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是租用的黑蝠鲼的设备,里面除了黑蝠鲼的儿子与乘员,还有变种人一方派前来接应的快银与夜行者。
看到夜行者科尔,魔形女的表情变得不怎么好看,夜行者乖乖缩在快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身板后面,假装自己是个蓝色幽灵。
熟人见面,本该是联络感情或者看笑话的时候,安雅却在发呆,思考一些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事。
“……ORCH,C,12,15,Paris。”
少女抓着她的手,认真的一字一顿的重复道:“ORCH,C,12,15,Paris。”
“记住它。”
少女有着一头殷红长发,偶尔显得有些阴郁。她弟弟却是一头银白色短发,开朗、人缘好,一张嘴走到哪说到哪。
就像现在,快银就在她身边以正常人听力难以捕捉的语速吐槽:“我听了教授跟你说话以为你会带我姐姐旺达出来没想到旺达在队长那里而我抢在斯科特前面进了潜艇还以为他今天这么好心让着我原来他根本就知道潜艇是用来装其他人的结果现在我被困在海里哪儿都去不了我发誓等我回去斯科特一副眼镜都别想找到!”
安雅忽然抓住快银的胳膊,迟疑道:“你姐姐叫旺达·马克西莫夫对吧?我以前见过你姐姐吗?”
快银挑眉,语速飞快:“当然没有。我和旺达在复联的时候每次你回来旺达都在任务中,后来我们去了学院结果你干脆人间蒸发,我都跟旺达提过好几次你的事了可惜一直没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他语速太快,安雅脑子转了一下才听明白:“……所以我从来没见过你姐姐旺达?”
快银:“没有。”
他想了想,补充道:“至少我不记得。”
安雅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快银又想了想,再次补充:“等等我问下科尔。”
安雅面前刮起一道银色的风,三秒后,风刮了回来:“科尔也说没有。”
安雅:“……”
快银跃跃欲试:“你觉得魔形女可能知道吗?或者那个土石女?我去问问——”
安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微笑:“不用别问了,谢谢。去把土石女看好,她很可能半路偷溜。”
尽管捣乱的成分居多,快银的确启发了她。
她跟魔形女瑞雯是在变种人学院认识的,而土石女塔拉……上次见还是她把丧钟相关人士全部抓捕归案的时候。
在这之后,安雅离开了美国,长达两年时间里都没再踏上这片充斥着超英超反的土地。
无论对她说“ORCH,C,12,15,Paris”的少女是谁,安雅可以确认自己记忆中没有对方。
安雅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叶莲娜:ORCH,C,12,15。在你看来这代表什么?
也不知道叶莲娜现在在哪个时区、白天还是夜晚,她回复快得仿佛刚好在玩手机似的:怎么,有人约你出去?谁?有照片吗?社交主页?
安雅盯着屏幕看了两秒,选择换个人发短信:娜塔莎,你了解巴黎的剧院吗?中型大小每排大概30座那种。
娜塔莎还没回复,叶莲娜的短信又来了:所以是你要约别人出去?在巴黎?看歌剧?!哪个男人这么好命?当然如果是任务目标,选会议宫这种新剧院比较好,排期多。
看完短信,安雅摁熄屏幕,心想叶莲娜现在肯定和娜塔莎在一起,娜塔莎没空看手机所以直接扔给妹妹叶莲娜看了。
她没发觉自己扔了一个多么具有诱惑力的话题给叶莲娜,收起手机后兀自沉思——ORCH,C,12,15,Paris。叶莲娜帮她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它不是航班信息,不是管弦乐演出日期,也不是某个时间地点指令,更不是其他代码。
ORCH代表Orchestre,C=Centre,指正厅中央区,12和15是第12排第15号座位。假设该剧院的确是现实中存在的中型剧院,正厅中央此类坐席一般被称呼为“金座”,视野最佳。
但是为什么是第15号座位?因为购票人是一个人看演出?那15号座位两旁的14号和16号呢?这三个座位都有可能是正中央的位置,为什么选择15号?
