪克不得不放下假期和调查,化身夜翼回归布鲁海文。

临走前,他灵机一动,决定多做一件事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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