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找到了什么呢？

回到家时，餐桌上摆着一块幼儿园发的小蛋糕。阿诺抿了抿嘴，踱步到椅子旁坐下，用叉子随意戳了戳蛋糕。

“Chen，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他坐下，尝了一小口，抬眼冷冷地说道，“我是认真的，绝不会原谅你。”

Chen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平静地开口：“Well，我救他们有很多原因，你也不是同意了吗？””

“同意？”阿诺觉得荒谬至极，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协议。“你指的是那份我在半梦半醒间，被你签下的协议？”

他把协议拍在桌上，这是他刚刚在阿诺置业翻到的，指着上面的字：“要不要我念给你听？‘允许外乡人进入小镇，以换取小镇的生存机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瞒着我什么？”

Chen静静地注视着阿诺，像是在斟酌措辞，随后缓缓为他倒了一杯牛奶，推到他手边：“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地球这些年不一直处在被盯上的状态吗？一年后，吸进来的这些人都会死，而布莱尼亚克会彻底统治地球。或者更准确地说，把地球变成他的收藏品。”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表述，“目前看来，他并没有直接杀人。但谁能保证他的真实意图呢？至于更久以后的事——”她的声音陡然停住，“我也无法观测了。”

阿诺攥紧了手中的协议，目光如刀般盯着Chen：“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在地球。”

Chen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阿诺的头，语气难得柔和：“你的能量来源在地球上。如果布莱尼亚克发现了我们，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詹姆斯、斯蒂芬妮、麦琪老师……他们也在地球上，不是吗？”

阿诺垂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蝇：“可我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这些外乡人跟我早上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本以为他们会像上次那样，至少像汉尼拔叔叔那样好。你明明说过他们是‘好人’。”

Chen弯起嘴角：“他们确实是好人。今天蝙蝠侠不是救了你们吗？”

“嗯，这点你说对了。”阿诺抿了一小口牛奶，嘴唇染上一层白色的痕迹，显得有些滑稽。他怔了一下，突然自嘲地笑了笑，“Chen，我是不是没有像妈妈说的那样，变成一个好孩子？”

Chen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说？”

阿诺用手按住胸口，低声说道：“因为我意识到，如果是詹姆斯，他不会觉得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Chen眼里浮现出笑意：“当你开始有这样的想法时，就说明你正在成为一个‘好孩子’了。而且，你今天挺兴奋的，不是吗？”

阿诺按了按胸口的位置，语气微妙：“是吧？我也觉得今天不太对劲，兴奋得离谱。大概是见到蝙蝠侠了吧？甚至连在艾达面前演戏都失常了。还好我用‘没怎么见过外乡人’糊弄过去了。”

Chen的身影被光照透了过去，手轻轻搭在阿诺的头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这样挺好。他们这些人确实有趣，按世界线来说，他们的存在算是特别的。不过，关于‘死亡’的事，你有没有觉得告诉得太早了？”

阿诺微微蹙眉，目光投向窗外那片安静的街道，思索片刻才道：“或许有点早吧，但如果你观测的未来一定会发生，那提前告诉他们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我们的秘密保住就行。而且，Chen，他们确实有利用价值，不是吗？你拉他们进来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吧？”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戏谑，伸手戳了戳Chen的投影，感受到那虚拟影像无法反击的无奈，“连实体都不敢出来了，全靠全息投影。你可别出故障了，修你的材料可不便宜。”

Chen的光影轻微波动，似乎是叹了口气：“谁叫我有个挑剔的主人呢？”

---

客厅的氛围有些压抑。那些刚被卷入小镇的“外乡人”沉默地围坐在一张木质茶几旁，茶几中央的屏幕闪烁着，他们每人都在反复浏览着Chen传来的资料。

“所以，布莱尼亚克埋下的那些东西，居然早在地球上存在了。”绿灯侠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疲惫。

