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给策划加个鸡腿——”你看着最新的CG剧情,嘴角疯狂上扬,前所未有的感谢自己点了属于冬兵的线。】
一个意料之外的拥抱,埃尔瓦把自己变成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她忧郁的眼眸,落下塞纳河蜿蜒流淌的的河水上揉碎一片的月影,投映在巴基脸颊上消失不见。
和社交中礼貌的,一触即分的拥抱不同,温度透过对方的衬衫,和自己的纱裙,一点点传递过来。
不带什么意味的,只是单纯意义的拥抱。
埃尔瓦甚至觉得自己就好像变成了一只大号抱枕,巴基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肩头,鼻息不重,落在自己的肩窝,温热的,极其轻微的,昭示着存在。
两个人的心跳此起彼伏,埃尔瓦有一刻想摸一摸他柔软的凌乱的头发。
但她只是看着他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像只毛茸茸的小狗,依恋地在她颈窝蹭了蹭,然后一动不动。
他低沉的皱巴巴的脸蛋,在拥抱那一刻变出,松缓的表情,埃尔瓦的大脑应和一般,从紧张到松弛。
甚至她叹了一口气。
还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
两个人沉默着,在拥抱中埃尔瓦染着哀愁的眉眼缓缓注入了一股坚毅的光芒。
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坚强的,从苦难中缓过神,她就又变回那个巴基和史蒂夫相信的大姐姐。
大约有五分钟,埃尔瓦想到做好的早餐,推了推他。
“唔,夫人?”巴基困顿地被推开,睁开朦胧的双眼。
“先吃饭吧,要不然要冷了。”埃尔瓦眼神沉静,起身出去。
她的背后,有一道目光,悄悄变质。
巴基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难过之后,变得波澜起伏,暗藏着将要冲破外壳的炽热。
————
没有人知道,从不缺人喜欢,能大方地和每一个女孩子聊天的布鲁克林小王子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有一天会在一名女性面前,满腹局促和纠结,抹着蜜糖的唇舌变得不太利索。
那天,他只是去送牛奶,不想中了丘比特的命运一箭,在见到那位女性的第一眼,就站在了爱河边。
每多看一眼,多和她说一个字,就都是坠入河里,一步步的深陷。
然而命运又像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第一次见面分离前,他眼里的爱人,未来的爱人,自称为史密斯夫人。
**,见鬼的史密斯!
道德让他不能将爱意宣告,可是折枝的爱意像是水从上往下流,苹果从树上掉到地上,怎么也拦不住,万般忍耐,却又在夫人一个眼神,一次低眸,一点笑意里,重新伸展枝条,在他辗转反侧的夜里如同春天的野草,狂野生长。
白日越克制,夜里就越反弹。
巴基笑话自己变得别扭至极,却依旧不愿意叫史密斯夫人,只叫夫人为埃尔瓦。
她无奈笑话他,把他当作弟弟,当作还没长大的男孩,巴基也坚持。
好像这样,他们就能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最喜欢的是,夫人坐在窗台里,风铃下,种的盆栽盘,望向窗外的自己。
这会让他有种,夫人是他的夫人,这个家是他们的家的错觉。
但是巴基也很清楚,埃尔瓦等待的是信箱里来自丈夫的来信,窗台边放着珍藏的来自史密斯先生的物品,而自己,只是邻居弟弟,是个她心里,需要包容的男孩,而不是男人。
他忍不住妄想,如果自己也变成一名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军人呢,是不是埃尔瓦,就会多看看自己?
又或许入伍,能够让他卑微见不得光的爱恋渐渐消散。
本就志愿入伍的巴基,在离开的布鲁克林的前一天晚上,给她送了最后一次牛奶。
怀着隐秘的心思站在她的窗台下,巴基对埃尔瓦说:“埃尔瓦,我是一个男人了。”
巴基永远记得她微微一愣,转而褐紫色的眼睛里漾起笑意,笑吟吟注视着自己,仿佛把他当作一个说着自己是个大人的可爱弟弟。
但是只给他的注视,就让他无法自拔。
巴基拿出早早买好的铃兰风铃,放到她的面前:“我看到这个,就觉得很适合送给你。”
铃兰,寓意为幸福永驻。
他最希望的是,埃尔瓦和幸福永远在一起。
他还说了很多很多,在她的注视下。
那天月亮渐渐爬上来。
繁重的训练和任务确实让他的心稍稍从爱河里挣脱,然而一到夜晚,爱意又趁虚而入,肆意生长,让他藤蔓,缠绕他躁动的心。
当穿着军装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巴基心里重重叹息:对她的爱恋果然没有消散,但是我依旧要把这些深埋心底,因为道德,因为她显而易见的与丈夫感情良好,因为不想让彼此关系破裂,也因为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要她安好。
但史密斯先生的阵亡,更让这种想要更近一些的感情,叫嚣着要从他的胸膛冲出来。
————
罗伯特·史密斯的葬礼是由史密斯老夫人老先生一手打理的。
埃尔瓦打着黑伞站在墓地前,胸襟别着香槟色香石竹,形单影只,娉娉袅袅。
她的眼周红肿已经消了不少,只剩下一层绯红,面无表情的玫瑰面容,飘零着一丝丝无法抑制的空洞感。
对罗伯特的感情再次缠住她的心脏,而眼前带着照片的石碑,取代了记忆里活生生的人。
来客议论这位美丽的夫人:“这是谁,怎么没见过?”
知情者低声道:“可怜的罗伯特违抗父母也要娶这位妻子,他是直到阵亡也没等到家里人接受他的妻子,唉。”
“这史密斯老夫妇为何不认可这位?”
“两家家长有仇都不能接受变成亲家!”
葬礼结束,史密斯老妇人冷冷看向埃尔瓦,就像在看杀死儿子的仇人。
她在埃尔瓦一回来,就痛骂她怎么不去死,还是史密斯老先生拉着劝着才让埃尔瓦勉强参加了葬礼。
现在葬礼结束,老夫人再也没有要维持表面和平的意思,冲上前,眼睛像钉子一样恨恨瞪她,口里喊着:“如果不是你,罗伯特不会入伍,你这个霉星!”
她没有停下的意思,跟炮弹一样冲上前把埃尔瓦撞倒在地。
埃尔瓦的黑伞掉了出去,那支香槟色香石竹落在地上黑色的纱裙和泥土一起,面容更加苍白,眼神郁郁。
“都是因为你!”
老夫人犹不满足,扑上前高高举起手,手掌绷直。
周围的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拦,但没有反抗的埃尔瓦叫老妇人内心更加暴怒。
她的手掌,重重挥下,带着风,也带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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