安雅曾“兼职”过芭蕾舞演员,她想起有些老剧院会默认右侧中央更佳,那如果假设在场还有另一个人,他更有可能坐在15号左侧的14号座位上。
而如果她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安雅下意识的朝自己左侧伸出手去,这个动作仿佛是在把手给他,而对方笑着把她从座位上带起来,两人趁中场时间去吧台点了两杯鸡尾酒。
现实中,坐在安雅左侧的潜艇乘员被寡妇突然伸过来的手吓得一激灵。
安雅顺手从对方面前的水果碗里拿了颗蓝莓,礼貌说谢谢。
刚才的侧写太过真实,安雅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似乎混淆了思考与记忆的边界,甚至很自然的认为这个人身高至少在六英尺以上,衬衫领口两颗扣子解开,没打领带……黑发、蓝眼睛,掌心粗糙。
所以为什么她“记”得这么清楚?而对方如果真实存在的话,又是什么人?
安雅知道自己两年前损失了一段记忆,罪魁祸首就是【哔——】侍口中异父异母的亲表哥丧钟——斯莱德·约瑟夫·威尔逊。
听查尔斯说,当时她很不幸在洛杉矶和这位雇佣兵碰上了,被他老人家百米开外一枪打进脑壳。子弹取出来后,她的一部分记忆就和受损的脑组织一起消失了。
但这不算什么,安雅报复完丧钟,便把这段为数不多的败绩抛在脑后……直到今天。
另一边,蝙蝠战机上。
杰森把战机交给自动驾驶,自己再度调出有关安雅·诺瓦克的资料翻阅。蝙蝠电脑中与她相关的情报极少,寥寥几句却也简单描绘出了一个低调的寡妇特工的形象。
出生日期未知,父母不明,由红房子培养长大。曾是儿童杀手,2002至2007年活跃在美洲、欧洲。2008年以芭蕾舞者的身份出现在哥谭。2010年与数名寡妇特工同时叛出红房子。
距离现在最近的一条记录是:2013年8月,安雅·诺瓦克出现在洛杉矶,因未知原因与丧钟发生战斗,后下落不明。
而有关丧钟的情报也一样,2013年出现在洛杉矶,同年10月前往缅甸,后下落不明。
杰森盯着便携电脑的屏幕,决定还是直接问比较实在:“迪克?你还在吗?”
迪克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怎么了?”
杰森手指敲着屏幕边缘,语气微妙:“我想确认一下,丧钟应该跟老头子的‘伟大计划’无关吧?”
迪克浑身一激灵,困意飞了。提到丧钟他恨得牙痒痒:“怎么可能有关系,那家伙跟联盟和泰坦都有仇。丧钟失踪之后,他前妻还带着儿子来过泰坦塔道谢呢。”
“Hmm……”杰森摸着下巴:“13年,丧钟的终点,同时也是老子浪迹天涯的开始。”
迪克在通讯中附和:“是啊,是你从伟大的法外者变成冰山餐厅老板的开端。”
杰森咳了一声:“我是说,那段时间我……离开哥谭后,跟罗伊追踪过一起跨国|贩|毒|案。”
迪克:“嗯哼?”
杰森回忆案子细节:“有人合成出了种新药,毒枭是亚洲人,想把药运往欧洲赚上一笔,而丧钟正好受雇保护毒枭。”
迪克又打了个哈欠:“而你因为跟布鲁斯的‘冲突’,所以案子结束后也没把情报同步给他?”
“不是这个。虽然是的,我没讲,因为我以为‘蝙蝠侠什么都知道’。”杰森语序有些混乱,他深吸口气,捋顺思路:“有点奇怪,迪克。我在追踪丧钟保护的人,但我却没有关于这个……安雅,的任何记忆。”
迪克表示理解:“很正常,扎塔娜的魔法。我甚至忘了我向小芭求过婚,而她忘了她拒绝了我……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很感激的。”
“不,”杰森有点头疼:“这就是问题所在,迪克!”
他用指节敲着自己额角:“感谢老头子的铁拳,我那段时间过得很混乱,但我清楚记得我和罗伊先去了中国,之后我去了巴黎,后来我还去了旧金山泰坦塔,见鬼的发现你们居然给我立了雕像!”
杰森越说越快:“我甚至记得那种新型毒的代号是CPH4,外观是蓝色颗粒物,但是我就是不记得……”
他卡住了。
“杰森?”迪克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你还在吗?杰森!”