“这只是一个开始。”美国队长合上手中的资料，眼神锐利，“这个镇子比想象中复杂得多，不光是那个神秘AI，还有那个小孩……以及，我们所谓的‘死亡’。”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他们终于制定了各自的任务。

“好吧，大家，账上还剩五万四，我们每人还需要买两套衣服，每人大概花八百块，剩下大约四万七，”钢铁侠悠闲地靠在躺椅上，语气轻快却掩不住无奈，“先生们，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很可能无论是否为了任务，都得去找份工作了。”

“哦，斯塔克，你打工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蜘蛛侠站起身，甩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调侃，径直上楼去洗澡，不愿再听他的喋喋不休。

“好吧，那就按计划行事。各位，晚安。”雷神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饮料，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的阴影中。

“等等，他们是去抢房间了吗？！”闪电侠后知后觉地喊道，下一秒便消失无踪。

留下的人默默交换了视线，也纷纷散去。

托尼斯塔克今天并没有穿那身装甲，他不知道从哪里拟态出了一套高定西装，墨镜别在头发上，靠在卷轴旁等阿诺。

“所以，kid，今天是最厉害的钢铁侠送你去学校，而你，居然还迟到五分钟。”托尼抬手看了看手表，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戏谑。

“我听说最厉害的是蝙蝠侠。”阿诺毫不留情地说道，抬手拍掉托尼探过来的手。

托尼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哈？蝙蝠侠？kid，你不能因为你是哥谭人就有这种误解。”

他边说边随着阿诺一同踏进光芒。

随着阿诺的脚踩在木地板上，身上的外骨骼装置在光芒中逐渐显形，健康的身体像是某种正在褪去的幻象。

“这是什么？外骨骼？”托尼·斯塔克瞪大眼睛，显然对眼前的科技产品颇为惊讶。

阿诺随意戴上了假发，露出不慌不忙的神情：“斯塔克先生，我还以为你是个物理学家，或者至少是个工程师。外骨骼和你的钢铁侠的装甲有很大区别吗？”

托尼凑近观察外骨骼的末端，指尖轻轻沿着连接处滑动，一脸赞叹：“设计得相当精妙。这是你做的？”

“当然了！”阿诺抬起下巴，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妈妈说我是个小天才。”他说完带上拟态手套，外骨骼彻底隐去。他的眼神在凑近距离打量过托尼之后逐渐复杂起来，默默上下打量托尼一番。这人……和照片里那个男孩太像了，他想，但随即打消了继续思考的念头。无所谓，我总能弄清楚Chen到底瞒了我什么。

“所以，钢铁侠先生，”阿诺眯起眼看着托尼，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我们怎么去学校呢？Chen可是说过，你不能在这里穿着装甲飞行，会被蝙蝠侠抓住的。”

托尼的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笑容，阳光在他脸上投下一层剪影。“放心吧，我昨天就安排好车辆了。”他俯身一把抱起阿诺，轻松说道，“别忘了，我不仅是钢铁侠，还是托尼·斯塔克——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

托马斯韦恩纪念诊所外，一辆红色超跑稳稳停在街道对面。托尼刚坐上驾驶座，车窗就被敲响了。

“莱斯莉医生，有事吗？”阿诺一边按下车窗，一边朝外望去。莱斯莉医生站在车旁，身后是显得格外警惕的莫提默警卫，他的手始终按在腰间的枪柄上。

“阿诺，这位是你的父亲吗？”莱斯莉医生的目光落在刚戴上拟态面具的托尼身上。

“当然不是，”阿诺从容地回答，面不改色，“他是妈妈的朋友，和她商量好了送我去学校。你知道的，我父母工作很忙。”他说着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楼上的斯科利公寓，继续维持着自己的假象。

莱斯莉医生并未深究，只是递给阿诺一个小小的手表。“生日礼物。这是给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可以用它联系我。”

阿诺愣了一下，迅速调整表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您，莱斯莉医生！”

“好好学习，阿诺。”莱斯莉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中带着关切。随后，她对托尼微微点头：“感谢您愿意送他上学。”

