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到底在寻求何物？

我爹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将那四把陌刀递还给我，我开心地接了过来。

他不妥协我也有办法把刀拿回来。

说起来这四把刀也是各有特色，两把短刀轻巧灵便，适合近身搏斗，而两把长刀则气势磅礴，更适合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我握住一把长刀，感受着它熟悉的重量和质感，忍不住挥舞了几下，刀锋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蝙蝠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我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我可不想让他看扁了，于是我特意在他面前耍了一套刀法，最后以一个干净利落的收刀动作将长刀插入刀鞘，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我得意地挑了挑眉，挑衅地看向蝙蝠侠，仿佛在说：「怎么样，老爸，我厉害吧？」

他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正准备拿起桌面上的面罩，却被蝙蝠侠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语气严肃地问道：“怀特，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

我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试图萌混过关：“是这样吗，爹？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蝙蝠侠不为所动，他眯起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势。被他这样盯着，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动弹不得。

但我是谁？我可是白怀特！一个流淌着反叛血液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屈服呢？于是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爹，我想去大都会找超人要签名！”

不出所料，我的提议遭到了蝙蝠侠无情的拒绝，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受不了一点。

身体比脑子反应得快，我猛地推开蝙蝠侠，他的目光像两道激光射线，灼得我浑身不舒服。我怒气冲冲地跑出蝙蝠洞，一路狂奔，连头也不回。冲出书房，我纵身一跃，跳过雕花的栏杆，稳稳地落在窗台上。

顾不上脊柱传来的一丝疼痛，我三两下爬上大宅的屋顶，哥谭的夜风吹拂着我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吹散我心中的郁闷。

我抬头望向夜空，试图寻找一丝慰藉，但哥谭的夜空永远是灰蒙蒙的，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星空，只有几颗黯淡的星星在云缝中闪烁，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助。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我低头一看，是杰森，他站在屋檐的阴影中，手里还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纸袋，袋子上印着一家我最喜欢的贝果。

我认出来了，那是哥谭的一家贝果店特制的双层烟熏三文鱼贝果三明治。

杰森几步跳上屋顶，走到我身边坐下，他将其中一个纸袋递给我，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伤都没好全，就想到处乱跑？”

“哼！我可是当年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体验过！区区脊柱伤……”我不屑地笑笑，仿佛脊柱受伤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不过只是擦破点皮的小事一桩。

我抬起头，凝视着哥谭夜晚灰蒙蒙的天空，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世界夜晚的景象。“你知道吗，哥，”我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杰森，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

说起来，我和杰森真正意义上的相处也不过短短几天，但我已经习惯性地称呼他为哥了，或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我实在太渴望亲情了吧。

“我之前呆的那个世界，夜晚是有双月哦。”我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接着说道：“那两轮月亮一大一小，大的那一轮散发着皎洁的银色光芒，就和我们现在看到的月亮差不多，而小的那一轮则是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色，就像是一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夜空中，漂亮极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杰森能够更加形象地理解我所说的画面。

杰森看着我，深邃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丝探究，“两个月亮？”他低声重复着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

我还在回忆着双月的美景，却没发现杰森的脸色变了。他原本只是静静地听着，深邃的蓝色眼眸中闪烁着对我温柔和宠溺，但此刻，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担忧和凝重。

我疑惑地转头看向杰森，却发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左眼上。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心冰冷，传递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我看到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低沉地说道：“又是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样啊？”

我歪着头，一脸迷茫地看向杰森，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杰森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他紧抿着嘴唇，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又在担心我。自从我来到韦恩庄园，他就一直把我当成易碎的瓷娃娃一样保护，生怕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是，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经历过枪林弹雨，也见识过血雨腥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

我试图给他一个轻松的微笑，可是嘴角却怎么也上扬不起来。

杰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他在等，也在给我时间，等我想清楚，等我说出来。

不仅仅是他，整个韦恩大宅，都在等。

“哎……我的经历，并不是能用一言两语就能完全阐述完的。”

脑海中闪过零星的画面，泰拉大陆，那里战火纷飞，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天，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仿佛一闭眼，再睁开，就回到了那阻止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移动靠近龙门的那天。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天空被浓烟染成了灰蒙蒙的颜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尘埃满天，遮蔽了阳光，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爆炸声、枪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绝望的交响乐。不同种族的人或感染者，都为了自己不同的理想信念而奋力战斗，为了明天而活着。

而我，就站在这场战斗的最中心，亲眼目睹着这一切，感受着生命的脆弱与顽强。

可是，这些，我又该如何对杰森说呢？

杰森并不知道面前的妹妹在想着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双灰色左眼，看着她那变幻莫测的神色，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知道，她一定又在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往了。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替她分担那些痛苦，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他看着她那灰色左眼中，那抹红色越来越深，仿佛要将整个灰色都吞噬殆尽，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停，别想了——

杰森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看到她眼中的红色越来越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想要她停下，停下那该死的回想，他不想再看见那一幕——那是年幼的妹妹被黑影包裹，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苦苦挣扎，煎熬度日——他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杰森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他看到，面前的妹妹，被几股黑气包裹着——他的神经紧绷着，仿佛一根拉满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然后，那几股黑气又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再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深陷泥潭。

我看到杰森猛地一把拉住我，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我被杰森这么一抱，虽然表面觉得不自在，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像是漂泊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辣热狗味道，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

难道我渴望亲情吗？我的内心涌起一阵疑问，很快又被另一种声音所取代：我怎么不渴望呢？

我拼命地想要在这个残酷的游戏中活下去，不就是为了给我的养父母家补贴家用吗？我迫切地想要完成系统给我的肉鸽任务，因为只要完成这次任务，我就能得到一笔不错的奖金，就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里，在杰森的怀抱里，我也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一种被珍视、被保护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正是亲情吗？

其实怀宝渴望被关爱，渴望被关注的。

但是内心的自尊脸面，她放不下。

面对人多会社恐，单人的话就不会。

虚假的怀特：做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