一串剧院的座位编号,将安雅带回两年前的巴黎。而CPH4,这个药品名称将杰森也拽回了过去。
两年前的巴黎——
CPH4是种极度危险的新药。无关成瘾性或吸食后的行为,一旦摄入这种蓝色小颗粒,无论量多量少,人只会在对它的疯狂追寻种越跑越远,从开始到死亡不会超过半个月,没有例外。
罗伊·哈珀原本一直与杰森一起行动。直到飞机起飞前,保姆打电话来,说他女儿莉安得了流感,很严重。罗伊便慌慌张张的改签飞回北美,而杰森一个人前往巴黎继续追查。
杰森在飞机上救下一名被当作毒骡的女子,下飞机后把人交给巴黎警方,顺便留下其他毒骡的线索。自己则摆脱警察,孤身前往罗伊为他们在巴黎准备的安全屋。
当时杰森心情并不好,身上被老蝙蝠揍出来的伤也没好全。甚至走一路犯一路PTSD,对任何细微动静都过分敏感,看到警察制服就心烦。
罗伊考虑到了他的状态,这个自称军火库的男人也曾流落街头,命途多舛到杰森也不得不佩服。他贴心的把安全屋设在市郊,楼层不高不低,房子两侧的窗户足以将前后两条街都看清。
重点是这座公寓楼的外墙上没有过多的装饰物——说的就是哥谭滴水兽,这样杰森半夜惊醒的时候可以开窗对月犯下文艺,而不是反复检查是否有蝙蝠或者鸟类来过。
杰森将房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定足够安全,且火药储备充足,这才卸下身上的装备,连浴巾浴衣都没拿,敞着浴室门便开始洗澡。
水不冷不热,莲蓬头力道充足,一切都很好,就是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浓了点,杰森嫌弃古龙水味。
他洗着洗着,耳朵在水声中捕捉到了轻微的异样。那声音来自他楼下,透过浴室的百叶窗,勉强能看见楼底与另一栋公寓之间的后巷。
杰森把淋浴开到最大,自己浑身滴着水走到书房,直接通过监控查看公寓后巷的情形。
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女人赤手空拳的抵挡着另一个穿着轻西装的女人的攻击。她们的衣着好像反了,看上去像白领的女人出手狠辣,手中小刀几次险些划伤另一个女人。
而穿得一看就像特工或杀手的女人则相反,她只靠手腕上大约10厘米宽的装备抵挡小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屏息战斗,监听器只捕捉到金属碰撞间发出轻微的铿锵声。
不等杰森仔细看,身穿作战服的女人忽然反身一个箭步冲上墙——监视器拍到了她的正面,只有一双眼睛,下半张脸都被黑色金属面罩遮盖——她回身一脚踢飞了女人手中的小刀,紧接着半空中转身又是一脚,正踹在女人心口上方,把后者踢飞了出去。
她应该收了力,因为另一个穿西装的女人很快又爬起来了。对方不折不挠,她却站在原地从腰间抽出一管东西,就跟用防狼喷雾似的抬手,嗤的一声,晶莹的、血红色的烟雾喷了女人满头满脸,在小巷中逸散开来。
杰森心头一跳,出身哥谭的人都对各种烟雾没有好印象,可这次似乎不同,血红的雾气很快便散了,穿西装的女人仿佛被剪了绳子的木偶,跪倒在地。而穿作战服的女人扶起她,没有乘机对她下手,反而给了她一个拥抱。
杰森对此感到困惑不解,刚才还挥刀要杀人的女人也反手拥抱住了对方,她脸上还有没完全散去的红色结晶物,哽咽道:“安雅!你终于找到我了……”
安雅?
杰森顿住了,他再度仔仔细细的观察那个穿作战服的女人,她没露出脸,棕色头发在脑后编成蝎子辫,发尾垂在肩头。
除了头发颜色,她的身形比他记忆中的模样也有了些许改变……她又高了点,体格舒展,黑色作战服勾勒出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的曲线。
安雅拥抱她的同伴,笑道:“巴黎是最后一站,抱歉来晚了。”
来晚了[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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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Back to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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