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又是左眼！怎么走到哪都有人对我的这只眼睛格外感兴趣？是，我承认，灰色的眼睛是比较少见，但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怎么一个个都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又是觉得我的眼睛颜色很独特，对吧？”我故意加重了「独特」两个字的语气，希望他能听出我的不满。
“呃……”康纳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悦，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觉得……”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的眼睛很好看。”
……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爹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认真的表情让我一时语塞，我撇了撇嘴，决定转移话题：“……这是植入眼，灰色是我自己选的，除了夜视能力有显著提高，其他的就跟正常眼球没什么区别。”
蝙蝠洞内，布鲁斯眉头紧锁。他知道怀特左眼有异于常人，也隐约察觉到那只眼睛似乎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
是出于对父亲的不信任，还是另有隐情？
他叹了口气，继续监听着女儿的一举一动。
康纳离开后，我跳下树枝，回到之前树荫下的草地上。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背靠着粗壮的树干，抬头望着韦恩庄园上方的天空。今天的天气难得一见的好，万里无云，纯净的蓝色天空像一块巨大的画布，让人心旷神怡。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午后的宁静，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也许是阳光太过温暖，也许是树荫太过凉爽，我做了一个短暂而奇特的梦。
梦里我回到了现实世界，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中。
我仿佛还能听到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闻到爸爸书房里淡淡的烟草味。
然而，一阵急促的「滴滴」声，就像尖锐的警报，硬生生地把我从梦境中拉了回来。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韦恩庄园、草地、树木……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我，我现在身处哥谭。
我打开系统的消息栏，屏幕上闪烁着刺眼的红色感叹号——该死的！这破系统总算舍得从休眠状态苏醒了，还给我推送紧急任务了！我烦躁地点开消息提示，
下一秒，一个刺眼的红色弹窗几乎要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阿卡姆疯人院拦截任务！小丑再次出逃！」
拦截小丑？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事情不应该交给蝙蝠侠去处理吗？话说回来，小丑住在哪里来着？
我正腹诽着，突然想起系统附带的黑科技功能——只要我想，就能连接到任何电子设备。
我搓了搓手，开始尝试入侵蝙蝠家的通讯系统，蝙蝠车、蝙蝠电脑、蝙蝠……内裤？
……什么玩意误入了？
很快，我就成功潜入了他们的通讯频道，一阵嘈杂的声音瞬间涌入了我的耳朵。
“见鬼！谜语人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一个听起来很年轻，还带着点鼻音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吼道，“我被困在阿卡姆附近了，这该死的谜题根本解不开！”
谜语人滚出哥谭已经是哥谭人的座右铭了吗？
“……告诉我你的位置，我马上过去。”另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该死的企鹅人，就不能换个时间地点再决斗吗？”
“……别管我，先去帮——该死！毒藤女快把整个哥谭市中心都变成植物园了！”那个声音更加焦急了，“见鬼，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反派都跑出来了？”
我目瞪口呆地听着通讯频道里此起彼伏的求救声和咒骂声，这才意识到，小丑的出逃只是今晚混乱的开始，哥谭市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民风淳朴哥谭市嘛。
我正懵逼着，一个甜美中带着一丝冷冽的声音突然在通讯频道里响起：“……白鸟？这是哪个人的通讯？”
我听出来了，芭芭拉·戈登，也就是蝙蝠女。
我浑身一僵，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吗的，入侵的时候我忘记把我的代号改了！
难道说……我的系统暴露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决定装死——虽然对于他们而言没什么卵用。
通讯频道里安静了几秒钟，就在我以为自己拙劣的演技就要被拆穿的时候，迪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谜语人又给你出了什么变态的谜题？”
“别提了，我现在被困在一个该死的笼子里，周围都是些疯子……我发誓，等我抓住谜语人，一定要把他的绿帽子塞进他的……”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不愧是蝙蝠家族，面对混乱的场面还能保持淡定，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点开系统面板，页面加载了几秒钟，可用的藏品列表终于出现在眼前。「足踏烈焰」，生命力低于50%时，玩家攻击力 8%，防御力 60%；「原石祭坛」，战斗时攻击力和防御力可永久加10%（最多10层）。
我仔细阅读着藏品的介绍，心里盘算着这次的任务到底该带哪个藏品上场。嗯……「足踏烈焰」的效果虽然很诱人，但是生命值低于50%才触发，风险有点高啊！「原石祭坛」的效果看起来比较稳定，就是叠加层数有点麻烦。
不过，当我满怀期待地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更厉害的藏品时，却发现列表已经到底了——行吧，我就只有这两个能用了。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哥谭这鬼地方，蝙蝠灯一亮，下面没准就正上演猫抓老鼠的戏码呢，淡定淡定。
我点开系统地图，果然，代表着任务地点的红色光标正在疯狂闪烁，还贴心地标注了「距离目的地800米，预计用时：蝙蝠侠五分钟，您嘛……步行建议您还是别去了。」
你小子是不是玩不起？我可是能单刷切城剿灭的！
我翻了个白眼，这破系统，要不是看在那些变态奖励的份上，谁爱搭理它啊！
我切换到哥谭警局的公共频道，试图寻找更多关于混乱现场的信息。果不其然，频道里简直乱成一锅粥，各种警报声、呼救声、还有市民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简直比重金属摇滚音乐会还要刺激。
我一边听着频道里此起彼伏的声音，一边朝着任务地点跑去。沿途的景象简直可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四处都是燃烧的车辆和建筑物，惊慌失措的人群四处逃窜，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浓烟和火药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界末日提前到来。
当我终于赶到哥谭钟楼时，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我笑出声来。
只见蝙蝠侠、罗宾、红罗宾、蝙蝠女孩，甚至连夜翼都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巨大的、夸张的、充满了小丑风格的礼物盒里。礼物盒被悬挂在钟楼的顶端，随着夜风摇摇欲坠。
而罪魁祸首，那个穿着紫色燕尾服，顶着一头绿毛的疯子，正坐在钟楼的边缘，手里拿着一枚巨大的、还在滴答作响的炸弹，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惊喜吗？我的老朋友们！”小丑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今晚，我们将一起见证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小丑！你疯了吗？！”夜翼怒吼道，“放了他们！有什么事冲我来！”
这个台词好熟悉。
“哦，我亲爱的小蓝鸟，你还是这么天真！”小丑笑得更加疯狂，“你以为我只是想炸毁哥谭吗？不不不，那太无聊了！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看，蝙蝠侠和他的伙伴们，是如何在我的精心策划下，走向毁灭的！”
“你休想！”罗宾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却徒劳无功。
“哦，别白费力气了，蝙蝠的新小鸟。”小丑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给你们准备的可是特制的绳索，就算超人来了也解不开哦！”
我躲在暗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暗暗叫苦。这系统也真是会挑时间，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发布任务，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不过，抱怨归抱怨，任务还是要做的。
我打开系统面板，再次确认了一下任务目标：阻止小丑炸毁哥谭钟楼，并保证蝙蝠家族成员的安全。
任务奖励：断骨·突破，攻击力 3%，防御力 60%。
任务失败惩罚：无。
看到「任务失败惩罚：无」这几个字，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系统还真是看得起我，合着我在它眼里就是个炮灰呗？
怀特其实蛮冲动的，行动力NO.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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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见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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