托尼挥了挥手，阳光透过车窗映在他脸上，他笑着回应：“举手之劳。”话音未落，他猛踩油门，超跑发出一声轰鸣，迅速驶离街区。

“你不觉得这辆车看着过于昂贵了吗，对于东区来说？阿诺的父母怎么会认识这种朋友。”莫提默警卫忍不住问道。

莱斯莉医生看着车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并且那位先生显然没有恶意。”她转身回了诊所、

“所以，这就是你们临时上课的地方？”

托尼的车在阿诺的强烈要求下停在了四个街区外。他探出头，指了指罗宾逊公园旁那座巨大的建筑。

“通知上是这么说的。”阿诺淡淡地说，随后利落地关上车门，“你快点下来，我们走过去。”

两人步行了八分钟，将阿诺送到建筑门口后，托尼转身开车离去。他一路驱车到斯塔克大厦附近，利用早年留下的暗门偷偷潜入。

进入实验室后，Jar已经黑掉了过去的他自己。托尼顺手拿了些设备，正准备离开时，忽然透过玻璃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胡子拉碴、醉倒在酒瓶堆里的托尼·斯塔克本人——过去的他。

“小笨手”正沿着走廊缓缓靠近。托尼迅速躲进一处隐蔽的角落，用原路悄然撤退。

阿诺回到家后，就打开了电脑的文件，快速地翻阅了一遍小镇这一天每个店铺发生的事情。

他才发现，美国队长被卢克录取了，闪电侠则是在食堂送起了外卖，万磁王出现在了马修的汽修店里，绿灯侠居然去了爱丽丝的店！而蜘蛛侠...现在正站在他面前问他招不招人，他抬眼看去。

“你招人吗？”彼得·帕克挠了挠头，显得有些腼腆。

阿诺合上文件，抬头打量了他一番：“行吧，跟我来面试。”

他打开了房间后面的门，一个巨大的空白房间向彼得帕克敞开，中间摆着两张沙发和一张水晶茶几阿诺指着沙发示意他坐下：“把手放在茶几上。”

彼得有些困惑，但还是照做了。阿诺打开了沙发上的平板似乎是在确定什么，“所以，你为什么想来应聘？”

“呃……”彼得讪笑道，“我觉得你平时白天上学，店里可能需要帮手。而且，我刚来这小镇，也没什么特别的技能……”

“哦？彼得帕克，毕业于帝国州立大学，从高中开始给每日号角打工并且兼职做蜘蛛侠，现在在“前线”做记者？死了几次，而你最近一次的死亡就在布莱尼亚克入侵，哦不，去做记者之前。”阿诺翘起了嘴，“有趣的经历，我录用你了。”

我也要个外乡人帮忙，绝对不能比不过爱丽丝，唯一的问题是，这个人行不行。

“em...谢谢？Wait，你是靠这个茶几知道的吗？？”彼得帕克眨了眨眼，他倒也没想过能瞒住他，毕竟按照昨天的经历，Chen多半什么都知道。按蝙蝠侠的推理，Chen更像个“身份复杂”的观测者，但奇怪的是，她的能力明显不属于一般观测者，而且外表也过于类人。

“跟着我做，彼得帕克，”阿诺拿着平板，在空中挥了挥手，墙壁上立刻出现一幅巨大的画。他将另一个平板递给彼得，“你在里面操作一下，试试点这个和这个。””

彼得学着他按了下，空中出现了一幅很小的画，“这算成功了吧？哈哈哈”

阿诺瞟了他一眼，“还行吧。回去后好好练习，只能用这块平板。”他指了指平板背后的标志，那是“阿诺置业”的LOGO，“在我的地盘里，你可以随便改变形态；出了房子，大街上的地盘属于M女士，那边不允许你用。这东西不能拿来偷偷改你们房子的面积，改面积得交钱，不然我直接把你开了。”

他扫了一眼彼得今天新换上的衣服，指向右边。右侧的墙壁突然打开了一道门，他说道：“那房间里有工服、员工手册，还有每日必做项目。明天来这里，我给你培训。一个月五千块，剩下按提成算，百分之三。努努力，月入一万轻轻松松。”他笑着给他画饼。

等彼得帕克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房子门口拿着一堆阿诺给他的东西了。

“嘿，彼得，我从卢克那里捞了几条鱼回来，”美国队长拎着一个水桶往他这个方向走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工作服什么的，我应聘上了。”彼得露出微笑，自从本叔叔死后，彼得就一直半工半读补贴家用，他去中城高中当过老师，在每日号角工作过一段时间，现在在“前线”这个唯一一个愿意收留他的地方当记者。其中发生了很多事。但他从来没有工资到一万以上过，在每日号角工作的时候，他的工资只有八千刀左右，当老师的时候就更少了只有五千八百刀左右。说白了他从小就穷，工作了之后也只是普通中产偏下，七万刀的年薪在纽约算是，如果他租房他就得月光的程度了。

这导致他在后面工作的一个星期里十分用心。

虽然他看不出来老板满不满意，但在这个星期结束的时候，阿诺送了他一个小别针，上面用烫金标着正式员工。

“所以，你的观察是，他是个好孩子？”托尼在他精心打造的地下实验室中翘着二郎腿，听着史蒂夫汇报他这周的观察。

“他经常来卢克家买鱼，我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喜欢他。”史蒂夫罗杰斯长叹了口气，有点犹豫地说道，“卢克跟我说了个故事。”

“你们是不打算分享情报了吗？”布鲁斯韦恩穿着居家服靠在门口，他已经作为火柴马龙在小镇最落败的地段混出名声了。那些娟客们格外地喜欢他和他所能带给他们的钱。

“我打算在下午的会议上分享。”史蒂夫挠了挠头，面色微窘，“不过，这故事可能一半是谣言。”

“行吧，让我们来看看我们听到的故事一不一样，”布鲁斯韦恩找了张椅子自来熟地坐到了他们中间。

“那就来看看我们的信息对不对得上。”布鲁斯找了张椅子坐下。

史蒂夫清了清嗓子：“阿诺的母亲叫玛利亚，小镇上没人见过她。但阿诺经常提到她，所以很多人认为她已经死了——死在小镇形成的过程中。而且，这里有一群长老，这群长老之前从未在Chen的介绍里面提到过。”

他拳头轻轻攥紧，声音低沉下来：“并且卢克认为，阿诺付出了某种代价，才换来现在的生活。”

那天，卢克谈论阿诺时的语气夹杂着伤感、敬畏和一丝恐惧。他抽着烟，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没有深入探讨，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阿诺是个好孩子，他只是……缺少正常的引导。”

“阿诺有点不合常理。”这时彼得从通风口跳了下来，落座在史蒂夫身旁。他最近复活后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蜘蛛习性”。

“比如，他每天都和Chen见面。”彼得语气带着怨气，“还有，他竟然每天都会去找艾达，然后店里就我一个人了。”

“谁是艾达？”巴里和哈尔提着饮料和零食进来。

“植物小店的老板。”彼得帕克，AKA找遍全镇工作的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俩，“你们不是说要收集情报吗？”

他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郁闷，用别扭的语气说：“并且他绝对是五岁，不像我们之前推断的那样是年龄冻结了什么的，我翻到他的出生证明了。”

“所以疑点在阿诺？”布鲁斯点了点手指。

“不单如此，茉莉食堂的食物似乎是凭空生成的。而且，我发现当我跑到小镇深处的森林时，我的神速力会受到某种限制。”巴里似乎是为了打破蜘蛛侠说他没有认真收集情报的坏印象，坐下来后就马上说道。

“没错，你们一定得去看看。”索尔推门而入，他在森林里待了好几天，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众人彻底吵闹了起来，待艾瑞克拿着几块从汽修店偷的钢板入座的时候，这种吵闹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